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古空弦+番外 作者:君千殇(连城vip二星手打完结)-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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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萧然刚动,便被幽冥击中,天书残卷竟被他凌空夺走,柳子青与萧然此时两人皆在幽冥的掌控之下,只见柳子青的精气就这样被幽冥吸取,慢慢那白色的精灵竟变成绿色,那种如柳枝般的绿,幽冥大惊,“你和阎罗殿是什么关系!”
“与、与你无关!”精气几气要被吸尽的柳子青脸色灰白,从喉吼里挤出这句话。
“自寻死路!”幽冥不由得加大功力。
就在这时,梵音大作,八名彩衣少女负着一顶金色软轿无声无息得踏着残阳的余辉而来,夕阳的余辉中,少女的金缕衣,软轿的金色绫罗,泛着灼眼的光,和着渺渺梵音,铃音风声,透着丝丝圣洁。梵音骤停,少女如仙女一般浮于空中,树枝随风轻摇,而少女却稳丝不动,只有彩色的裙角随风飞扬,软轿四角的金铃仃伶作响,分外清脆。
“无忧谷主?”幽冥脸色微变。
“教主既然已经拿了想拿的东西,又何必徒增杀孽呢?”从轿中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将幽冥的手从萧然与柳子青的身上震开。听到轿中之人的话,意识仅存的柳子青不由得瞪大眼,不可置信得盯着那轿子,张张嘴,却因为太过惊讶而发不出声来。
“哼,看来谷主也不甘寂寞,要趟这世间混水了!”幽冥眼中泛起阴冷得光,“洞庭一战,你我还未分出胜负!”
“你非天一族,本不入轮回非神即神,留着逍遥自在的日子不过,为何非要身陷魔道,扰这人间杀孽不可?”
“哼,正因为我们这种非神即神的存在是上神所不能容忍的,所以魔君才会以身立誓,诸神弃,吾宁成魔!造成这样局面的正是所谓的上神!”
“唉,因果轮回,因果轮回啊!”轿中之人发出一声悠悠的叹息,“这人间是非,与我无忧谷无关,只是有人托本谷保这萧然与柳子青一世无忧,所以今日不会再让教主枉开杀戒。”
“哼,那要看你有没有……”幽冥的话还未出口只觉得一道光波自轿中发出,自己周身所有破绽都在这光波笼罩之下,就连身体原神亦被这光波索定,仿佛稍有动作便被这光波击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这力量绝非人间所有!
“教主今日还是速速离去吧!这萧然与柳子青从即日起便在我无忧谷的照拂之下,欲伤他二人就是与我无忧谷为敌!”轿中的声音依旧是不温不火,却透着不可违备的强大力量。
幽冥的脸色几经转换,终究还是放弃与之一搏,幸幸然得化风而去,策天危机至此才算解除。
脱离了幽冥的制服,萧然和柳子青只觉得周身乏力,似经过一场大病一般,四肢百骸无一幸免,软弱无力得瘫倒一旁不醒人世。
“春月,夏月,你二人将他二人于城中医治。秋月,冬月,你二人负责清理策天城,随便医治城中其他伤者。”
“是,谷主!”负轿的最前两位和最后两位少女得令后离开,只余中间四人负轿。
只见金色软轿的轿帘被轻轻挑起,露出一张风神绝世的脸,脸上是无尽的悲悯和怜爱,他看着一片残破的策天城悠悠得叹道:“白衣冷,雪落寒江畔,空目断河山,一剑惊破,空明散,往事尘烟纷扰,不堪从头道。夜阑祭,魂梦却相断!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星曜国,耀帝十八年七月二十七,耀帝奇兵攻打琪王属地策天,后遇天魔教突袭,全军覆没,凰源进将军战死,策天城受重创;
策天一役,琪王萧然被无忧谷所救,从此无忧谷走上舞台,立于琪王萧然身后,成为不可小视的势力。
互古空弦 终之卷·苍穹劫 第16章 束竹一曲祭公子
章节字数:3691
碧天如水夜云轻,如此星晨如此夜,是谁风露立中宵?
经过几日撕杀的策天城,四处斑驳着血迹,是夜晚的那一场雨打落了枝头的繁花,还是战死的万千将士的血,染红了这一地繁华?柳子青不知,因重伤未愈的俊逸脸庞不见昔日的风彩,取而代之是的苍白的憔悴以及浓浓的悲戚。这院中种着与他相似的竹,这屋原是他的住宿,柳子青看着这夜色,悠悠得叹了口气,端坐于这一片月色之中。于是,片片竹叶杂着点点星光,像碎掉的希望,洒在他的黑发,落在他的青衣。
一方桌几,一把古琴,二十四弦,那是他常坐的桌子,他最爱的琴,只是今夜拂琴的人却是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乐声如月光般在指尖缓缓流淌。
师兄,你听到了吗?这是你生前最爱的曲子,只是为什么往日如此悠扬的曲子今时听来竟是如此得凄美,让人刹那间忘记了呼吸。是我的技艺生硬还是因为你已不在这里,连这琴都发出如此悲伤的音调。
柳子青停下拂琴的手,抬头仰望星空,今夜的星空分外幽深。自己拥有无双的智慧,称作星曜国第一才子,理性如铜墙铁壁,可却堪不透这世事玄机,天下纷争。自己精通毒物医术是阎罗殿殿主的关门弟子,可是却救不了师兄的救命,任由他在冤魂之中孤身而战!
师兄,你为何总是这般的漫不经心,就这样的在我的眼前微笑离去,徒留我一人不知所终!其实,我并不想要什么阎罗殿的传人,我只是想要与你争斗;其实我并非在意胜负,只是我想与你一比高下;其实我并不讨厌,只是我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对你的敬仰。
于蛊毒折磨中将我救出的人是师傅,但于万千人之中对我微笑的人,却是你。我到今记得那时的笑容,干净透明却又温暖得可以照进心理,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可以笑得这般温暖,原来我也会被人关心。
与你争斗,只是为了证明我的存在;与你争吵,只是为了可以靠近你。我怕,怕终有一天你也会如师傅一般从我的眼前消失!没想到这样的害怕终成为现实,师兄,你究是弃我而去!
从此以后,再也无人品共拂琴,再也无人戏弄争斗,这世间也再无玉手神医竹叶青!
柳子青微微闭上眼,此时早泪流满面,接着他低下头,轻轻得拨动琴弦。师兄,今夜,我为你拂琴一曲,轻唱一首,这曲子只你为而唱,因为这世间只有你再配这样曲子。
轻拨琴弦,那是从未闻过的曲子,曲调悠扬,仿若高山流水,柳子青闻音轻唱,声音如碎月落地,溅落一地忧伤——
浅笑露端方,如玉温良,一袭青衣长衫,唇角微扬,俊朗世无双;
吟遍文千行,瀚海穿浪,一朝拜太医
敛尽风华把忧伤深藏,涟漪画成行
衣袂临风,翻飞徵羽宫商
自五帝三皇,至雁门悠长
满腹轩墨香,回笔宣纸上
丹青陈黄,漫卷诗书狂,读罢明月光
依昔间,柳子青仿佛看到了当年同门相处时,神彩飞扬,才冠八方的大师兄,自月光中而来,对他低眉轻笑,戏弄一句:“小青青,你居然又哭鼻子,为兄可要打你屁股喽!”只可惜这样的师兄却再也无从相见!曲调轻转,接着扬声而歌:
如此良辰今夜未央,塞外一夜春风急
天涯海角再相聚,拈花一笑忘痴迷
满怀愁绪逐流去,残阳策天沙又起
吹乱几家的羌笛,是谁说不如归去
青山绿水洗茶东篱!
柳子青看到了,策天城外竹叶青奋身而下,青色的冥火燃烬几世繁华。师兄,那时你的脸上一定挂着笑容吧,那时的你一定感到心满意足吧!英雄战死沙场,誓为知己者死!
风流趁年少,你灼华胜桃夭
看不穿相思无岸,人易老
谈笑间功名扶摇,流年转山河绕
潇洒看今朝,你举杯对月邀
又一番高山流水,知音少
谁胜谁负谁说谁能笑傲谁能料
束竹一曲,谁寄束竹一曲
束竹曲,旧时忆;旧时忆,梦依稀
梦依稀,随风寄;随风寄,束竹曲
今且听我束竹,一曲独醉华年里
曲调变快,似要唱尽胸中悲戚与这思念一般,柳子青的歌声中带着丝哽咽:
落花时节何处才逢君,雨别拂柳送黄昏
红尘滚滚,失转瞬无处寻
何时再见江南好风月,公子词俊,纤笔顿,
青衿过成诗一寸,清夜缱绻无字而韵,
谁于昨夜星辰昨夜风,见你画楼西畔桂堂东
前朝明月今时同,往事还如一梦中
金樽薄酒白马轻裘,不带吴钩衣锦绶
莫笑、莫辩、莫问、莫怨
一江东流随波情愁
独上西楼,看明月悠悠
再说风流,公子回眸
策马而去不问旧游,束竹一曲中共醉今秋!
今夜束竹一曲祭公子!
啪!冰丝琴弦如同不堪重负一般在手中断掉,断弦如刃,割破手指,鲜血连同泪水一同滴落琴上。
“师兄——”柳子青终于俯琴放声大哭起来,苍凉而悲呛!夜色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悲伤,变得越发浓重。
挂在天空的月亮温柔得照在这个如孩子般哭泣的柳子青的身上,是什么样的痛让这样一个风神绝世,理性如铜墙铁臂的男子痛哭流涕呢?一个男人的眼泪,往往承载着无可奈何的凄凉!
师兄,可知我从未真心与你相争,在我心中,你才是继承师傅衣钵的人;师兄,你可知,我投身朝野只因可以再次与你比肩。我不想再追逐你的身影,而是要与你比肩相齐,只可惜你再次离我而去!
师兄,你可知,你永远都是我最敬爱的师兄!
泪眼婆娑的柳子青在抬头的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夜空中的月亮散发着奇异的光晕,温柔得如同母亲的怀抱,那光越来越浓,在那光晕中,浮出现一个身影,一袭白衣,广袖轻舞,然后无声无息得落在竹叶之间,整个动作轻盈无比,让人有一种仙女下凡的错觉。
“这天底下也只有你会为竹叶青哭得如此伤心!”随着这娇娇软软的声音,那仙女飘落柳子青的面前。
柳子青望着眼前和少女,白衣广袖,流仙裙,黑色的长发珠花轻绾一层,细碎的的发下是精致的额头,虽以白纱遮面,但露出的一双美目,当真是双瞳如秋水盈绕,顾盼间风情万种,长长的睫毛,向上翘起犹如蝶翼。
“尺素?!”惊诧亦或是兴奋,柳子青叫出少女的名字。
“我还以为二师兄的眼里心里只大师兄,容不下我这个小师妹呢!”尺素轻笑着,如若说之前她是遥不可及的仙女,那么这一笑便让她重回人间。
“师妹,你怎么会来这里?”柳子青急忙擦去脸上的泪水,也许因为刚才的哭泣冲淡了他脸上的悲戚,此时的他又恢复了理性如铜墙铁壁的星曜国第一才子。
“你和师兄来得了,我怎么又来不得呢?不然岂不是错过了如此难得的影象?”尺素反问道,一双美目如灵动的黑色晶体,不安分得转动着。
“呃,”柳子青面露窘色,“你几时来的?”
“在你拂琴唱歌之时。”尺素掩袖轻笑,“曲是好曲,歌是好歌,只可惜,”尺素摇摇头,“人太过愚笨!”
见柳子青不悦得皱眉,尺素越发笑得灿烂,“二师兄,你几时见过我们阎罗殿办丧事?从来都是我们要人三更死,没人敢留到一刻!”说着尺素的脸上是无尽的骄傲。
“可是大师兄与冤魂相斗,精力耗尽,而且冤魂的尸毒已经浸入他的经脉之中,实在是……”柳子青想起竹叶青的死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再次涌上心头。
“呵呵,爹说得没错,二师兄果然是个认死理的书呆子!难怪大师兄喜欢捉弄你!”尺素以袖掩嘴轻笑着,“只是二师兄,寄身朝野这些年,你是不是将我们阎罗殿早就抛在脑后了?怎么说得如此丧气话?这般畏首畏尾,怎么能承了爹得衣钵?真是枉大师兄一直将你视作对手,苦心栽培于你!真是让人失望啊!”
柳子青全然不够尺素言语中的揶揄,起先暗淡无光的眼眸瞬间蒙上光彩,好像身处逆境之中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他伸手抓住尺素,“师妹,你的意思是说大师兄有救?”
“我只说过阎罗殿从来不办丧事!”尺素微扬着头,这是何等的自信,何等的骄傲啊!
“尺素!”此时的柳子青如同换了个人似的,一扫之前的悲戚,眼眸中飞扬着光彩。
“这才是我的二师兄,阎王殿的毒公子!”尺素轻笑着,突得广袖轻舒,从衣袖中飞出三尺白绫破窗而入,待白绫再次出来时,白绫之中裹着一人,正是竹叶青!
尺素勾起左手食指含里嘴里,一声口哨响起,紧接着空中出现两只浑雪白的巨雕鸣叫着在空中盘旋,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