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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孽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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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走出十几步之远,仿佛他们从来就没经过此地。

等行到与湖心亭持平时,已是过了烟雨桥,宁心儿道:“曹小三,真有你的,不知道你是命大福大还是真的神仙转世,这么多人都拿你没办法。”

三公子仰天大笑,道:“我本天上人,偶落在红尘。”

“我才不信,神仙哪里有笑得这么难听的。”又往前走了一段,宁心儿忽然道,“我们到湖上划船去吧。”

“这么晚了,危险。”

“那边就有人在游船。”宁心儿不服气地说道。果不其然,西湖中央正停着一条大船,没燃灯也没打旗号,看不真切。远远地听到船上有惊叫声传来,又有争吵的声音。此时水中并无波浪,十来丈的大船却在水中摇晃不停。

宁心儿道:“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三公子道:“在晚上,要想把船开到西湖中央,要经过刑部允许。因此,这船应该是大有来历,而且也应该是有备而来。想来不会出什么事情。”没过多久,湖面重归一片平静,大船也慢慢向玉皇山方向驶去。

三公子和宁心儿走到苏堤的尽头,夜色更深,宁心儿叫道:“冷。”于是正好返回。经过适才打斗之处,空空荡荡,不见有尸体留下。三公子叹道:“刺客小唐,办事果然干净利索,连尸体都料理掉了。”

宁心儿问道:“你怎么知道死的是天狼七杀星呢?”

三公子道:“如果死的是小唐,我们又怎么会游完整条苏堤也没人打扰?”

宁心儿道:“想想你说得也有道理。”

三公子道:“我从来都有道理。”

第五日 计定烟雨楼

这一日,是乾道四年二月十三。

这一日,皇历上写道:岁煞北,虎日冲猴。宜:出行、上任、会友、上书、见工;忌:动土、开仓、嫁娶、纳采。

【1】

时间:巳时整,三刻(按今日计时,当为上午十点四十五分)。

地点:烟雨楼。

欲知烟雨事,且上烟雨楼。

烟雨楼,坐落在玉皇山脚下,楼高七层,要吃最正宗最地道的西湖醋鱼、宋嫂鱼羹等杭州美食,非此楼莫属。三公子坐在第七层的一间雅间的窗边,凝望着远处平静的湖水和起伏的青山。宁心儿坐在他身边,生着闷气,因为老板娘看三公子的眼神,让宁心儿很不舒服。

宁心儿一开口,语气冰冷,道:“你这个人总是那么暖昧。”

三公子说:“我怎么暖昧了?我什么都没做啊。”

“那老板娘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你?还为你亲自下厨,你们以前肯定发生过什么。”

“尽瞎猜,她看我好看,多看几眼都不行?”

“哼,你们之间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不想说就算了,就当我没问过好了。”

“真是冤枉。这地方是包温包大人挑的,又不是我挑的。我也是头一回来。”

“你不用向我解释。不管以前你跟多少女人在一起过,我想想还是决定原谅你,反正那个时候你还不认识我。不过从今以后,你心里只许想着我一个人。”

三公子点头如捣蒜,暗自庆幸又逃过一劫。

雅间的门被拉开,包温当先走了进来,一身便装打扮,包温让开之后,另有一人慢慢走了进来。来人衣着朴素、身材高大、英武伟岸、满头白发、怒如雪涛,只需一眼,便能感受到他身上有一股惯于发号施令的气势。

包温介绍道:“这是三公子和宁姑娘,这位是刑部尚书虞允文虞大人。”

虞允文和三公子对望,虽相差四十余岁,却顿有惺惺相惜之意,互一点头,已胜万语千言。四人分宾主坐定,虞允文说道:“三公子想必已经了解本官的处境。”

“从包大人处多少知道一二。”

包温道:“公子,案子越闹越大了。这两天又接连有命案发生,而且死者彼此之间毫无联系,八辈子也搭不着,实在让人费解。从第一宗命案——百胜镖局镖师遇害发生以来,每天晚上都有死人。”他翻开一份案宗,念道:“二月十一,子时,清波门,死者张大仁,职业:屠户;死者李强夫妇,职业:鱼贩子。二月十二,丑时,定安门,死者刘良,职业:龟公,兼做兔宝宝;死者秦花奴,职业:妓女。”他合上案宗,又道:“所有死者的死状都基本相同,整个身体被撕成碎片,只剩下些断肢残臂。这几宗命案的死者都是安分守己的老百姓,只求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会结交什么仇家。鉴于死者遇害都是在晚间,因此刑部已经在京城发布了宵禁令。太阳刚一落山,家家户户便都已关门上闩,不敢出门。”包温陈述案情时,三公子紧咬着右手食指,沉吟不语,似听非听。

包温又道:“公子,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们刑部上下,对公子寄予了极大的希望。希望能仰仗公子之力,早日破获此次连环杀人案。从本官首次登门拜访公子算起,已经过去了四天。不知公子方面可有进展?如有进展,可否先透露一二?”

三公子道:“进展虽有,却不便透露。”

包温道:“想必公子也知道,本官派有两位捕快做眼线,以便掌握公子的行踪。据两位捕快报告,公子这四天来的所作所为,与破案毫无关系,不知公子所谓的进展从何而来?”

三公子微笑道:“包大人也许还在怀疑我便是杀死金使乌林答天锡的凶手。”包温被三公子说中心事,顿显窘迫。三公子又道:“所谓神也,不急而速,不行而至。依我看来,此案得破,只在这两三天时间。”

三公子一言既出,虞允文、包温,乃至宁心儿,都是一脸不信之色。

虞允文道:“三公子,包温包大人对你鼎力推荐,说欲破此案,非三公子不可。以包大人的眼力和阅历,应该不会看错。公子声称两三天之内便能破获此案,老夫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眼下,这一系列血腥惨案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再也无法隐瞒。京城的大街小巷谣言满天飞,老百姓惶恐不安。有的说是京城闹鬼,有的说是金国的奸细所为,意在制造京城混乱。坐视凶案的接连发生却无力阻止,为此刑部上下都顶着巨大的压力。朝廷已经有人弹劾刑部办事不力,要将本官撤职查办。”

三公子忽出惊人语,道:“虞大人,这刑部尚书你不做也罢。”

气氛刹那间凝重起来。虞允文把身子往后一靠,道:“公子是以为我虞某无德无能,不配做刑部尚书了?”

三公子一脸坦然,道:“虞大人乃当世名臣,于江山社稷有再造之功,天下谁人不景仰?”

虞允文神色缓和了些,把身子往前稍倾,道:“那公子的意思是?”

三公子道:“既然朝廷有人要虞大人罢官,虞大人便该罢官。”

虞允文怒道:“为何老夫要如人所愿?”

三公子道:“因为我要你这么做。”居然敢让堂堂的刑部尚书、大宋朝三品要员听命于己,这话未免太过自大狂妄。包温和宁心儿都不言语,心却已提到嗓子眼里,真不知虞允文会作何反应。

虞允文不怒反笑,道:“公子既然这么说,想来必有道理。”

三公子还以愉悦之笑,道:“虞大人果然是非常之人,能如此冷静镇定,既需气度,更需有远见,有虞大人辅佐朝政,实乃大宋之福。”说着,将手上的一只玉匣递与虞允文。

虞允文神色庄重,双手恭敬地接过玉匣,打开一看,迅即合上,又将玉匣递还。虞允文仰天长叹,道:“果不出虞某所料。公子有话,尽管吩咐。”

三公子坐到虞允文身边,一阵神秘的耳语,听得虞允文频频点头。两颗头颅紧挨在一起,一黑一白,相映成趣。包温云《文》里雾里,不知道到底《人》怎么回事,只好默《书》不作声地喝茶。宁心儿见《屋》有人和三公子凑得如此之近,却也并不生气,而是悠闲地坐在窗边,心情愉快地看着这场好戏。

【2】

时间:未时初(按今日计时,当为下午一点)。

地点:无名山庄,正大门口。

三公子和宁心儿享尽美食,穿越西湖的美景,回到无名山庄。在山庄正大门口,停着一顶轿子,四个美貌宫女站在轿子旁边。

三公子走过去,问道:“几位姑娘找我?”

其中一位宫女大概久居宫中,很少见到男人,尤其是年轻而又英俊的男人,因此脸刷地就红了起来。她小声地回答道:“我们不是来找公子的,我们是来找宁姑娘的。”

宁心儿乐开了花,对三公子道:“你以为不管谁来都是找你的呀?真是自作多情,终于也有人是来找我的了。而且还是皇宫里的人。”

三公子又问宫女道:“你们找她有什么事?”

宁心儿却把三公子推搡到一边,说:“你多什么嘴?又不是来找你的。要问问题也该我来问才对。”说完,又笑眯眯地问宫女道,“是谁要找我呀?找我做什么?”

宫女道:“我们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接宁姑娘入宫的,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可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去不去。”

宫女道:“宁姑娘不能不去。”

“为什么?”

“因为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违背皇后娘娘的命令就等于是违背皇上的命令,而违背皇上的命令是要杀头的。”

宁心儿被宫女这么一说,心里有些害怕起来,便拿眼去瞅三公子,三公子站在一边,正故作忧郁地看着远方西湖中升腾的水雾。宁心儿叫道:“曹小三,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的事情你自己处理不就行了。我又何必多嘴。”三公子答道。

宁心儿柔声道:“三公子,小事我是可以做主,可这是大事,大事还要靠你老人家拿主意的呀。”

三公子道:“你这个小丫头,嘴巴倒真是会说话。”

“那你的意思是?”

“去!去看看也好,免得老待在家里,把你闷坏了。”

宫女掀开轿帘,道:“宁姑娘请。”

宁心儿进了轿子,又掀开帘子,依依不舍地看着三公子,说道:“曹小三,那我走了。”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用温柔的语调说出曹小三这三个字。

三公子微笑地道:“好,你去吧!”

“我会尽快回来的。”

“好的,我等你。”

轿子缓缓地下山,走上白堤,过了断桥,就被茶楼和酒肆挡住,不复得见。直到轿子消失在视线之外,三公子才微微叹了口气。一年多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分开。三公子推开大门,走进山庄里面,忽然觉得身边空荡荡的,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事情才好。宁心儿陪在身边的时候,她总有说不完的话,出不完的馊主意,耍不尽的小聪明,让他也跟着一起忙忙碌碌。他躺在树下的荫凉地里,就那么躺着,透过树枝和绿叶间的缝隙,看着天空中的白云和太阳。

【3】

时间:未时初,三刻(按今日计时,当为下午一点四十五分)。

地点:皇宫,慈元殿。

再说宁心儿被轿子抬入皇城,东拐西绕,来到后宫,轿子停下之后,宫女引导她走入一间宫殿之内。宫女退下之后,整间屋子只剩下宁心儿一个人,她坐在一张椅子上,一边打量着房间内的装饰,一边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不一会儿,她听到屋子上端传来一个声音道:“真是我见犹怜,果然是人间少有的绝色。”

宁心儿冲那声音处叫道:“是谁?”

一道珠帘被掀开,一位中年美妇走了出来,虽然只是薄施脂粉,却仍有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中年美妇道:“此处是慈元殿,你说我是谁?”

宁心儿道:“你就是皇后?”

中年美妇点点头,道:“见到本宫,你还不行礼拜见?”

宁心儿却道:“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普天下我只应该拜一个人。”

皇后奇怪地问道:“哦,你应该拜谁?”

宁心儿道:“就是那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

皇后笑道:“有意思,不拜就不拜,本宫恕你无罪,谁叫我一见你就打心眼里欢喜呢。”皇后牵过宁心儿的手,又好生地打量了她一番,宁心儿也瞪大了眼睛,毫不示弱地看着这位皇后娘娘。

皇后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岁。”

“家里有什么亲人?父母都健在吗?他们是做什么的?”

宁心儿道:“你问这些干什么?你又不给我做媒。”

“你还真说中了,我就是要给你做媒,这可是别的姑娘几辈子也盼不到的好福气呢。”

“我不需要你做媒。”

“哦,难道你已经嫁人了?”

“没有,但总有一天我会嫁给他的。”宁心儿羞红着脸道,对一个陌生的女人吐露隐秘的心事,毕意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只要还没有拜堂成亲,那就没什么问题,你知道我要做媒把你嫁给谁吗?”皇后很有把握,只要她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眼前这位民女一定会感激涕零,欣然应承的。

“我不关心,也不想知道,反正在我心中,天下没有一个男人比得上他。”

“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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