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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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躬身一作揖的时候,正看到了武大郎。心中先是一惊:“世上竟有如此短矮之人!”接着又是一喜:“世上竟有比我还要短矮之人!”一时间只觉得心明眼亮,连自己那一米四七的六尺身躯,都显得伟岸了许多。
“却不知这位是……?”宋江指着武大郎问道。
西门庆拱手道:“好教公明哥哥听了欢喜。这一位,就是我清河县下凡的转世天星——地厨星武植武大郎!乃是武松武二郎的嫡亲哥哥!”
“呵呀!久闻大名!地厨星炊饼济世,山东八府谁不钦仰?就是家父,也请了几个地厨星的炊饼供在家中,极见灵验!今日得见真人,真乃天幸!”宋江口中说得花团锦簇,心下却忍不住想,“这武植真是天星转世吗?看他那猥琐样子,和武松兄弟天地悬绝!莫不是……莫不是他妈偷过人,才生了这样不一般的两兄弟出来?”
武大郎若知道宋江心里正在转着的龌龊念头,早就扑上去和他拼了,可惜人心隔肚皮,彼此两不知,还是和和气气的和他对揖道:“小人正是武大郎,听得宋公明在白虎山孔家庄上曾见过我那不成器的兄弟,这才壮着胆子前来打扰——我家兄弟可还好吗?”这正是:
谦君子斗伪君子,假小人见真小人。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49章 两奸会风云
听武大郎问起武松,宋江心想:“这正是和清河两位天星拉近关系的好机会,岂容错过?”
于是满面堆笑道:“这门前不是说话之地,且请两位兄弟屋中叙谈。”
一边让着西门庆和武大郎进屋,一边问道:“堂堂地厨星,乃是天星转世,为何不在山寨中坐把交椅?”
武大郎听了急忙摇手道:“岂有此理!我武大郎自家事自家知,若说在酒楼里当个掌柜的还行,若说是坐金交椅,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山寨有我不多,无我不少,我还是安安份份做自己的炊饼为好!”
西门庆也道:“晁盖哥哥,假亮先生,公孙军师,都曾劝说我家大郎哥哥到聚义厅中坐把交椅,哪怕仅是为山寨壮壮声势,也是好的。无奈我家哥哥一意不允,只是每日间做自家的炊饼,神佛前保佑山寨气运。大家拗不过他,也只好随顺了。”
宋江便叹息道:“我家老父,仰慕地厨星炊饼久矣!只可惜大郎兄弟上了山,想参加拍卖都寻不下地方了……”
西门庆便笑道:“这有何难?我大哥做出的供神炊饼,便有郓城县中雷都头老母亲的一份儿,现在再给令尊送上一份儿,只是顺路,又能花几多工夫?”
宋江听了大喜,急忙拜谢道:“既如此,多谢四泉兄弟和地厨星作成宋江的孝心了!”
西门庆和武大郎急忙拉起宋江,三人落座后,武大郎再次迫不及待地问道:“请问宋兄,我家兄弟可好吗?”
宋江便笑道:“若问起武二弟,且听我从头到来。”
于是,宋江便口若悬河,将武松假扮头陀,离了十字坡后,夜走蜈蚣岭,在岭上一口宝刀剁翻了飞天蜈蚣王道人师徒,救了被劫掳民女的性命。进了青州时,又在白虎山下村店里吃酒,醉打了独火星孔亮,因此和宋江相见。武松宋江在孔太公庄上住了一二十日工夫,因官府捉拿紧急,武松便去投二龙山鲁智深、杨志处入伙,宋江自投清风寨小李广花荣,二人在瑞龙镇三岔路口分别,后来听说武松已经在二龙山上做了头领,连败捕盗官军,威名远震诸般事体,极口夸赞了一遍。
这一番话讲完,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武大郎听了,便叹了口气:“这孽障!甚么事都让他做了出来!”
宋江便讨好道:“地厨星君休恼!咱们这兄弟虽然嫉恶如仇,但忠心不害良善。我当日劝他到了二龙山,若声势壮大后,便寻个机会,求朝廷招安了,日后到得边上,一枪一刀,也搏个封妻荫子,青史留名。武松兄弟恁大的本事,将来还愁他不做大官吗?”
西门庆听了,心中更是瞧这宋江不起,暗想道:“你自己想当狗那也罢了,却还撺掇着别人陪你一起当狗,真是世间最下贱之人!”
探得了武松的确实消息,西门庆也放了心,便想着怎么告辞。一眼看到了张千李万那两个公人,便指着他们做话引子道:“公明哥哥,这两个公人在这里,把咱们说的甚么话都听了去,若明日见了官,哥哥岂不麻烦?不如……”
话音未落,两个公人早已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道:“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小人甚么也没听见!甚么也没看见……”
西门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喝骂道:“两个无知的蠢货!我西门庆岂是违逆哥哥之意,随便害人性命之人?我要说的是——不如让你们二人暂时避出屋外,方便我们兄弟说话——这两个蠢材,想到甚么地方去了?”
张千李万听了,都软瘫在地上。宋江便道:“四泉兄弟,这两个可怜人,却不可叫他们离了我身边一步。这梁山之上,想要绝我宋江后路之人忒多,若他们离了我眼前,一个不好,就是杀身之祸!那时我宋江没了后路,又不敢违父亲之命,唯有寻个自尽,这倒也罢了!可是连累了兄弟义薄云天的清名,却叫我宋江于心何忍?若是再连累了兄弟五年后的性命,我宋江更是万死莫赎了!”
西门庆故意道:“哥哥何出此言?我既然出口保他们性命,山寨中的弟兄,定然会卖小弟几分面子,谁会来故意同我做冤家?”
宋江摇头低声道:“别人倒还罢了,只有一人……”
话音未落,就听院外有人朗声道:“宋公明哥哥可安好么?小生吴用吴加亮拜见!”
宋江愣了一愣,突然笑了起来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且去迎接加亮先生。”
西门庆便拉了武大郎站起来,拱手道:“假亮先生既然来访,必有要事和公明哥哥商量。我和武大哥就此告辞,还要多谢公明哥哥在孔家庄上回护武二哥。”说着,向宋江一揖,一同出门。
初升的月光下,只见吴用青袍缓带,背后有吴良小哥捧着琴书陪衬,真有飘飘欲仙之风姿。见了西门庆武大郎,吴用也是一愣,西门庆和武大郎便以武松之事应答,大家闲话几句,便告辞而去。
吴用和宋江进屋落座,你来我往言语中试探了几句,便觉得言语投契,彼此知心,更加倾心结纳起来。吴用问起方才西门庆和武大郎的来意,宋江一一说了,当听到宋江劝武松招安的言语时,吴用不由得击节赞叹。宋江精神一振,更是将生平志向一一道来,吴用只听得眉飞色舞,其间稍稍阐发几句,更是画龙点睛,直搔宋江痒处。二人直说到林梢月上,还是意犹未尽。
两人索性便联床夜话。最后吴用道:“公明哥哥放心,你的心,小弟尽皆知了。这两个公人,现在小弟如何肯害他们性命?待明日,小弟安排妥当,送哥哥去江州便是。”
宋江大喜道:“加亮贤亮,宋江能深结你,真是平生第一幸事!虽是天缘,但仔细想来,你我真乃同类,因此方能如此知心!”
吴用感叹道:“公明哥哥之言,道尽小弟心腹!”这正是:
天地萍踪一知己,江湖浪迹两奸雄。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50章 望远屯田计无穷
宋江在梁山住了一夜,倒和吴用说了大半夜的话。次日一早起来,来到聚义厅上和众头领相会了,坚心要行。众头领知道挽留不住,便准备筵宴送行。
安席之时,晁盖命人取出两帕子金珠来,送与两个公人做好看钱。西门庆指着他们道:“我梁山好汉,知道你们这些公人虽然平生都做尽了坏事,但未必是心甘情愿,只是随波逐流而已。但你们纵然身不由己,事到临头时,你们举起的板子也可以高高扬起,轻轻落下——这点自主,总是有的吧?且记‘公门之中好修行’!若不洗心革面,还要残民以快,将来报应临头,莫要后悔!”
张千李万磕头如捣蒜,只是道:“小人记得了!小人记得了!”
吃过送别酒宴,小喽啰与宋江挑了包裹,都送下山来,一个个都作剔了。西门庆、吴用和花荣更是直送过渡,请宋江坐了昨日借来的马车,直送到大路二十里外。
临别时吴用道:“公明哥哥听禀:吴用有个至爱相识,现在江州充做两院押牢节级,姓戴,名宗,本处人称为戴院长。此人十分仗义疏财,因他有道术,一日能行八百里,人都唤他做神行太保。夜来小生修下一封书信在此,兄长去了江州,可和戴院长做个相识。但有甚事,可托他传信,早教众兄弟知道。”
宋江袖起了吴用的书信,向西门庆、吴用和花荣拱手揖别道:“三位兄弟,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便请兄弟们回去吧!待宋江在江州熬出个结局时,再回来与兄弟们相会,那时把酒临风,不亦快哉?”
西门庆、吴用、花荣站在高岗上,看着宋江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往南方的道路尽头,良久良久,三人都嗟叹了一声。
吴用便道:“两位兄弟,咱们也回山吧!”
花荣听了无精打采的点头,西门庆却道:“假亮先生和花荣兄弟先回,小弟却须将这马车给那杨大康送回去。”
吴用笑道:“四泉兄弟忒也多心了!那等田舍郎,理他作甚?命底下的小喽啰随便哪一个还回去便是,何必兄弟亲自跑一趟?”
西门庆摇头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世间的田舍郎,岂可小视乎?”
吴用哂笑道:“罢罢罢!既然如此,四泉兄弟你便去送马车,小生自和花荣兄弟回山!”说着话,三人就要分道扬镳。
西门庆忙道:“前日里,小弟说道,要在这梁山脚下屯田,假亮先生可还记得?”
吴用“咦”了一声,钉住了脚,回头问道:“四泉兄弟,你莫不是……?”说着,向那马车望了一眼。
西门庆大笑道:“果然是军师,神机妙算!”
吴用亦笑道:“既如此,小生说不得,也便随四泉兄弟走一遭儿!”
花荣是后上山的,听了西门庆和吴用的话,有些好奇,便问起屯田话来,西门庆笑道:“还马车时,兄弟自知。”
三人骑马,玳安赶车,一路向杨大康宅上而来。到了宅门外,西门庆向看门的家人一拱手:“昨日借马车者,今日还马车来了!便请杨兄一见。”
杨府看门家人不敢怠慢,急忙跑了进去通报,须臾,杨大康早笑着接了出来:“柳兄,真信人也!昨日借车,今日便来还车,真有古之遗风!兄弟却要好好请你喝上三杯!”
西门庆下马笑着拱手道:“却是三碗来得更是痛快!”
杨大康一边命人将马车赶进府门,一边殷勤将西门庆、吴用、花荣三人让进府中,问道:“却不知贵友病体可痊愈了吗?”
西门庆笑道:“多谢杨兄费心,且到厅中说话。”
到了客厅,分宾主落座,西门庆便道:“请杨兄摒退左右,听小可一言。”
杨大康便是一愣,光着眼看了西门庆、吴用、花荣半晌之后,这才挥手将侍候的家人都打发了出去,疑道:“三位莫非有甚难言之隐不成?若有杨某人可效微劳之处,尽管说来。此时内外无闲人,法不传十耳,也不怕失了面子。”
吴用听了,哑然失笑。西门庆亦笑道:“杨兄,你莫不是以为,我们弟兄是囊中恨无钱,所以才求到你的门下来了?”
杨大康又是一愣,然后道:“难道柳兄和这两位兄弟是另有来意不成?”
西门庆点头道:“然也!杨兄,俗话说奸不厮欺,俏不厮瞒,在下昨日因身上有事,报的却是假名,小弟并非柳贺柳庆之,而是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西门庆西门四泉!我身边这两位,一位姓吴名用,字加亮;一位姓花,名荣,想必杨兄都有所耳闻吧?”
杨大康皱眉道:“西门庆?吴用?花荣?……似乎在哪里听说看到过……”
西门庆便笑着指向厅外:“肩挑钢枪来水浒,怀抱宝刀上梁山!”
“啊呀!”杨大康直跳了起来,“原来……原来你们竟然是……!”
见他唬得面色更变,西门庆摇手道:“杨兄稍安勿躁,我们虽是梁山上的头领,但立誓不害良善,杨兄扶危济困,义气凛然,正是我辈中人,又何必害怕?”
杨大康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镇定下来,重新向三人拱手一礼:“三位头领,小人怠慢了!却不知三位头领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吴用呵呵一笑,说道:“这位杨兄,虽骇然而惊,却片时平复,实是极有胆色之人!佩服啊佩服!”
杨大康急忙道:“不敢!不敢!哪里!哪里!”
西门庆笑道:“杨兄不必惊慌,且请入座。我们兄弟今日前来,一是还马车,二是还杨兄义赠马车之情!”
杨大康连忙摇手道:“有人生病用车,杨某人自当尽一分心意,天理人心在上,又算得了甚么大事?也敢劳三位头领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