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公主 作者:徐茉量(纵横女生网2013.02.02完结)-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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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霖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手指不知不觉地已伸到自己的腰带扣上……‘就这样趁小夕慵懒昏睡之际,溜进浴盆里与她共尝鱼水之欢?等她醒透了,好事已成,云夕一定会乖乖地入彀……’
不可!
两人历经多少磨难才走到一起,他们想像已久的初次欢爱,哪能如此草率?若是云夕气恼起来,埋怨他轻贱了自己……定是许多时日也哄不好她;眼看着好事将近,做甚么急在这一刻?
风霖手指颤抖着解开腰带,又摸索着袍子的衣结,心中还在不停地天人交战着。
睡梦中的云夕略略动了动,胸口的水波随之起伏动荡;在风霖眼中,那对白腻圆润的玉兔似乎有意地向上窜了一窜!风霖脑中一片空白,低头就含住了一粒带着晶莹水珠的樱果……
他伸出舌尖卷住粉嫩的蓓蕾,胡乱地吸吮着,唇齿间的快意让风霖的血液迅速燃烧起来,他把浴巾随手一放,伸手把握住另一个美妙的半丘急切地揉涅起来。
奇异的触觉把梦中的云夕惊醒,她的灵知是很敏锐的,即使是在梦中也会因一点细微的响动迅速而醒来,可是此时的迟钝兴许是因为:发顶的神羽没有感觉到一丝危险,又兴许是它很喜欢身体受到这种异性的热抚亲近?
云夕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只眼,胸口某人的动作使她发出舒服的低哼声,随后她才反应过来此时的状况!云夕立时瞪大了双眼,身子在水中迅速缩成一团,“你……你做什么?”
对上风霖炽热而陌生的眼神,云夕抖了一抖,她扯过浴巾来掷到风霖头上、隔开那种令她心颤的眼光,同时一跃而起、带起哗啦一片水滴溅了风霖整身!
在立稳到地上的同时,云夕已系紧了睡袍的衣带。
风霖不顾胸口的衣衫尽温,向前一把抱住云夕,“昨晚你答应了的!若不是被花涧长老打断好事,你已经是我亲亲的夫人了……今晚补上吧……小夕,我实在受不了了!我们早晚都是要做夫妻的,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云夕停下推搡他的手,“不是……是我改主意了。”
“什么?你又怎么啦?不是说好奉子成婚,好让你的父母妥协么——”风霖黑了脸放开云夕,这才注意到衣襟已然湿透,他索性除掉中衣,只余里面的对襟亵衣和小裤,目光执着地盯着云夕。
云夕的视线扫过他小腹下面那处突起,也禁不住面红过耳,“哥哥……那个、蔡姐姐今天告诉我:男女成为结发夫妻是很神圣的事情,就算没有双方父母的祝福、共同告拜天地、请亲朋好友同贺……也得找一处神圣洁净的地方,叩拜敬禀神灵,发下不离不弃的重誓,才能……”
风霖细想她言语中的意思,过了一瞬才恍然大悟:“蔡夫人说得对!我们要做生生世世的夫妻,结合的时候要受到神灵庇护才行!小夕,我们明天就出发,找到你说的那种地方,一起向神灵起誓,正式结为光明正大的夫妇!”
云夕吁了口气,拿起风霖的外袍给他披上。
“夜深了,我们睡觉去喽——”风霖桀然一笑,弯腰抄起云夕走出净室。
云夕一挨上床榻,便把裘毯裹在身上迅速滚成了球状;风霖吹熄床前的纱灯、放下红幔,侧身躺到‘毛球球’的旁边,伸出大脚把她牢牢地锁住搂在怀里,“小鸟蛋快睡,明早夫君把你孵出来……”
听到风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云夕缓缓把脑袋从裘毯里探出来,借着后窗透进纱幔里来的淡淡月光,凝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他的长睫在眼窝下打了一层神秘的阴影,好看的嘴唇在梦中也微微上翘……
‘他的肩膀真是宽厚啊。’想到在净房里风霖的大胆举动,云夕悄悄抚上自己胸前的突起,‘霖哥哥似乎很喜欢这两个这两个小密桃呢,不知道怎样才让它们长得大一些……’
云夕方才对风霖只说出了一半拒绝的理由;其实蔡姬对她说得更多的是女子的初夜之前,一定要把自己装扮出最完美的一面,让未来的夫君一生都不会忘记新娘子这一刻的美丽……
现在她的手面上都涂有蛊粉,身上一半黑一半白的,怎么可以就这样与风霖草草地颠。鸾倒凤、交出彼此的第一次?
窗外夜风吹得枯叶簌簌作响,云夕把脸搁到风霖的下巴上,舒心地睡了,风霖在梦中把她搂得更紧。
早上天色已大亮,风霖见云夕睡得正沉,便给她掖紧被角、悄悄起床穿衣,去打发王子成父等人离开楚国。
王子成父早已起身,正坐在明堂里神色黯黯地喝着蜜浆,想用昨夜想好的言词再次劝说一番风霖。
若是风霖公子坚持不回临缁城辅佐主君,他打算向齐王隐瞒在郢里找到霖公子的事情!这样的话定会让主君挂念伤怀,但是能保全风霖公子的一时安危。
“成父大哥,昨晚睡得可好?”风霖抬手让那两名侍卫止礼,让仆从带他们到厢房用早膳;之后关好房门,笑吟吟地坐到王子成父的对面。
成父将军亲手倒了一碗米浆递给风霖,“兄弟,成父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霖兄弟要才有才、要势有势,主君既是有意让你继承大统,你又何苦不去把握此等良机?”
风霖刚要分辩,王子成父又抢先出口,“我知道兄弟想说什么,风氏王族今非昔比,素有伏羲嫡传后人的圣者之名,又经过上百年的暗中经营,如今风氏一族已成为可与周天子分庭抗礼的一股势力;你们若想从莒侯手中索回向国的属地,那莒侯兴许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儿,乖乖让出向地!”
“但是,区区一个向国的弹丸小地,又岂是你风霖公子应看在眼中的?齐国如今疆域之广、气势之大,望遍天下诸侯无人能及,以霖兄弟之才,若是得了齐王之位,老哥们自是鞍前马后,尽心辅佐!再加上风族在各国的财脉人力,这六合神州早晚都是你风霖公子的囊中之物——”
风霖静等他说完,神色平淡地回应道,“成父大哥所说的这番话,若是放在数月之前闻之,风霖定会因此心潮起伏、豪情顿起!但是……”
“霖经过在楚地北界的死里逃生,又不得已出手相助熊恽公子弑兄夺位,见识过种种以天任为名的血腥龌龊宫斗;霖已然将所谓的王权富贵看做是一场浮云春梦!声名显赫也罢、众臣叩服也好,日日为守护王冠而忧心,时时为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而劳神……何生趣之有?放眼天下,有几个诸侯之家是父慈子孝,晚年能得以善终?”
“成父大哥,比之这些,霖弟更向往、更适合做一闲云野鹤,得以悉心服侍我曾祖父安享晚年,亦可与爱妻云夕畅游高山丽水,做一对逍遥世外之神仙眷侣!”
他这话令王子成父瞠目结舌,一时间想不出反驳的话来;两人沉默地对坐了半晌,王子成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就当我没来过这里,成父从未在楚国见到霖公子……”
风霖歉然地握住他的手臂,“大哥,请您代小弟好生守护义父!义父对霖的恩情此生难以回报了……但是,不管何时何地,你们若是用到风氏一族出人出力,只需到风府向风禾传个口讯……”
成父将军摇摇头,“不必了,你若是想抽身事外,就消失得彻彻底底,与众公子之间的争势再无半分瓜葛;成父告辞了!”
王子成父不许风霖出门送他,带着两名心腹匆匆离开风园。
风霖站在长廊下默然凝望着成父将军等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他缓缓转回身、忽然看到云夕就立在他身后不远处。
“何时起来的,肚子饿不饿?”他刚要唤侍从再备一备早膳来,云夕却如小兔一般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颈子。
风霖呆了一下,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小夕,怎么了?是不是一醒来看不到哥哥,所以想我了……”
“霖哥哥,”云夕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成父将军那番话,连我都听得心动了……你当真不愿回齐国夺回储君之位,成就一番大事业?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你这丫头,何时学会把耳朵闭上,不要偷听别人的机密之谈?”风霖左右看了下无人经过,便略略推开云夕、在她额上亲了一口,“当然是因为你,等小夕夕死心踏地地跟了我,不再阻止我纳妾、娶如夫人,我再回齐国夺位也不迟啊。”
“你敢!”云夕尖叫着揪上风霖的耳朵,“你再提‘纳妾’两个字试试,看我不——”
“哎呀!”云夕还未威吓完风霖,一枚硬物‘砰’地打到她的额头上,云夕揉揉额头、捡起落在地上的栗子,看到上面还有根白毛,立刻放开风霖去追白鼠,“小霖!你这个坏东西!居然每次偷袭都能成功……用的什么妖术?你给我等着!”
蹲在不远处梅树上的小霖一掉尾巴撒腿就跑,云夕如灵狐一般穿枝而过,紧紧跟在后面追赶;风霖笑着摇摇头:他的两只宠物又要闹上半天了,此时碧空如洗、云淡风轻,又逢良辰吉日,正宜贵人出行哪——
141 暧昧姐弟
深冬的夜晚来得特别快,夕阳还未落下很久天色就全暗下来;月鹿从马车的侧窗向外望去:只见官道两边的树林已变成黑幽幽、怪模怪样的一片,东方的天际渐渐亮起一弯明月,只有些许的光辉透过树稍淡淡地照在前方崎岖的古道上。
坐在马驾上的风吟偶尔空甩两下马鞭,还不时地低声哼着小曲儿——这和半月前赶来楚国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
那时他虽然从风族长那里得知霖公子尚在人世,但是未经亲眼确认,心中总是惶惶不安;他与风霖公子同在风寨中长大,虽名为公子的属下、但实际情同兄弟,最初得知风霖在出使楚国的路上坠落悬崖,他内心的悲痛震惊不在风族长之下!
如今已然得见霖公子平安无恙,还有身手不凡的云夕姑娘伴在公子身边,风吟总算安稳了一颗心;此时想到他的马车中坐着一位国色天香、气质脱俗的美人儿,将与他相依相伴上千里……风吟的身子顿时轻快得要飘起来一般。
“呱——”不远处的老树上一只寒鸦受惊飞远,一下子把风吟从暇想中拉回现实。
他心虚地向身后的小车窗瞄了瞄,再眯起眼仔细打量四周的景观:看路况,应该还有数里路就能到齐国边城的大门了;风吟有父亲给他的、在齐国境内通行无阻的金质令牌,所以不用担心入夜进不了城门。
风吟连连挥鞭催促着骏马奔跑,这时,晃动的车厢门被缓缓推开,月鹿从里面探出头来,“吟儿,你劳累了一天了,换我驾马好不好?我少年时驾过……”
“吁——”风吟被她的举动唬得立时停住马车,一纵身从车驾上跳下来,“你一个娇怯怯的女儿家,能驾什么车啊?快关上门,暖和气儿都跑光了!”他一边替月鹿关上门一边大声地责备她,“怎地这么不爱惜身子……再有半个时辰就能住到城中的驿馆了,不想睡就揉动一下手脚,省得下车的时候脚麻手冷。”
他絮絮地交待好月鹿,重新坐上车驾扬起马鞭来。
月鹿不敢再做声,她发现同行的这位风姓少年特别爱装大人气势,时不时地就唠叨她一阵;好在她多年无人贴心管护,还挺受用这种饱含关心的唠叨。
于是月鹿老实地坐正身子,仔细揉捏起自己的手脚来;风吟略一回头,从小窗瞥见月鹿正按他说的活动着手脚,心中顿感快慰;暗想着总会有那么一天:他能亲手帮她暖一暖小手,甚至把她娇美的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好疼惜一番……
守城的官兵验过风吟的令牌,知道面前这位少年的身份是齐王宫的金牌暗卫,立刻大开城门,恭敬地请马车驶入。
直到子夜时分,风吟才找到风氏在这小城中的驿馆;眼看着月鹿进了客房、关好房门,他才放心地走进自己的房间,连外衣都未脱便疲惫地倒头大睡。
第二天风吟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慌忙叫来仆从为他准备热汤洗沐更衣——自小未注重过仪容的他,也破天荒地修完面在铜镜前照了一刻钟;最后还梳了个干净利索的发式、更上一件浅蓝的夹袍,心情忐忑地去敲月鹿女的房门。
月鹿特有的温柔语声隔门传来,“来了,是吟儿吗?”
“嗯,月姑娘,是我!”
月鹿打开门,风吟瞬间白了脸,一边飞快地把门关上,一边低声埋怨她,“怎么没系面巾?被外人看见你的真容……”
“问过是你才放心开门的,仆人来送热汤的时候,我都是系着帕子的。”月鹿娇嗔地瞪他一眼,风吟立时噤了声,呆呆地望着她的面容。
今天的月鹿已脱去那身老妇人的装扮,换上云夕为她准备的一套淡黄色衣裙,刚刚洗过的长发还未全部擦干,从头顶中分下来,滑滑地披在两肩上。
笼在茶褐色长发之间的嫩白小脸儿,有远山一样弯的细眉、秋水一样湄的眸子,她的眼波清澈恬淡,有着极自然的纯真和安宁;穿上合身衣裙,更显得身姿曼妙而轻盈,月鹿所具有那份灵动脱俗气质、更使得她体态风神秀骨、举止婀娜多姿……这副静花照水的样貌又比在马车上初现真容时,不知清丽了多少倍!
她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