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师兄死远点+番外 作者:沧浪东耳-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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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那妹纸轻蔑地问道。
我登时醒悟过来,连忙袖着手给这妹纸行礼:“小的是被主上从凡间带来给伺候大殿里那位姑娘的。”
那妹纸隐约中带出了点不忿来:“怎么找个你这么一个弱鸡似的凡人来?自从那女人过来,找什么凡人侍女,我们魔界的风气都被带坏了。”
“唉,这位主子说的是啊。”我心有戚戚地点头,“小的好好一个普通凡人,真是高攀不起这魔界的,只不过是主上担心那位姑娘思乡,所以才顺手把小的抓了来。”
那妹纸听我叫她主子,却叫那大殿里的人姑娘,心情大好道:“你倒是个知情识趣儿的,若不是你只不过是个凡人,我定要好好提拔你。”
“谢主子赏识。”我恰当地露出几分喜色来。
那妹纸听我这殷殷地叫她主子,芳心大悦:“我是合欢境进献的蛇姬风铃,今天这宴会过后就是主上的人了,我身后有蛇族,就是合欢境魅魔大人对我族也少不得客客气气的。”
原来是传说中魔主未来的联姻对象啊!这合当是众人好好巴结的主儿啊!我顿时肃然起敬:“原来如此,小的失敬了,原该给您行个大礼才是。”
风铃又抬了抬下巴:“听说那殿里的凡人女子是个病蔫蔫的,活不了多久了,可是真的么?”
我心说这正是表衷心的时候,忙不迭凑近了几分,神神秘秘地低声道:“主子啊,这话可不好直说,叫人听了不好。主上前几天才把大殿里的瓷器砸了个七七八八呢,听见这些个闲言碎语,那肯定是不高兴的。”
这话虽没有直说,可是意思却是分明了。这风铃姑娘眼睛一亮,嘴上却显出了几分施恩的口气:“我看你还是有几分机灵劲儿的,你跟着那凡人女子左右也是没有前途的,平白埋没了才华。以后你替我多多注意那大殿里的事儿,等那女人死了,我就是这魔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魔主夫人,要把你拨到我身边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风铃主子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啊!”我笑眯了眼儿,很是入戏,“不过小的见识浅薄,斗胆向风铃主子打听个事儿。”
“成,我准了。”风铃姑娘冷艳高贵地抿起红唇,不过其实心里对我这恭恭敬敬的狗腿样儿很是受用。
“小的久在大殿,没有什么见识,不知这宴会是作甚的?”
风铃轻哧一声,略带几分自得道:“主上大才,于几月之间一统了魔界,这一次宴会,一是为了庆功封赏,而是为了点将出征凡间。”
出征凡间,啊……我不动声色地低头:“小的出来是听了别的侍女们差遣,来这院中摘点花的,不知……”
“什么花?”风铃姑娘很是机警地问了一句。
我一时没想到,只好硬着头皮指了指那深紫色的大花。
“芙萝花?”风铃姑娘以为我是在这大花手上吃了苦头,随手一招,摘下一朵花儿来用帕子包了扔给我,“这花你们凡间是没有的,不过它的刺会让人麻痹,把你这么一个弱鸡似的凡人药倒了是很简单的。你知道这花不凡,也算是有点眼力见儿了,不过下次把眼色放亮点,别连被人家排挤都看不出来。”
“小的受教了。”我行礼送着那风铃姑娘扭着她那水蛇腰去了,心里不由暗暗赞叹,果然是天生尤物,那胸,那腰,那臀,那腿……果然我这么容易就被认作是侍女,还是因为没有傲人的胸器啊!另外,这风铃姑娘的身份与我虽说是尴尬了点儿,不过性子还是很讨人喜欢的,心性不坏呢。
但是……我若有所思地低头,夜雀想要一统魔界八境,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可是他却偏偏真的在几个月之内就得到了整个魔界,岂不是诡异至极?很多东西倘若不是实打实靠本事得来的,都是最容易遭了别人算计的。
魇魔说过,魔尊们是想要架空魔主……魔界衰落……入侵凡间……
我忽然像是给来了个醍醐灌顶,只怕夜雀是叫魔尊们利用了吧!表面上看的确是轻易归顺了,其实夜雀根本还没有真正把魔界八境牢牢掌握在手中。要出征去凡间,等占领了更为辽阔富庶的凡间,哪里还轮得到夜雀这个资历儿子辈的小破孩儿来对这些心高气傲的魔尊们指手画脚?
凡间,仙门,魔界的那些野心勃勃的魔尊们从那么早就开始布局,细到我们玉鉴峰这么一峰的继承人都要被算计,只怕是现在的仙门,一些地位不超然的灵峰已经开始呈现出乱象了。仙门那么一个庞然大物,其实最是难以操控的。近些年来,仙门越发的浮躁、虚伪、不思仙道,割肉剜疮势在必行——难怪爹爹那么早就开始告诫于我,仙门并不会永远平静下去。
可是我就是告诉了夜雀,他也不见得能够相信,更遑论是阻止住那筹谋已久的阴谋。更何况,小小一个夜雀,就是有了逆天的本事,也不是坐地成神,又怎么一人独挑那群难搞的魔尊?
我心事重重地往自己和夜雀的大殿走,忽然就醒过神来,黯然地住了脚步。
我怎么又开始操心这操心那的了?还是魇魔说的好,只有自己过得快活才是真的啊。我也算是时日无多了,瞎操这闲心,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也许夜雀自己心里也是有成算的,毕竟,他背后还有一个凤阿大人盯着呢。
只是凡间……我总归还是有点儿难过的。
我是爹爹的女儿,如何不懂得爹爹的心思?他从来都是心如明镜的。暖玉说的那些瞎话,他肯定也只信了三分。他最后放弃了我,只怕是因为我自从郁小师兄消失以后的种种异样,从而觉得我的心性令他失望吧。成了爹爹手心当中的弃子,他又是爱惜羽毛明哲保身的,决计不会在舆论的压力下保住我的——即使,我是他的女儿。
至于后来暖玉所为,他也许是不喜欢暖玉心性,但那玉鉴峰禁不起再受排挤了。就算救回了我,我也是手足半废,断不能够接掌玉鉴峰炼丹之道的传承了。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连征舒师兄,最后也是被暖玉一剑穿过了丹田。征舒师兄是才华出色的,虽然在大师兄的光辉之下,显得有点暗淡了,但是依然是在别的灵峰地位尊崇的。加上他为人温和不失冷峻,除了对暖玉痴心一片,其余几乎是完美无缺。
爹爹曾经属意征舒师兄接掌玉鉴峰的吧。
可是征舒师兄却……情之一字,委实是太过伤人了。
我顾自怔愣出神,却在怅然间听见夜雀叫我的声音,隐隐带了几分醉意。
喝醉了?我回过神,原来自己已经回了大殿里。夜雀挥斥开了那些于我而言很是陌生的侍女,一个人踉踉跄跄地奔进着大殿来,半是清醒,半是迷糊。
我嗅见他一身的酒气,微微皱眉,唤他道:“夜雀……”
夜雀在半梦半醒之间,很有风情地睨了我一眼,傻笑着回我道:“滟滪……”
只可惜,我无缘得见他那据说可以称得上是漂亮的脸,这风情便要减半。我有点无奈,卧槽怎么又是这个名字?换成凉玉难道就会SHI吗会SHI吗?!
“怎么了?”我上前一步,想要扶住他。可是那厮却是蹬鼻子上脸,一下子扑了上来,把我扑倒在了床上,脸刚好对上了我的脖颈,呼呼地冒着热气,怪痒痒的。
“夜雀?”
我有点尴尬,却感到他贴着我的脖颈很是亲昵蹭了两下,声音低靡,迷死个人了:“滟滪。”
他这是……向我撒娇吗?
。
第八十四章 不怕醉
我严凉玉活了这么多年,本想着我木讷古板归木讷古板吧,我走清纯路线还不成么?岂料自到了这魔界以来,三天两头儿地被夜雀这厮扑倒搂腰亲亲抱抱的,节操碎了一地,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
我很严肃地思考着,如何才能用恰当的方式把夜雀这厮身长九尺的庞大身躯从我孱弱的小身板上挪开。
夜雀不比魇魔那样是我的男闺蜜,这厮早在玉鉴峰就对我居心叵测了。我一旦调戏了他,他定是要调戏回来的。而要是他调戏了我,我调戏回去他只怕会更喜出望外。虽说魔界的魔物们都默认我是夜雀捉来的凡间小妾,可是我也就一两年寿命了,可不能够真的任由他害得我晚节不保了。
我正想着,却感到身上一轻,身上的男人就活生生在我面前化成了一只鸟。
对,就是一只鸟。
所以说,世上心脏不坚强的人,万万不可以找一个妖魔来做自己的终身伴侣。不然要是他和你嘿咻嘿咻的时候,忽然一个激动变真身了,那不是各种惊吓?夜雀变成了一只鸟也就算了,要是长得稍微狰狞可怕一点,那我没有被吓得三魂找不到七魄,就算是上辈子狠狠地积了阴德了。
夜雀人虽然高大俊秀,但是说实话,他那真身真是娇小可爱,当然也不排除这厮装醉,试图趁机变小了卖萌,缓和我们之间僵化的气氛。
我捧着那小小的一只,通体是乌黑的细绒羽毛,体型优美迷人,那流苏一样顺溜的长长尾翎随着动作就垂了下来。那光泽亮丽的深黑色羽毛令我不由想起了夜雀还是郁小师兄的时候,我曾经不无嫉妒地艳羡过他那头美发,长度适宜收藏,色彩均匀纯正,蓬松亮丽,手感极佳……
怪不得这厮当年被那位滟滪姑娘捡到的时候,会被误认作小乌鸦精,一身黑又小小只的鸟,除了乌鸦还有哪个?喜鹊还有一圈儿白毛,八哥则是慕恋凡世很少成精的。要是他再倒霉些,是被人打回原形,那么屁股上那漂亮的尾翎可就保不住了,因为尾翎都是自身精血所化,一旦受了重伤,掉上一把是显而易见的。掉了尾翎,那可不就是一只小乌鸦精吗?
我不无幸灾乐祸地想象,心情好了许多。
说到那娇小的体型问题,我再一次想起了掌门仙峰那只幼生期漫长的可怜混沌。
毕竟是有着黑凤凰别称的强大血统,这种从黑色的混沌业火当中诞生的上古凶兽,其生命周期一定是很长的,那么夜雀绝对不到五千岁,也的确算是比较小的了——如果说还在幼生期,那么夜雀他这算是成年了吗?就算是成年了,下面发育完全了吗?他又有'哔——'的能力吗?他那么巴巴儿地吸收了父母的法力强行这么早突破,不会留下什么'哔——'的后遗症吧?
我忽然想到了这些很严峻的问题。
出于很严肃的科研精神,我觉得无图无真相,于是伸出了狼爪,拎起了一条鸟腿,稍微扒了点开来,打算趁机看个仔细,也好多为后人留下点这濒临绝种的珍稀生物的宝贵资料。
然后只听一声清脆凄厉的鸟鸣声,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就被这厮挠了一爪子,在玉白得手背上留了一道浅浅的红印子。夜雀这厮很是惊魂未定地张开鸟嘴,口吐人言道:“小凉玉,你要做什么?!”
“做了你。”我面无表情,心说死鸟我不上狠招,你打算继续装醉是吧。
“其实,如果你这么着急……我们很快就可以成亲的……”夜雀黑亮黑亮的鸟眼睛瞥了我一眼,在我手上拱了拱身子,尽量把两只脚缩回自己的羽毛下面去。
听他那口气羞涩的,如果不是他的鸟脸上都是羽毛,估计现在浑身都是红得和刚煮熟的大虾是的。我是出于很纯洁的目的好不好,能不能不要说得我和欲求不满的单身大龄文艺女青年似的?我才没有猥亵你呢。还有成亲个屁啊成亲,你这欲语还休的姿态是为哪般啊!!
我嘴角一抽,暴躁地把夜雀往柔软的床榻上一扔:“滚。”
夜雀在床榻上一滚,又是扇扇翅膀死不要脸地飞了回来,稳稳地落在我的肩上,亲热地用鸟喙梳理了一下我的头发:“小凉玉,不要生气了。”
我内心很沉重,这厮之前看着还是有点幽闭了几百年的样子,现下露出了本性,越发地像是郁小师兄那无赖泼皮的样子了。我的脸皮虽然是厚了不少,可还是比不得他那般死不要脸天下无敌。
可是想着想着,看着他这惫赖样子,心里却松快了不少,倒像是之前我和郁小师兄那样的相处了。
我板着一张脸:“不许撒娇!”
夜雀眼看这招有效,那还不是喜出望外?自然趁胜追击地蹭了蹭我最是敏感的脖子,柔声道:“小凉玉,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吧。”
我被这质感极佳的羽毛撩拨得心里痒痒,脸上缓和了一点,但是他这话题又很是敏感。我荡漾了一下,却仍旧稳如泰山,分文不动,一言不发。
“小凉玉,你难道这样懦弱吗?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敢说的?”夜雀跳到我的怀里亲昵地打了几个滚儿,那样子的确是娇憨可爱得很——只可惜那话委实是不好听。
我忍住了用力把这厮掐死的冲动,想要激将了我?你也不看看我严凉玉是谁?我翻着《孙子兵法》当儿童读物的时候,你还在拼命修炼引气诀呢。不过我严凉玉是直面现实机智勇敢的小伙伴,虽知道你在使激将法,也决计不会避而不谈什么敏感话题!
我斟酌了一下语句,平心静气道:“夜雀,我知道你很是喜欢我,而我也喜欢你。可是你喜欢我真的是纯粹么?有没有只是把感恩当作喜欢?把依恋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