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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红旗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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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一看,包厢内布置的更是别致。

里分三进,第一进用锦毯铺地金烛如臂,四周还挂着些前朝近代的名家字画,周围散放些茶座,一群身着绸衫绣裙露出粉臂玉腿的妖娆歌姬正跪在那里,等沈庆之等进来后,她们忙先问安,然后再起身来挽着客人,带他们绕过一道玉屏风,进去内屋。

内屋,放着一张红木大桌,上面已经有了一圈刀工精巧的冷盘,那器具都是一色的青花瓷。

宾主们客套一番后依次坐下,沈庆之打量了下四周,里面还有一道屏风,能透过它看到那边是临水楼台,一看就知道客人若是有兴致,便可撤去屏风看歌姬舞蹈,又或者酒足饭饱之后再欣赏不迟。

看着这一切,田衡烈赞了声:“杨老板当真是好手段。”

杨万春谦虚了几句,又去忙着指挥歌姬给他们端茶递水和送上热乎毛巾,忽然瞥到丁云忠又在和那个沈庆之谈笑风生,而年纪轻轻的沈庆之靠着一个美貌歌姬竟然豪不怯场,不由大奇。

他见过多少人在外边张牙舞爪,但一见自己楼内这些上品歌姬,便放不开手脚,又或者假装正经却心猿意马的嘴脸,倒没想到,这沈庆之居然能如此自如,心想,这小儿能杀人能泡妞,现在还有上官扶持,前途必定不凡,不在这个时候把关系打好还等什么?

其实他不知道,现在丁云忠也大为惊奇, 他本以为今晚来后,沈庆之田衡烈两人或会放不开,倒没想到他们并肩坐在一家青楼里这般的自在,不禁感慨他们甥舅之间的感情深厚,心想若哪日我和我那刻板的爹这般的联席言欢,恐怕黄河之水都会倒流…

可就在他们欲举杯畅饮准备一醉之际,督查兵丁忽然来报,说韩大人找沈庆之。

沈庆之不敢怠慢,只能告罪一声,前往城督府去。

第一卷 第八回 送信

这时韩中正和韩诗琪正坐在室内下兵棋,不过棋盘上的棋子早已被穿着一身红裙的韩诗琪拂的七零八落,她还在那里乱舞着双手和自己的父亲在那里胡搅蛮缠,喊什么既然输了就要兑现承诺什么的。

原来韩诗琪在借口下棋之名要求提高自己的月薪待遇,但屡败屡悔等于明抢…

等沈庆之到时,韩中正立即吩咐他坐,神态和蔼如家中长辈一般。

韩诗琪也暂且停止了胡搅蛮缠,做淑女状笑眯眯的起身,对沈庆之热情的说:“小沈来啦。”

随即鼻子一皱,狐疑的看着沈庆之问:“你去那里的?”

浑身暗香浮动的沈庆之不禁大窘,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和她说什么才好,幸亏韩中正在,立即喝斥女儿然后对沈庆之严肃的吩咐说:“刚刚得悉又有一拨悍匪意图于姑苏至金陵的路上设伏刺杀本座,而今本座身边人手不足,因此,需要你替本座前往驻常州骁骑营一趟,告知孙正川此事,然后调些人马来。”

说着他将手上一枚黝黑的戒指除下,递给了沈庆之:“你明日天明时打扮成青衣小厮混进城外宋家商队中,后日晚间就可抵达常州,然后你就将这个交给孙正川统领再如实禀告消息,他若不在,便交给骁骑营的管仲颜副统领。”

听到韩中正要自己去遇孙正川这位未来江东军马的旗帜人物,沈庆之惊喜之下连忙领命,又问:“大人,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韩中正想了想,道:“路上轻易不要生事,若遇到麻烦忍为先,实在躲不过再砍人不迟。”

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沈庆之欲辩无言,只能低声下气的道:“是。”

然后灰熘熘的退了出去,他不知道的是,当他退出时,韩诗琪看他的眼神,似有杀气…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沈庆之便起身,在孙护卫的带领下,来到了城外。

江南多雾,沉沉的白纱笼罩了城郭和门外山水。

商队的老板早已一个人在那里等候,看他满头露水的样子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一见到孙正鹏沈庆之两人,他连忙诚惶诚恐的问安。孙正鹏吩咐道:“王老板等会就不必和我堂弟客气了,此事办好,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这商队老板是金陵人,他昨日抵达姑苏后没进城,自然不知道这位年轻小厮就是沈庆之,至于孙正鹏这位跟随韩大人的红人要他做什么,到底什么目的之类的他也不会多嘴。而商家做事圆滑,讲究个面面俱到,这王老板一听完吩咐便又赶紧先给沈庆之致个歉:“那等会就要得罪小哥了,小的和他们说的是,一个朋友介绍的小厮,跟着我出趟远门长长见识。”

沈庆之颔首:“王老板不必客气,要我干什么直接吩咐,这样才像,只不过路上要稍微赶一些便好。”

这王家商队是挂在金陵大户王侍郎门下的,做的是官家不许可的青盐生意,十来辆车装着一袋袋的细沙盐,蒙着牛皮盖着稻草,看似脏兮兮的,实则一车抵百金。

上路后,沈庆之就和三个人一起扶着其中一辆车,手搭在车边的牛皮护手上步行向前,商队的护卫们则骑马在车队前后左右放哨随行。

他本是做足现在身份的本分,想安心完成韩中正交代的事情,可那几个王家商队的仆役,见他年轻,竟纷纷欺生,没事情就叫他跑前跑后,去拿拿东西送送草料之类的。

沈庆之开始还不以为然,嬉皮笑脸的一一照做,哪怕忙的汗流浃背,被那群货时不时地哄笑几声也无所谓。

但到了中午,当车队靠一处驿站停下时。

他刚刚坐下,准备喝口水,边上那个中年马夫就噼手夺了他的水囊,随即对沈庆之喝斥道:“先去给马喂点水,年纪轻轻的就知道偷懒,真他妈的。”

沈庆之无奈,只好起身去给马喂水添料,帮这马夫将他的事情做好,那马夫在边上悠闲的啃着干粮,看沈庆之喂马的手法麻利熟练,夸了几句,竟又吩咐道:“等会也去帮那边的老陈弄一下。”

周围人哄堂大笑。

沈庆之眼神略过远处那辆马车时,他看到那位王老板正担忧的看着他。

显然是他已经注意到了这里,又担心过问不妥。

这时,马夫见沈庆之不动,起身便一鞭子抽来,骂道:“聋了?”

鞭子抽在沈庆之的背上,声音脆响,王老板看的心中都一颤,沈庆之回头道:“这位大哥,我到现在一口水一口粮没吃呢,能让我先吃个饱?”

“妈的,话多,还想不想混了?干完再吃。”

说着,这马夫又一鞭子抽来。

这种小人物作践起人来,更容易给人添堵。

沈庆之终于忍不下去,叹了口气:“你自己干吧。”

说完,丢了草料,自己走到了一边,而这举动显然触犯了对方的尊严,那马夫顿时勃然大怒,追了上来,沈庆之听到脚步声,突然回头,勐的一脚踹去,正中这家伙小腹,随便噼手夺了马鞭,对着这家伙噼头盖脸便抽了过去。

他突然动手,下手又如此狠辣,那马夫猝不及防之下,被打的抱住头惨叫起来,但仗着身板结实,挨了几下后,一咬牙埋头冲向了沈庆之,准备将沈庆之先撞翻再说。

可沈庆之什么身手?

见他来,左手一伸,对着他的头用力向下一压,同时提膝便狠狠撞去,一膝就中对方面门,随即滑步绕到对方侧面,鞭腿打在腿弯,踢的对方仰面跪下之际,扬起手中鞭子再反手就抽了回去,同时骂道:“妈的,就你这家伙也敢使唤小爷?老子忍到现在,不吃不喝帮你喂马也就算了,还他妈的要帮你这杂碎做人?”

说着丢了马鞭,又对着这家伙一顿拳打脚踢。

周围人都看呆了,几个和这家伙比较好的,本要出手,但一见沈庆之动手之利索,再听那拳脚次次到肉的沉重打击声,都不禁迟疑,而后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外圈的护卫们纷纷站起,其中一个护卫喝道:“住手!”

王老板赶紧跑来,喊道:“全不许动。”

他怕的是自己护卫不知轻重,万一动手那事情就大发了。

然后拼命向前冲到了沈庆之面前,同时还记得再喝斥自己的几个护卫:“没看到是地上这家伙没完没了的折腾人吗?喊什么喊?”

随即对沈庆之道:“小孙,是这家伙没玩没了,不过你如今打也打了,你也消消气吧。”

周围人以及一群护卫,看到往日待人凶悍苛刻的王老板竟然对这小厮这样客气,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地上那家伙急怒攻心的喊:“王老板,这商队的规矩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哪个不是从跑前跑后做起的?”

沈庆之冷笑起来:“比如途中无事找事非要让你跑前跑后,停下之后还不让你吃饭喝水,眼看商队就要再行了,途中又不许吃喝,然后让我饿着肚皮再走十数里地?”

王老板一听,立即问:“你不让人先吃喝休息你还有理了?”

周围的人,心里也未免觉得这家伙过分了点,唯独那人还在嘴硬,说当年自己也是这样。

沈庆之听的更怒,你当年遭遇过辛苦,知道其中艰辛,结果却还对后辈如此,这等心术也算规矩?当即一把按住那家伙又是几拳几脚,然后恶狠狠的道:“再他妈的废话,老子现在就敲断你的腿,挑了你的脚筋,看你还猖狂!”

他狠话一出,加上这番动作,立即颠覆了他在周围人眼中的印象。

几个上午戏弄使唤过他的人,纷纷变色,沈庆之抬头看去时无不避让,就算那些护卫看他这幅底气十足的摸样,也有些觉得诧异,心想这小儿拳脚利索,好像练过?再联系王老板的迥异行为,聪明人立即觉得其中诡异,当即不说话了。

而这时地上那人也终于梦醒,这小厮胆敢在王老板面前打自己,王老板还为他撑腰,肯定是个有点背景的人物,当然,这家伙以为的背景,无非就是哪个商家人物的亲戚,又或者家里也许有个姐妹被王老板看上正要下手等。

但就这种猜测的背景,已经足够让他老实下来,不再吭声。

见事情消停,王老板也不想再有事情,就道:“路上辛苦要互相扶助,以后谁再敢欺生生事,就滚出我的商队,我看离了我,满金陵谁还要你们这种人。”

说完,他又叮嘱沈庆之:“你也不可再去计较,不然,我也饶不了你。”

只不过他语调变幻的太快,前一句杀气腾腾,后一句如同无力呻吟,便是个白痴也听得出他的维护之意,沈庆之自然是满口答应,大声说,自己会好好做事,绝不再闹事之类的。

王老板这才放心,转身走开。

等他走了,其余人忙一哄而上,扶起那家伙。沈庆之自己走到一边去喝水吃东西,见自己的水被那狗头喝的差不多了,他也不客气,扭头就从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的那人身边取过水囊,然后继续去喝水吃东西。

到了下午,再无人敢乱使唤他。

需要他出点力的时候,上午那几个家伙还露出丝笑脸,仿佛讨好。

便是被打的那马夫也委屈自己,前来和沈庆之陪罪,顺便讨点口风,沈庆之一口闲气出了,当然不会和再他们计较,就开始满口胡说八道,什么自己舅父当年救过王老板的命之类的,什么自己表哥最近已经落草,而自己自幼习武,能拳打南山虎脚踢东海鲨,能跑的过奔马可射得了苍鹰…

开始还有人信,说到后来,是个人都不信。

有胆子大的开始质疑他吹嘘的事迹里的一二,沈庆之便和对方吵的面红耳赤,但绝不动手,于是又有人开始起哄笑他少年吹牛,沈庆之便惭愧的面红耳赤但依旧嘴硬,不过争吵时也算默认了并表示自己就喜欢吹牛怎么着。

可怜那王老板听到他们在那里鸡飞狗跳的胡说八道,也只能忍了。

但至此,大家好歹算认识了一点,这小子其实也没啥心眼和坏心,就是受不得气却不欺负人。

而这小儿确实能打,可能还有些黑道背景,最不济,嚎一嗓子就能从六合叫来二三十个码头工人撑腰,王老板也确实照顾他,

因此,渐渐的,沈庆之竟和这群欺软怕硬的货打成了一团,还成了这群押运工里的新贵,吃上了肉馅的干粮。

当晚,他们便在野外,靠着姑苏和常州中间的虎头山下扎了营。

商队的所谓营地,也就是把马车围成一圈,在中间点上篝火,在地上铺层稻草皮革,然后拿出被褥盖上睡觉了事,反正今夜无雨,又到了五月,天已经渐渐暖了,就连帐篷也不必搭。

等大家都睡下后,沈庆之一个人躺在那里看着满天月色,听的渐渐响起的一片鼾声,无需再伪装的他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心想,这次去骁骑营送信应该平安无事,不过自己是不是该借机做点什么呢?因为孙大人可是爱才之人,但督查室这里又该怎么办呢?

他一想到孙正川。

脑海里这念头一起,立即就控制不住继续翻腾。

民间说孙正川身高一丈眼似铜铃,那是扯淡,但孙正川确实非常的健硕,武艺也非常不凡,不然怎么会在燕朝有这么大的名声,甚至就连国人都把他和河东镇帅并称为北张南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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