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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京城十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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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行李开箱检查,所以很难通过这种检查取得进展。看到情况不对,肖戈亲自出马,在列车上走了一圈,终于锁定了一个嫌疑人。

其实,也不能算是嫌疑人,因为这个老头睡在卧铺上,行李极为简单。加上时值盛夏,衣物单薄,这个人根本不可能“携带大量毒品”,看上去一点儿嫌疑都没有。但是,人有哪儿不对劲儿。具体问题在哪儿呢,也说不上。但凭直觉,他认为这老头有问题。

不能因为这个就抓人的。在确定没有其他更“挂相”的嫌犯之后,肖戈向列车长要了一个空铺,派一名侦察员靠近观察。

此时列车刚过黄河,去观察的侦察员报告,老头没有什么异常,只有个少数民族女的过去和那老头聊了一会儿天,现在往餐车去了。

肖戈让侦察员继续观察,自己去了餐车,很容易辨认出了那个女的。

不过,跟来跟去,肖戈发现,那个女的也不象是带着货的。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因为这个女的连行李都没有,既不象做生意的,也不象旅游观光的,也不象因为亲友有事忧急赶路的样子,看不出她是为了什么目的从广州去北京的。

这就有点儿怪了。

只好一直跟了。如果他们是一伙的,则对手的数量超过线报上的人数。因此,肖戈请列车长帮忙,增援了他两名乘警,两支枪。

肖戈发现,那个女的也在卧铺车厢,在她上铺的一个汉族女子和她说了几句话,从神态上看,不象是列车上萍水相逢的关系。

跟了一阵,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肖戈忽然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觉得那个老头奇怪了 …… 大夏天的,这老头居然戴着一副白手套,这不是很不正常么?

肖戈悄悄给广东警方打电话,让他们找线人核实 – 那个上了T15次列车的毒贩,身体有没有什么特征,特别是,手上有没有受过伤?

五。断手

广东警方立即和线人核实。

说到线人,也是件值得谈一谈的事情。很多线人,本身也曾经是涉毒人员,但是,报起情报来却不遗余力。用肖戈的话说,有时候觉得他们比我还敬业呢。

之所以如此,其实还是市场经济那只看不见的手在起作用。

您说打住,这里头有市场经济什么事儿啊,这市场经济怎么逮哪儿往哪儿掺合阿?

盖因为毒品这东西也是一种市场经济。现在不是鸦片战争时候了,在某个地区吸毒的群体不可能无限制扩大。有限的消费伴随无限的高利,造成毒贩子在争夺市场上无所不用其极。外面的想进来,里边的不想出去,几乎每个毒贩的家史都伴随着惨烈的仇杀。同行是冤家在这个群体里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毒贩之间的仇恨,有时远甚于毒贩对警察的仇恨。于是,利用当线人为民除害,为己报仇,这些家伙比警察还敬业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线人也常把情况报一半藏一半 – 这样做增加了警方的破案难度,但是也让被卖了的主儿猜不出谁在数钱。

肖戈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让广东那边迅速找线人核对情况。

这样,那边还在核实着,火车已经到站了。

没办法,肖戈只好让人分头跟着三个嫌疑人。老头和那个少数民族女的都没有行李,慢悠悠地走在出站的人流里,那个汉族女的提了个拉杆行李箱。

在肖戈的布置下,几名外围布控的警察检查了那个汉族女的所带行李箱 …… 当然,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也检查了她身边几个人的 …… 但没有任何发现。此时,广东的消息依然没有来。

肖戈戴着耳机,手拿对讲机,在北京站口的人流中尽量跟着那两个女的。

眼看已经到了大厅门口,耳机里忽然传来广东那边的传话 – 线人找到了,那个带毒品上车的右手缺三个手指。

肖戈反手拿起对讲机,呼叫跟踪那老头的侦察员 – “快,扯他手套,看他右手是不是缺手指头!”

随着一声“是,缺三个!”的回答,肖戈立即发出了“抓捕!”的信号。

这个案子事后证明他的判断很是准确。那个老头就是线报中提到的毒贩,肖戈他们给这个老家伙起了个外号,叫作“断手白白”。

“断手白白”是肖戈提供材料的时候提到的,我当时认为“白白”的意思是此人双手都戴白手套,刚才有朋友留言,认为可能是广东话“断手伯伯”的音译,窃以为他是正确的。

“断手白白”是要到北京交易的,还带了一个贴身的“秘书”,就是那个少数民族女的。不过,他既不自己带着毒品,也不让秘书来干这个,而是又雇了一个汉族女的,由她携带一只内装毒品的箱子,走一趟给她两千元。这个汉族女的,只认识他的“秘书”,即便被捕,也供不出“断手白白”来。

萨琢磨,这样一个行动都能玩出三层指挥体系来,环环相扣。要换个时代,这“断手白白”天生是做地下党的啊。

那么,警察又为何找不到汉族女人箱子里的毒品呢?

也不奇怪,因为当时毒品的走私已经出现了新的动向。那就是从手工业作坊向工业化生产迈进了 – 缅甸的毒品贩子不仅提供产品,也销售专门用于走私的箱子。这种一次性使用的箱子是连毒品一起卖的,制作的过程中已经直接把毒品封在旅行箱的侧壁,拉杆盒里面。由于全密封制作,连缉毒犬都闻不出味儿来。因此,如果不将箱子破坏,就无法查出藏毒。

这种箱子都做成国际二流知名品牌(一流的怕作不象),几乎可以乱真,当然,价格也是不菲。

正是“断手白白”一案,才让国内警方认识到这种携毒工具的存在。那个汉族女的,用的就是这样一只皮箱,仅仅从外面检查一下,要想发现问题的确不容易。

抓捕开始,“断手白白”在被抓掉手套的一瞬间已经知道自己暴露。这种黎叔一类的家伙斗智不斗力,落到这一步毫不抵抗,干净利落地束手就擒。如此“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的光棍人物,警察们倒也佩服,一般来说,可能的范围内会客气一点。从这点儿讲,黎叔进去,即便最终得给毙了,之前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那个汉族女的不知道自己带的是毒品,只知道两千块钱替人带一次“货” – 两千块钱多大的事儿啊,看见几个着装的和便衣(变异?)的警察一拥而上,扔了箱子就蹲那儿了,也没费劲儿。

只有那个少数民族女的折腾了一下,她发现情况不对以后开始小碎步横向移动,因为周围人比较多,要抓捕她的两个侦察员一时无法靠近她。

与此同时,这个女的从腰里掏出一包什么东西来 – 肖戈眼尖,一眼就看出来了 – 那是一大叠子人民币!

他马上明白了那女的意图。周围好几个职业乞丐,如果被她把这一大叠子人民币撒一个满天花雨,那北京站就有的好戏看了。

那女的手已经往上扬了,钱却没撒出去。

因为肖戈上来了。

看情况不对,肖戈一个箭步已经蹿过去。旁边正好是火车站的广播室,肖戈横膀子一抡,把那女的连人带钱直接撞进了广播室里头。

正在广播找人,忽然飞进来一个还挺漂亮的女的,手里举着一大把人民币,广播室的师傅吓了一跳。

接着冲进两个男的来,抬手就把这女的按桌子底下了,师傅吓了一大跳。

抓捕顺利完毕,车站上的人几乎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肖戈正指挥收网,却被人拍了肩膀 – 回头一看,是同行。

来的是X局长身边的人。X局长行里叫“老头子”,和蒋委员长一个称谓。这人是北京老公安的作派,每年必到下面蹲点。这天他正好在北京站蹲点,老头子四十几年的老警察,眼睛毒的很,一眼就看见肖戈把人家女的一家伙撞进广播室里去了。老头子说这谁呀,野蛮执法啊,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弄清了情况,老头子乐了,叫来肖戈问问案子,说侯宝林能把人老头撞药铺里去,想不到我们警察里头也有这样的人物。

其实,老头子对肖戈随机应变的水平,还是很欣赏的,后来还要了他的档案来看,记住了这个小伙子。结果,人家一提要个卧底的,能打的,马上就想到了肖戈。

肖戈心说我也不知道老头子那天去北京站啊。

干了这一行,被点了名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只好一边熟悉案情一边花天酒地呗。

计划是花天酒地三天。

三天之后,第四天还是继续花天酒地。

第五天还是。。。

正在肖戈觉得洗桑拿快把皮洗破了的时候(为了感受大毒贩的消费,每天必须去七八个地方。。。花天酒地),消息终于来了,令他速飞昆明,那边已经为他搭好了线。

肖戈的身份是北京一个专在演艺圈混的暗枭,据说几个名艺人身边的大马仔都是他的手下,这次来云南,是急需至少2,000克高纯度毒品。云南警方的托儿装摸作样找上了一个对方圈里的小毒贩,不出所料,对方吃不下这样大的单子,请肖戈到昆明和自己的老大谈。

摘星行动,正式开始。

六。 等待

接到云南方面的发动信号后肖戈直飞昆明,下飞机坐进出租车,开向关渡区一家宾馆。那司机脸上红扑扑的,一看就是喝多了,瞅谁都像要跟人打架,没人敢坐他的车。但是肖戈照坐不误,因为他认识这司机是北京缉毒处驻云南的。北京缉毒处在云南有情报站,与云南警方没有横向的联系。驻站人员奉命全力协助此案。出租车的窗户上新贴了防晒膜,傅局长就等在车里跟他谈话。

为了不打草惊蛇,在自己地盘上堂堂的缉毒局局长要猫在出租车里接见侦察员,简直跟当年的地下党有一拼。

当然,肯定也够郁闷的。

傅局长先道了辛苦,再问家里外头有什么需要照顾的没有(肖戈心里说,怎么都这么客气阿。。。),然后开始谈案情。

肖戈已经对目标有了一定的掌握。

这个退役的缉毒大队长,在任时曾参加越境缉毒作战,在毒贩迎面射来的子弹面前指挥若定,使任务得以完成,说起来当年也是缉毒系统的一条好汉。退役以后,此人逐渐改变面目,利用自己的关系网开酒店,开夜总会,据说昆明有将近一半的娱乐场所掌握在他和他背后的势力手中,道上称为“夏队长”。初步推测其开始贩毒也是在这个时期(事后审问得知,在现役后期此人就已经开始接触这一行,属于内部被拉下水的典型)。出案子之前肖戈多少了解一点儿他的情况,对他颇有同行的钦仰,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要去卧他的底。

但是,从那以后,其形迹也就逐渐隐密,很少有人能够见到这位夏队长的行踪。等到发现他和贩毒有关联,警方才恍然醒悟几起功亏一篑的大案都与此人的存在有关。

此人颇有反侦察经验。尽管从逻辑上对其贩毒的判断已经可以成立,但始终抓不住他的直接罪证。云南警方曾对其电话进行监听,却发现其在电话中从不谈及贩毒的话题,倒是经常赞助公益事业,俨然一个社会成功人士的形象。

警方亦不敢过于紧逼,因为夏某不但关系网根深蒂固,而且十分机警。如果为他发觉,壮士断腕出逃境外,将使这个大型贩毒集团的活动成为无头之案。

堡垒都是从内部更容易打开。此案开始立案后不久,一个关联的警察被秘密批捕,此人供出一个线索 – 这个贩毒网之所以不断扩大警方却难以觉察,与夏队长的一个习惯有关。此人虽然深居简出,但每有一公斤以上的大宗毒品交易,必亲自出马。这一方面是因为他深知毒贩无信义可言,如果自己不直接和对方交易,难免被部下欺瞒;另一方面,这也是对警方的一种反侦察。以他对警方工作方法和人员的熟悉,一般缉毒部门的设局往往被他轻易识破。

一次,一名缅甸高级缉毒警官从境外摸到了这个贩毒团伙的线索,却在和夏队长的当面交锋中被当场识破。这名华裔警官被活捉,惨遭酷刑并即将“沉塘”,仅仅在最后一刻得以寻机逃脱。

夏某的这个习惯,保障了贩毒网的发展,却也给“摘星”提供了行动思路。

傅局长告知肖戈,为免打草惊蛇,那名被密捕的警察招供后即被放出,除了暗中有人监视外一切如常。替肖戈和夏队长挂上钩后,肖戈在昆明的一个“马仔”为他在关渡区一座宾馆订了个豪华间,并与夏队长的马仔约定了当晚在该处进行交易。表面上,双方都没有提到“夏队长”,但是从这笔交易的总量来看,夏某必会出面。

很少有人知道这座宾馆其实是省公安厅的一个秘密据点,该宾馆顶楼是傅局长的指挥中心。抽调重庆警方精锐组成的摘星行动小组已经悄然潜入,在其中做好了对夏队长进行密捕的准备,只要夏队长一进入宾馆,任其三头六臂也断无法逃脱。

这次,给肖戈的任务是扮演好这个北京大毒品贩子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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