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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谁怜我心 作者:唐月(纵横13.01.24完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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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色粗布的衣衫包裹着健壮的臂膀,一根同色的腰带束出削瘦的腰身,一条腿蹬着门框,很是闲适的样子。但是面无表情的脸,并不俊俏,只有凌厉的眉眼看上去特别一点之外,几乎是过眼即忘的长相。而且······好像还是个傻的?
“知道了。”回答的一点波动都没有,连表情都没有变上一丝。
刘老汉不以为意,只嘿嘿笑着,“你一定满意的,干爹的眼光你放心······”三个人只有刘老汉自己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倒也不显沉闷。
过了一会儿铁锤道:“吃饭。”
“呃······”刘老汉才想起放下手中的布幡,搓着手走进铁锤待的房间,端出一盘菜,向北边的正厅走去,若月木然的看着,虽然脑子已经清醒了,但是她没有想说话的欲望。
两个光棍儿的生活很简单,铁锤端出馒头和粥,就没有其它的了。刘老汉像若月招手,又觉得若月可能不会理,就过来拉着若月去吃饭。
正厅很小,就放的下一张八仙桌和两张凳子,粥也只有两碗,铁锤看着墙壁,道:“我不喝,给你。”
刘老汉把粥推到若月面前,说:”饿坏了吧,喝吧。铁锤不知道我带你回来,就做了我们爷俩的饭,先将就吧。”若月看着找不到几粒米的粥,有一瞬间的迷惘,好像有什么事情不一样了······
饭桌上只有刘老汉喋喋不休的抱怨,铁锤只是平静地啃着馒头,若月心中掠过一阵奇异的宁静感,好像这样也不错······
刘老汉放心了,这女娃想来是愿意了,这样的年头有饱饭吃谁不愿意啊······
吃过了饭,刘老汉就催促着铁锤带若月去梳洗,铁锤慢吞吞地收拾好碗筷,擦干了手才领着若月出门去,刘老汉乐呵呵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
“刘大叔,那就是你给铁锤找的媳妇儿?”墙头上冒出一颗人头问道,刘老汉一背手,得意洋洋地说:“是啊。”
“也不咋地啊······”趴在墙上的胖女人撇嘴,刘老汉登时怒了:“啥?我找的肯定比你侄女强出两里地去,就你那侄女,小家子气,配不上我儿子!”
胖女人也恼了:“刘大叔,我看你是老花眼了,我侄女肯定比她好!”
“好啊你,说我老,看我不打你!”刘老头眼睛一瞪,脱下脚上的鞋子就扔了过去,胖女人见状,大声叫:“哎呦,刘大叔打人啦!”头一缩,刘老头的鞋啪的打在了墙头上,掉了下来。
若月看着面前宽厚的背影,她第一次接近这样的男人,以往无论是兄长还是师兄弟,都脱不了文质彬彬四个字,而这个男人就像一座山一样沉稳,而且言语很少,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们······是要去哪儿?”长时间不出声,若月的嗓音有些沙哑。
“······河边”铁锤顿了一下道,河边?若月苦笑,这种回答真是理解费劲啊······
果然走了近半个时辰之后,若月看到了所谓河边。
一条两丈多宽的河,但水流很浅,只到大腿处,清澈见底,似乎是从附近山上直接流下来的。
“洗吧。”铁锤说完背过身去,若月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道:“会有人来么?”
“不会!”铁锤简短的答道。
好吧,权当不会,若月也没敢脱衣服,就这样整个儿下去,连人带衣服都洗了。入秋才不久,又是午后最热的时候,倒也不惧水凉,若月泡在水里,不由得就想到眼下的处境。
大约都以为自己死了,她也不想再见到任何一个人。可是她没死,也不想自尽,因为对铃音说过她不会再自尽了,可不死的话,日子总要过的吧,也许上天把她送到这里,就是让她在这里生活······
“嘶——”若月痛吸一口气,额头到右颊的伤口沾水之后痛的厉害,若月撕下一块衣襟,轻轻地擦拭,人就是这样的,无论什么样的伤口,时间长了就会好的,也许她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第七十七章
若月就这样在这里生活了下来。
刘老汉让她住到右边的一间原本是铁锤的住处的房间中,而铁锤则住到了院子中,若月毫不怀疑刘老汉的用心,他是想让她尽快同铁锤成亲,毕竟再过一些时候,夜间外面就冷得不能睡觉了。
可若月并没有抗拒的意思。
也许能归结于她并不讨厌铁锤那个沉默寡言的汉子。
他平常的时候不爱说话,但是他的目光令她温暖,那里蕴含了怜惜与专注,可能她真的太缺乏别人的关心,所以她很容易为这一点点事情感动。为了这一点感动,她愿意嫁给这个看上去像个木头的男人。
铁锤并不是刘老汉的亲生儿子,可怪异的是刘老汉比对亲生儿子对他还好,为了给他找个合适的媳妇儿几乎跑遍了临近所有的村子,最后挑中了若月。
天知道他是如何挑出来的。
婚礼很简陋,只有寥寥数人来观礼,刘老汉给两人各买了一身粗糙的新衣,拜了天地,这就算成亲了。
当铁锤走进新房的时候,若月不可避免的瑟缩一下,她已经成过一次亲了,勇气已经在上次用完了,实在控制不住心中狂涌的惶恐。
铁锤似乎发觉了若月的情绪,在距她几步处站定,无措地安慰道:“别怕。”口拙的他便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在房间中破旧的桌边凳子上坐定。
若月等了许久,不见他有动作,疑惑地掀起粗劣的红盖头看看他在做什么。
铁锤趴在桌上,看得出他想将就一晚。
若月心中陡然涌起暖意,放心大胆的将盖头拿掉,自己休息了。
翌日,刘老汉让铁锤带着若月去集市,卖掉铁质的小物件,和买一些米面。
若月再一次见到了衣衫褴褛的逃荒者,心中五味陈杂,或者有愧疚或者有遗憾,但没有后悔,有些时候所有人的生存势必要舍弃一部分人,对于这个选择她不后悔。
铁锤很快找到了相熟的店面,将铁器卖与他们,又添购一些米面,做完这一切他反而不走了,只是盯着若月看,若月迷茫地与他对视,完全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你······想要什么?”铁锤憋红了脸道。
若月恍然,有些想笑,“我没有什么想要的。”
“可······”铁锤皱眉,别人家刚成亲都要买许多东西。
“如果没事,我们就回去吧。”若月直视着铁锤,让他知道她是认真的。
“······好。”铁锤见她执意如此,只好领着她往回走。
若月早在成亲前就换上了整洁的衣物,虽然故意裸露出狰狞的伤疤,掩盖容貌,但气质还是沉静高贵,与周边的妇人们格格不入,认识铁锤的人都悄悄感叹,刘老汉的眼光果然不一般,乞丐堆里都能找着个富家千金来。
集市距离铁锤的村子很远,若月的体力不足以来回,在回去的半道上,已经累得抬不起腿。
铁锤走到若月面前半蹲下来。
“做什么?”若月疑惑。
“我背你。”铁锤表情不动如山。
“不用了。”若月从没有被人呵护,当成过弱不禁风的少女。
铁锤岿然不动,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
过了半晌,若月终于妥协,慢慢爬上了铁锤的背。铁锤两手各提着口袋,背上背着若月,依然健步如飞,气息不乱。
铁锤的背很热,几乎灼人。若月觉得自己身心的冰凉被温暖了,他的背很宽阔,走路很稳,若月突然觉得在这个世上,她有了依靠,这个男人会保护她领着她度过余生。
两滴泪水顺着铁锤的颈边滑落,铁锤颤抖了一下,依然脚步坚定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若月从生火做饭都可能烧掉厨房,到能自己做出两菜一汤,从一个大家闺秀,彻底蜕变成了乡村农妇,只不过若月四号没觉得苦,反而极为享受这平静安然的生活。
时间飞快的溜走,近年发生了很多事,比如昆仑的主人换了,比如有商船到达了神奇的地方,比如朝廷开了海禁。不过这些都波及不到小小的村子,唯一重大的事件就是刘老爹去世了。
铁锤很伤心,待在刘老爹的坟前两天两夜不合眼,不吃不喝。
若月也没有办法,她了解铁锤对于刘老爹的感情,刘老爹是他唯一的亲人,就像沉玉于她,甚至更甚。
刘老爹病了很久,临死前安排好了一切,也单独嘱咐了若月,若月也因此得知铁锤的真实身份。
铁锤曾是江湖中烈焰门护法,曾经救过刘老爹一命,后来那年烈焰门门主暴毙的事情中,铁锤被人污蔑追杀,侥幸的刘老爹所救,只不过忘了前尘往事。
刘老爹便给他改名,收留了他。刘老爹一直担心自己死后铁锤又有什么危险,所以一直替铁锤物色聪明点的媳妇儿,希望能帮到他,这也是刘老爹选择若月的原因,刘老爹的直觉告诉他,若月就是他要找的人。
若月对刘老爹的直觉不以为然,但是如果她能保护铁锤,她会做的,她不想失去他。
铁锤消沉了几日,便恢复常态,同往常一般打铁,做事。
若月不知道他的心愈合了没有,整日嘘寒问暖她也做不出,只好自以为隐蔽的观察着铁锤。知道铁锤叫住她,道:“我没事了。”她才羞赧的停下这举动。
村子里的生活很平静,只是新搬来的一个人引起了波澜。
她叫林九茹,是个年轻的寡妇,且是个样貌十分不俗的寡妇。
若月对这样一个人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也没有特意去接触或排挤。但是村里的妇人们可不这样看,也许是因为这里的人都大多没有见过美丽又有气质的女人,所以男人们都喜欢帮林九茹干点活,同她说些话。可这无异于捅了马蜂窝,村里的妇人们便看不惯林九茹柔弱的作态,暗地里讥讽她,见林九茹没有反击,更是变本加厉,最后几乎摆明了给她下绊子,起中尤以莲花婶子为甚。
若月见林九茹总是淡然,对这些视而不见,不禁也起了好奇心,看来她的来历也不简单。
谁也不知道危险已经悄悄临近这座平静的村落。
在男人们结伴到临近镇上去租赁农具牛车时,一伙山上强盗包围了村子,将村里所有女人孩子通通劫走了,碍于对方人多势众,不敢轻易反抗的若月赫然在列。




第七十八章
众人踉踉跄跄地跟着土匪们走到一扇铁门前,打头的土匪上去‘咣咣咣’擂起气门来。不多时,门从里面打开了,探出头来的是一个稍显瘦弱,尖嘴猴腮的汉子,瞧见门外的情形,忙对着敲门的土匪谄媚地笑道:“王大哥,原来是您啊,这是来送货的?”
被称为王大哥的人不客气地问道:“老三呢?”
“三哥他睡觉呢,您有事儿吩咐我呗。”李狗子巴结地说。
“李狗子,你小子行啊,有眼力见儿,好好给我看着老三,别让他喝酒耽误事儿!”王大哥大声嘱咐道。
“您放心吧,王大哥,三哥如今很少喝酒了。”李狗子舔着丑脸笑道。
“行,跟我把她们送进去!”王大哥满意道。
众人被推搡进这个简陋的牢房中,门口是阶向下的台阶,再走几步,有着一方老旧的八仙桌,靠墙处搭着一张宽大的床板,铺着肮脏的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褥子,一个彪形大汉正四肢大张的躺在上面鼾声如雷,再往里看,手臂粗的木头隔离出一间间污秽的空间,众人被李狗子驱赶进一个大点儿的牢房中,两边都没有人,朝外的栅栏墙上开着狭窄的牢门,李狗子将铁链扯得叮当作响,锁上黄铜大锁,抬眼看到二丫头正怯生生地盯着他的动作,李狗子恶劣地将手中的钥匙串在二丫头眼前晃了晃,又挂回到自己的腰间,便转头和王大哥说话去了。
王大哥皱眉道:“老三睡得这么沉,该不是又喝醉了吧?”
“哪能啊!”李狗子慌忙解释道,“三哥昨个儿守夜,今个儿是累得狠了,才睡的香的。”
“你也别替他找藉口了,看我回头逮他个现行!”王大哥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带人走了。
李狗子‘哎哎’两声,王大哥头也不会,更不理他,李狗子只有叹着气关上了铁门。墙边床铺上的大汉偷偷睁开一只眼睛,转着圈看了看,见只有李狗子一个人,大舒一口气,鼾声戛然而止,从床上翻坐起来,李狗子苦着脸道:“三哥唉,这可怎么办呐?”
三哥满不在乎地道:“怕什么!你三哥我都不怕,你怕啥?二哥就是那么一说,你看见过他把我咋着了?”李狗子一想,是啊,三哥都不怕,他怕个什么?遂俩人放开心又说笑起来,李狗子还从墙角的杂物后面拿出酒和一碟花生米,俩人有滋有味的喝着小酒。
牢房中一时只有他俩的声音,被抢上山来的女人们大多偷偷地抹着眼泪,有那不哭的也是一脸绝望与木然。莲花婶子把怀中的二丫头搂得死紧,看得出心中的惶然,二丫头倒是乖巧的看着婶婶嫂嫂和娘,一声不吭,大丫头也缩在莲花婶子身后,抱成一团。林九茹背靠着栅栏抱膝坐着,黑发从两鬓垂下来,看不清表情。
若月习惯性地咬着下唇,打量着牢房中的陈设,墙的上半部在地面上,一样用粗壮的木头一根根圈起来,黄昏的光芒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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