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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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不愿意,可无论她怎么问,我都是信口胡诌,无奈,最后她恨恨盯我两眼,气哼哼走了。
去给庞老二一说,他也和我一样,无从判断,应该说,我曾祖和金老大有没有交往各占一半可能,见我还是愁眉不展,庞老二劝我说事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两个老人都已含笑九泉,退一步讲,即便过去有什么恩恩怨怨,也都该烟消云散了,你再费这么大劲儿去查问件摸不着的事儿,何苦呢?我想想,也确实如此,过了两天,就把这件事儿埋在心里。
连着几天我都心情不畅,闷在家里心烦,这天吃过晚饭独自出去走走。这时候天气全冷了下来,街上行人不多,我慢悠悠的沿马路牙子往前走,点支烟深深抽一口,看着烟气从嘴里喷出又慢慢消散在眼前,心想古人说的功名利禄如过眼云烟,就是这个样子么?
马路边停着辆崭新的摩托车,两个二十刚出头的小毛孩子正跟两个女孩围在车旁连说带笑。说来惭愧,我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没谈过恋爱,别说亲热了,就连姑娘家家的面颊也没香过一下,眼下看着路边儿的名车美女,心里又是酸楚又是羡慕,不由多看了几眼。这也就是屁大的事儿,要不让人看,干脆天天就呆家里,出门干嘛?我看那俩姑娘的眼神可能谗了点儿,于是有个小毛孩儿就不乐意了,横了吧唧喝问我看什么看,我一向不爱惹事儿,撇撇嘴,朝地上啐了一口就准备离开,小毛孩儿冲过来跟我推搡,另一个也在旁边助威,最后他们先动了手,我本来就心里不痛快,又遇见这种事儿,忿忿不平,我是干什么的?起码算是半个江湖人,虽然不欺负别人,也不能让别人一直欺负,当下不甘示弱,攒足了力气冲着其中一个迎面一拳,正中对方鼻梁,这一拳打的着实不轻,那家伙鼻血四溅,躺在地上翻滚呻吟。
我也就是晦气,合该倒霉,原本遇见这样的情况应该撒腿就跑,可那家伙刚躺地上,一辆派出所的车恰好从这儿经过,不由分说,把几个人全带回派出所。
这本来不算什么要命的事儿,可随着事态发展,我感到一丝不妙。派出所的人把我们分开录口供,我如实说了,我觉得流点鼻血算不了什么,最多罚我点钱,教育教育就算完事儿。可万万没想到,后来我让送到了刑警队。进了刑警队以后又是录口供,画押,被铐着关了一夜,因为我认错态度好,说的又跟被打那小子出入不大,所以还算没受皮肉之苦。
我长这么大没跟警察和公安局打过太多交道,因此什么都不懂,直到让我在刑拘证上签字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无奈局子里的人把一应手续都给我办妥了,叫我上警车带路回家拿铺盖。我试着询问拿完铺盖上那儿去?被对方告知去了就知道了。我算是彻底慌了,就差哭鼻子抹眼泪求他们放我一马。不过慌乱之中我还是存着几分清醒,想着卫攀在阳川吃的开,现在正好趁着拿铺盖的时候跟他透个信儿,叫他想法子把我捞出来,于是我引着他们一路来到卫攀家。
这件事儿距现在时间真的过的很长了,我已经记不清楚当时的细节,只记得公安看见我竟然在这样的地方住着,脸上表情就变的有点惊异,然后进去取铺盖,卫攀和庞老二纷纷架着拐出来,卫攀以往做的都是些不太干净的买卖,因此黑白两道都有熟识的关系,当他问明情况后就觉得扯淡,打个架就这么严重?还得刑拘?不过即便他再牛也不敢和政府顶着干,只得先叫人拿出行李,随后我被送往阳川市看守所。
进去以后就是例行公事,官方做交接,我被一个穿着橘黄色褂子的(后来知道也是让关在里边的仁兄,因为混的好,出来干点杂活儿)瘦高汉子搜身,细致非凡,皮带是在刑警队就被抽走了,这时候连脚上皮鞋底里镶的两个铁片也被取了出来,然后把我送到南栋十二号。
现在要我说那里边的情况我是熟门熟路,可在当时确实是一无所知。阳看分为南栋和北栋两部分,各有一个过渡号,顾名思义,就是容刚进来的人适应适应环境,然后分放到其他监室,这南栋十二号就是所谓的过渡号。当时已经是十二月,我哆哆嗦嗦抱着铺盖走进去,随即听到身后大铁门哐铛一声重新关上。院子不大,里面站着高矮胖瘦各色人等十多名,一个满脸胡茬子的汉子叫我蹲下,问了我乱七八糟一堆闲话,之后我被告之,因为刚进来,为避免我身有疾病传染给他人,因此要洗澡杀菌消毒。我一听,好啊,如今监狱果真人道,进来就先给洗澡,张口问道,澡堂子在那儿?一院子人放声大笑,随后我又被告之,澡堂子,没有,自来水洗。冬天洗冷水澡?这不是开玩笑么?我只得决定不洗,谢了胡茬子一番好意。谁知道大胡子厉声喝道洗也得洗,不洗也得洗。看着他那凶样儿,我不由的心里一阵颤抖,磨磨蹭蹭在院子里脱下衣服,早有热心人端来冷水数盆,我先伸身进去沾了沾,冰冷刺骨,这么一盆子水浇在头上,不死也得掉层皮啊。在众人威吓下,只得咬牙洗了番冷水澡,等大胡子点头示意差不多时,我已经是浑身冰凉,面无人色。
话分两头,卫攀在我进来以后动用关系,原本以为这点小事手到擒来,没想到找人把事一说,处处碰壁,最后有人暗中对他说:你这兄弟打的不是地方,要是平常人家,你出点钱,我用用力,事情也就结了,但这次伤的是某某领导的公子,你兄弟也真是没长眼睛,街上那么多人不好打,偏要惹这位衙内,还打得他鼻梁骨折,定成轻伤。象这情况,谁敢出头帮你?卫老板,这次可真是对不住了。
我在看守所内住了足足两月有余,亏得卫攀在外四处打点,又托人走了某某领导的门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疏通好关系。随后法院开庭,判一缓一,当庭释放。这番经历可比进山那段日子还要难熬,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等我重获自由那一刻,几乎要流下泪来。
两个多月不见,卫攀和庞老二的腿已经恢复正常,给我接风时,卫攀重重一拍我的肩膀说道:“陈兄弟,你可知道现在什么样的男人才算完整?”见我摇头,他接着说:“上过大学当过兵,住过劳改离过婚,人生种种经历全都来一遍,才算不枉世间走一遭啊,眼下你也算经受了磨练,以后给江湖上朋友说话也多份底气,你想想,旁人都说点打打杀杀的事儿,你却一问三不知,丢不丢人?眼下就没这烦恼了,你只须大大方方的说:想当年兄弟我在牢里的时候如何如何,别人就不敢小瞧了你。”
众人哈哈一笑,端起酒杯来了个大团圆。
当阳地宫 第三十一节 再向虎山行
三十一
再向虎山行
出来以后也没什么要紧事,每天吃吃喝喝,这些都是闲话,揭过不提。
窝了一冬的金七爷终于肯露头了,他来到卫攀家,主要还是为了商量再次探寻圣师宝藏的事儿,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刘胖竟然跟着金七爷和苏玉一起来了!不说别人,我和松爷就跟这胖厮苦大仇深,一看见他,不由的怒火中烧。刘胖初见我们时神情也是万分尴尬,不过他脸皮厚,这分委曲求全的本事叫人佩服,一分钟不到就满脸堆笑,亲亲热热伸出双手:“哎呀陈老弟尤老弟,你们说缘分这两个字真叫人琢磨不透不是?当初咱们是好朋友,谁知道中间出了点误会,闹了生分,没想到现在就又聚在一起,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许久没见,陈老弟长结实了,尤老弟看上去倒是清减了几分,不过更显得英气勃勃啊。。。。。”
我不耐烦听他满嘴胡说八道,一巴掌打开他的手,松爷在旁边也是摩拳擦掌,要不是旁人拦着,一顿好打刘胖是万万逃不过的。
众人坐定,苏玉开口说道:“众位都休息了整一冬天,庞二爷和卫老板的伤也好的彻底了,七爷爷的意思,到了该动动的时候了。天气已经转暖,对咱们行动大大有利,上次以秀山为中心,附近大半地方已经探过了,没有什么发现,但我想不能功亏一篑,还是得坚持把剩下没去过的地方继续摸排清楚。依过去的规矩,一方出四个人,刘胖子自从受伤到现在一直窝在家里,所以想跟着一起去,到山里头舒散舒散,七爷爷也应允了。各位要是又想出什么新的规程,不妨现在就拿出来商议商议。”
我听完这些话就满心的不高兴,常言说的好,量小非君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刘胖这人用心歹毒,抛开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说,在深山老林里头身边跟着这么一个人,我们还不得分出一半儿的精力防着他?因此我当即出言反对:“你们派谁跟着去按说我不该干涉,但我把话说到明处,谁去都行,就这贼胖厮没商量!金七爷,还有苏小姐,你们看着办,要是他去,咱们可就对不住了,从今往后不再掺和圣师宝藏这件事儿。”
刘胖听的满脸尴尬之色,嘴皮子动动,可到底一句话也没说出来,金七爷性子孤傲,我这番话明打明就是在威胁他,所以老家伙冷哼一声,两只三角眼瞥过来,满是不屑。不过除了我和松爷强烈反对以外,旁人倒没说什么,庞老儿跟刘胖早就认识,虽说中间经过那么多的事,已经恩怨两清,但他为人磊落,不愿这时候出面为难刘胖,卫攀的心思全在宝藏上,金七爷派谁进山对他来说都是一样。苏玉出来劝解我几句,但我是下定了决心,丝毫也没有商量的余地,金七爷虽然打心底瞧不起我们几个,但墨玉还掌管在我手里,尽管金老头没说到底这东西在进地宫时有什么用处,但他现在却不敢把关系搞的太僵,因此衡量利弊,最后刘胖随同进山之事作罢。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出门轻车熟路,一行人中间毫无停留,直奔田武家。山里人情厚重,田武和山秀看见我们又来做学问研究都是惊喜交集,连忙帮我们拿行李,让进院子烧水作饭,把头年存下的山货实实在在炒了几大碗出来,咱们这些人虽在山里过的惨点儿,可一回阳川就吃的肚满肠肥,再没了上次见肉时那股狼吞虎咽的劲头,都是文文气气伸筷子夹口菜,说几句闲话。松爷自来熟,进院就没闲着,半个主人一般忙活个不停,上饭端菜,抽空到厨房帮山秀打打下手,我和苏玉看着他那殷勤样子,都觉得少见,不由的相视一笑。田武是个实心眼子,我们这帮人说是学者其实破绽百出,但他还是深信不疑,因为铁柱没架子,跟谁都能说到一块儿,因此两人从前一起进山探路的时候相与的不错,田武在鞋底子上磕磕旱烟锅子,说道:“兄弟,上次因为那两位先生受了伤,你们学问没做完就走了,我心里还惦记了好一阵子,眼见天就暖和了,山里头也有些小景色,空闲了我带你们好好转转,不知道这回的学问大不大?得做多长时间?”
铁柱一本正经的说:“这回上头给我们派下的任务可不轻啊,附近这片山里头有什么矿脉都要研究清楚,还得带点矿石样本回去,时间嘛,说不准,十天八天有可能,一月两月也不定,放心吧老哥,咱们还能白吃白住你的?反正都是公家报销,花不着咱个人一个大子儿。”
“不是不是。”田武慌忙摆摆手:“山里头常年也难见个外客,众位都是有学问的人,能住到我家算是咱面子上有光,只是先生们这次来的突然,山秀他大舅早就给我稍了信儿,他家下个月翻整房子,叫我去帮忙,我已经答应下了,我是怕先生们这次住的久了,下个月我脱不得身,也得提前给我这大舅子打个招呼不是?”
“误不了事。”金七爷站起身来说:“咱们二十来天就忙完了。”
金七爷混了多年的江湖,深沉老辣,他是卡着日子估摸出还有二十来天就能把剩下没
摸过的地方全走一遍,因此给田武吃下颗定心丸,田武一听,两头事都不耽误,连声说道:“这敢情好!山秀她大舅平时看我们父女俩过的不易,没少接济,咱们穷家小户的能拿什么报答?最多就是出把力气,现在又不误先生们的正事儿,又照顾亲戚间的面子,可不是好么?”
我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厚道的山里人,不久之后就要身遭不测。时至今日,山秀也算苦尽甘来,日子过的很是滋润,但每每提到父亲,她还是红着眼圈想掉眼泪。
世事难预料,要是能知过去未来事,世间那还会有什么烦恼?田武不幸,大概也是命里注定,难逃此劫。
金七爷说的二十来天只是大概天数,我们干的这事儿赶早不赶晚,所以吃了饭以后大家休息半天,第二天一早就分班轮流出去打探地宫所在。这一冬天我们身子都养的壮实,所以再不好意思老叫庞老二和铁柱替着出工,于是庞老二和我搭一班儿,铁柱和松爷搭一班儿,他们两人阅历丰富,一人带个我们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