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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青鸟公主 作者:徐茉量(纵横女生网2013.02.02完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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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向东,云夕从后窗望去,只见夕阳只余下橙黄色的一点,映亮了西方的那片瑰丽的晚霞;再一刻之后,那抹橙黄也不见了,隐隐只看见日落之处有弯曲秀美的山顶轮廓。
“义父,我……在宋国的时候就认得子御说。”
“嗯。”
“您为什么不问我怎样识得他的?”
“呃,丫头,你怎样识得宋王的呢?”姬溺的嘴角微微向上弯起。
“义父——”
姬溺睁开眼,拿起木几下的铜壶倒了杯水递给云夕,“我是真的想知道,说吧。”
“嗯,”云夕一口气将水灌下,“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燕王宫;那天我随着慕容大哥进宫,想看看燕王娶的新夫人是什么样子……宋御说以为我是燕七公子的侍姬,居然想用两个玉璧买下我,嘿嘿……我觉得他挺顺眼的,就跟他一路躲避强敌、攻城平乱进了宋王宫……”
“他开始对我挺好的,可是他的小妾华姬说我是妖女,他居然信了!还让巫师和女祝捉我……我一生气就从宋王宫跑出来了,路上遇到了义父……”
姬溺听得糊涂,正想问她为何会认得燕七公子,忠伯在外面小声禀道,“将军,前面是一个小村子,我们是否在此地食宿?”
“可。”
云夕跳下马车,深深吸了一口带着禾木烟火气息的空气,感觉心情轻松了许多。
月亮已然居在顶空,星星点点的星辰闪动着,不远处是几栋泥筑草苫的农家土房。
车马停下来的地方是一处平整的空场,似乎是村人晒谷物的地方;忠伯指挥着侍从们就近找些枯枝点火造饭,他们刚从馆驿出来不久,囊中有现成的肉脯和酱菜,只用稻米煮些米浆就行了。
云夕不会因为任何事影响到吃饭的好胃口,她正盘膝坐在马车上啃着一只鸡脚,忽听到外面一阵清亮的笛声,随之一个男子洪亮的歌声响起——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水之南有高大的乔木,可是它却不能使我安心地休憩;因为有位在汉水游玩的美人啊,我心渴慕着却难以追求!)
云夕知道这支《汉广》唱的是樵夫失恋的心情,她眼前一亮、扔下鸡骨就跳下马车。
姬溺无奈地拿出帕子擦拭被她弄得脏兮兮的木几。
云夕跑到围坐在篝火边的人群当中,看到一个麻衣的中年男子正在吹笛,而几个穿着艳丽衣裙的村女正随着笛声跳着欢快的舞蹈,唱诗的那个男子正是姬将军的侍卫石臼,他只唱了两句就忘词了,引得围观的人一阵哄堂大笑。
笛声一变,曲音变得更加婉转悠扬;云夕眼珠一转,想起一支与曲音相符的歌来,她大声唱起,“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小虫在草丛里鸣叫,蚱蜢四处蹦跳蹦跳。我有多久没见到心上人啦?心中总是不大安宁!只有见到我的心上人,只要能在这里相遇,我的心里啊不再忧愁!)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登上高高的南山,采摘鲜嫩的蕨菜。没见到心上人的时候,我的心中真是空虚难熬!只有见到他,在这里与他相遇,我的心里啊无比地喜悦!)
云夕不愿露出女子面目,连嗓音都刻意变粗了,那些个跳舞的女子和着她的歌声唱了起来,但是眼神还是停留在那几个身形高大的佩剑侍卫身上。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登上高高的南山,采摘青嫩的嶶菜。没有见到心上人的时候,我的心中多么悲伤!只有见到他,在这里和他不期而遇,我的心里才会如此地欣慰!)
村人们陆陆续续地加入,有人将火堆加了几根大木,将这片空场映得格外明亮。这时候已是人声鼎沸,一个又一个妙龄村姑在男子的围观下,一边翩然起舞,一边媚眼闪动、秋波荡漾。
云夕愕然之后忽地想起,今天是观莲节啊!是少女们选夫婿的日子,她好笑地看着围在村女身畔,或拍手而歌、或用脚跟踏地敲击节拍的青年侍卫们,他们会接受村女们递出的香囊么?
她发觉忠伯也挤了过去,他也想招得美人青睐?!
随着忠伯返身挤出人群,众侍卫们发出哄地欢笑声。大笑声中,石臼突然伸手拉过一个有意向他靠近舞来的少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那少女并不生气,而是在石臼的胸襟里用力摸了一把后,娇嗔道:“恁地着急。”众人笑得更是别有意味。
见石臼带了头,剩下那几个护卫剑客也纷纷出手,各自揽了一位村姑入怀,围观的村人们并不阻拦,依旧与剩下的几个女子嬉笑唱跳。
云夕呆怔地看着侍卫们打横抱起村女向不远处的树林跑去;她不解地转过身来向后望,只看到忠伯和几位仆从依旧安静地站在马车旁边,并没像那几个佩剑护卫一样去找女人。
“忠伯,你刚才给他们说什么啦,他们怎么就都带着女人跑了?”
“呃,主人吩咐,今天是观莲节,让他们尽情玩乐一晚。”
“噢,那边林中有什么可玩的,我去看看……”
“夕儿!”
姬溺及时叫住了云夕,“这么晚了你又要去哪里?”
云姬向姬溺走近些吞吞吐吐地问,“义父,您那天说过女闾的女子都是卖笑之人,给一点铜币就任由男子取乐,方才那些跳舞的少女也是女闾的伎人么?”
“非也。”姬溺叹口气,“近些年来诸侯之间争战渐多,各国青年男子皆服兵役,死伤不计其数!你方才兴许没看仔细,这村中男子多以中、老、残弱者居多,女子……”
“村女们为了多多诞下健壮的子嗣,须借助于往来路经此地的行脚商人、游侠剑客……所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礼教也好、廉耻也罢,总得在满足生存这一前提之下才得遵守。”
说完这些,他也不管云夕是否真的能听明白,自顾自地走进侍从为他撑起的毡布帐篷休息去了。
云夕向树林方向又看了两眼,决定进马车里凝神听一听剑客们都在做什么。


 

第二卷 东方之青龙逐日
51 似曾相识之城
仲夏的清晨是一天当中最为清爽舒适的时刻,姬溺一行人迎着新阳初生、朝霞似火的方向出发了。
云夕难得地一大早就很清醒,她趴在车窗上细细打量护行剑客们的脸色,发觉他们都很精神,没有比拼内力之后的疲惫。
‘难道昨晚听错了?’
剑客们抱着村女进了密林之后,云夕终于耐不住好奇,坐在马车中闭目凝神探寻侍卫石臼的声息。
开始,她只听到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细碎的低吟;那声音并不好听,就像重伤、重病患者的呻吟;云夕大惊,就想下车前去一探,忽然听到女子低笑道:“大哥,你不行呐……”
石臼似是极为懊恼的声音,“我随主人连日奔波、疲乏至极,稍候便可……”
云夕定定神,又去探寻河生的信息。
“郎君可能留下?”令人郁闷的粗重喘息声之后,女子这样问河生。
。。。。。。河生并未回答。
从义父昨晚的话中,云夕只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些村女想让这些健壮的剑客令她们孕育儿女。
从他们在密林中发出的声息来看,这是一件极耗内力的举动,因为不管男子还是女子呼吸之频率都已紊乱。她想向义父问清楚,但是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妥当。
姬溺见她一会看看石臼他们、一会啃啃自己的手指,偶见欲言又止之色,模样有趣至极;姬溺莞尔,这一路的酷热暑闷就在这忍俊不禁之中度过了。
姬溺的马车驶进鲁王城的西大门。
守城门的兵将多半是他的旧属下,老远看到马车厢上的徽标和策马行在前面的忠伯,立即一齐躬身行着标准的军礼。
忠伯和众侍卫含笑抱拳回礼。
云夕听到外面热闹,急忙从榻上爬起拉开车帘向外张望,“义父,这是曲阜城!对不对?”
正在闭目养神的姬溺望着一脸兴奋的云夕,微笑着点点头。
“这就是大周有名的礼仪之邦?”云夕想起云师傅对鲁国的描述:鲁国的先祖周公旦制订了礼制和乐章,并且颁布了统一的度量衡;因他有功于周家天下,所以将曲阜七百里的地方封给他,特准他有一千乘兵车。
而后任的各代鲁君也可以配有与周天子相同规格的太庙、祭礼、酒器;以及鲁王城中可以设有与周王的天子之都同样高档的‘米廪’、‘序’、‘瞽宗’、‘泮宫’四所国立学校。
‘不学礼,无以立。’礼在当时是社会的典章制度和道德规范。(现代中国也同样啊。)
鲁国是周礼的保存者和实施者,大周之人皆称‘周礼尽在鲁矣’。各国诸侯了解周礼也往往到鲁国学习……
“义父,那是——制骨坊!”云夕兴奋地叫起来,“我们走的是中心大街!再往前就是铸铜、冶铁、制陶的作坊!”
“呃,我好像来过曲阜城?这里好生熟悉……”
“噢?你不是说你是在北方草原上长大的么?何时来的鲁王城?”
“是啊,兴许……是上辈子来的?不然,我怎会觉得这里的街市如此亲切——”
姬溺当然不以她的话为真,他伸手把云夕头顶上歪在一边的小髻子抚正;这小丫头奇怪得很,只要没她感兴趣的事可做,她立马就蜷缩在榻子上呼呼大睡,像一只慵懒可爱的小猫咪。
“丫头,你打算在鲁国停留几日?”
“呃……”云夕本想说在王城宿一晚就去齐国;但是她对上姬溺恬淡的笑容,居然不舍得就此告别。
“你随我回府住下,我让府中的亨人给你做顿鲁地的美食;你用过晚膳好生歇上一晚,明早再做打算吧。”
“嗯。”云夕听到‘美食’二字,又笑得见牙不见眼,忙忙偎到姬溺身边,抱紧他的手臂,“义父你待我真好!你做我真正的父亲吧?我们一起回昆仑……呃,可是母亲未必喜欢你呢……母亲喜欢云师傅那样的美少年,嘻嘻!”
姬溺好气又好笑,将手臂抽回来,“云丫头,你有十二岁了吧?鲁国崇尚古礼,男女七岁便不能同席……就算去了别地,你也得谨记男女大防才可。”
“前时在宋界,你幸好遇到的是我;若是让心怀叵测之徒见识到你的真面目,发觉你本是女子之身……”
“要是那样的人,我怎会与他同车?义父,我分得清好人坏人的!”
云夕得意地晃着小脑袋,她的话不是全无根据:身边的人是否对她的安全构成危险,她是能感觉到的。
姬溺无奈地摇摇头,不明白云夕的父母为何会让这么一个毫无心机的小丫头独自在外闯荡,兴许她是偷跑出家门的?
马车已进了公孙溺在王城中的府邸。姬溺和云夕一下马车,府中的执事田兴就迎了过来,“大人,您可回来了!”
“有事?”
田兴望了一眼姬溺身后的小姑娘,低声道,“主君得知你今日归来,午时就来府中了;此时就在您的书房等候大人呢。”
“这孩子!”
鲁侯姬同已年近四十,但是在姬溺眼里始终是个意气用事的后辈。
云夕四下里打量着这座青砖筒瓦的庭院,蹦蹦跳跳地随着姬溺进了书房。
“王叔一路辛苦了!”坐在书案边的一个儒雅男子含笑注视着走近的公孙溺。
姬溺略一拱手,“老臣进宫复命就是了,敢劳主君在此相候?”
“王叔啊,我若是不来,哪天能见你一面还说不定哪。”
姬溺无语,他确实是不喜欢进宫,那里有太多他不想触及的记忆。
云夕好奇地打量着这位鲁国的君王:他金冠束发,身穿青色云纹便服;面容白皙文秀,若不是唇上蓄着中年文士的那种老气横秋的髭须,定然是个面容俊逸的美男子。
姬同见公孙姬身后的那个少女并不向自己行礼,稍稍有些意外。
“王叔此行也并非全无收获吧。”鲁侯望了一眼云夕,对着姬溺笑得别有意味。
姬溺瞪他一眼、回过头来,“云丫头,这位是我鲁国主君,你应上前来见礼。”
“噢。”云夕学着姬溺的样子向姬同拱了拱手,随后却吐出舌尖、皱起鼻头,冲他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姬同显然吃了一惊,愕然地望向公孙溺。
姬溺轻咳一声,“夕儿,你去找忠伯,让他为你安排休息的房间;我有事要向主君禀报。”
“你们两个讲话无趣得很,我早就想出去了呢。”云夕撇撇嘴跑出书房。
“叔父倒是收了一个可心人儿。”
“非也,云姑娘是我在宋界偶遇的小友,为求一路同行便宜,便以父女相称;她自小生在夷地,不甚懂得华夏礼仪……此前她说要去齐地,所以与老臣一路同行至此。”
姬同的心思这不在这种事情上,他正容道,“王叔,你这一路行来,中原各国的形势如何?”
“宋御说继位之后,各种措施深得民心……主君既便是不通传老臣回来,老臣也不欲在雎阳再做无谓的游说。”
“至于卫、曹两君,向来都是唯齐王马首是瞻;宋君御说之前就与齐公交好,齐公……这霸主之位恐是还能坐上几年。”
姬同轻声喟叹,有姜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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