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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青鸟公主 作者:徐茉量(纵横女生网2013.02.02完结)-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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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能怪你?你若不是挂念我的安危,怎会闯进楚王宫得遇公子恽?我若不是冒冒失失地跳到楚恽的船上,又怎会无意之中纠缠到他们弟兄两个的斗争中?总之,此事全因我自己无能……”
云夕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风霖顺势吻了吻她的手心,云夕只觉一阵温热的酥麻从手心一直传遍全身……她慌忙缩回手,却被风霖紧紧地握住、按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
两人分别之后,风霖也变化良多:面容因消瘦而变得五官更加深邃、那双黛色的浓眉之下,黑矅石一般晶透的眸子深深地凝望着云夕;整个人仿似从一个少年突然间就长成了沉稳的男子,温润如玉的气质愈发得明朗。
云夕的手指轻抚他下颔上的胡茬,“还说我,你瘦成这样……你被泥石流冲入离河、到底是伤到哪里?身上的伤有没有全好?”
风霖不愿提到被高虎暗算中刀的事情,怕惹起云夕另一重烦忧,“没大碍了,当时只是跌断了右腿骨,被湍急的流水呛晕过去……凤歌公子救我到凤府之后,请月鹿巫女为我医好了全身的伤痛;只是,我洗沐时看到前胸处留下了刮伤的暗疤,后面有没有就不知道了……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看?你的口水能消去疤痕么?”
云夕抽回手,“这密室冷得紧,做什么要在这里看?口水?我的口水能收缩新鲜的伤口,可没那去疤的功能!”
风霖嘻笑,黑亮的眸子里闪耀着奇怪的光彩,“就算是能,我也不敢让你治呀;若让你在我身躯各处舐上几下,我还不得燥热到喷血啊……”
“去你的!原以为你经这一劫会变得收敛起来呢。”云夕气恼地去扯他的耳朵:风霖还和以前一样,不放过任何一个戏弄她的机会。
风霖看了看房角的沙漏已指向三更,急忙哄住吵闹的云夕,“这么晚了,乖夕儿,我让侍女来守着月鹿,你去上面寝房里泡个热水澡,好好地睡上一觉?”
云夕摇摇头,“我不去,若不是鹿姐姐出手相助,昨晚我就死在随女祝手下了……这次她不惜以死遁来脱离巫教,好去齐国寻找亲人团聚;这是我下午替她想出的法子,只没料到随女祝这么狠毒,还想杀了我灭口……哥哥,切莫走露了鹿姐姐还活着的消息啊!”
“这个你尽管放心,明天一早我让属下弄张面具来,月鹿女康复之后便能以另一个身份生活。”
“这样最好!哥哥,你也累了一天、快去上房睡吧,我在这里守到月鹿姐姐清醒,问她是否还需要什么清毒的药物。”
“那我也在这里守着,月圣女也是我的救命大恩人啊。”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惊叹人之命运的扑朔迷离;风霖拿袍子把云夕包起来,让她偎在自己胸口,“月圣女醒了我便叫醒你,放心睡吧。”
云夕安然呼吸着风霖身上清洁如草叶的男子气息,所有的苦恼和怨怼荡然无存,一种沉重的疲惫感袭来,她在风霖怀里蜷成一团香甜地睡着了。
松鼠小霖的耳朵动了动,听到云夕细细的鼾声,便飞快地跃到风霖膝上,挤到云夕身边得意地打起呼呼来。
风霖小心地抚开散落在云夕脸上的碎发,又顺手捋了捋小白鼠毛绒绒的后背,看到怀里这两只宠物乖巧的样子,他俊逸的面容上绽开温柔的笑意。
快到五更的时候,月鹿的手脚动了动,自己吃力地翻了个身。
风霖立即把云夕叫醒,云夕扶着月鹿巫女坐起来,“鹿姐姐,你觉得怎样?身上的毒是不是全解了?”
月鹿苍白的脸上绽开欣慰的笑意,“你们都脱险了,太好了……”
“随女祝的血毒果然厉害,幸好我之前服下两颗参丹护着心脉,不然等不到你为我解毒便断气了;我中毒没多久便神智不清,你是怎样逃出来的?”
云夕笑道,“是霖哥哥带人救了我们,他说随女祝中了他们灵山特有的金石毒粉,即便不死、她全身的功力也会废掉!鹿姐姐,以后你就自由了!”
风霖一直没意到月鹿女已被云夕摘掉了面纱,此时他才看清月鹿的真实面目,“月圣女,你是——”


 

126 月鹿的心愿
看到风霖吃惊地注视着月鹿巫女的面容,云夕得意地笑了,“你也看出月鹿姐姐长得像谁?哈哈,月姐姐和貂大哥是一胞双生的兄妹呢!是失散二十多年的亲兄妹!”
风霖点点头,何止是相像:月鹿圣女若是以银冠束发、身着齐国官袍,活脱脱就是另一个义诚君!
若说有不同之处,那就是义诚君的绝美是凌厉逼人的,就如二月里寒风凛冽的时节,突然得见一树千重樱傲然怒放在冷硬的荒原!就在你感叹天公造物之奇丽的时候,那冷风拂过枝头、带起遍天花雨,那种极致的美景又令你心生惋惜和悲凉!
月鹿女的绝美则是出尘脱俗的:她生为悲天悯人的医者,又是巫教中通灵圣女,身上那种神秘清润的气质,是世间女子所罕有的;尤其是她的恬淡笑容宛若雪莲花瓣上流转的一颗清露,令人观之无比舒畅、浮燥的心境也跟着平和洁静起来。
月鹿巫女看到风霖的表情,明白云夕之前所言非虚,她平素里波澜不兴的美目中闪耀出喜悦的光彩!
月鹿急匆匆地整着长发和衣衫,“哎,我现在觉得身上的毒全解了,体力也恢复了大半;你们快些给我备匹马,我想现在就去齐国找我哥哥。”
风霖连忙止住她,“圣女千万不要心急!您得在这里避两天风头,等您养好伤,我让风吟亲自赶辆马车送您去齐国;您和随女祝是巫教派到楚王宫的两大守护圣使,突然同时在郇阳城罹难,巫教中长老们岂能善罢甘休?”
月鹿喃喃道,“是啊,我居然年岁越大行事越毛燥了……师尊听到我死于随女祝手下,一定会亲自来查个究竟、为我报仇雪恨!我师尊他、他虽是巫医,但更精于毒术……若是追查到云夕身上可如何是好?”
云夕摆摆手,“这个我早就想好了,凤园中众人亲眼所见,你被随女祝的毒剑刺中,那妖妇当时也认为你已中毒身亡了;巫教老头儿要是找到我头上,我便说你的遗骸被我化了,死前还交待我将你的骨坛送去南越故土埋葬呢。”
月鹿赞赏地拍拍云夕的手,“夕儿当真是聪明!若真有那么一出,你再添油加醋地说,我的尸身如何地恐怖不能近人,被随女祝的血毒蚀成溃烂的血肉等等,我那师父性情虽然古怪,但是从不滥杀无辜;你倒是不必怕他的。”
“鹿姐姐放心,你师尊若是找我询问,我定会说得他泪流成河,转而去找随女祝的师父拼命!”
月鹿忍俊不禁,“这个我倒是相信,昨晚你那番巧语花言,差点把纪夫人等人蒙住!小夕啊,你若不是昆仑青鸟族传人,我立时收你为徒儿。”
风霖插口问道,“小夕是青鸟族人便不能学医么?这是为何?”
月鹿恬静地一笑,淡樱色的嘴唇略略弯起,为石室增添了无数丽质光华,“青鸟族家传的神术远远胜过巫教法术,我若收夕儿为徒,岂不令青鸟国师面上无光?”
云夕咬着手指头盯了一会儿月鹿的面容,突然叫起来,“鹿姐姐,你不做我师傅也罢!我舅舅——就是青鸟大国师,他整天里戴着一个鬼脸面具,其实他长得一表人材呢,与姐姐年貌相当……”
她越说越高兴,喜孜孜地抱住月鹿的手臂,“舅舅眼光甚高,除了我和母亲,他从未正眼看过别的女子;月姐姐长成这种绝色模样,他见了一定会动心的!你就做我舅母吧。”
月鹿巫女愣住:她以前曾听师尊讲过昆仑两大神族——轩辕氏与青鸟氏。因为青鸟国师与西域巫王所修习的巫术两脉同宗,所以,巫教长老了解许多青鸟族的秘事。
青鸟族女子生性多淫,长到十二岁后便会派人从各地甄选美少年回宫随侍,据说这与她们天生的怪异体质有关;青鸟族王子成年后可继任国师之位,但是终生不能动情动欲,这是自先祖传下的禁制。
云夕身为青鸟公主,怎么连这个这不知道?
月鹿看了看风霖、又看了看面色一派天真的云夕,看到他们眼神对望之时的柔情蜜意,想到他们两个历尽生死危难、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月鹿暗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风霖以为她倦了,便站起身来,“趁着天还未大亮,我到上房找两件男子的衣衫,你们换好衣服再去上房洗沐休息,这间石室太阴寒,不适合你们两个久居。”
云夕应着,目送着风霖闪身出门;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喜悦和满足。
月鹿摇摇头,盘膝闭目以内力修复伤处。
只一刻的功夫,风霖回来了,不仅带来两件袍子,还提着一个食篮和厚厚的裘毯。
“月圣女、夕儿,你们还是先在这里藏身吧!风吟方才见到我,说是馆驿四周布满了各方势力的探子;在别处的风氏门人还未赶来支援之前,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哥哥,我们听你的。”云夕拿出食篮里的铜壶,先倒了杯热米浆递给月鹿巫女,“月姐姐想吃点什么……哥哥拿来了米团、肉脯,还有酱菜。”
月鹿喝了两口米浆便放下了杯子,“松木鼠的血虽是解毒的奇效灵药,但是其味道腥膻无比,我现在还有些反胃,不想用膳食。”
松鼠小霖早就闻到食物的香气,正目光灼灼地盯着食篮,这时听到月鹿的这番话,立时‘吱吱’尖叫起来,转着圈地在自己身上找伤口。
云夕从篮子底下找到几枚红枣,知道是风霖专门带给小白鼠的,她将大枣拿出来,讨好地托到松鼠面前,“小霖啊,看你瘦的!吃个枣儿补补?”
白鼠小霖瞅瞅自己圆滚滚的身子,满眼怀疑地盯着云夕,最终不抵红枣的诱惑,将前爪抱起两颗大枣蹲到风霖身边啃咬起来。
月鹿这才知道这只白鼠能懂人语,她惊叹地道,“果真是天生异种!我此前只见过巫王大人的灵蟒能听懂巫王的指令,还未见过别的兽类如此聪慧呢。”
“巫王?”云夕突然想起前天月鹿对她讲起的南方星族中、灵力最强的一支——翼火蛇族,“月姐姐,你说的巫王就是翼火蛇族人?”
“是啊,”月鹿巫女脸上显出一丝惧意,“我在九黎山的巫教圣地长到十八岁,从未见过巫王大人的真实面目,只见过他养的那只金蟒……那只蟒曾一口吞下一个不服指令的巫教弟子……那人在蛇腹中还发出阵阵惨叫声!夕儿,你们若是要在楚国住一阵子,千万不要再与巫教中人敌对!随女祝的手段在教中算不得最狠辣的!”
“九黎山?”云夕倒是起了一种好奇之心。
“啁儿——”类似鸟鸣的声音在石室上方的假山处响起。
一直安静地坐在旁边听云夕和月鹿对话的风霖闻声而起,“这是风吟示警的声音!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两个不得离开这间石室!”
“知道了!”云夕撇撇嘴,“保证不给你添乱就是!”
风霖揉了两把她乱遭糟的顶发,急步离开密室。
云夕大口地咬着饭团子,呜噜着问月鹿,“鹿姐姐,你找到貂大哥之后有什么打算?以后就住在齐王宫里?若是被齐王殿下发现你长相如此出众……”
月鹿愕然道,“我哥哥住在宫里?你不是说他是有封地的齐国上大夫么?”
一大口饭团猛地被云夕咽下,云夕噎得连翻白眼;月鹿巫女把盛米浆的杯子递给云夕,“慢些!身为一国公主,就没人教你用膳时斯文些?”
“教了,我记不住……”云夕放下杯子,瞅着月鹿吞吞吐吐地说,“我……没告诉你……貂大哥住在宫里,他——他是竖人(后世称竖人为‘太监’)身份。”
月鹿的脸色猛然泛白,“竖人?我哥哥怎会做了竖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云夕忙忙地劝解道,“你之前不是说张月鹿族的男子成年后便会锁阳吗?兴许貂大哥以为自己是……是天痿……这才进宫做竖人的!他武功高强,齐王殿下很赏识他,因此封他为上大夫。”
云夕心道:这‘赏识’可不是一般的‘赏识’……
“原来哥哥也继承了母族的血脉……”张月鹿忍不住落下泪来,“我盼着他会如父亲一样,是个平平常常的男子……既然有‘锁阳’之症,那他一定很怕冷,这么些年住在寒苦的北疆,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云夕立时没了食欲,她也不清楚貂竖做竖人的真正原因是不是因为天生锁阳,但是这样对月鹿解释,至少月鹿还有一丝希望。
“以后他就不会再吃苦了。”月鹿嫣然一笑,“我练的内力借自南地的极热天时,定能消去哥哥身上的寒苦……见到哥哥,我便劝他辞去官职、一起去他的封地即墨城过日子,再帮他找个好女孩儿做夫人,生几个聪明可爱的孩子……”
月鹿一边说着一边抹净眼泪,幻想着与兄重逢的快活日子,又是笑颜如花之态——她这三十年来的泪与笑加起来也没这一天当中的多。
云夕随着她的话也暇想了许多,她想起齐王殿下对义诚君非一般的感情,下意识地觉得月鹿的理想很难实现……但是不管怎么说,月鹿以后能和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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