帝后:媚乱六宫-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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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周惜若微微一笑,慢慢道:“自然是真的。”
楚太后目光如锥,看着她过于平静的面容,冷冷道:“若是做假的,今后后宫无人能是你的对手。”
周惜若微微一笑,问道:“太后娘娘谬赞了。”
楚太后站起身来,向她伸出手去,凤眸中眸色深深:“可愿与哀家去花园中走一走?”
周惜若起身上前扶着她的手,似笑非笑道:“臣妾莫敢不从。”于是她便扶着楚太后向花园中走去。
永寿宫的花园一如往日一样处处皆景,时至夏日,花朵盛开,姹紫嫣红煞是令人陶醉。楚太后一边走一边慢慢道:“你总是能一次次让哀家刮目相看。哀家知道你心里一定是恨着哀家的。因为哀家曾经想置你死地。”
周惜若听到这一句脚步不禁一顿。
楚太后回头,明显苍老的眼中神色变幻:“哀家不在乎世人怎么看待哀家的。如果在乎,哀家也不会一步步走到今日的位置。所以哀家也不会在乎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方才说重利诱之便有人能将自己的亲女儿送到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以求满门荣华富贵。这一句深得哀家的心。在这个世上,哀家只相信无利不往,无利不从。”
周惜若看着眼前日渐苍老却越发弥坚的深宫老妇人,明眸中渐渐流露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怜悯。几十年权力之巅的沉浮早就让眼前的老妇人深深迷恋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她静静等着楚太后接下来的话。
楚太后慢慢向前走,眼前曲廊曲曲折折,有一种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的感觉。她原本挺直的背已微微佝偻,可是却还倔强直起。周惜若等了很久可是却没有等到她想要继续说的话,只能跟上。
楚太后一边走一边赏景,似乎忘了方才要与周惜若说什么。眼前的老妇人有着猎手一样很好的耐心,周惜若心中冷冷失笑。
楚太后走了很久这才回头看着她。她看到意料之外的安静神色,不骄不躁,沉稳端方。没有任何想要探寻的慾望。她不禁一眯眼,眼中掠过恍惚。透过眼前的周惜若她仿佛能看到曾经似曾相似的自己。只不过那时的她多了几分睥睨世人的傲气,而眼前的周惜若却多了历经风霜后的从容。
“哀家带你见一个人。”楚太后道。
周惜若微微一笑:“难道太后算到今日臣妾要来永寿宫吗?不然怎么会准备一份什么样的惊喜给臣妾?”
楚太后听出她言语中的嘲弄,笑了笑:“不管你今日来还是不来,哀家总有一种感觉,你会再来永寿宫中与哀家重新长谈。择日不如撞日。你随哀家见一个吧。”
周惜若嫣然一笑:“好。”
楚太后随后吩咐宫女道:“备车辇。”
周惜若心中微微诧异,可她看楚太后深沉的脸色,遂收起所有的心绪随着楚太后出了永寿宫。
楚太后带着周惜若上了车辇。此次太后出行随行的宫人很少,只有寥寥几个,面目普通,身材矮小,而且异常沉默。楚太后弃了平日所成的五凤鎏金凤华辇,换了一辆十分普通的车辇。这一行处处透着古怪。周惜若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楚太后此时的面色反而沉静下来,车辇晃动,她干脆闭上眼闭目养神。周惜若在一旁也沉下心来,不论楚太后要她见什么,她只要平静接受便是。时至今日,若楚太后还以为她能任意操控便错了。而且她还想看一看楚太后要拿什么重利来诱她合作。
车辇这次的行程比她所想象的还要久,车辇四面紧闭,周惜若想要张望都没有缝隙可供她探一眼。过了许久,车辇外内侍低声道:“启禀太后娘娘,到了。”
楚太后“嗯”了一声。她下了车辇,转头对周惜若道:“你准备好了吗?若你觉得后悔,就此掉头回去,哀家不会怪你。”
周惜若伸出马车的脚在半空中一顿,半晌她看着楚太后轻笑:“臣妾都已到了这里了,太后娘娘还能轻易放了臣妾回去吗?”
楚太后看着她若无其事地下了马车,眼中流露激赏:“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哀家果然没有看错。”
周惜若笑了笑:“在后宫中最聪明的女人难道不是太后娘娘吗?把所有的人都操控在手中,每个人都是太后娘娘的棋子。臣妾被太后娘娘看上,恐怕只是因为还有些用处罢了。”
楚太后并不气恼,淡淡道:“这个世上,每个人何尝不是命运的棋子。哀家只是想掌握自己的命运罢了。”
她说着沉声道:“随哀家来吧。”
她说着向前走去。而跟随车辇而来的内侍只垂首恭立在马车边,一动不动。看样子楚太后要去的地方是他们都不能踏足的所在。周惜若眸色一沉,想了想,慢慢跟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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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最深的秘密(二)
这一条路很荒凉,周惜若若不是笃定自己还在宫中,几乎以为这里已是出了皇宫。唛鎷灞癹晓放眼所见,一条尺余宽的小路两旁杂草丛生,前面也看不见有什么宫殿,往后回头望去也看不见身后的皇宫。
楚太后不紧不慢地在前面走着,周惜若只得跟在她身后,道路难行,她时不时还得扶她一把。
楚太后受了她的帮助,不禁似笑非笑道:“你若不是太蠢就是心地太好,这里只有你我两人,你扶我做什么?”
周惜若无所谓一笑:“不管太后怎么看待臣妾,你我有什么恩怨,此时总不能忘了做人的本分。”
楚太后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你很好。哀家放心了。悛”
她说着继续向前走。两人走了很长一段,这才看见一座低矮的房子,房子很破旧,房子四周用篱笆围起,就似寻常贫寒人家。楚太后站在房子前终于停下脚步。
周惜若向房中张望了一眼,不禁疑惑问道:“太后娘娘要臣妾见的人就住在这里?”
楚太后点了点头,眸中神色复杂,冷淡道:“确切的说,是关在这里。加”
周惜若闻言心底一惊,是什么样的人这么重要让楚太后宁可关在宫中最偏僻最荒凉的地方,也不敢关在了天牢中,还要如此郑重掩藏。
楚太后看见她眼底的疑惑,慢慢走近那破败的小屋。周惜若凑近前去穷瞧了一眼,刚好那扇门就在这个时候缓缓打开,里面走出一个衣衫褴褛够搂着背的老妇人。她满头白发,乱糟糟的看不清面。她吃力地把手中的水盆中的水泼在了门旁边。
周惜若只听得“叮当”几声,不禁再仔细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她惊得倒吸一口冷气连连退后两三步。只见那白发老妇人手脚都锁着铁镣,腰间还细着一根细长的铁链。她听到了声响警惕地看向周惜若的方向。迷芒的眼看到锦衣华服的两人,呆呆看了许久。
忽地,她似乎认出了什么,嘶吼一声向她们的方向扑来。她这突然爆发的力气很大,把腰间指拇粗的铁链一下子绷得紧紧的。周惜若看着她苍老煞白的面上狰狞,饶是她镇定也被惊得连连后退。即使天光那么刺眼可是周身阵阵寒意冒起怎么样都无法平复。
楚太后却冷冷一笑,握紧了周惜若的手上前几步对那老妇人道:“你认出哀家了?”
那老妇人面上狰狞,口中荷荷作响,像是竭力想要说出什么话来但是却说不出来的样子。她气得脸色通红,瘦削如鸡爪一样的双手竭力向着楚太后的方向抓去,可偏偏她无法再前进一步。周惜若听得那屋中的铁链咔哒咔哒作响,似乎这老妇人的活动范围只堪堪到了屋子外几步,再远却是再也到不了。
楚太后站在篱笆外,看着那老妇人深恨欲狂的样子,似乎很欣赏这一切。周惜若看着她眼底的冷意,不禁深深打了个寒颤。
“知道她是谁吗?”楚太后指着这张牙舞爪说不出话来的白发老妇,问道。
周惜若摇了摇头,不论这人是谁,看样子被关在这里已很多年了,从她手上脚上的铁镣的锈迹斑斑就可以看出。
“说出来谁会相信她还活在这个世上呢。”楚太后扶了扶乌黑鬓边的金凤步摇,笑得阴沉。
周惜若看着那白发老妇人双眼通红,恨意满满的眼睛,禁不住问道:“她究竟是谁?”
楚太后冷冷一笑:“她的名字已被人遗忘,或者她的名字二十多年来从未被人记起过。你若想要知道,你就去问她。如果你有办法问到算你聪明。问不到,今日就算你白走一趟了。你可愿意?”
周惜若秀眉深深拧紧,她张了张口正要拒绝这不合常理的要求,可是眼光忽地扫过那白发老妇人,只见她目光如箭,射向自己那模样……周惜若心中涌起一股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觉。
“好。”周惜若点了点头,对楚太后道:“太后娘娘是不是以此来考验臣妾?”
“当然。带你来这里已是哀家最大的让步。你是否值得哀家花心思栽培,是否够聪明就看这一日。”楚太后慢慢说道,“左右今日皇上国事繁忙,你也不必伺候圣驾。给你两个时辰,日落前你若问不出来哀家便死了这一条心了。”
周惜若点了点头。楚太后最后深深看了那白发老妇人一眼,嘲讽道:“当年你倾国倾城,如今你敢照镜子一眼看看自己的容貌吗?哈哈……”
她说完边走边狂笑离去。
周惜若看着楚太后狂笑如癫地离去,回头看着那白发老妇人,竟在她苍老的眼中看一股深深的痛苦。她慢慢坐在脏污的地上,仿佛呆了一样,久久不语。周惜若看着她刺目的白发和手脚上冰冷的铁镣,心底不禁掠过同情。
她走到篱笆门前,问道:“老婆婆,你是谁?”
那老妇人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似乎痴了呆了,恍若未闻。周惜若一连叫了十几声她都不应。天气炎热,周惜若身上凤服沉重,不禁出了一身的热汗。她擦了擦额头的热汗,心底不由泄气。看样子这老妇人已经被囚禁了十几二十年的样子,而且楚太后似乎故意不让人与她说话,以至于她心中深恨却只能对着楚太后发出声音却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而楚太后临去的最后一句还深深地打击了这可怜的人。
周惜若看着她在烈日下枯坐犹如槁木,想要就此放弃可是不知怎么的又顿住脚步。她大着胆子打开篱笆生锈的门栓一步步靠近这老妇人。她身上似乎很久没有洗澡了,越走近越是闻见她身上的臭味熏天。周惜若不得不屏住呼吸悄悄上前推了她一把:“老婆婆,老婆婆……”
她唤了两声,忽的那一动不动的老妇人猛的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她。周惜若不提防她有了反应,禁不住失声尖叫一声。那老妇人通红的眼底掠过一道凶狠的光,猛的向她扑去,张开口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她的样子犹如厉鬼。周惜若吓得连连后退。可是那老妇人的动作很快一把抓住她长长的袖子,另一只手就要向她的脸上抓去。
周惜若眼见得她五指如鸟爪,指甲又长又黑直扑自己的面门。她禁不住尖叫一声用手挡住自己的脸,脚下一个不稳就向后倒去。“嘶”的一声锦裂的响声传来,她的长袖竟被那疯子一样的老妇人抓破。周惜若只觉得手臂上一痛,等她站稳脚跟再看时,手臂上竟被那老妇人抓出了几道血痕,血珠子冒出,火辣辣地痛。“你到底是谁?!”周惜若又惊又怒,失去了耐心怒问道。
那老妇人见她狼狈,桀桀笑了起来,那样子丑陋而狰狞。周惜若见自己半天不但没问出她的名字还差点被她毁了容貌,气得连连冷笑:“你不愿说便罢了,看样子你是太后的死敌,被一辈子关在这荒凉的地方最后就如蝼蚁一样死在这里都没有人知道!”
那老妇人只是笑,眼中的刻毒与怨恨混杂成一股深深的戾气,令周惜若觉得背后寒气冒起。
她想起自己的来意,平复了心绪,对她道:“你若肯说出你是谁,以及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我有朝一日就想办法让你摆脱这里。你可愿意?”
那老妇人只是怪笑,笑了一会竟“扑”的一声向周惜若吐了一口浓痰。周惜若禁不住吓得又退后几步。老妇人看着她的狼狈不禁呵呵拍手笑了起来。
疯了!这个人是疯子!周惜若心中涌起一股挫败。她恨恨跺了跺脚正要转身离开,忽地那老妇人怪叫一声,周惜若以为她要向自己扑来急忙向前跑去。她只听得身后铁镣叮当乱响,心中更惊怕。这老妇人状似疯魔力气也不小万一挣脱了锁链伤了自己那自己岂不是冤死了。
她跑了几步回头看去,不禁大骇,只见那白发老妇人从地上捡起一块白皙温润的玉佩,双目睁得大大的,浑身颤抖。她紧紧抓着那玉佩脸上的神情忽喜忽悲,情难自禁,竟然浑身抽搐不停,十分骇人的样子。
周惜若认出那玉佩,失声叫道:“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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