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欣儿的话 作者:白某人(潇湘2012-10-13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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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号么有更，今天周末休息补上
　　




☆、第二十二章　阴谋与懵懂

　　奇怪，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小姐？”一旁候着的丫鬟见沈晴起了身来，连忙凑了过去看她有没有什么要吩咐的。
　　这两天沈晴的心里总觉得不自在，一想到那个叫苏欣的丫头就有些咬牙切齿。想到今天白天被赵留羽平白无故抛下的事情，晚上怎么也没办法好好入睡。
　　不过，刚才究竟是什么声音，感觉，不像是自己在做梦啊。
　　“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不耐烦地挥开那个丫鬟，沈晴边问着，边批了件衣裳坐了起来。
　　“好像，是有。”不会是什么鬼怪吧，这大半夜的，听着怪渗人。
　　白了那丫鬟一眼，沈晴决定自己去看看究竟怎么了，可才一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出事了！”惨叫无端端地响起，挑拨着她们的神经。
　　没过多大一会儿，原本宁静的夜，乱作了一团，叫喊声，脚步声，哭闹声……
　　沈晴还站在那里，瞪大了眼睛，微微张着嘴，胸口一起一伏。
　　“哐当！”一声，那是方才的丫鬟手里一个不稳，把手里的烛台掉到地上的声音。
　　羸弱的烛火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后，使得房内陷入了诡异的黑暗，但是房外不断攒动着的火光却照得她们的脸格外可怖。
　　漆黑的夜里，总是这样掩藏了一些难以启齿的阴谋。
　　风一阵阵的，寒意逼人。看着窗外不断摇晃的柳枝，我不由地把头往里，再往里缩了些。
　　一直没睡着，因为，楚晓还没回来。
　　原本我是打算一回来就向楚晓坦白赵留羽的事情的，但是没想到他到现在还在外面。
　　不知道，他加了衣裳没有。
　　满眼都是黑暗，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向来早睡早起，这样的感觉，还是头一次。
　　我有些，不详的预感。
　　但是，睡吧。
　　我这么告诉着自己，静静地闭上了眼，只是耳边的风飒飒的，一夜未停。
　　我以为楚晓第二天一早就会回来，因为不管忙得再晚，他都未曾这样彻夜未归。可是没有，我等来的，只是赵决的传话，他说出了些事，楚晓估计这几天都不在。
　　赵决不好意思地站在外头，走得匆匆的。我释然地向他道别，对他表示完全理解。
　　当年的事情不仅对我造成了伤害，也对赵决和楚香的感情造成了伤害。后来，他们好不容易才和好如初，我没有理由再去横生枝节——就算我从来都没有过那个意思。
　　只是，瓜田李下。
　　楚香性子静，从不轻易外出，也不爱待见我。不过我倒是远远地见到过她几次，像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一碰就会碎似的，跟我这样随便养活的人可不是一个样子。
　　不过她跟楚晓一样，也不爱笑，除了见到赵决的时候以外。赵决这小子，好像天生就会逗弄人一样，虽然后来他都有意避开了单独和我相处，但是光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印象之深刻也就够了。
　　简单地说，就是一个跳豆。
　　一个静，一个动，他们，就是所谓的天生一对。
　　我今天原本是准备一整天都呆在园里不出去了，好好捣弄捣弄花肥什么的。养花就是要薄肥勤施，而且各种各样的肥料适用的花也不一样，很有讲究。
　　可还没来得及动手，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就出现在我面前。
　　是赵留羽。
　　“一直蹲在这干什么，青他一个晚上没见到你，就叨念个没完。”他的语气不温不火，却让人听了就觉得顶舒服。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如沐春风。
　　想到莫青，原本就些阴阴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准备去了。
　　“其实，我也想念你。”突然，赵留羽这么说，回过头来，笑得牙齿白晃晃的，吓了我一跳。
　　心里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挠得我痒痒的，我也勉强笑了笑。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跟在他身后，显得有些暗淡渺小。原本我的回头率也挺高，不过当赵留羽走在我前面的时候我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以前这样，现在这样，以后也不会变。他就像光源体一样，无限地吸引着他人。
　　在我的心目中，他美丽，自信，果敢；他坚强，能干，淡然。就像个，永远不会有烦恼的存在，高高在上着。
　　这样的人，永远都被人跟随，然后走自己的路。我是这么想着。
　　四年前，我还很矮小，所以四年后的今天，再看着他，已经不是那样高大得不可逾越，突然觉得，我好想有赶上他那么一点点，而这一点点，也足以使我欣慰。
　　“喜欢什么吗，我买给你。”这句话，说得随性轻松，我抬头望他，却看见他递过来一窜红艳发亮的糖葫芦。
　　这一幕毫无预计地跟四年前重叠，胡乱地冲击着我的内心。
　　四年前，我看着那些小玩意很是喜欢，但是倔犟的说不，那时我在心里说，就算没有这些身外之物，那天的开心，也足够我珍藏一辈子。
　　是的，至少至今我仍珍藏着。
　　我笑着摇摇头，这次我也选择拒绝了。我不敢再要更多，我怕得到了太多之后，失去时会跌得很惨。
　　“不是去莫青大哥那里么？”这条路却不大对。
　　“不必那么急，我们可以先逛逛。”赵留羽说着，捉住了我的手，“过了四年，你就不想再跟我多单独相处一会？”
　　“没，没没没没没没，没那个意思！”我惊吓般地想抽回手，却完全没有成功。
　　他看我的这眼神，似乎不大对啊，难道留羽哥有什么心事？
　　不像是自己出了什么事，身体状况看上去还行，嗯……难道，是恋爱的烦恼？！
　　有这个可能，不，这个可能性很大！留羽哥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勾搭女人，熟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也许就这么的，那么的，一不小心，在爱得道路上栽了跟头。
　　想想看，莫青大哥那样的，虽然很热心快肠，不过真的不是个可以谈恋爱这种细腻的话题的好对象，这么说来，能商量的，就只有像他妹妹一般的我了！
　　“留羽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得？”这么想着，我问出了口，心里已经做好了当倾听者的准备——能听到情圣的真爱独白，这是多么珍贵的经历啊，值得我终生典藏！
　　“和你一起，就非得有话要说么，还是说，你不喜欢和我一起？”
　　“诽谤，没那回事！”我汗毛都给竖起来了，再也不敢怠慢，连忙冲上前，“我现在突然很想逛街，真的！”
　　我想我今天也许会把一生的紧张都用光。
　　他并没有说什么恋爱史，我也只有猜想到他也许是害羞了，欲语还休。就算是费洛蒙大神，也还是有小忧郁的时候，我可以理解。
　　我埋着头在前面走着，后面牵着一个帅哥，不过我感觉我牵着的不是一个帅哥，而是一个挂满了灯泡的圣诞树，发着光，透着亮，吸引了无数观众。
　　“你穿得太素了。”赵留羽突然拽住了我，仔细地望着，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我一愣，低头看看自己，自我感觉良好。
　　“头发束得太简单了。”古代人不懂马尾辫的好，我理解。
　　“衣服就一件淡紫色的，简单过头。”总有一天会流行简约风的，我想我等得到那一天。
　　“素面朝天。”自然的小清新风格，怎样，不错吧。
　　“去换了，来，我陪你。”最后那句话定了我的格，短暂的几秒钟后，我反应过来连忙用尽全身的力气拽住了他，“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这样挺好，挺好的。”
　　他望着我，脸上一直带着游刃有余的微笑，而我望着他，却和他正相反——又是紧张，又是慌乱。看着他那欠扁的表情，我现在很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耍我！
　　“真的不要……”如果可以，我真想跪下来求他。
　　赵留羽淡淡一笑，那神情如水的，我敢保证，他从来就这么温柔过。
　　哪次看到他，都是一副好像别人匍匐在他脚下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可是现在，怎么一副王子殿下的架势……莫不是吃错药了吧？不然就是被心爱的女人甩了又不好意思说，只好用这种发神经的方法来发泄。
　　“嗯，那听你的。”简简单单的回答，却让我又忍不住一颤，偷偷瞄他，我有些心虚。
　　赵留羽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有点不对劲啊怎么。虽然温柔是温柔，但是，缺了点什么。
　　我瞥着他，仔细地看，瘪了瘪嘴，“留羽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吧，我帮你参考参考？”与其在心里疑神疑鬼，还不如直接说出来的好，反正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好说的。
　　“没有。”还是那样的回答，但是可以细微地感觉到他的情绪没有刚才稳。
　　“有，别骗我了，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是真心把你当哥哥的，你对我好，我记在心里，所以，不用勉强对我这么温柔。要是你觉得不痛快，可以跟我说，也可以像前天那样不理我给我脸色看对我发脾气……但是，别把心事憋在心里好吗？这样不好受。”我平平和和地对赵留羽说着，语气很诚恳。
　　想要别人关心，就先去关心人，想要别人尊重，就先去尊重人。
　　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突然，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有股凌冽的寒意在他的眼里一闪而过。
　　奇怪，刚才怎么……
　　“给你的。”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一只精致的簪子就这么插到了我头上。
　　“这样好看多了。”
　　“呃？”我伸手想把它拿下来，却被赵留羽制止了。他微微一笑，牵着我的手又走到了我前头。
　　刚才，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我好像心跳得特别快。
　　有些不安地抓着衣襟，脑袋有些迷糊起来，刚才在眼前闪现的寒光也已经被我抛之脑后了。
　　而我却没看见，走在前方的赵留羽，脸上的表情像是换了一个人般，阴沉而扭曲。
　　
　　




☆、第二十三章　过去与发簪

　　结果我们并没有一起回莫青那里，还在半路上，突然生出了变故。沈晴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过来，样子看上去有些激动，她一上来就死死地拽住赵留羽的手臂，胡言乱语起来。
　　她的话零零碎碎，让人觉得有些诡异，她说，“你怎么能这样，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是那么相信你，你竟然这样做！”
　　究竟，赵留羽对她做了什么？
　　再看赵留羽，不慌也忙，慢条斯理的，微笑始终没有触及他的双眸。
　　他像是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一般，稳稳地按住了沈晴的肩，他纤长有力的手像是有魔力般，立即就让沈晴安静下来，偎在他怀里嘤嘤哭泣。
　　这一切就发生在我眼前，可我只觉得自己是个十足十的旁观者，什么话都没说出口。不过，有一个感觉很真实，那就是赵留羽好像已经和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样了。
　　“我送沈小姐回家，欣儿，你先到青那里去。”赵留羽吩咐着，我只有点头的份。
　　“明天，我还是来接你。”末了，他又留下这么一句。
　　我吞了吞口水，变得有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好带着疑问先去莫青那里。
　　见了莫青，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热情招待，而是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表情有些呆滞。
　　确切地说是，在看到我头上的簪子的那一瞬间。
　　我狐疑地摸了摸头上，并没有觉得什么奇怪的。刚才我把它拿下来看过，并不是什么非常值钱的东西，工艺很是精致，但是看成色却不难发现这已经是有些陈旧的东西了。
　　“你方才，见到留羽啦？”莫青问着，神色有些不自然。
　　我点点头，把刚才遇到沈晴的事情也说了给他听。莫青听着，轻轻地抚摸我的脑袋，看着我，艰难地扯出了笑。
　　“欣儿，你是个好孩子，总为别人着想，关心别人，叫人看了就喜欢。”莫青念叨着，那表情，像是在回忆。这些话，他老在对我说，早就不稀奇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听他说起来，有种奇妙的意味。
　　好像是结束了回忆，莫青好好地捧起我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笑了出声，耐心道，“欣儿，最近这些时日，好好陪陪你留羽哥知道吗。他，不会待太长时间，过了祭典，他就要去别的地方了，他还有好多事想要做，兴许，再一去，就不会经常回来。”
　　“那天他刚到的那晌，是吓到你了，不过你也别往心里去，他那孩子，就是太自信了，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围着他转，也不为别人想想，不过，他和你一样，是个好孩子。”
　　“我没有怪他，只要他还当我是他的妹妹，他就总是我的哥哥。没有留羽哥，我欣儿兴许就不在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