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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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成,你拿主意。”
“二哥。”我插嘴说道:“到了扎郎山,只怕也都累了,再说背包里可没多少吃的了,依我看,咱们还是连夜赶回去好好睡一觉,等养足精神,再带够干粮,才好利利索索往下走。”
我一心想赶着回去,其实只是顾念萧月,怕她在外面没人说话,加之心境不好,憋出什么毛病来。这点心思自然瞒不过庞老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好,那咱们就回。”
路都是熟路,走起来不费什么事,类傣遗址倘若只是个野迹,景致倒还不错,身披着月光,走在山野之间,和庞老二交谈些趣闻,满写意的。
走着走着,我就忍不住把心里所想的那个最坏打算说了出来,庞老二淡然一笑,说道:“若是咱们尽了全力,仍找不到九龙樽,那也是命数所定,强求不得。”
“话虽这么说啊,二哥,韩老头当初把话说的很清楚,天下间的东西,除了这两只九龙樽,再没他能瞧上眼的,找不到九龙樽,想必他是不会把墨玉交给咱们的,四块墨玉,咱们已得其三,缺了这一块,弄不成事,那该多可惜啊,二哥,你说,万一真到了扎郎山,也找不到九龙樽,咱们该怎么应付韩老头?”
“倘若找不到九龙樽,也说服不了韩慕亭,那这件事,也只有到此为止。”
“什么?!到此为止?先前那么多事都白干拉?还搭进去几条人命啊!”我实在想不到庞老二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对我一直都是坦诚的,我疑心是不是因为穆连山在场,他才故意说给姓穆的听?要知道穆大侠来此可不是发善心做好事,而是纯为利益。找不来九龙樽,自然寻不到圣师宝藏,我们拿什么去给穆连山发工资?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还是不对,但既然想到了这一点,多余的话,便没敢再说出来。
“小陈,有的道理你需得明白,有的结果,也需得提早在心里做好准备面对。咱们寻找圣师宝藏,原本就是件没谱的事,谁敢打保票一定就能找到呢?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照顾,叫咱们如愿以偿,那自然是好的,若是此趟无功而返,只要尽了力,也就没什么可遗憾的。我们手上有三块墨玉,尚且找不到宝藏,别人,便更没指望。实在找不到也是好的,免得这些奇珍异宝遭人来回折腾。”
即将走进密道的时候,我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多,这时候,营地的人除了放哨的,大概都睡了。萧月这一天想必仍是过的不开心,说实话,听了庞老二今天的一番言语,我的心多少有点懈了,实在不行,就由别人跟着庞穆二人去折腾吧,我留在上面好好陪萧月度过她生命里最灰暗的这段时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若是心死了,那比人死还要可悲,丫头如此年轻善良,不该遭受如此的折磨。
总算快到终点了,我把肩上的背包取下来提在手上,准备上去弄碗热汤,然后好好睡一觉。热汤美梦总还现实一点,比着虚无缥缈的理想容易实现的多。
穆连山耳力极好,离着密道出口还有段距离,他便微微皱了下眉头,黑灯瞎火的空间里,只有手电筒直射出去的光,我和庞老二都未看到他的表情。穆连山放缓脚步,又凝神侧耳听了听,突然对庞老二说道:“上边出事了!”
庞老二反映极快,此时也不及多问,随即和穆连山两人飞奔到出口处,出手一搭石拱,便翻身跃到地面。我等两人跑的没影了,才慌忙丢了背包,伸手掏出手枪追赶过去,但身手毕竟和他俩差的远,等我出了密道,庞老二和穆连山已经奔出去好远。
营地显然是遭人袭击了,在场的人几乎个个带伤,却独独不见萧月的踪影。我心中一紧,若是丫头受我们连累,有个好歹,我怎么对的起她!急忙叫道:“妹子!你在那里?”
“别叫了。”松爷躺在地上,不知道伤在什么地方,疼的直咧嘴,“在帐篷里,好好的。真他娘的倒了八辈子血霉!前两天刚开玩笑说把这条好腿也敲瘸,眼下就他娘的应验了。”
“撑着些撑着些。”我听到萧月无恙,高悬的心才落下了。萧月听到我的叫声,这时已经从帐篷里钻了出来。恩,丫头果真好好的,连根头发也没少。
我们俩人翻出带来的药,对伤员一一救治包扎。一看他们的伤口,我就知道偷袭者还是那帮猎人,因为小六子和铁柱都中了强弩射出的竹箭。卫攀、大宾、还有他另外一个伙计受的是刀伤,虽然伤不在要害,全在腿上,但刀口极深,皮开肉绽,几乎见骨,松爷实在倒霉,断腿还未复原,这时又被人一刀砍在那条好腿上,彻底成了双拐。
我有些担忧,这么重的刀伤,庞老二的伤药也派不上太大用场,可着劲儿的往上倒,最多减缓流血,伤口不缝针是万万不行的。
正在我踌躇间,穆连山和庞老二从远处的草丛中钻了出来,他们中间还多了个人,被庞穆一人按着一条膀子。看样子,是抓了个俘虏回来。
雾海迷城 第三十九节 熟悉的俘虏
总算逮到个活的了!这满地的伤者都是拜这帮人所赐,不恨他那是假的。等庞老二来和穆连山押着俘虏回来,我都忍不住想冲上去抽他两嘴巴,剩下受伤的人就更别说了。没料到我们气,这位俘虏也是横眉冷对,压根没一点点服软或是害怕的样子。
呵!真他娘的有性格。看他这副模样,我也不由多打量了两眼。这个俘虏因为皮肤黝黑,一脸褶子,所以看不出具体年龄,总之显得挺老相,和附近山民穿的同样衣服,也瞧不出到底是汉族或是其它民族,不到一米七的个头,长的非常壮实。
“就是他,就是他!”大宾高叫起来:“就是他砍了我一刀,太阳你先人的!”说着话,就想站起来动手,激动的全然忘了自己的腿伤,一个踉跄又载倒在地,我慌忙扶着他坐好,卫攀冷哼着说道:“好好坐着,有二哥料理他,落到咱们手里,还有他的好?”
我从背包里翻出一截绳子,用刀截下一段,上去先把俘虏绑了个结实。庞老二手上还拎了把长刀,并不是我们带来的那一把,想必该是俘虏使用的武器,我顺手接过来对着月光一照,好家伙!刃口锋利无比,这要砍到人身上,谁受的了?
方才我们三人在密道中听到不对,庞老二和穆连山先行出来,正好是这帮猎人偷袭成功,拿刀动枪把我们的人围起来大发淫威的时刻。他们一见我们的后援到了,四、五个人分头撤退,庞穆两人心有灵犀,合力撵着一个死命追去。这一次敌我之间距离较短,他们两人跟俘虏一前一后贴的很近,却始终差着一点够不着。穆连山自从入伙之后尚未跟人动过手,也未亮过家伙,此刻终于露了真章,从腰间抽出一根铁环连就的长鞭,出手便缠住对手的右腿,随后稍稍一拽,立时拖了俘虏一交,他一倒地,庞穆这两个高手岂会再给一点机会?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拿了个结实。
尽管大伙儿身上都挂了彩,但我还是非常疑惑,按说,这帮猎人刚才若想要他们的命,只需手上锋利的长刀挨个儿抹一遍脖子就成,可他们却依旧拣着腿部下手,不象是来玩命的架势。好在逮了个活的,撬开他的嘴,便能问出实情。
庞老二先顾着众人的伤势,挨个儿看了一遍,看完之后不由皱起眉头,按说这些伤要不了命,但不去缝合肯定不行,眼下天气炎热,我们虽带的有药,可也不能包治百病,万一发炎化脓,那就麻烦大了。这几个病号一窝蜂的出山往镇子上赶,没个护送的人断然不行。庞老二跟卫攀交换一下意见,觉得还是抓紧时间突击审讯,先把对方家底摸清楚。
讯问是肯定的,不过有一点我们都吃不准,俘虏听不听的懂我们的汉语?万一他从小就窝在这附近山里,从未接触过汉人,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再为他去临时找个翻译。
话虽如此,总还得试试,庞老二先对他说了两句话,不知道他听懂听不懂,反正丫连眼皮子都没翻一下。庞老二又耐住性子问了几句,依然是对牛弹琴。小六子他们躺在旁边儿又痛又气,纷纷叫道:“二哥!跟他还客气个什么劲儿,先朝死里揍一顿再说!”
卫攀估计心里也挺烦躁,一瞪眼,说道:“嚷嚷个屁!把他揍死了,你管去摸他们底细?”
卫攀发话,下面人才老实闭上嘴。不过俘虏也真气人,无论庞老二怎么说,他就是正眼也不瞧瞧,更别说开口说话。庞老二拿过俘虏的长刀,从刀柄看到刀尖,略沉思了一会儿对大伙儿说道:“不用问他,这人的底细我已经知道。”
众人一听,无不惊讶,就连俘虏也猛的抬起头,满脸疑惑的望着庞老二。庞老二淡淡一笑,说道:“原来你还是能听懂汉话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庞老二长这么大首次奔赴云南,对类傣族遗址也是刚刚得知,他怎么可能清楚这里土著的底细?只不过不知道对方是否懂得汉语,老半天一直装聋作哑,这才随口试探。
显然,俘虏是懂得汉语的。庞老二平心静气站在他旁边说道:“朋友是什么来路?怎么总跟咱们为难?上次伤了我一个兄弟,这次又下这么狠的手,若是那里得罪了,不妨直说,果真要是我们缺了礼数规矩,自当登门谢罪。”
庞老二这番话说的极客气,已经给足了俘虏面子。这位大爷倒不再装了,抬眼看看庞老二,却仍是一言不发。
眼见俘虏油盐不进,我们拖着这些伤员,可跟他耗不起。可好胳膊好腿的连上萧月也只有四个,又要护送伤员,又要看守营地,怎么想也分配不过来。
正在大伙发愁间,一直都未说话的穆连山说道:“庞二哥,你护着他们治伤去,这里留我自己看着就成。”
身手好胆子就是粗,庞老二对这提议不大放心,尽管穆连山的深浅他心里很有数,但我们一直都没能搞清楚猎人的人数到底有多少,万一我们一走,一家伙来上一群,又是刀又是弩的,穆连山能对付的过来?若是营地失守,叫那些人把装备干粮药品乃至枪支夺了去,我们还混个屁。
两下里好生为难,到底是人命重要一些,庞老二狠狠心,说道:“好,就这样!我安置好兄弟们就回,叫小陈留下,也算是个帮手,万一真有意外抵挡不住,千万不能硬来,想办法脱身,咱们汇合之后再做计较。”
“不了,人都跟着你去,连同这丫头一起,若是真有意外,我可顾不上照顾他俩。”
我听了一阵脸红,想争个面子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艺不如人,也只好受人家埋汰。
穆连山自然没工夫和俘虏磨嘴皮子,亲自动手,堵了他的嘴,然后绑到密道内的石拱上。我和萧月稍稍收拾了一下,带上饮水干粮。长枪肯定不能带走,全都留在这里。
遗址离镇子还有好远,伤员有好几个都是腿伤,行动不便,特别是倒了血霉的松爷,不架着他根本走不成。庞老二计划着先到村子去,花钱雇辆牛车或是马车,让大伙儿省点力气。如果上次那个土郎中有什么偏方,那最好不过。眼下也顾不得村民们会不会有疑心,救人要紧。
这儿离着村子着实不近,大伙儿走的又慢,我想起上次给萧月她妈送药时的情景,于是对庞老二说道:“二哥,要不你带人在后面走,我跑着上路,先到村子里雇好车子,拉着土郎中来迎你们。”
“好,路上要多加小心,还是我那句话,若有意外,先想法脱身。”
这两年东奔西走的,我的体格也比从前强壮许多,得了庞老二首肯,又和萧月打过招呼,只带着两瓶水和一点干粮,撒开脚丫子朝村子奔去。累了歇一歇,中间只窝在路边草丛里稍眯了一会儿。等跑到村子的时候,几乎累的要散架。
上次我们的慷慨给土郎中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一看生意上门,激动万分,扛了自己药箱子就要跟我走,我拦住他,把大致伤情斟酌着说了说,还说想雇辆车,说完先塞给他一张百元钞。
“不行不行,那里有不出诊先收钱的道理,不行不行。”土郎中见我掏钱,马上回绝。我只当他真的回绝,刚想把钱收回去,却怎么也拽不回来。一看,老丫把票子捏的那叫一个结实。
我一松手,事儿就好办了。土郎中先出面在村子里找了辆车,然后一刻不停的朝原路往回赶。
和庞老二他们碰头之后,土郎中有点诧异,估计是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病人,把他吓住了。好在穷乡僻壤里械斗不算罕见,土郎中随即恢复常态,把人挨个儿看了一遍,罗嗦着又想卖弄学问,我慌忙拦住他,说道:“老先生,有什么话,直说,直说。”
老头嘀咕一阵,给了些药,瞧起来也不顶多大用处。我又给他些钱,把他打发走,只留下车夫带我们去镇子。车子实在不够用,我们三个腿脚好的只能一路地奔跟上。
这几天真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