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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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保,没想到反而发了笔小财。回到高俅军中后,第一时间就去步军校尉牛邦喜那里,花钱买了身皮甲穿上,与原先那身纸甲彻底告别,不题。
单说梁山上,西门庆打发走了下书人,击鼓鸣钟,聚众好汉议事。说起官兵摆下了三才天地阵,众好汉皆异口同声:“若不去破阵,反显得咱们梁山无人,未曾交兵,先折自家锐气,这等事咱们不做它。明日且往阵前一行,看那三才天地阵又如何!”
于是第二日,梁山众好汉摆开队列,来到官军阵前。阵前门旗一开,一骑驰出,却是大将王焕。就见王焕跃马横枪,大叫道:“敌将慢来!”
铁棒栾廷玉纵马而出,喝道:“我家西门元帅回书,今日阵前说话——怎的不见高俅出来?”
高俅贪生怕死,唯恐阵前说话时遭了暗算,所以才小人不立于危墙之下,在万马千军的保护下深藏身与名,只派王焕出来答话——这些原委,王焕哪里有脸明说?于是巧言粉饰道:“我家太尉天朝元戎,岂是能轻易抛头露面的?有话说与我听,我转达亦是一样——却不知各位今日所为何来?是欲观阵否?是欲破阵否?”
昨日梁山之上,众人早已有了定案,此刻栾廷玉胸有成竹,便道:“今日且观阵,他日再来破阵!”
王焕微微一笑,伸手虚引道:“既如此,便请随吾入阵!”
栾廷玉道:“王将军,俗话说观阵不破阵,破阵不观阵——今日我等入你军中,却不可施加暗算!”
王焕冷哼道:“岂有此理!我姓王的鞍马征战四五十年,岂是暗算人之辈?”
栾廷玉笑道:“若是王将军挂帅,我等自然信得过;只不过现在挂帅的另有其人,那位高俅高太尉除了踢一脚好气毬,其它的人品,实在有限,容不得人不起疑啊!”
王焕无语,因为栾廷玉所言,尽是通国皆知的实话,实在难以强词夺理地反驳。
苦笑了两声,王焕道:“要不这样,我不拿兵器,伴在你们身边,陪你们观阵,若有疏虞,你们尽可先取了我的性命去,如何?”
栾廷玉大拇指一挑:“王老将军好胆色!须知我等可是朝廷嘴里的贼寇,王老将军却不惧我等贼不走空,就此真将王老将军捉了去?”
王焕大笑道:“岂有陷人西门四泉者?”
栾廷玉马上深揖一礼,转马回归本阵,将王焕之言与西门庆等众好汉一说,最后道:“请元帅指定观阵人选。”
西门庆试探道:“我欲自去,如何?”
众人皆变色道:“万万使不得!若元帅进阵,难免那高俅不生异心。万一有失,是无梁山矣!”
无奈之下,西门庆只好苦笑摇头,点将道:“既如此,便请关胜哥哥、呼延灼哥哥、栾廷玉将军、柴进柴大官人四位入阵一行,却需将王焕夹在中间,以防万一之变。”
西门庆所点四人——关胜家学渊博,阵法精通;呼延灼世代将家,论起阵法亦是精熟;栾廷玉胸怀韬略,腹藏甲兵,亦是观阵的不二人选;柴进是周世宗子孙,其祖上传下来不少阵图,柴进对此亦多涉猎,颇有心得——这四员大将不仅都有阵法根基,而且个个弓马娴熟,武艺精强,纵那高俅有甚么反复,大家轮起大刀双鞭,挥动铁棒长枪,却也不惧。
本来还有一个豹子头林冲,他曾是八十万禁军教头,亦是阵法大家,可惜想到他与高俅仇深似海,今日西门庆还是让他留守在梁山,未曾前来观阵。
西门庆点将毕,关胜、呼延灼、栾廷玉、柴进四人纵马而出,前来与王焕相见。王焕果然守信,去了自家盔甲兵器,在四人中间按辔缓行,五马排成一朵梅花状,直行进三才天地阵的阵门里来。
身边虽尽是千军万马,但关胜、呼延灼、栾廷玉、柴进都是艺高人胆大,丝毫不以为意。
望台上,军中掌令的法官见王焕已经带人入阵,就把手里旗幡招展,瞬时间,三才天地阵中便沸腾起来,鼓角呼应声,呼喝号令声不绝于耳,大阵渐生变化。
放眼处,但只见旌旗猎猎迎风飘扬,战鼓声声如雷震耳,连营密排,刀枪林立,真是阵图森严,小觑不得。这正是:
皆因大阵声威猛,方衬梁山手段高。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44章 观阵
关胜、呼延灼、栾廷玉、柴进四人随王焕进了三才天地阵,大家用心观瞧,心头暗记阵中奥妙。
看东方甲乙木四个木字,木字上倒坐着四位将星,角木蛟、井木犴将星二位,奎木狼,斗木獬四位将星。
东方二十八宿四木星青旗下,早涌出一员大将,周围数十员偏禆将校拥护,尽是青衣青甲,青缨青马,但只见:
旗幡招展满目青,龙威虎猛耀天兵。
翡翠战袍遮天碧,斑斓铁甲映日明。
惯驱羌胡归沙碛,常逐西夏过山阴。
若问男儿名与姓,英雄节度是徐京。
认军旗上写得分明:“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徐京手掿兵器,骑一匹菊花青战马,当先立于阵前。
看南方丙丁火四个火字,火字上倒坐着四位将星,尾火虎、觜火猴将星二位,室火猪、翼火蛇四位将星。
南方二十八宿四火星红旗下,亦涌出一员大将,身边数十员偏禆将校拥护,皆为红甲红袍,朱缨赤马,但只见:
炎光影里起兵戈,朱雀羽翼满山泽。
八方红旗分进退,四面朅鼓走开阖。
胭脂马匹虹勒辔,貔貅儿郎赤抹额。
一骑当千独抖擞,英雄节度王文德。
认军旗上写得分明:“京兆弘农节度使王文德”。王文德手掿兵器,骑一匹火龙驹,当先立于阵前。
看西方庚辛金四个金字,金字上倒坐着四位将星,亢金龙、牛金牛将星二位,娄金狗、鬼金羊四位将星。
西方二十八宿四金星白旗下,已涌出一员大将,身边数十员偏禆将校拥护,皆为白甲白袍,白缨白马,但只见:
盔甲凝冰包虎胆,刀枪映日电光闪。
星飞人掣素缨旗,马跃丸走羊肠阪。
先锋健儿号狰狞,合后猛士称果敢。
更有凛冽气平吞,英雄节度是梅展。
认军旗上写得分明:“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梅展手掿兵器,骑一匹骕驦马,当先立于阵前。
看北方壬癸水四个水字,水字上倒坐着四位将星,箕水豹、参水猿将星二位,轸水蚓、壁水貐四位将星。
北方二十八宿四水星皂旗下,正涌出一员大将,身边数十员偏禆将校拥护,皆为黑甲黑袍,黑缨黑马,但只见:
黑潮漫野卷蓬莱,玄武旗动扫尘埃。
乌云影里屯七萃,杀气丛中荡九陔。
昨夜梦成凌烟客,今朝思上黄金台。
又有波峰弄潮者,英雄节度是张开。
认军旗上写得分明:“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张开手掿兵器,骑一匹乌骓马,当先立于阵前。
看中央戊己土四个土字,土字上倒坐着四位将星,柳土獐、女土蝠将星二位,氐土貉、胃土雉四位将星。
中央二十八宿四土星黄旗下,奔涌出一员大将,身边数十员偏禆将校拥护,皆为黄袍铜甲,金缨黄马,但只见:
金霞灿灿走虎贲,健儿可思报天恩?
只向山林追草莽,不往朝堂净妖氛。
纵立千功民皆谤,虽封万户枉为人。
抽身退步回头早,英雄节度是杨温。
认军旗上写得分明:“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杨温手掿兵器,骑一匹黄骠马,当先立于阵前。
看右阵太阳宫四个日字,日字上倒坐着四位将星。星日马、房日兔将星二位,虚日鼠、昴日鸡四位将星。
右阵二十八宿四日星太阳旗下,方涌出一员大将,身边数十员偏禆将校拥护,皆为白袍黑甲,但只见:
乌油铁甲披素袄,锦衣缤纷绣绒草。
银盔正中镶珍珠,护腕边围嵌玛瑙。
西夏闻名胆魂惊,吐蕃境里多荡扫。
马踏边秋人钦敬,英雄节度韩存保。
认军旗上写得分明:“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韩存保手横长枪,骑一匹乌云盖雪,当先立于阵前。
看左阵太阴宫四个月字,月字上倒坐着四位将星。张月鹿、危月燕将星二位,心月狐、毕月乌四位将星。
左阵二十八宿四月星太阴旗下,刚涌出一员大将,身边数十员偏禆将校拥护,皆为黑袍白甲,但只见:
素白银甲黑衣衬,健儿鼓舞思振奋。
走兽箭壶藏狼牙,飞龙枪缨穿雪刃。
安营扎寨常度量,见阵交兵多谨慎。
铁壁威名满乾坤,英雄节度项元镇。
认军旗上写得分明:“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项元镇手提铁枪,骑一匹溅春泥,当先立于阵前。
遥见大阵中央将台上,有高俅小人得志,正全副盔甲(空心的),怀抱令字旗,身边党世英随侍,周边众多旗牌官、虞候环绕,正向着这边指指点点;将台两侧,又有高太尉的心腹人——那两员新来助阵的将军丘岳和周昂统领五千精骑环绕保卫;阵外河汊子里,水军刘梦龙一万五千军船布下水阵,与岸上首尾呼应,更有无数游骑轻兵,往来纵横,以做接应;阵后隐隐有杀气腾起,又不知埋伏了多少预备人马,以为厮杀时后殿……
关胜、呼延灼、栾廷玉、柴进都看得暗暗心惊,这座三才天地阵,果然是非同小可!高俅纵然饭桶,但几个节度使却是久经战阵,在他们的主持下,要破这座大阵,绝对是一件辛苦的差事。
栾廷玉仔细倾听,就听阵内鼓声不绝,其中极有奥妙。原来冷兵器时代,战争中全凭金、鼓、旗指挥,通称“三官”。此中的金、鼓指挥军队进退,击鼓则进,鸣金则退,自先秦到清朝,大致相同。
此时天地三才阵中的三通擂,即击鼓三通,一通三百六十五槌,时而变化为三百三十三槌,三通共一千余槌,深藏精妙,难测难知。随着鼓声,又听配合的号角吹动,吹角声一十二变为一叠,鼓音止,角音动,其中又有将帅按官阶定金鼓数,其中又有无数奥妙。
而呼延灼冷眼旁观,发现这三才天地阵中的旗帜亦是别有一功。
须知,冷兵器时代的旗有多种功能,它最主要的作用是节度军队,主帅居中军大营,建大纛,指挥全军,在中军大旗左右,设有五色旗帜,黄色居中,红色表示南方或前锋,黑色表示北方或后殿,青色表示东方或左翼,白色表示西方或右路。
因为大军人众距离远,传令缓慢,有损军情,因此才用旗号指挥各方。中央旗挥动,则五色旗全部树起,全军都须立即“应旗”,准备行动。指挥旗向何方移动,受命将士则需向此方向前进,旗俯则快步,卷旗则衔枚,旗竖则停止,旗卧则退回。
通常先锋部队也持五色旗与后军通讯联络。遇树林则举育旗,逢水泽则举黑旗,山险危道举黄旗,烟火举红旗,不明情况之敌军举白旗。
若已发现敌军并侦查清楚后,还要磨旗(作旋转状挥舞)表示敌情,如敌众则青旗,敌寡用白旗,军情紧急用红旗,军情舒缓用黄旗,不得不战时则用黑旗。磨旗的方向,也就表示敌人所来的方向。
如果行进无阻,则以先锋旗高招(指挥竿很高的旗)表示。单列至四列行军可分别高举一至四面,举五面则表示全军可以自由行进……
总之,旗号越繁多,指挥水平要求越高,而这三才天地阵中五方五色,竟以二十八宿旗来指挥进退,其配合之精、指挥之妙,实在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明的水准。如果有时间准备的话,其实王焕等人还是可以将二十八宿旗再细分为八八六十四卦销金旗,那时号令更加精细明确,指挥赶来更加得心应手,梁山破阵的难度也会更大——但可惜这些军队都是仓促调集,彼此间训练度不一,接受水平不一,彼此配合度不一,这些天里能达到二十八宿旗的指挥程度,已经是意外之喜,想在短时间内达到六十四卦旗的娴熟度,还真是奢望了。
但即使如此,关胜、呼延灼、栾廷玉、柴进四人也是看得暗暗心惊。仅从旗鼓号角声中,便知道这座三才天地阵极不好惹,而且这座阵势藏锋敛锐,还不知潜隐了多少杀着,若到破阵时才来仔细参详,那就好比临渴掘井,斗而铸刀,却已经迟了。
可是,想要在这短短的走马观花中便彻底看透这座三才天地阵的奥妙,即使以关胜、呼延灼、栾廷玉、柴进四人之能,亦是力有未逮。
王焕带着关胜、呼延灼、栾廷玉、柴进四人在三才天地阵中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前前后后转了一遭儿,然后笑问道:“众位观阵后,感触如何?”
栾廷玉心头虽然佩服,但还是强着面子道:“亦不过寻常之阵耳!”
王焕大笑道:“既如此,尔梁山何时敢来破我这寻常之阵?”
栾廷玉则把这决断权都推到了西门庆的头上,反正西门庆又不在这里,能挡一时是一时,却听栾廷玉道:“只消我等禀过我家西门庆元帅,破你这座小小的三才天地阵,真如掌上观纹一般!王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