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武是个厚道的山里人,虽然我们每天给他的五十块钱他都收了,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一点要求,白天跑了一天,还时常晚上出去给我们逮兔子打斑鸠,对我们这些“做学问”的人也尊敬的很,因此要说他是失足掉进山崖的不太靠谱,可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解释?总不成是有人把他故意推下去,这些人里就刘胖阴沉一点儿,可今天他连院门都没出。况且,害人也总得有个理由吧,无缘无故就害别人的那不是人,是变态。
“算拉。”铁柱伸个懒腰说:“反正人都死了,咱们三再在这儿瞎咧咧也没用,我也就是觉得奇怪才跟二哥说说,夜了,今儿折腾了一天,早点睡吧,小陈,明天可该你出去受罪了。”
“话不能这么说。”庞老二摸着下巴颏儿说:“田武虽然跟咱们不是一条路上的,可也是条人命,况且我总觉得这事太过离奇,要是不弄清楚了心里不得劲儿,你俩想想,这荒山野岭的,根本就没外人,要田武真是自个失足掉下去的,那也没办法,只能说命里注定,可如果不是这么回事儿呢?比如说,是有人故意害他,咱们不寻着真相能安心吗?”
“二哥,开始我也有这念头,可转念想想,田武这人可着实不坏,又跟人没过节,谁吃饱了撑的坏这条人命,不还得指着他领路吗?”
“柱子,你走在前头的时候注意没注意当时谁在最后头?”
“这个可真说不上来了,没看清,就顾着跟小尤闲扯淡了,不过,后头那几个人里,有金老头儿的人,还有卫攀的人,要真想知道,悄悄把卫攀的人叫来问问不就明白了?”
庞老二上次受伤其实全受卫攀所累,因此卫攀没少跟庞老二赔不是,但他当时实属身不由己意外所致,更加上庞老二心胸豁达,所以对他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这让卫攀好生感激,俩人都瘸着腿不方便外出的时候经常脸对脸的攀谈交流,几个月下来,亲的跟兄弟一样,所以庞老二亲自去悄悄对卫攀讲了,卫攀把那手下叫来细细询问,那手下说:“当时休息完,庞二爷的两个兄弟有说有笑的蹿在最前边,后边是金七爷,我和田武跟着金七爷,最后头是他的两个伙计,接着金七爷问我阳川这边儿大哥的生意做的如何,我心想这不是套我的话来着?所以跟他胡乱对付了一番,我俩并肩走了有几分钟,后面田武就摔下去了,当时我就傻了,然后金七爷就带着我们回来。”
听完了庞老二转述的这番话,我心头隐隐泛起一种预感,我预感田武的死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其实庞老二也抱着和我一般的心思,他细细分析了一下然后说:“柱子和小尤走在最前边,然后是金老七,后来他把卫攀伙计叫去问话,田武就落在他俩后头,最后面是金老七的两个伙计,田武掉进山崖就是在这几分钟之间。按说金老七那两个伙计应该把前前后后的经过看的很仔细,但咱们也别费劲去打听,肯定问不出实话。今天咱们去抬田武的时候你们注意崖边儿那段路没有?可比旁的路要宽,田武怎么会从这么宽的路上掉下去?”
“二爷,你说的没错,按常理说失足这两个字万万用不到田武身上。”我对着油灯点燃支烟说:“你也疑心是金老七的手下害了田武?可我就不明白了,就算真是他们害田武,有什么理由呢?总不能没事找事吧,如果是咱们中间某个人出现这事儿,不用问,百分百是金老头儿背后下的黑手,但田武毕竟一无所知啊,穷的叮当响的山里汉子,贪图他什么东西就更是说不过去了。”
“这事不弄清楚可不成,怪里怪气的,让我心里没谱儿。这么着吧,出个奇招儿,咱们就当是田武是被人害的,下一步。。。。。。。。。。。”
我和铁柱还有庞老二缩着脖子蹲在茅厕附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院子里的各个房间,隐约还能听到山秀的抽泣声,松爷打出了事儿就一直跟着山秀,怕她身子受不了出什么意外。我不知道庞老二想的这个主意行不行,不过我急欲知道事情的真相,死马当作活马医,好赖也得试试才晓得管用不管用。
直等了足有两个小时,好容易才看见金七爷那两个伙计的房门吱哑一声打开,其中那个叫许长胜的端着油灯打着哈欠慢吞吞往茅厕这边儿走来,我心头一松,总算是出来了,这哥们儿要是一晚上不起夜,我们可不就白等了吗?
许长胜钻进茅厕开始方便,我们三人悄悄站起身来凑过去,铁柱溜进去,随后茅厕里传来几声极小的声响,伴着人被堵住嘴后发出的呜呜声,厕所太小,容不得我们一块儿都进去,所以我留在外头,庞老二助着铁柱把许长胜弄出来,然后我们三人朝四周看看,架着他出了院门。
一直走出去好远,才把许长胜重重丢在地上,他翻过身不及站起,用两只手撑着身子朝后挪了挪,惊恐的问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铁柱笑嘻嘻的掏出一把匕首弯腰在许长胜脸前晃了晃:“老兄你今天好快的身手啊,我都还没看清,田武可就掉下崖去拉。”
许长胜看清楚是我们三个,颇为不解咱们为什么把他架出来,听了铁柱的问话,心里明白,当下说道:“那全怪他自己不小心,我和兄弟正走着,就看见他脚下一滑,翻进崖里。”
“把你弄来可不是听你跟咱爷们儿逗闷子的。”铁柱把匕首又朝许长胜杵了杵,“你给句实话,咱们平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也不想为难你,田武到底是怎么掉下去的?”
许长胜也是打小就出来混的老油条,在不明情况下叫人捂住嘴弄出来,惊出一身冷汗,此时平静下来,恢复原来一身滚刀肉的本色,犟着头说:“实打实就是自个儿不小心,可不是我们把他推下去的。”
他这句话可是说漏了嘴,我们心里更是有底,铁柱又耐住性子问了几次,无奈许长胜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田武是自己不小心才摔落山崖的。
这下可把我惹恼了,上去就是两脚,许长胜冷哼一声,竟象是不觉得疼,想来是我下脚太轻,于是攒足全身力气踢过去,这回把这小子踢了个四脚朝天,可他站起来跟没事人一样,拍拍身上的灰,轻蔑的笑笑,说:“你们脑子都长脚后跟儿去了?也不想想咱是什么身份,犯的上跟个山里的野汉子过不去?既然落到你们手里,要打要骂悉听尊便,我许长胜要是皱皱眉头就不算好汉,不过先得给你们提个醒儿,有初一就有十五,咱们走着瞧。”
对着这么块炖不熟剁不烂的滚刀肉我是没办法了,现下我们都能肯定,田武的死绝对跟他有关系,可无奈怎么逼问都不顶用,可不是急死人么?
铁柱狞笑着说:“好,算你是条汉子。不过,落在我手上可不是打两下骂两句就算完事儿的,你知道我准备怎么炮制你?”
这番话里透着几丝狠劲儿,许长胜听了不由在心里打了个寒战,提高声音遮盖心头的惧意:“你,你想怎么样?”
“哈哈,问的好。”铁柱拿匕首在许长胜耳朵边儿比划比划,说:“我知道好汉都不怕死,我不会叫你死的这么痛快,我先把你耳朵割了,还得慢慢割,挖你两只眼珠子出来,鼻子也割了,再把你身上这层皮揭开,然后一小块儿一小块儿割你身上的肉,最后才挖你的心看看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这一套活儿全都做完了,你这身臭皮囊就全抛出去喂狼!到洛阳打听打听去,我铁柱虽是挖坟盗墓的贼,可平生说的话就是板上钉钉!”
许长胜早被铁柱吓的昏飞魄散,还硬挺着说:“你敢!”
“我不敢?”铁柱哈哈一笑,匕首一翻,用刀背在许长胜耳朵上狠狠一拖,许长胜顿时乱了心神,捂住耳朵在地上左右打滚儿。
“就这出息还敢自称好汉?起来。”铁柱一把拽起他,“说,田武到底是怎么死的!”
许长胜被铁柱这一通敲打整治的心惊肉跳,那里还敢还嘴,连声说道:“我说,我说。”
当阳地宫 第三十四节 原来如此
三十四
原来如此
铁柱把锋利的匕首在手里掂了掂说道:“早这么痛快开口,你也不用担惊受怕拉,话说回来,要是你言语不实,给咱听出来,到时候可别怪爷们儿下手毒辣,老老实实的说,咱们听了也就听了,绝不外传。”
许长胜此刻已是满头冷汗,我在旁边对铁柱这套逼问的手法大为赞叹,世间不怕死的好汉子怕是不少,但真能经受这零割碎剐的还不知道有几个,如果当初玉小姐拿这话来恐吓我,说不定我早就乖乖把墨玉双手奉上了。
许长胜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说道:“田武久在山里过活的人,大白天的那能好端端的掉进山崖,确实是七爷放话让我和另个兄弟合力推下去的。”
事实果然如此,虽然亲耳听到许长胜承认了谋害田武,但我们实在是想象不出金七爷为何要这么做?庞老二自从到这儿以后就没一句话,这时候出口问道:“无缘无故的金七爷干嘛要害田武?”
“庞二爷,不瞒你说,这事也怪不得咱们,全怨田武多嘴。今天大伙一起出去探路,中间休息的时候我和另个兄弟钻到路边林子里方便,从去年到现在,咱们这十几个人在山里连弄了几十天,屁的宝也没找到一点儿,我心里嫌苦,就发了两句牢骚,对我那兄弟说:见天这么折腾,宝藏的影子都摸不着,要是三年五载找不到,难道咱们就在山里活受三年五载的罪?原本这也就是私底下的牢骚话,不想给田武无意中听到了,这是个老实人,转过头就去悄悄问七爷,先生们进山不是来找矿的?是找宝藏的?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从来没听说这儿有什么宝。这可不就是没事找事吗?七爷怕他回村子里乱说漏了咱们的底细,于是叫我们俩走在最后头,找个机会把田武推到山崖下去灭口,七爷故意慢吞吞的走,先叫铁柱大哥他们超到前边去,然后寻个由头和卫老板的伙计搭话,我们俩走在最后边轻轻喊了田武一声,他还当叫他有事儿,走过来等我们发话,我和另个兄弟就合力把他推了下去。庞二爷,你想咱们干的是什么事?一丝风声也不能传了出去,说到底,七爷这么做也全是为了大局着想。我只求着几位,千万别把这事告诉七爷,他要是知道我把他卖了,我可真就活不成了,我上有八十老母无人照料。。。。。。”
我听到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揪住许长胜的衣领子兜头给他一巴掌:“屁!光你自己有父有母,旁人都是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全跟刘胖一样长着颗黑心。”说完还要再打,庞老二一把抓住我的手说:“事已至此,打死他也救不活田武。”他转头又对许长胜说道:“咱们说话算数,你既然说了实话,我也绝不会把今天的事吐露出去一个字儿。你先回去,要是同屋的人问你这么长时间到那儿去了,这瞎话,你会编吧。”
许长胜连说几句会编会编,掉头就往回跑。我们三人打探出事情真相,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说实话我算不上正人君子光明磊落,但眼见一个良善无辜的人就这么惨死在金老七的手里,实在于心不忍,当时就想把事情经过告诉山秀。庞老二摇摇头说:“这么做不妥,山秀别看平时不爱言语,可我瞧着她性子其实很烈,你这边儿告诉她,她那边儿肯定去找金老七拼命,这不是害她吗?还有小尤,他们真要跟金老七干上了,我们怎么办,总不能袖手旁观,这么一来,事儿可就闹大了。”
“那田武就这么白白死了?”
铁柱一拍我的肩膀说:“小陈,是人就要死,不过早几年迟几年的事儿,二哥说的对,咱就先忍下这口气吧,回头瞅准机会,帮着山秀亲手报这个仇。你心里可得有个轻重,这件事就当咱们啥也不知道,万不能对小尤讲,他是一根肠子通屁眼儿的人。”
我这人小聪明还有个半斤六两,可一到大事儿上没主见,虽然心里气愤,可也真怕把这事闹大,于是叹口气,点头答应。我们又说了会话,就悄悄回去,各自睡下。
松爷陪着山秀一夜没合眼,第二天寿木香烛什么的都置办齐了,我们也不懂得山里头丧葬的规矩,于是请了村里边经过白事的人主持操办。按说白事是该好好操办一番的,但田家人口少,亲戚也不多,实在是隆重不起来,山秀守了头七以后,把田武葬了,这事也就算完了。
过去的人是给发送了,可活着的呢?山秀年纪不大,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真说的上是孤苦伶仃,我也为这事挺发愁,可又能有什么办法?无非就是尽自己力,多给点钱让她安家,可我们是出来干这事的,除了卫攀负责采购东西身上带了点钱,其余人把口袋翻空了也没多少。这天松爷吊着脸找到卫攀,二话不说先给鞠一躬,把卫攀搞的摸不着头脑,连忙说小尤,你这是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