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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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瑞肃容道:“既然你们都说高廉有取死之道,那高廉已经形神俱灭,也就算了。但是——为了今日之事,咱们在芒砀山排演了好几个月的阵法,这番心血难道就这样罢了不成?”
折小青心道:“原来我回山寻找‘回魂仙梦’法术的时候,师傅他们在修炼对付梁山的阵法,却不知是什么大阵?”
这时项充上前道:“哥哥,话既说开,大家就此一笑罢手岂不是好?这位西门庆兄弟跟咱们也是意气相投,大家坐下喝酒,胜过刀子相见。”李衮亦连声附和。
樊瑞指着西门庆冷哼道:“西门庆,若是你好言就高廉所为与我折辩,我樊瑞又岂是不通情理之人?但你偏要卖弄聪明,剑走偏锋直入,老子却咽不下这口气去!因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要想善罢,你给我好生闯一闯落魂阵去吧!”
此言一出,项充、李衮、折小青脸上都变色。李衮又扑翻身拜倒在地,只是道:“哥哥开恩!哥哥开恩!”
折小青看了燕青一眼,咳嗽了一声道:“师傅,这西门庆马马虎虎还算个人,您就……”
樊瑞用力哼了一声,折小青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西门庆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转头一看,公孙胜也是面色凝重,便问道:“一清先生,那个落魂阵是什么玩意儿?”
公孙胜脸色一变:“兄弟,你怎能如此口无遮拦?竟说落魂阵是什么玩意儿?这落魂阵号称天下十绝古阵之一,变化无方,神机莫测,我道中人提起时无不敬重,你却不可再出言轻渎!”
西门庆一听瞪起了眼睛:“什么?天下十绝古阵之一,让我去闯?!”
这时樊瑞一边把李衮从地下扶起来,一边微笑道:“三奇公子是天星转世,善得人心,神通广大,闯一闯小小的落魂阵,必然也是履险如夷,大吉大利的了!”
樊瑞的这一番笑里藏刀只听得西门庆毛骨悚然,心中暗道:“这厮的这些话叫魔王汤——和迷魂汤、罗刹汤、孟婆汤号称天下四绝古汤,是万万碰不得的!”
当下笑道:“樊魔君,你既然自称非是不通情理之人,高廉之事既明,何故又节外生枝,重寻事端?传扬出去,只怕弱了你一代魔门宗师的名头啊!”
樊瑞大笑道:“哈哈哈!声名如粪土,不屑仁者讥。本魔君行事随心所欲,想讲道理时那叫做你的福利,不想讲道理时那叫做你背了运气,你能奈我何?”
一听这话,西门庆顿时变了面皮,恨道:“插!像你这号人才,怎么不去干拆迁或是当警察啊?”
樊瑞倒好奇起来,追问道:“拆迁和警察是什么东西?”
西门庆这才想起这两样东西在这个时代暂时还没有,这种讥讽对樊瑞的自尊心杀伤力无限接近于零,于是只能无可奈何地一挥手:“我说错了,拆迁和警察不是东西,至少不是你樊魔君能够相提并论的东西——咱们先不说这个了,我倒是想问问——如果我不闯那个落魂阵又怎样?凭什么你说让我闯我就得去闯啊?”
樊瑞又是一派大宗师逍遥游养生主的风度:“啊?不闯?那也由得你,毕竟本魔君是很讲道理的。不过——前几天好象有一千多号人走进我的乾坤口袋里去了耶!现在还在里面晃荡着转圈儿呢!”
西门庆一下子气结,指着樊瑞叫道:“你……”
樊瑞看着西门庆气涨的神头鬼脸,云淡风轻地微笑了起来:“哦哦哦……我来想想看……啊!那些人好象带进去不少粮食欸!不过,坐吃山空,好象很快就应该吃完了吧?哦哦哦……他们还赶着三四百匹马,这个马也是可以吃的,虽然说马肉比较粗糙,但比起人肉来也算是无上的美味了……马吃完了呢?……哎呀呀,接下来想想就精彩兴奋啊!”
西门庆、公孙胜、燕青面面相觑,有人质落在对方手里的感觉真是令人不爽到骨子里啊!
公孙胜挺身而出:“樊魔君!你一代宗师,又何必耍弄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我家四泉兄弟虽是天星转世,但他前世的威能并未觉醒,若不嫌弃,就由贫道来闯一闯你的落魂阵!”
樊瑞悠然道:“公孙道长,你跟我混世魔王讲道理,岂不是缘木求鱼?我还就嫌弃你了,你又能怎样?我的落魂阵只收三奇公子一个,旁人恕不接待,而且也没有商量的余地——就是这样,地风水火都在我手里,这个世界的规则就由我来定!哈哈哈……”
公孙胜涵养再好,这时也禁不住气撞顶梁,一声龙吟响,松文古定剑已经冷森森出鞘,同时断喝道:“咄!外道邪魔侵本性,金丹莲舟辨根源!樊魔君,贫道今日来会一会你那大名鼎鼎的流星锤!”
樊瑞哈哈狂笑,笑声中空间撼动,一头散发根根竖起,露出一张豪气不羁的粗豪面庞来,脸上笑纹狰狞如虎须:“妙极妙极!今日正好领教入云龙手段!”
眼看剑拔弩张,西门庆陡然大喝一声:“慢!”
看到西门庆往场中间一闯,公孙胜只好先收住欲发的剑势,摇头道:“四泉兄弟休怪贫道说,那落魂阵凭你还闯不得!”
西门庆笑道:“咦?怎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一清先生你就知道了?”
公孙胜道:“还用你说吗?你义气为先,只消能救得单、魏、皇甫、段四位兄弟,脑袋一大,什么龙潭虎穴你不敢闯啊?但事有例外,听贫道良言相劝,那落魂阵却实是闯不得!”
西门庆背对着樊瑞等人,冲着公孙胜与燕青眨了眨眼睛,笑道:“谁说落魂阵就闯不得?今日我偏要来闯闯看,这就叫千里寻魔不辞远,一生好入古阵游——樊魔君,你划的道儿我接了,不过有些事情,咱们还得再说道说道!”
樊瑞自西门庆插言之后,一直在旁边抱着膀子笑吟吟地看着,此时听到西门庆要跟他盘道,张口就道:“既然三奇公子决意闯阵,那么混世魔王马上放人。”
西门庆又“咦”了一声:“怎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樊魔君你就知道了?”
樊瑞笑道:“三奇公子是讲义气的好汉,这当口你又能提出甚么要求来?无非放人而已,连这个都洞悉不了,本魔君真可以去死了!”
西门庆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什么时候放人?”
“人嘛——”樊瑞轻轻地翻了翻铁链纠结的右手臂,悠然一笑道,“我已经放了!”
“?!”西门庆转头去看公孙胜。
公孙胜略一凝眸侧耳,随后马上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向西门庆点头道:“樊魔君未打诳语,单廷珪、魏定国、皇甫端、段景住四位兄弟的那一千余人,都已经放出来了!”
西门庆又转回头,像刚认识那样上下打量着樊瑞,半晌后才奇道:“樊魔君,你这么爽快放了人,就不怕我反悔?”
樊瑞哑然失笑:“三奇公子,一诺千金,岂有食言西门庆者?”
西门庆想不到有关于自己的传言居然有抵押贷款的妙用,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单廷珪他们从樊瑞手里贷了出来,虚荣心一时很有些飘飘然,但还是故意板起脸道:“江湖上传言空穴来风,甚么胡说鬼道没有?樊魔君如此轻信人言,只怕将来要吃大亏啊!”
“哈哈哈——”樊瑞再次放声狂笑,“谁能令我吃亏?谁敢令我吃亏?观其眸子察其言人焉瘦哉,一个人内心如何,言行举止间是藏不住的,如果本魔君看错了,那就叫我瞎了眼睛——三奇公子,我问你,这落魂阵你还闯吗?”
西门庆耸了耸肩膀,苦笑道:“都被魔王汤灌到了如此地步,想不闯也不行了啊!那个落魂阵的门在哪里呀?我怎么看不见?”
眼看西门庆闯阵之事已成定局,却听“咣当”一响,众人一愣间转头看时,却是飞天大圣李衮把自己的长剑傍牌用力向地下一掷,气哼哼地往那里一蹲,抱头不语。
樊瑞笑道:“兄弟,你是怎的?”
李衮闷声道:“哥哥,俺老李打小跟着你,咱人虽笨,修不得仙炼不得道,可杀人放火,刀里箭里,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偏今日老李得了个知心的好兄弟,你却只是要逼他闯落魂阵送死,俺老李心下受不得这委屈!这落魂阵我不帮着摆,随哥哥千刀万剐便了!”
项充在旁边躬身道:“哥哥,老李虽任性,但这回任性得有道理!三奇公子如此好汉,伤之不义,还请哥哥收了落魂阵吧!”
折小青也在旁边嘀咕道:“这种师傅,什么师傅?徒弟都要嫁人了,还在那里喊打喊杀的……”说着又把珠子一举,燕青再次热泪盈眶,不过这回不是光照出来的。
眼看三面夹攻,樊瑞却是哈哈大笑:“两位兄弟,小青,你们却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呵!”
项充李衮一时愕然,折小青却是心下一动,笑嘻嘻地道:“师傅,我半点儿也不聪明,很笨很笨的!所以您老人家还是有话明说吧——我和两位叔叔怎的糊涂了?”
樊瑞冷哼道:“你还笨?这几天从老子这里骗走多少嫁妆啊?收了你这么个祸害当徒弟,也算老子倒霉——方才我不是说了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耳朵长到哪里去了?”
“呵呀!”李衮从地上直蹦了起来,笑逐颜开道,“原来哥哥打心眼里就没想过要伤西门庆兄弟性命?”
樊瑞摊手道:“废话!这些年老子潜心入道,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池中有鱼不去钓,笼里养鸟常放生——伤人性命的事情,是做不得的!”
折小青扮着鬼脸在一旁揭短道:“哦哦哦!师傅好厉害哦!可是——九个月前好象有一户人家,从老到小,几十口子都被炼成了人干,用来入药了——我可全看见啦!那是谁做的呢?”
虽被徒弟揭了老底,樊瑞还是面不改色,诲人不倦道:“三奇公子刚才也说了,对世上的毒虫猛兽,就得要烹食他的婴儿,屠戮他的父母,但偶尔换种手法也不错嘛——其人榨取了多少民脂民膏,就把他全家的脂膏都榨出来作抵,不也是很赏心悦目的一件事吗?只要其人还不算冷血,那么当他看着父母伯叔、妻妾滕婢、儿女侄孙在笼狱里挣扎哀嚎,脂膏一滴滴被活生生熬炼出来的时候,那种悔痛充塞其心,透彻肌骨,血液脏腑中的元气都被大大的激发活性化,此时五内如沸,偏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椎心刺骨间,胜过多少圣贤教化呵!俗话朝闻道夕可死矣,在其人轮回转世之前,令之领悟至理,这正是我们魔道的慈悲所在,也只有我们魔门,才勇于以这种慈悲来传灯于世人——只可叹世人浑浑噩噩,好生恶死,体会不出我们魔门诸般手段后的慈悲真义,这不是我道的悲哀,而正是世人苦海中沉沦不休的彻因所在。唉!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啊!”
项充、李衮、折小青听着,都肃然而立,信受奉行。
公孙胜在旁边听着,虽然心中大不以为然,但却也不出声批驳。毕竟魔道好杀,正道好生,两家殊途而同归,都在世界住坏灭空的轮回里。
不过听到西门庆闯落魂阵并无性命之忧,公孙胜也就放了心,这时便问道:“樊魔君,却不知阁下要让我家四泉兄弟如何闯那落魂阵?”
樊瑞哈哈大笑,说出一番话来。才要教:
落魂阵中证道果,梁山泊里列魔尊。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74章 生辰八字
西门庆既然决定了要闯落魂阵,樊瑞便道:“三奇公子是梁山要人,我可不敢拘束他,要他丢下一堆公务,来我落魂阵里轻身犯险——只消公子报上生辰八字,本魔君在落魂阵中,自有一番道理。三日之后,若公子依然平安无事,本魔君甘拜下风,从此公子所到之处,我魔门避道而行;但若不幸有个上吐下泻,头痛肚胀,却是得罪莫怪!”
听樊瑞如此说,项充、李衮、折小青诸人都微笑了起来,看在西门庆眼里,这些家伙笑得颇有些不怀好意。确实,在李衮他们心里,只要樊瑞不取西门庆性命,让他吃些上吐下泻、头痛肚胀的苦头,实在算不得什么。
甚至连公孙胜都放了心。樊瑞虽然脾气古怪,出手暴虐,但大关节上决不含糊。他既然以落魂阵相约,就不会出尔反尔,骗到西门庆的生辰八字后再以秘术取西门庆的性命,那样做对落魂古阵而言,是一种亵渎式的利用,于习道人修行不利。
西门庆反倒呆了一呆。他坦然答应闯荡落魂阵,其实是打定了搬兵的主意——罗真人那个老头儿在二仙山闲着也是闲着,自己陷于绝地,他作为把自己弄来大宋的罪魁祸首,怎么着也应该来捞自己一把——就因为背后有靠山可以倚仗,所以西门庆看起来底气很足的样子。
不过现在听樊瑞这么一说,罗真人是不必麻烦的了,倒是自己很可能在樊瑞的诅咒下吃一番苦头。不过,吃点苦头,就可以将这一大摊麻烦事儿揭过,自己却是占了大大的便宜。
西门庆心底下了决定,大不了这三天他把自己脱成光屁股往静室里的马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