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怜我心 作者:唐月(纵横13.01.24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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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奕心思百转,暗想一番,说:“别哭了,我给你做主,月儿这丫头越来越过分了!”
第五十四章
“月儿,我听说你杖毙了一个犯错的小厮?”南奕怒气冲冲地来到若月看书的问心亭,张口就问。
“是的,爹爹。”若月站起身,恭谨地回答,亲手倒了一杯茶放在南奕面前。
“你怎么这样狠毒,你知不知道阿炳是你姨娘的远房侄儿?”南奕见若月回答的淡然,气愤地挥手将茶盏扫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若月微微缩脚避开迸溅的茶水,“不知道爹爹是因为我打杀了仆役生气,还是因为姨娘的侄儿死了生气?”
南奕被噎了一下,继而道:“我就是不喜欢你这小小年纪就这样阴毒!你简直不配作我南家人,哼!”
若月淡然一笑,悠闲地说:“既然我不配做南家人,那么爹爹的重任就交给别人吧······”
“你!”南奕用手指着若月的鼻子,眼睛几欲喷火,冷笑两声道:“你这样说就是愿意了?”
若月微笑,道:“如果爹爹保证四哥以后的生活,我自然是愿意为南家做点事儿的。”
南奕怒气被堵着发不出来,只得留下一句威胁便走了,“你最好知道点分寸!”
“那是自然,恭送爹爹。”若月笑得愈发甜美。
真是可悲,血缘至亲竟然要靠交易才能沟通······
“月儿,我看见爹了,他跟你说什么了?骂你了?”若夕奔进来拉着若月左瞧右瞧,若月低着头问:“你都知道了,姐姐?”
若夕叹了口气,说:“虽然狠了点,但是你做的也对,他欺负了四哥,就该罚!”
若月盯着若夕复杂的表情,笑了:“那我们回去吧,也该用膳了。”怪不得娘说姐姐做不了一些事,心太软了······
若夕放开心中的难受,答道:“好,走吧。”
南奕讨了一肚子气,也没心情应付翘首以待的雪菊夫人,只是硬邦邦的丢下一句话:“以后若月做什么就随她吧,这是我说的。”
雪菊夫人撑着笑脸送南奕去了书房,回来后一连撕了好几个锦帕此平息心中的怨气,她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现在明显南奕护着若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此时不宜与若月对着干,还是先咽下这口气,等时机到了在报仇不迟。
可是她自己想的很明白,却忘了通知她哥哥韩世,以韩世的小心眼的劲儿,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来。
若月杖毙奴才的事很快传遍了南家,所有的仆役小厮婢女厨娘见了若月都噤若寒蝉退避三舍,不是若月在南家最凶,而是若月凶起来最吓人,没想到平日里不吭不哈的二小姐张口就是杖毙!可见二小姐是个心思狠的人,谁知到以前有没有无意中冒犯过呢,还是小心点好,最好把自己藏起来······
若月对于下人们的行为不是不知道,她觉得这样很好,怕了才会谨慎,也就不敢对四哥不敬,她以前就是太柔弱了,才会让一帮子外来人欺负到头上!
想起韩世的嘴脸,若月眼中闪过寒光,不知道云柳的离去跟他有没有关系,最好没有,否则她不会放过他的!
就在这小心翼翼的氛围中,下人们艰难的度过了三天,若月的脸也阴转晴,因为奎总管和韩总管他们回来了······
韩总管意得志满地走在奎总管前面,他自认为身份已经超过奎总管了,处处压他一头,却不见奎总管眼底的鄙夷,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小人物,可悲又可笑,这南府中关系千丝万缕,他一个南家人都要事事问询,不姓南还想在这作威作福?若不是大家给家主个面子,哪容得他在这里蹦跶!
可是韩总管的笑容到了给他们家住的小院维持不住了······
“什么?那个丫头把阿炳打死了?”韩世又惊又怒。
“是啊爹,堂弟就算有错,也不能打死啊,咱们家可是夫人的娘家,夫人去劝她都不理,太不把夫人放在眼里了!”韩世的大儿子韩平愤愤不平的说。
“哼!黄毛丫头,看我不把她整死!”韩世冷笑道。
“可是······咱们别太过了,万一出什么事······”干瘦丑陋地韩夫人底气不足地说。
“妇人之仁!”韩世怒斥,“你懂什么!她这是摆明了驳我面子,我要是不反击,以后还怎么管理下人们!”
韩夫人不敢作声了,韩世道:“平儿把事情给我说清楚!”韩平凑过来跟他讲若月的举动······
且不提这边父子俩是怎么密谋的,若月那里又查到了令她气红眼睛的事。
云柳的离开原本就令若月生疑,又加上沉玉的事情败露,若月想到,云柳可能有同样的遭遇,毕竟当时得罪韩世时云柳也在,虽然没有出声,但是鉴于韩世的为人,若月还是决定着手调查,这一查,就查出了若月恨之欲狂的真相。
自从韩世当上总管之后就变着法的折磨云柳,派给她最脏乱的活,暗中让人排挤她,这些云柳都不怕,只是韩世的小儿子韩磊不时的纠缠云柳,云柳不理会他,但是韩磊愈来愈放肆,直到某一天云柳不见了。
若月听了云柳相好的姐妹的话,怒气反笑,“好!好!好!好极了!”若月连说三声好,一声比一声狠戾,过了一会,挥手让婢女下去,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晚膳也没用。
韩世听说南奕没有为雪菊夫人出头,心中的不满达到了极点,白日里看到若月也是避不行礼,若月也不计较。俩个人相见不欢,几乎是连南家的蚂蚁都知道的事了······
碍于若月的身份,韩世并不敢明目张胆地下绊子,只是在众位长老或供奉面前或多或少地说些下人们都说二小姐太心狠了,不愿意去服侍二小姐,很难安排给四少爷安排新的小厮······
若月对这些听之任之,没有做出反击,韩世的话边不攻自破了,毕竟阿炳犯错在先,就算惩罚的狠了,也是一个主子应有的权利。只不过刚回到南家的南文彦倒是同韩世走得很近,也相信韩世的话,对若月这个妹妹诸多言辞。
韩世只能暂时偃旗息鼓,因为他要下山采购了,他以为他以后还有很多时间······
韩世是被抬回来的,刚走到落凰山就被剧毒之蛇咬了,幸亏同行的还有充当苦力的几个家丁,给泰勒回来,送到南府的时候已经毒气攻心了。
南奕松开韩世的手腕,摇头叹息道:“性命我勉强帮他保住,身体怕是好不了了,让两位世侄好好照顾吧,只怕要卧床度日了······”
话音刚落,韩夫人那边便嚎啕大哭起来,“当家的你是怎么了······丢下我们娘儿三可怎么过啊······”雪菊夫人也是深受打击,眼泪不住的刘,南奕心疼的搂她在怀里。
厅中站着的一众人都窃窃私语,南若月站在靠后的地方冷眼看着这一切。
既已确诊,人就不能在放在厅中了,必然要送回房中修养,二老爷招手唤来四哥小厮,抬起担架要送韩世回院子。
韩世木然的仰躺着,慢慢经过一人又一人的身前,沐浴着别人怜悯的眼光。走到二小姐身旁时,韩世猛地挣动一下,口中含糊地喊着:“二小姐,二小姐······”
小厮停住了,韩世用力挺动着身体,想要抬手却力不从心,只得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嘴上,效果依然不佳。
“二小姐,我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知道错了······二小姐······”
众人都疑惑地看着南若月,若月半垂着眼帘,淡淡地说:“世叔说笑了,世叔的伤连爹爹都束手无策,月儿何德何能可以帮的上忙呢?”
韩世的神情更加激动,几乎连话都说不清了:“乐小姐·····呜知道粗了······求你肉了我这回吧······”
厅中鸦雀无声,众人很快联想到前段日子若月与韩世不和的事,心里都想着,这事莫不是真的是二小姐做下的吧······
南奕神色莫名,若夕看上去有点紧张,而其余的人不约而同都有些吃惊!
“世叔莫要说胡话,你们快些抬世叔回去静养吧。”若月泰然自若地吩咐道。
小厮们应声而去,“好了,都散了!”南奕道,临走前深深地看了南若月一眼。
“姐姐,我们也回去吧,”若月微笑着道,完全看不出一点痕迹。
“没想到啊没想到。”南文彦盯着若月冷硬着声音道,“没想到而妹妹也长本事了!”
“你在说什么?二哥,我敬你一声二哥,你可要自重!”南若夕抢白他,顺便饭了白眼给他看。
“若夕,你怎么是非不分呢?”南文彦恨声道。
“对,我就是是非不分!我就是帮亲不帮理!你想怎么着?有什么不服的就冲我来!”若夕把若月护在身后,抬起下巴挑衅似的说。
第五十五章
“你!好你个南若夕!”南文彦气道,“南若月,你别以为若夕护着你,你就能干些狠毒的事了,我会盯着你的!”
“我看你才是不讲理的吧!”若夕也论出了真火,“这事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月儿做的?就凭他韩世说几句话?我还说他是自己运气不好,反来陷害月儿!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月儿做的,他也是罪有应得!谁让他欺负四哥的!”一想到四哥受委屈,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就觉得自己这妹妹当得不称职!
“那就能让世叔全身瘫痪吗?他做错了事,打些个板子不就结了。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南文彦反驳道。
“这么说,四哥被欺负的事你知道?”南若夕眯着眼睛逼问。
“那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南文彦忙替自己辩解。
“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兄弟手了这么大委屈,你居然帮着外人,真是让人齿冷,是不是你的世叔某一天欺负到我们头上的时候,我们还要跪下谢恩啊?”若夕耻笑着,拉起若月的手大步离开大厅。
南文彦讨了个没趣儿,只得摸摸鼻子自己走了。
“姐姐,你别生气了······”若月被拉得跌跌撞撞,还要劝解道。
“我没生气!我才不会生一些不知所谓,没心没肺的人的气!”若夕大吼,不过脚下的步子也慢了下来。
“我只是······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人们总是对亲近的人反而不如对待外人呢?”若夕苦笑。
对亲近的人反而不如对待外人······
这就是姐姐比她受宠的原因吗?若月扪心自问,她从没有对爹娘做过亲近的举动,对兄长也是矜持有礼,这就是距离,所以娘才说她的心足够狠吗?
若夕叹气道:“唉,不说了,回去吧。”
韩世的伤没有在南家引起任何波动,所以韩世在南家的分量没有他自己想像的那么重要。
“妹妹,妹妹······”正在问心亭看书的若月被一阵风的沉玉卷走,若月回过神来已经到了沉玉的院子,若月啼笑皆非道:“四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妹妹。”沉玉小心地看看周围,确定没有人才说:“天上掉下来一个人!”
“啊?”若月迷茫地看着他,每个字她都明白,合起来怎么不懂了?
“哎呀,就是天上掉下来一个人,就在我房间。”沉玉急的跺脚,妹妹怎么变笨了?
“什么?快带我去!”若月大惊,南家有阵法连通,没有玉匙是进不来的,怎么可能莫名出现,还出现在四哥那里,一定是蓄谋已久。
沉玉的房间里,一个透着失血过多的苍白的男子倒在床上,干裂的嘴唇偶尔挤出一声呻吟,人正处于不省人事中。
若月也呆了,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沉玉看着举棋不定的妹妹,催促道:“你快帮他看看啊,他流血了······”
听到动静,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若月,没说话。若月也望着他,这样僵持了一会,若月冷冷地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这?”
床上的人挪动身躯,引发一连串的痛嘶声,好半天才说:“我就是邪剑的传人,落到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什么邪剑?”若月疑惑地问,“你来我们南家有什么企图?”
“南家?”男人重复道,“我不知道南家是什么,你看我这个样子也不是自己爬进来的吧?你们问我,我还问你们呢!”
若月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道:“你说你不是闯进来的,有什么证据?”
“哈哈,”男人嗤笑道,“我是被人追杀,掉落了悬崖,我怎么知道会出现在这里,你不知道我是谁?”
“你先待在这里,等我查清楚了再处置你!”若月拉着沉玉出去了,男人躺在床上也是心思百转。
“四哥,你怎么找到他的?”若月认真地问沉玉,沉玉见她说的郑重,想了想道:“我就在玩,在墙边找到他的。”
“这样啊······”若月心头突然浮现一个想法,遂拉着沉玉拐了回去,对着挣扎着快要坐起来的男人说:“我要和你谈谈!”
男人有趣地看着她,点头。
若月轻笑,道:“你不用故作镇定了,你出现在这里,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不过,我也不会杀你,我需要人手。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