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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青鸟公主 作者:徐茉量(纵横女生网2013.02.02完结)-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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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夕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从这把开始走霉运啦?
除了她在座的参与者都掷到最大点,云夕只得一人输了五份银子;她看着空空如也的左手边,一咬牙将袖中最后一锭金块取出:一定要用它翻回本、发大财!
……
半个时辰后。
“这位小少爷,您要是还要玩一把,不如把您那匹白马也押上……”眉眼含笑的小仆从把脸凑近,“兴许这一把您的好运就来了呢,小人整日里见爷们在这里博戏,还真有山穷水尽才见金山的哪——”
云夕一咬牙,一个“好——”字刚要出口,忽觉颈上一紧,居然被人提着领子拎了起来!
“你是何人?居然敢来扰乱我们博坊的——”
小仆从话没说完,博坊的掌柜已抖擞着满身的肥肉跑了进来,“两位少爷慢行!请到楼上喝杯茶吧,小人这里……”
风霖将挣扎不止的云夕挟在腋下,冷冷地扫了掌柜一眼,“不必了!”
他带着云夕走出博坊,还隐隐听到那个肥掌柜在后院斥骂那个小仆从,“也不把你的狗眼放亮些,方才那个少年腰上带着王族公子和朝中大官才有金制腰牌,你想给我惹大祸啊……”
云夕终于得以脚踏实地,她忙忙地把衣服整好,竖起眉头、叉起小腰刚想叫骂风霖多管闲事,忽然想起一件事,“喂,风霖!你在玉露坊中说过,愿意拿银子为我赎身的,你的银子呢?快拿给我!”
‘被人骗得身无分文了,居然还不肯死心?’风霖怒极反笑,“本公子记得某人说……她是自由之身,银子有的是,不需要我的臭钱呐。”
“此一时、彼一时也!我现在需要了,快给我一百镒银子!”
“不行!你拿了银子又要进博坊,那里本就是坑骗你这种外乡人的地方,不管怎样,你是我们风家的恩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做错事!”
风霖转身就走,没忘记从坊门口牵走云夕的小白马。
云夕只得跟在他身后,低头闷声走了一段之后,觉得自己那些金银实在是扔得莫名其妙、太不甘心,她只得出声央求风霖。
“快给我嘛,我很想要——”云夕好声好气地叫道。
“不给!我早先真心给的时候你不要,本公子现在不想了——”风霖却生气地吼了一声。
“就这一次,以后再不要了——”见风霖走远,她慌忙跟上去扯他的袖子,另一只手趁机向里摸索他的钱袋子。
“别乱摸!我说过不给啦,你再摸我也不给!”
一黑一白两个俊秀少年纠缠着走远了,路上两个木桩似的行人半天还在原地抽搐着嘴角。
赤脚散发的那人是墨家的弟子,他将手按在佩剑上,差点就想拔出佩剑、刺死那两个道德败坏的纨绔子弟。
而他身边那个青衣竹冠的儒家弟子却望天长叹,“世风日下啊,这两个少年居然敢当街调情,周公啊,圣旦公啊——您在天之灵就看看您亲手制订的礼制被齐人糟蹋成什么样子了,圣旦公啊——”
云夕跟了一大段,见风霖始终不肯,便郁郁地停下了脚步,一下子在路边坐下来。
风霖听到后面小姑娘的声息渐消,只得折身回来唤她,“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要你管?!你又不借我金银,快些走吧,莫管我的闲事!”
“你年少无知才被人骗去银子,就当花钱买个教训…。。。这博戏说白了就是骗人的把戏,他们有很多法子能——”
云夕一下子站起身:“我就是想明白他们是骗子,才要回去讨个公道啊!你放心,我已想到如何让那木块翻到六点的法子,再去定能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你一姑娘家,怎么就如此——”风霖顿住叹了口气,“天快黑了,你饿不饿?我府中的陈大叔是王城中有名的饔人,他昨天说今天晚膳要做羔羊脍鲤鱼的。”
云夕抚着干瘪的肚子、表情一缓,随即又僵住,“待我赢回我的金子,就去东市的酒坊吃烤全羊!”
“呃,陈叔还说要烤只小山猪的……”
“可是抹了蜜浆、外焦里嫩那种?”
“是的。”风霖一本正经地说,“此时定是烤到半熟之际,我们快些回庄园,正好赶上品尝味道最佳的肉脯。”
“好滴、好滴。”云夕眉开眼笑拉住风霖伸过来的右手,暂时忘却了那袋落入博坊的银子。
风霖将她扶到马背上,自己也轻快地跨上去,小白马居然也听他的吆喝:马蹄得得、向着日落之处的方向疾驰而去。


 

69 月夜欢歌
从闹市到风氏在城边的庄园,乘马约需小半个时辰的光景;这段路并不算长,只因要穿越齐王城中的几条主街,行人众多、不可策马飞奔,风霖只能松握缰绳令小白马缓缓而行。
马行得愈慢,坐在马背上的人就愈觉得颠簸;风霖发觉云夕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似乎要往前面栽倒,连忙伸手扶住:原来这丫头在小白马的晃晃悠悠的脚步中居然睡着了!
他好笑地把云夕扶靠在自己胸口,然后伸臂虚虚地揽住她的细腰。
那种亲切又甜美的气息不住地钻进风霖的口鼻,风霖不自觉地把左臂收紧,令云夕更密合地靠在自己胸际,似乎这个动作便能压制住他过快的心跳。
他低下头打量着她的小脸:熟睡之后的云夕显得乖巧温顺多了……是她!在灵山的蛟龙谷底与自己同洞而眠的就是这个黑黑瘦瘦、精灵古怪的小丫头!
她说自己年龄还不足十三岁……若是从齐王宫请位有经验的女御好好调教她两年,她会不会变成大家闺秀的模样呢?想到云夕上午在玉露坊那副德行,风霖大大叹了口气:再怎么调教,她定也不成不了姜惜桐那种气质娴静、举止华美的大家之女啊。
风府的执事风禾见主人策马归来,还怀抱着一位似是熟睡的瘦小少年,急忙迎过去想接过少年来;风霖却不欲让他触碰云夕,竟然抱着她就此在马背上跃起、稳稳地落在地上。
他把云夕小心地放到自己的床榻上,帮她脱下短靴;云夕迷迷糊糊地触到一个散发着竹叶清香的软枕,那香气如同云师傅身上的气息一般亲切,她伸手将枕头搂进怀里再次香甜地睡去。
风霖走出内房吩咐侍女把从未用过的客房收拾出来给云少爷居住,然后匆忙走向膳房:他可是许给云夕两道美食呢,若是府中无此食材,得让侍从们马上去采备。
云夕睡了没多久就醒了,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她揉揉眼打量着陌生的房间,视线触到窗上的一副画时,感到一阵迷惑:那幅棕色木轴装裱的白帛上用彩漆绘着一片苍黑的山崖,近景是一株茂盛的桂花树、画下的一角似是蓝沉沉的水面……
这画面似曾相识?云夕打了呵欠,在饥困交加之时,她的思维和记忆一般近似于零。
她终于想起之前是风霖请她到风府用晚膳的……‘蜜炙乳猪’!云夕一骨碌爬起来穿好靴子冲到内房门外!
还好,风霖正伏在外房的书案上执笔疾书,并未独吞美食……
“风霖,不好意思啊,我睡着了……那个——”
“晚膳马上就好,姑娘再稍待片刻。”
“呃,你在写什么?给风族长和长桑大哥写信?”
“非也,我正在撰写明年开春所用的《日书》!这项要务本应是曾祖父亲手操作的,可是他年事渐高,从去年起,交与周天子的《日书》初稿都由我来编写,写好之后曾祖父略加审阅后即可差人送至洛阳。”
“风霖,你很不简单呐。”云夕曾听云师傅讲过:周天子于每年的夏秋之际向各国诸侯颁发来年的新《日书》,《日书》主要写明来年有无闰月、每月初一(朔日)是哪一天。诸侯们将新《日书》藏于太庙,每月初一,宰杀一只羊亲自祭宗庙;这种仪式称为‘月祭’。
而周天子每年所颁发的新《日书》便是风氏族长亲自起草撰写的。
所以,身为《日书》的守护者——伏羲与女娲的嫡传后人,风氏少族长风霖自懂事起便随风清云精研观星候气之术、趋吉避凶之法;而能在风氏族长门下修学一段时日的日者弟子,学成后多半能成为诸侯争相礼待的当世纵横名家或是阴阳兵术大家。
两人正谈着《日书》的来历,侍女在门口禀告晚膳已备好,可否给公子和贵客呈到明堂里来。
“好啊、好啊,这位姐姐快些把饭菜端来!”云夕不等风霖作声便连连叫道。
风霖又开始气闷,“你的文师未曾教你《周礼》?不知何谓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夫君还未开口,哪里有你大呼小叫的道理?”
“夫君?”云夕怔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直笑到腹痛,“风霖,我救过你的命,你也不必以身相报吧——呵、呵,笑死我了……”
风霖待她笑够才淡淡地道,“不只是救命之恩,你为我治伤时解过我的内衣,我……昨晚也无意中目睹你在河中沐浴,我若不娶你——你的名节便全毁了。”
云夕看到侍女已端着铜盘走来,便不做声,待侍女退出,她急忙拿筷子挟起一片烤肉放到嘴里,“好香、好香!”
风霖用木勺盛了碗浓白的鱼汤放到她面前,“先喝口汤润润脾胃。”
“呃,”云夕咽下那口香滑的猪肘肉,“风霖啊——”
“以后叫我大哥!做我风家的妇人,总得懂些最基本的礼节吧。”
“我说风霖公子,我是看过你的那个小小的‘啥’了,你也看过我的身子,我们就算扯平了——不对,我只看了你那点,你可看了我全身!还是我吃亏,所以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哈?”
风霖闷闷地,“方才我还抱过你了。”
“我睡着了……不算数!”云夕瞪他一眼、暗自数算:‘抱过我的人多了去了——慕容珞、子御说、月忍……还有卫开方那个混球,我都要负责任的话,岂不都要将他们带回昆仑山做情宠?’
“虽然你不知礼教,不懂男女大防,可是我却不同,我是自小熟读礼制的谦谦君子——”
“嗯、嗯,你是君子!一见你我想起一首关于君子的诗来,要不要唱给你听?”
“是不是那首‘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风霖放下汤勺、眼前一亮。
“不是,是那首‘君子阳阳,左执簧,右招我由房……”
风霖的脸一沉,“你在女闾中待了这两日,果真学了不少东西!”
“不是的呀,这是我文师傅教我的《诗三百——国风》里面的一首诗,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你不知这诗中的意思?”
“当然知道!”云夕接过风霖递来的帕子,擦净油晃晃的小嘴,“这诗就是说,一个少年君子呢,他很得意的样子!拿着乐器叫人进房听他演奏……对啊,云师傅说是这么讲的!”
风霖抽着嘴角,可以想像一位儒士对一个小姑娘讲述这首诗时,很为难的心情。
侍女进来收拾食盘,并端进一壶有淡淡酒香气的新醴。
“端到园中凉亭里面吧,多打几盏灯。”风霖怕云夕吃了一肚子肉食后又会渴睡,为防她积食、索性让侍女把甜酒端到夜风习习的荷亭中。
风府的凉亭几乎就建在荷塘的中心,得走过很长一段曲曲折折的竹制廊台才能进到亭中。
云夕不耐烦同侍女一样在吱吱作响的竹桥上扭来扭去,便长吸一口气,如夜鸟一般扑到亭中,先风霖一步在石凳上坐下。
风霖由衷地赞叹,“你的轻功很好,这王城中能与你的轻功相媲美的也只有义诚君了……谁教的你武技?也是那位云师傅?”
“不是啦,我修习内力和纵跃之术从三岁就开始了,是母亲亲自教我的,云师傅的那种武技不适合我的体质……蛊术呢是我舅舅教的,还有高娃姨母……她教我唱歌跳舞!”
云夕忽地站起来,“我跳牧羊舞给你看!”
“羊啊羊——相爱在草场——经历那场雪灾的乡人啊——又要横渡苍茫的冰原——”
“马啊马——盲婚又哑嫁——那隔山互念、遇水相爱的——只有亲亲的咱俩——”
“天天天蓝啊水水水绿,人间的好风景啊——见一次啊少一次——”
她一边跳着高娃姨母教的草原歌谣,一边把风霖拉起来与她一同挥手错脚地欢跳。
“花不常见草常见——神不常见你常见——生死不弃啊我生生世世的情郎——写在你心上的誓言啊——你如何能够遗忘……”
风霖被她奇异的歌声蛊惑,身不由己地跟在她身后比划,渐渐地跟上云夕的节拍,俊逸的脸上也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
执事风禾就站在荷塘不远处,倾听云夕古怪又悦耳的歌声,他也由衷地笑了:傍晚时分见霖公子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少年进内房,他还忧心着公子沾染上王城纨绔子弟那种玩弄娈童的劣习;现在听到少女独有的甜美歌声,方知道那少年原来是女子装扮成的。
他抹去滑落在花白胡子上的泪水,转身向自己的睡房走去,方才他老眼昏花,竟然模糊看到亭中欢歌笑语的那双男女,就是风逸和姜灵儿夫妇!
入夜,风霖习惯性地盘膝在榻上,准备做一个时辰的吐纳内息再安置;门外传来低低的叩门声,“风霖,风霖?你睡了么?”
听到云夕的声音,风霖如惊兔一般跳起来冲到门口,随即就迅速退了回来,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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