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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红帽(出书版) 作者:凌淑芬(出版日期:2014-5-16)-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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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蕗琪从他身前经过,趁桑玛没看见给他一个精灵古怪的鬼脸。

  他又气又爱,真恨不得现场的人统统消失,好将她抓进怀里,狠狠地吻一顿。

  “好了,所有的人统统出去,让我和我外婆看病人。”她拍了拍手,对门内擡病患来的人宣布。

  顷刻间,闲杂人等都走了出来,木门坚定地在他们面前关上。

  盖茨克看看他的“情敌”,再看看蕗琪的“情敌”,越想越不对劲。

  现在到底是谁喜欢谁,谁要跟谁在一起?

  “来来来,亚历公子,既然我们变成好朋友,小弟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正好向你打听打听些小道消息。”他亲亲热热地勾住亚历的脖子,往旁边的林子里拖。

  亚历不爽地瞪着自己脖子上的手膂。

  谁跟你是好朋友?

  第六章

  斯默的伤势保守估计需要一个月左右的休养时间。等他伤势好了之後,差不多就是亚历的二十一岁生日宴,没有理由不让他们留下来参加宴会,所以等斯默真正带妹妹回王城去,起码也是一个半月後的事。

  既然如此,亚历不急着在此时把话说死,只是每天抽空探望一下斯默,耐心听桑玛哭诉自己多麽担心,哥哥多麽不幸,远在王城的公爵多麽担忧,幸好亚历陪在她身旁等等诸多琐碎,然後回头去忙自己的。

  他负责监管的工程都己进入紧锣密鼓的阶段,每天所剩不多的时间还要拨给受伤的斯默,想想他竟然己经半个月没见过蕗琪。

  偶尔有几次他经过萝娜的摊子,蕗琪己经不再出来做这些买卖的事,专心在她的“药学研究”里--这是套上一回见到她时,她的用语--所以他也一直都没能再遇到她。

  亚历的心头有些烦躁。

  他不确定自己在烦什麽。工程虽然忙碌,但进度非常顺利,斯默的复元虽然没有预期中快速,也在稳定进行中,现在是少数“一切顺利”的时期。

  可是他的心头就是说不出的烦躁。

  夜里,洗完了澡,他站在卧房外的露台,仰头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棉薄的观衫包裹着他强壮的身躯。

  己经连着下了六天的雨,今天终于放唷,久未露脸的月亮与星子努力地亮相,以免又被阴唷不定的云夺去舞台。他忽然想到,今天己经是月底。

  露台的下方,两个女佣出来倒污水,互相壮胆的脚天声飘了上来。

  “…一下过大雨……蓝月……”

  “女巫的灵魂……森林中央……”

  “哎呀,好吓人!你别再说了!”最後这声最响。

  楼下很快恢复了寂静。

  亚历听着听着,思绪开始漫游。

  是了,原来今天是蓝月,也就是一个月里发生的第二次满月。这种机会非常的少,因此跟蓝月有关的传说就分外的多。

  刚才听到的几个关键字,好像有一个传说是跟大雨过後的蓝月有关的。是什麽呢?

  他坐在石栏上,单膝曲起,享受着月光的甯静陪伴。

  狼都喜欢月亮。满月让它们迷醉,于是,月光下的狼总是放怀高歌。

  他想起来了。

  据说在刚下完雨的那个蓝月,月光会铺成一条路,死掉的女巫会聚集在某个地方,踏着那条路回去。

  女巫……蕗琪算女巫吗?

  应该是吧!她的外婆是女巫,她的老师是女巫,所以,她应该也是。

  亚历很想她。

  他突然想去森林里,看看跟女巫有关的那个传说是不是真的。

  他跃下栏杆,匆匆迈向卧室大门。

  “少爷,你这麽晚了还要出去?”管家堪堪在玄关追上他。

  “我睡不着出去走走,你不用等门了。”他的蓝眸异常的活跃。

  “嗳,少爷,这麽晚了,外面很危险,你起码加件衣服。刚下完雨,外头很冷--”

  关上的大门隔断管家喋喋不休的唠叨。

  他叫来大黑马,跃上马背,一路直奔暗夜的森林而去。

  蓝月一路跟在他的上方相伴。

  进了森林之後,月亮被阻在树顶之外。每当他以爲没路时,一抹月光便会穿透到地面,仿佛在指引着他。

  奔驰了片刻,耳中开始听见潺潺的溪流声,这附近有一片空地,难道会是那里?

  他翻身下马,拍拍马儿让它在原地等,大步往水声的方向行去。

  层层叠叠的草丛和灌木遮挡他的去路,他二拨开,片刻都不受阻碍地行去。豁然开朗的那一刻,娇娜的暗红色身影立在月光之下。

  他的心紧紧一缩。

  迎光而立的她仿佛透明一般。

  他忍不住大步走过去,用力将她拉进怀里。

  撞进怀中的那个实体,让他的心头一松--

  她是真实的。

  她不是灵体。

  “噢,”一双艳红的唇呵着一口清气,拂在他的鼻端前。“大野狼也来看热闹?”

  他仍抓着她,一手翻开她的篷帽。

  半个月不见,突然她就在他的怀中了。

  狡黠灵活的黑阵依旧,艳丽动人的脸庞依旧,丰腴娇软的香躯依旧。

  他低头吻住她。

  她的樱唇只停顿一晌,便如花一般绽开。

  他的舌坚定地滑入她的唇间,她戏谑地轻咬他,他依然长驱直入。

  她的舌尖轻点,在他能卷住之前逃开,再戏谑地轻点。

  他的喉间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咆,铁臂缩紧,一手紧紧扣住她的後脑,她无法再躲开,只能密密实实接纳他的唇舌。她的滋味在他的舌尖爆发,比任何果实更甜美,凝露花香充盈在他的鼻间,柔软性感,如此的女性化。

  他的感官仿佛与她的香气一起埵发。

  热情如火的欲望失去了遮掩,赤裸裸地展露出来。

  他的手滑下她的背,在腰的凹处流连片刻,继续往下游移,来到她挺翘结实的臀间。

  他的手野蛮地一压,让她下半身毫无空隙地贴在他身上--一个坚硬如铁的凸起抵住她的小腹。

  她被他肆虐的唇舌弄得轻轻喘息,他却不松开她,将她紧贴在自己身上,舌在她口中探索,引诱,占领,尽情啜饮着她的芳美。他全身的热度足以让两人一起融化。

  她终于从巨力万钧的吻中稍微得到一丝空隙,大口呼吸着宝贵的空气。

  “老天,你今晚是怎麽了?这麽激动……”她轻喘着低笑,听在他耳中直如娇吟一般。

  他眼中再度掩上掠夺者的神彩。

  “我要你!”他坚定到近乎凶猛。

  他要她!

  现在!此刻!

  只有他们俩!没有桑玛!没有盖茨克!没有半个月的想见而不可得!

  她深邃灵动的眼眸,在月光下闪灿着神秘的光彩。

  有一瞬间,他以爲她会拒绝。

  不是因爲她不想要,从她娓然的脸庞,他知道她和自己一样想要。

  她若拒绝只是因爲她总是爱捉弄他,看他爲她受苦。

  “好。”

  好半晌他没有意会过来。

  他只是着迷地看着她的樱唇开合,强烈想埋头吸吮那张诱人的艳红。

  然後,她的话侵入意识里。

  她说好。

  他僵了一下,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性感的低笑从她唇间泄出。

  “大野狼,你傻了?”她的双臂轻松地攀住他的肩膀,在他颈後交扣。

  此刻再没有任何力量可以让他停止!

  所有关于蓝月的神秘传说全被抛诸脑後,他陡然抱起她往水声的方向而去。

  溪流旁有一块平坦的石岩,常被戏水的人用来做日光浴,经年累月,己经变成一张光滑的石床。

  他将她放在那张石床上,伏在她的上方,双臂撑在她的脑袋两侧,凝视着她。

  他的脸隐在黑夜里,唯有一双蓝眸亮得仿佛会灼伤人。

  她清亮的眼神没有丝毫羞涩,只有朗朗的热情与邀请。

  他的手臂慢慢弯曲,脸一点一点靠近。来到她双臂可及之处,她松松地勾住他的颈项。

  亚历轻叹一声,沈进她的温柔里。

  方才体验过的激烈、甜蜜、情欲瞬间蜂拥回他的体内。他的唇与她纠缠,双手忙碌地脱下衬衫。当她柔软的指尖终于碰触到他光滑的皮肤,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衣物迅速离开两副年轻的身体。他的靴子,她的斗篷,他的长裤,她的裙子。他的身体精壮结实到没一丝多余的赘肉,每一寸皮肤下包里的肌理都带着强劲的硬度,犹如一层披着丝绸的钢铁。

  她光洁莹润的玉躯美好得如同梦境。浑圆高耸的胸脯上两点殷红的蓓蕾,引人遐思的暗影消失在她的两腿之间。

  他可以这样看着她一辈子。

  但他想要更多。

  他带茧的手拿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游移,然後来到她的女性地带,探入。

  她轻吟一声,眼神越来越深浓,纤细的手仿效他的动作握住他。

  亚历几乎在她的手中爆炸。

  她挺身亲吻着他的脸颊,他的下巴,手圈住他上下移动,感觉他在她的拿心膨胀、发烫。

  突然之间他再也无法承受更多。他分开她的双腿,扶住自己,开始进入她湿热芳美的地带。

  蕗琪的身体依然是处女,她己经忘记第一次会有多痛了,所以当痛楚来袭时,她惊讶地喘一声。

  她身上的男人立刻绷紧,停住所有动作。

  滴到她脸上的汗让她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她不确定他以前有没有经验,即使有,恐怕也不多。

  长痛不如短痛,她擡腿勾住他的腰,猛然将自己送上去。

  “啊--”这声低喊同时来自两个人。

  他的脸埋进她颈间,两只大拿将她的臀捧高,用力地抽动两下,浑身一僵--呃?

  她张开眼看着天空,一个瘫软的男人倒在她的身上沈重喘息。

  嗯……咳,好吧!男人第一次差不多都是这样。

  终于,她身上的男人动了一动,咕哝一些什麽。

  “没有关系。”她清清喉咙,努力找些话来安慰他。

  “听说,每个男人都会有几次……”

  “闭嘴!”她身上的男人羞恼地低吼。

  没给她继续“安慰”的机会,他突然就这样将她抱起来,跳下石床,大步走入溪水中。

  蕗琪像只无尾熊攀在他强硬的胸膛上,警觉地往後看。

  “喂,现在的溪水很冷--啊--啊啊--”她被冰得尖叫。

  一个充满报复心的得逞笑声扬起。

  她气得猫爪子想攻击他,偏偏这个姿势实在太不利。

  没过两下,她便感觉埋在她体内的部位迅速复苏过来。

  老天!她瞪大眼看着他。

  男性尊严终于稍稍回来了,他漂亮的阵变成深深的海蓝。

  接下来,是重振声威的时刻。

  在月光下,浅溪畔,他开始让她见识年轻男人的体力可以到什麽程度--

  “春风得意呀?”

  盖茨克悠哉游哉地走过来。

  蕗琪毫不客气地将自己刚摘好的药草往他怀里一塞,继续适意地走在阳光里。华洛镇的入口出现在山脚下,往左转有一条小路通往边城区。

  盖茨克陪着她往左边一转。

  “难得这个时间你竟然醒着?!”她看他一眼。

  “本来要回家,半路上看到你就陪你走一段。”他耸了耸肩。

  他停留期间住在哥哥嫂嫂的家,但他刚才走来的方向是镇子里。

  “镇上的人家?!”她问。

  盖茨克耸耸肩,嘴上的笑像老鼠伦吃到糖一样。

  “谁?”她顶顶他的体侧。

  盖茨克吹起口哨,卖关子。

  “你不说,将来得到性病不要来求我。”她翻个白眼。

  “稀罕,我去求外婆。”

  “我叫外婆也不要理你!”她发下恶咒。

  盖茨克大大地叹了口气。“女人怎麽这麽难搞?这就是我不喜欢女人的原因!”

  “谁啦?”

  盖茨克露齿一笑,拿出一个啤酒木塞在指间晃。

  “大杰克?”她抽了口气。

  要她猜,她绝对猜不到是大杰克,不过想想又觉得不意外。

  大杰克是华洛镇一家酒馆的老板,卖的啤酒是全镇最难喝,也最受欢迎的,因爲大杰克来者不拒。

  哪怕你是满脸横肉,身上带着刀疤,或是长得跟街口那张通缉海报上的脸“出奇的相似”,只要你付得出酒钱,大杰克就不挡你上门。

  身爲华洛镇最龙蛇杂处的酒馆老板,大杰克就跟他的名号一样,巨大又凶猛。他身高将近七尺,一颗拳头就有蕗琪的脸大小,重达两百五十磅的躯体没有一丝是多余的脂肪。

  也因此,镇上如果有什麽纠纷需要找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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