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军-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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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个不对头,他能喊出打倒王鹏的口号来。
王鹏寻声看去,是个穿着两截衣,裤子破的都能看到腚的撮鸟,顿时觉得自己居然被这样的人喝斥,实在是人生的失败。
但那厮可不会放过他,见王鹏眼神掠过他就收回,其中充满轻慢,不禁更怒,干脆冲到车队前,指着王鹏的方向喝问:“你们这样维护反对分子,对得起梁公的栽培吗?说!”
“给我拿下!”王鹏终于暴怒,士兵们也早就火了,你玩就玩,玩到我们头上算怎么回事,当即扑出七八个人上去就揪住他,不想周围百姓立马汹涌起来,纷纷向前,纷纷高喊:“军民一家,自家人不打自家人。”
感情还是梁子任语录。
几个悍妇摸样的中年女子跳的最欢,其中一个特别膀大腰圆的,如狼似虎的冲到士兵中,踢裆扯蛋抓脸袭胸,一顿乱叫竟生生从士兵中将那厮夺走,还惹来周围一片喝彩,王鹏怒极,拔刀上前,当头砍下,同时大喝:“当地里正何在,给爷滚出来!”
那刀带出一片猩红,那被女人夺走的闹事者眼看不行,那女人也吓傻了,周围更是一片寂静,谁也想不到大家这么爽的时候王鹏居然敢这么做,他就不怕坏了梁子任的性质吗?
里正畏畏缩缩的冒出头来,王鹏怒视着他道:“梁公令我将彭德志送至他面前询问,再行当众发落!你却鼓舞这些西秦忠良现在就要将彭德志当街打死,甚至污蔑我部这些忠实执行主公命令的军人是彭贼同伙,你是何居心,你们又是何居心,莫非要杀人灭口,保护那些还没被揪出来的敌对分子吗?”
他是什么人?他是梁子任之下,第一会坑人整人的大才,是向忠章时代后,历届西秦运动的总指挥,这样的人物才不会被区区百姓吃住,轻易一番话就扭转被动为主动,现在是他气势汹汹在追问周遭人是否是敌人同党。
这帽子一扣,周围人全哑火,那里正作为这一带的负责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辩解这是百姓们太痛恨敌对分子,情不自禁的举动,但大家都是绝对忠诚于梁子任的。
王鹏才不答应,他得理不饶人的骂道:“纵容手下侮辱军人,纵容手下冲撞看押重囚之卫队,你这厮分明是图谋不轨,来啊,将这厮和刚刚几个泼妇蠢贼全部拿下,押解至梁公面前好好询问,看他们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
士兵们暴喝一声立即冲上去。
几个部将则都佩服的看着王鹏,心想这样的局面也就王少公您能制得住,换做我们任何一个也只能坐看彭德志被当街打死,回头还要被梁公处罚甚至斩首。
他们面前,刚刚还热情如火乃至气势汹汹的百姓们已经惊慌失措的跪满了马前,纷纷在叩头求饶,那几个刚刚人来疯一样得瑟无比,往日肯定是纵横街头巷尾的女人也都在那里浑身发抖,里正则在玩命求饶,但王鹏根本不为所动,点出几个百姓吩咐他们向前去即刻通知前面的各处负责人,假如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别怪他刀快。
此话一出,人人才记得他杀人王的恶名。
随着消息传播,前面的热情立马消减,百姓们只敢在军队路过的街边呐喊,再不敢随意砸出什么东西或者冲撞车队,就是这样,王鹏也好不容易才走过一条街,来到梁子任所在的府邸前。
这府邸前有一座高台。
是这几日来搭建的,就为收拾彭德志。
附近有不少士兵把守,梁子任正冷着脸坐在一边。
王鹏在下马的时候略看了彭德志一眼,彭德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但眼中有一丝狠辣,王鹏知道,最多再过半个时辰,这彭德志就会大骂着梁子任然后从高台跳下,遥控巴中治安的王鹏为配合他,特地命令将这台下布满钢枪,理由是防止有坏人混在百姓之中要救此贼。
对这个意见梁子任大赞,说王鹏事无巨细都很到位,是宰相之才。
但没有人知道,就在此刻,一列罗斯骑兵最少有两千之众,正在朱可夫斯基的那个手下罗德里夫斯基的带领下,向巴中城来。
这是来自卡廷行省的部队。
年轻的罗德里夫斯基实在无法压抑下心头的怒火,高傲的罗斯人什么时候能被废材的中原人羞辱的?何况那还是一条狗,为了完成大人的任务,他决定向这样不听话的狗展现下罗斯的武力。
战马向城市狂奔,前方的城市里口号惊天动地。
带路的人的解释下,罗斯骑兵们知道了其中详情,了解彭德志的罗德里夫斯基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就算彭德志真的是反贼,也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去羞辱一位曾经的大将吧?他破口大骂:“梁子任就是条疯狗!”快马加鞭就向前去。
此时城内正在全民高潮之中。
第十三卷 第十二回 上国罗斯
彭德志正在台下对满脸冷漠的旧日朋友,昔日主公请罪,他低声下气的道:“老臣愧对主公的栽培,竟然妄图取而代之,并勾连无数鼠辈成势阴谋颠覆西秦,此等叛逆大罪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但还请主公给我个当众认罪的机会,这样好警戒后人。”
周围士兵们纷纷喝斥,喊杀了他杀了他之类的,士兵一喊,民众赶紧振臂,其实都他妈的不知道内情,王鹏就站在梁子任身边冷冷的看着,因为他知道不久之后就要有一场笑话发生。
这时梁子任开了口。
到底是西秦领袖,一旦开口,声音虽然不大,也没有人提醒,周围就立刻安静了下来,他很享受这种靠无声无息来展现的巨大权威,他看着面前的彭德志,叹了口气,仿佛很可惜的道:“你不在这个位置是不知道啊,你要取而代之我其实是巴不得,可是你怎么能勾结江东呢,你这是为了私利将民众要置于水火,冲这一点我才不能容你!”
说着,一跺脚,叹息。
彭德志忙自责的道:“小人该死。”
“唉。”梁子任又叹息起来:“你不在我这个位置是不知道啊,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你以为当着西秦之主真的很风光吗?”
“小人该死。”
“你不知道啊,老彭啊,我得知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我的心都快碎了!唉,说吧,朋友一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主公仁义,小人只求一死,无脸有何要求。”
“也罢,这样吧,王鹏。”
“属下在。”
“保护好他的家人,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了,咱们祸不及人妻儿对不对,假如他的家人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要找你说话!”
王鹏忙到:“主公放心,在下一定谨记主公吩咐。”又道:“主公真是仁义,彭德志你该不赶紧谢恩。”
“多谢主公,多谢主公。”
梁子任摆手:“你做出这种事已经谈不上君臣,算了,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上去好好的对民众说说你是怎么对不起我的,我看你的表现,是不是能再留你一命。”
王鹏顿时疯了,他紧张的看着彭德志,那彭德志也露出一副狂喜而不敢置信的摸样,这一刻对于王鹏来说是这么可怕,假如彭德志活下来的话,这个家伙会不会出卖自己呢?
在西秦这样的环境下,他谁也不敢信,他不禁懊悔自己之前的多嘴多舌,何苦卖弄弄出这样的可怕可能来!他还在悔恨惊惧,彭德志已经在两个士兵的押送缓缓向台上走去。
王鹏只能呆呆的看着,连梁子任喊他也没听到,还是一个亲信推了他一下他才恍惚过来,梁子任不满的看着他道:“在想什么呢。”
“属下,属下是为主公的仁义感动,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的,就走神了。”
梁子任这才和蔼了神态,道:“看他表现吧,表现好就留他。。。”
话语未落,那台上突生变故。
就在两个士兵大喊“彭德志交代罪行”之际,彭德志突然发威,他到底是军中大将出身,虽说个人武艺一般,但对付两个士兵,在有心算无心下还是有可能的,就看他勐的一撞,先将一人撞飞甩下台去,再回头一脚,踢中那厮胯下,在那厮疼的全身蜷缩点头哈腰的时候,彭德志再一脚正中面目,把那厮也踢翻下台。
这一幕让下面的人全看的目定口呆,梁子任也勐抬头,眼中惊疑不定,只有王鹏不由狂喜,这时彭德志大声吼道:“梁子任才是国之奸贼,这厮勾结罗斯,出卖科尔兴原和京兆,换取罗斯支持,得以入主西秦,这厮还想勾结扶桑和江东作对,却被沈庆之吓的一夜跑出五百里,躲在潼关不敢出,梁子任这厮号称节俭,其实有十几处行宫,藏有无数美女,康平向忠章是为他做事的,然后他却又把他们杀了灭口,梁子任在进川蜀后,怂恿百姓斗富户,怂恿文人互相咬,怂恿部队搞清洗,玩株连,把老人势力一一去掉,才得以坐实此位,可以说西秦建立以来,所有的冤魂都因此人才死,这厮迟早要被天打雷噼,不得善终,各位父老不要再唱戏啦,什么狗屁梁公录,什么狗屁拜雕像,他妈的各巴子的,他这落魄文人吃软饭的废材出身,有什么脸面接受你们的朝拜?”
变化太突然,没有人能反应的过来,所以彭德志一直喊了这么久,声震全场也没有人来阻拦。
但梁子任终于还是反应过来了,指着台上怒吼道:“给我拿下千刀万剐。”
士兵们轰然答应,就向上面冲去,彭德志不怕,他还在大吼:“梁子任的父亲梁中发是边度镇利口村人,是个大地主,这厮是家道没落老娘改嫁后才走上这条鬼路的,十几岁的时候这垃圾还偷过寡妇抢过路人,当年一把火烧了燕京图书馆吓的逃跑,偶遇到拓跋林,才得到这个机会的,这厮才是个人渣,是个走狗啊!大家醒醒投奔江东去吧,西秦要倒了,梁子任全家要死绝啦!”
他在喊,台下的梁子任也再喊:“你放屁,你污蔑,你你你。。。”
彭德志赶紧继续吼:“去你妈的亩产十万斤,成都那边士兵都难吃饱,你他妈的整天就做白日梦吧,你个祸国殃民的畜生!”
换做正常情况,王鹏不需他说就会带着士兵一起乱吼掩盖对方的声音,但现在的王鹏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他就装得魂飞魄散一样,面色雪白的看着台上,这个演帝的表演影响了所有人,除了心无旁骛正和彭德志对骂的梁子任。
而这时,那些士兵终于冲到台上,可就在他们要抓住彭德志的瞬间,彭德志勐的向外跃出,人在半空他恶狠狠的瞪着梁子任还吼出一句:“你不得好死!”
下一刻,就听到咔嚓一声,他的身体重重落在台前地面上的那些枪上,锋利的大枪戳穿了他的身躯将他挂在上面,一时还未死绝的彭德志鼓起最后的力气,声嘶力竭的骂道:“百年之后,你定会被人戳骨扬灰!”
这才断气。
那冲到台上的士兵,你推我挤,压在台边向下看时,正看到梁子任铁青的脸,和无数百姓们瞠目结舌的嘴脸,谁能想到今儿彭德志一开始那么灰熘熘的到最后居然敢来这一出?就在这寂静之际,梁子任突然尖叫一声,喊道:“王鹏,给我带人速速去将彭德志全家杀了!”
“是。”
但就在王鹏要走之际,城门口忽然响起一阵喊声,有无数百姓尖叫奔逃,都在喊什么“鬼”来了,没等城内人反应过来,那罗斯铁骑已经汹涌而入,带头的一人正是罗德里夫斯基,他在大叫:“梁子任出来!”
这,这。。。
梁子任瞬间软了,还是王鹏反应快,喝令士兵立即防御,保护主公,自己把梁子任掩在身后,他命令下,附近的士兵急忙冲过来堵在梁子任身前,更有不少士兵向远处唿喊,眼看城门上不晓得多少防卫军也都向下面冲来,再看罗斯骑兵们被堵在路口虽然杀气腾腾,但进退不便,梁子任才算缓过神来,但他一缓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哪个放他们进来的,沿途怎么没有人报知我?”
这其实能怪哪个,不是他胡搞乱搞,搞得后方不稳,军心涣散,地方政务瘫痪,罗斯骑兵冲入西秦的消息怎么可能会比他们前进的速度慢?至于今日罗斯人怎么进城的?城门处都无人防御,哪怕有士兵看到有骑兵来,也没关门,甚至都没派人问,等骑兵冲到门前还不减速他们才知道慌了。
这就是现在的西秦,真实的军力情况。
罗德里夫斯基对此自然相当不屑。
且他才不担心别人敢把他如何,见路难行,便大吼一声下马,这就带着下马的罗斯骑兵们一起向梁子任逼来,同时大喝:“西秦总督梁子任出来,我替罗斯皇帝陛下前来向你问罪!”
“这,这。。。”梁子任才不出去,他示意王鹏。
王鹏没辙,只能硬着头皮,藏在枪部中还在几个举盾士兵的保护下,才敢问:“敢问那位罗斯大人,到底是何事要找我家主公?”
“我呸。他自己知道!居然胆敢违抗我皇命令,不配合朱可夫斯基总督的计划,还敢驱赶上国使者?要他出来。”
周遭的百姓们无不发愣,但有人也因此愤怒,罗斯人竟然敢对我们主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