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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霸宋西门庆-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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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转头问李俊道:“李俊兄弟,四泉兄弟那边,接应的船只可安排妥当了吗?”

李俊点头道:“天王哥哥放心,张顺兄弟和童威兄弟已经预备下了,保证办得妥妥的!”

晁盖点头,眼望江州城方向,暗想道:“也不知四泉兄弟那边,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却说蔡九知府离了法场那修罗地狱,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若漏网之鱼,带着黄文炳和自家的一干护卫,七歪八倒地直奔府衙而来。

来到府衙门前时,蔡九知府却是过衙门而不入,直奔衙后自己的家门而来。身边护卫有那不识势眼的,愣着头皮问道:“大人,为何不入衙,指挥捉拿那干恶贼?”

未等蔡九知府开口,黄文炳已经抢着呵斥道:“好糊涂东西!贼人若得势,必来攻打府衙,大人料敌机先,这才过衙门而不入,此正合兵法所云——避其朝锐,击其惰归,非运筹帷幄之大贤,不能有此虑也!”

蔡九知府本意只为带护卫回家,闭门自守以保全家小,哪儿顾得上指甚么挥,杀甚么贼?听到有人见问,他脸上正要讨愧时,却有黄文炳雪中送炭,不但帮他圆了场子,还替他挣了面子,心中的感激,当真是到了十二分之外,又足尺加三,当下向黄文炳投以赞赏有加的一瞥,点头道:“通判之言,正合吾意!”

一行数十人,拖枪曳甲地来到蔡府门前时,远远就见府前把门的家丁跳了起来,将府门推得八字大开,畅通无阻。蔡九知府心下大喜:“这门上的小厮,今天却有眼色!”当下连连催马,马不停蹄,直驰进自家门里去,众护卫也跟着一拥而入,然后就听身后“轰隆隆”门轴响,那两扇厚实的朱漆大门板已经紧紧闭合起来。

蔡九知府听着“咯噔噔”门闩闩上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从马上慢慢地爬下来,拍拍心口道:“天罗神,地罗神,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难化为尘。阿弥陀佛!——此时这颗头,方是我的了!”

听知府大人大发感慨,黄文炳正欲凑趣,却听旁边有人抢着接口道:“知府大人此言差矣!却不闻走马崎岖,常能无事;放缰平野,最易失鞍?知府大人贪渎不法,万民愤怨已深,即使回到家中的深宅大院,但无妄的天雷早已临头搁着,纵有金城汤池之固,又济得何事?”

此言入耳,蔡九知府和黄文炳尽皆吃了一惊!急转眼看时,却见前方厅厦之下,站着一个青年公子,修眉入鬓,似飞千层剑戟;利眼生光,欲卷万重波涛,仅仅是在那里随随便便地一站,就给人一种气吞万里如虎的感觉。

黄文炳心下大惊,连退三步,蔡九知府却犹自问道:“你是何人?我家中怎的从来没见过你?”

那人笑吟吟地抱拳拱手:“在下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三奇公子西门庆,如今在梁山泊坐第五把金交椅的便是!”

蔡九知府闻言,恍如旱天里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霹雳,魂飞魄散间,身子便想软倒在地,幸好身边是马脖子,赶紧抱住,这才勉强支撑不倒。

就听一声梆子响,两下耳房中,旁边假山顶上,早有密密麻麻的刀剑弓弩摆布了出来,耀眼生光,看得蔡九知府和黄文炳心上生寒。

蔡九知府的贴身护卫头儿一声吆喝:“保护大人!”话音未落,就听“咻”的一声,天外一箭飞来,从这出头鸟的左太阳穴射入,右太阳穴穿出,一双受到大力压迫的眼珠子走投无路之下,不得不从眼眶里夺路而逃,两颗眼球迸飞之时,水晶体溅得四处都是,当场毙命。

“吱呀”一声响,赛仁贵郭盛鹊画弓第二次拉满,冷笑道:“当年白袍薛礼三箭定天山,却不知今日谁来做这第二箭之下的亡魂?”

被水晶体溅了一脸,蔡九知府肝胆欲裂,再被四下里杀气一蒸,更加抵挡不住,这时却听西门庆冷笑一声,喝道:“抛下兵器,降者免死!”这一声对已经魂飞魄散的蔡九知府来说,无异于救苦救难的纶音佛旨,虽然他没有兵器可抛,但抛却朝廷命官的身段与尊严,还是轻而易举——不知不觉间,蔡九知府已经是双膝跪地,颤着声音道:“下官江州知府蔡得章,愿降大人!”

蔡九知府身边的护卫从人,被锋兵利箭指着,早已心中忐忑,现在看到知府大人已经身先士卒地做了识时务的俊杰,心中无不是如同去了一口大钉一般,再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大家争先恐后地扔掉手中盾牌刀枪,扑翻身拜倒在地,异口同声献媚道:“大人,我等亦愿降!”

几十个解甲之人中,唯有一人立而不跪。

西门庆笑了笑,向其人道:“想不到白刃临头,还有这般出尖之人——却不知这位有尿的好汉尊姓大名?”

黄文炳虽然身子颤抖,但依旧昂然道:“本人虽然是樗朽之才,亦任一州通判,岂肯轻易跪贼?”

吕方横眉大喝道:“好胆!”指上一用力,弓弦又“喀吱吱”绞紧了些。那追魂的弦音听在跪着的众人耳朵里,无不胆上生冰,黄文炳下颔上一滴黄豆大的冷汗终于禁不住自身的重量而滴落,但身子却挺得更直了些。

西门庆急忙冲吕方那边竖起食指摇了摇,然后笑着向黄文炳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黄文炳黄大人!嘿嘿!只可惜呀,大人方才的慷慨陈词之中,少说了一个‘曾’字——亦曾任一州通判!是不是?前通判黄文炳黄大人?!”

黄文炳一听,心口上好似被重重地打了一拳。他的脸色本来已经被四下里的杀气逼得惨白,此时更是白得如同雪上加霜一般,殊不似人色。

西门庆不再理他,翻回头却对蔡九知府冷笑道:“蔡得章啊蔡得章!想不到仅仅是你手下一个革职的通判,都敢这般跋扈!”

蔡九知府摘下头上官帽,连连叩头,顿地有声,急着嗓子辩解道:“回大人的话,这黄文炳,却不干小人的事!小人来到江州赴任时,他已经被革职多时了,实算不得小人的手下,还望大人明察!”

西门庆悠然笑道:“不是你的手下,却能随你进你的私府,鞍前马后的侍候,这倒也奇了!”

蔡九知府听得西门庆笑语声虽然温和,但其间却有万钧诛心之力,心中大急之下,虽然跪着不敢起身,但还是将脖子神奇地弯转了角度,对着立而不跪的黄文炳疾言厉色地叱道:“黄文炳!你戳在那里,竟不跪下,难道想害死本府不成?你这厮如此混帐,置朝廷命官于险地,居心叵测,用意不良,你意下何为?”

黄文炳叹息一声,在蔡九知府的辱骂逼迫下,不得不屈膝跪了下来,于是院子里的官场中人,再没有站着的了。

西门庆微微笑了笑,右掌在左掌心轻轻三击,喝彩道:“官场之三昧,尽在此刻数语之中!蔡大人唱念做打,果然是好功力!佩服!佩服!”

随着西门庆的击掌声,两边的梁山学兵和穆家庄庄丁往上一闯,将跪着的众人都绑了起来,又拖走了地上的尸首,只饶了蔡九知府和黄文炳二人。

却听穆家庄庄丁里有一人突然大叫起来:“姓张的,原来你也在这里?你也有今天!”说着挥刀直向地下跪着的一个人猛扑了上去。

早有梁山学兵横身拦在头里,冷然道:“梁山讲武堂训诫之一——不得随意杀俘!还不收刀退下?”

那庄丁先被梁山学兵阻挡,又被其他庄丁抱住,动弹不得之下,只急得他黑眼珠子起红线——血贯瞳仁,却是说不出话来。憋到极处时,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几个跟他交好的庄丁情急智生,一起道:“快去见西门头领。”说着扶着那吐血的庄丁来到西门庆面前。

西门庆早看到了,心下便已经明白了八九。见大家扶着那吐血衔冤之人过来,一边挥手挡住众人的跪拜,一边伸手运起真力在吐血庄丁胸前背后要穴处推拿,助他顺气,直等那人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时,这才问道:“好了!却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穆家庄庄丁齐齐跪下,那吐血的庄丁含泪噙血嘶声道:“头领大人,小人有苦!小人有冤!小人有仇!”

西门庆道:“你有何苦何冤何仇,尽管道来,自有江州知府蔡大人替你作主!”这正是:

先布罗网擒贪犬,后施酷法裂走卒。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26章 血债断肠时

小王和姓张的那厮,是不共戴天之仇。

将两个原本素不相识的人紧密联络起来的,是北宋王朝设立的掌管公田的机构——西城所。

政和初年﹐宦官杨戬主后苑作时﹐胥吏杜公才献言汝州(今河南临汝)有民垦之荒地﹐可收以为朝廷所有之公田,加以赋税,为朝廷开财源。杨戬听了有这发财的门道,如何不喜?遂禀明赵官家,设立西城所,置为稻田务。

西城所括公田之法,一种是立法索取民间田契。例如,田今属甲而得之于乙,则从甲索乙契,复从乙索丙契,辗转推求,总有无契可证之时,无契可证之人,届时,此田便被括为公田,量地所出,增立官租。

另一种是按民契券所载顷亩,而以新颁乐尺重新丈量。旧尺一亩约当乐尺1。0869亩,多算出来的田地即拘没入官,括为公田,创立租课。从京西汝州开始,渐及于京畿、京东、河北诸路。

西城所美其名曰,括取的是天荒、逃田、废堤、弃堰、退滩、淤地、湖泊等,然后以这些田地招募流民百姓承佃,征收公田钱。但天下贪官,哪里肯放过如此发财的良机?贪官家人和与他们表里为奸的土豪劣绅的田,自然是不会去动的,倒霉的就是没有后台的老百姓了。

于是,民间美田,皆被括田官员指为天荒,登峰造极之时,甚至有全县土地,都被括作公田的,由是道路上破产之人摩肩接踵,有朝为豪姓而暮乞丐于市者。前后所括﹐共得田三万四千三百余顷。

杜公才这桩建议让杨戬着实狠弄了无数个钱儿,也成为杨戬的一项政绩。朝堂上众奸臣看了眼红,纷纷知耻而后勇,一个个奋起直追,誓将括田制度向全大宋推广。

蔡九知府被蔡京安排来了鱼米之乡江州,普及起括田法来更是得天独厚,此等又捞银子又有面子的事,这狗官自然落实得不遗余力,一时间江州骚然。

象穆弘家,本来也是江州豪姓,土地广有,却不交接权贵,只是舍钱舍米,为当地首善。蔡九知府一来,他哪里省得甚么是善待衿绅?只知道予取予求,硬把穆家的大部分良田都括了去,若不是穆家太公终于开了窍,破了大半个家私,将蔡九府衙里外都喂得熟了,穆家也早讨饭多时了。

巨富之家,陡然中落。穆弘一气之下,开始铤而走险做私商,仗着一身好武艺,在江州道上硬闯出一片天来,成了江州绿林的瓢把子。穆家太公虽然世世代代都奉公守法,到了此时,也唯余叹息两声而已。

连穆家这样的豪族都倒了血霉,还用说平头老百姓吗?

那小王在成为穆家庄庄丁之前,家里也有几亩水田,一家人勤勤恳恳,日子也颇过得。蔡九一来括田,他父亲不合同执事人员争执了几句,这下可了不得,蔡九本意正要拿几户刁民作法,耿直的王老爹此举,岂不是鱼往网子里撞?

在蔡九的点头示意下,当地官府加大了对王家的打击力度,铁面无私地将他家所有田地,尽皆括走。王家大哥是个红脸汉子,眼见退后一步,再无死所,便奋起反抗,被蔡九手下带队的那个姓张的飞起六枪,将王家大哥立毙当场。

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虽然姓张的枪法只是滥竽充数,糙得跟那穷老百姓家的粗瓷大碗一样,但仗着官府的背景,明目张胆地杀个人,那又算得了甚么?

六枪定乾坤,蔡九知府在江州的括田之路,从此一帆风顺,良田美钱,滚滚而来。

王家大哥被杀,家园尽毁,王家老夫妇在饥寒交迫中先后气死,小王家破人亡,从此沉默寡言,将仇恨深深地埋在心底。走投无路的他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贩起了私盐,因此在穆家庄上做了庄丁,他苦练武艺,只盼着有一天能凭一己之力,报得血海深仇,却做梦也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与仇人狭路相逢的一天。

虽然小王说得结结巴巴,词不达意,但西门庆还是毫无障碍的就听明白了。他安抚地拍了拍小王的肩膀,回过头来又冲着蔡九知府微笑。

蔡九知府被他那和熙的笑容一照,只吓得心胆欲裂,本来已经站直了,此时膝盖一软,重新跪下,顿时磕头如捣蒜一般:“大人明鉴,小的只是推行朝廷法令,可没叫他们杀人啊!是那些属下们自作主张,小的人在深衙大院里,哪里能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小的也是被蒙蔽的可怜人,还请大人详情!”

西门庆和蔼可亲地道:“知府大人请起,你身在其位,不得不谋其政,因此被僚属背着你胡作非为,也是有的——以你之说,这桩血案,该当如何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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