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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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门,若有一字看不明白,手法中便欠缺了多少精妙之处。若你们二人怕吃苦,不如早早将秘籍还我,大家两下丢开,岂不是好?”
阮小五阮小七尽皆不依,都叫嚷道:“誓死不还!别人能学会认字,难道我兄弟便比别人笨了?待我们兄弟明日成了秀才,那时大家才认得我阮氏三雄呢!”
西门庆便敲砖钉脚道:“好!咱们江湖上的好汉子,一口唾沫一个坑,五哥七弟今日既然已经把话说得满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便是!”
至此,梁山上大小头领参加军校的思想工作全部搞定。当天晚上,西门庆、晁盖、吴用、公孙胜、林冲坐在一起商量明天军校正式成立之事,西门庆便笑道:“若叫军校,听着似乎不够气派,众位哥哥却好好想想,别换个甚么名字为好?这可是我梁山千秋功业第一步,马虎不得!”
吴用便道:“我大宋神宗朝,有设立‘武学’一说,不如便叫‘武学’如何?”
晁盖摇头道:“这‘武学’二字,文气太浓,还不如四泉兄弟原来那‘军校’二字硬朗呢!”
吴用眼珠一转,又道:“古时有天子所开学校,叫做‘大学’,诸侯所开学校,叫做‘泮宫’,咱们梁山,今日也算是一方诸侯,不如这新开的学校,就叫‘武泮’、‘武宫’怎么样?”
众人听得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晁盖连连摇头,公孙胜便道:“加亮先生,你这起的名字虽然别具一格,但文气甚深,似乎违了武人的英气。贫道倒有个想法——这军校一起,便如炼丹,炼出万千仙丹,正可济世救民,证得大道。不如,咱们梁山新开的军校,便叫‘兜率宫’吧!”
吴用听了,便笑道:“道长你说我起的名字文气甚深,你起的这名字,却是道气极浓,咱们的军校若叫了‘兜率宫’,传扬到江湖上,岂不吃那些道门人士笑死?此名再也休提!”
林冲一直凝思不语,这时却道:“众位哥哥兄弟,在下有一言——我梁山开创这军校,本意是要一洗乱世之颓风,杀贪官,安黎庶,因此才整军讲武,为咱们梁山立万世之基业。依在下之浅见,不如就叫‘讲武堂’,庶可近道!”
话音刚落,西门庆便高声喝彩:“好一个讲武堂!英风凛冽,正合我意!”这正是:
中州万古英雄气,也到梁山讲武堂!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32章 发硎初试讲武堂
梁山讲武堂一开,来自三山五岳那些桀骜不驯的喽啰们先是打心眼儿里抵触,但后来见山寨里各位头领都进去上学了,又觉得好奇起来,便有人想要进去踩踩盘子,瞄一瞄,但负责讲武堂把门的吴良小哥开口了:“讲武堂是随便就能进去的吗?想进去的,怎么也得先经过考试才行!”
于是从正月十五开始,梁山上折腾了一个月,讲武堂从一万六千余名喽啰中,选拔出一百名出色的人尖子来,招收进讲武堂去深造。这些人中,或武艺出众,或头脑灵敏,或在喽啰群中有凝聚力,或以前就念过书,识过字……总之各有所长。
吴良小哥说了,这些讲武堂出来的喽啰们,将来都是梁山大军预备役的军官人选。喽啰们一听沸腾了,都是俩肩膀顶着一个脑袋,谁比谁次多少?凭什么那些人能当军官,咱们不行?于是在小喽啰们闹哄哄的要进修讲武堂的时候,山寨里头领们颁布命令了——为山寨立下功劳者,或在吴军师开办的识字班里成绩优秀者,进讲武堂优待考虑。
人人都想立功,但要立功也得有机会。现在梁山周围风平浪静的,喽啰们有劲无处使,有那上进心强烈的,只好硬着头皮去跟着吴用军师学认字了。
吴用乐此不疲,他觉得,能让这些没事就酗酒赌钱的喽啰兵们坐下来跟他自己学认字,是为往圣继绝学,是上天赋予他吴用吴加亮的神圣使命!
就在很多喽啰听着讲武堂里传出的嘹亮歌声心驰神往,犹豫着要不要去接受吴学究的戒尺临头时,梁山哨探头领陈小飞突然有喜讯传来——梁山百里外,来了有三百人马,打着“收捕草寇官军”的旗号,正向水泊行来。
众喽啰无不大喜,只要把这三百官兵收拾了,立下大功,讲武堂中,还怕没有自己的座位吗?因此大家吵吵嚷嚷,都怂恿着自家的头领去争这头功。
晁盖便聚众商议道:“自从济州团练使黄安引一千人马进剿,被咱们杀得片甲不留之后,周围府县,谁敢正眼觑咱梁山水泊?今日却有三百官军跑来捋虎须,真以为咱们梁山之刀不利否?哪位弟兄,愿下山一行,将这些官军都生擒了来?”
话音刚落,早乱哄哄站起了一片人,皆道:“天王哥哥,兄弟愿往!”
吴用见西门庆含笑不语,便笑道:“四泉兄弟,这三百官军,你怎么看?”此言一出,聚义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西门庆便站起身来,拱手道:“假亮先生,此事必有蹊跷!”
吴用以扇子轻轻击掌,笑道:“这蹊跷之处,兄弟便说来听听如何?”
西门庆便四下里一扬手,说道:“众家兄弟,咱们的梁山,兵精粮足,声势浩大,昔日一千人马都全军覆没于此,何况今日只有三百人,又济得甚事?所以这三百官军,或是饵兵,引我军入其圈套;或是其中有何隐情,也未可知。”
刘唐便起身道:“前日里西门庆兄弟在讲武堂中,讲了那唐太宗李世民埋伏兵马,大破宋老生的战例,兄弟我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不如就由小弟带些马军前去迎敌,诈败佯输进芦苇荡,引那三百官军追来时,一声炮响埋伏都起,便都生擒活足了他们,若是杀死了一个,也不算功!”
阮小七便跳起来道:“刘唐哥哥之言,却好耍子!小弟不才,就多带挠钩套索,在芦苇丛子里预备起来。待刘唐哥哥引官军到来,却便下手!”
晁盖大喜:“二位贤弟讲武堂果然没有白进,竟然已经学会用计了!此真我梁山之福也!既如此,刘唐兄弟便引一百马军前去诱敌深入,小七兄弟引二百水军在芦苇荡中埋伏准备擒人。咱们以三百破他三百,才显咱梁山泊的手段,传扬到江湖上,也见得咱梁山好汉的威风!”
众人轰然道:“天王哥哥说得是!”
西门庆便道:“既如此,就由小弟带着讲武堂的学生们随刘唐哥哥出阵,也让他们亲身领略一下,狼狈奔逃是甚么个滋味儿,好磨磨他们那好勇斗狠的性子!”众头领听了,都笑了起来,大家分头自去准备。
先不说阮小七那边,喽啰们为了加入二百擒人大军,几乎挤破了头,且说西门庆和刘唐,引一百讲武堂精锐,飞马前去迎敌。这些人知道今天自己是要去打败仗的,一个个都是萎靡不振,无精打采,就跟连贯痢疾了七天七夜一样。
刘唐便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了几声,却被西门庆劝开了说道:“刘唐哥哥,见了如此颓丧之兵,那三百官军才不疑是计啊!”刘唐这才恍然大悟,点头道:“四泉兄弟说得有理,这做戏嘛,自然是要做全套的!”
二月虽然微寒,但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百余骑人马泼风一般,早和那三百官军打了个对头正面。刘唐便指点着对面喝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贪官走狗?也敢来动我水泊梁山的念头,真是不知死活!哪一个放马过来,让你刘爷爷先斫了祭刀?”
话音未落,对面早飞出两匹马来,西门庆看了,心中暗暗一笑。
那两匹马来到阵前,却不交锋,马上二人虚扬双手,不拿军器,显示自家并无恶意,扬声道:“对面的好汉,既然自称姓刘,可是梁山赤发鬼刘唐刘头领吗?”
刘唐见那两人一个生得丰神俊朗,英姿勃发,一个生得黑脸虬髯,声若洪钟,都是一表非俗的人物,却显然不为厮杀而来,心下大奇:“怪不得西门庆兄弟说来人必有蹊跷,果然不出转世天星所料!”先向西门庆一翘大拇指,然后才大声道:“咱家正是刘唐,你们却是哪个?”
那个英俊的少年将军看着刘唐身边的西门庆,问道:“久闻刘唐头领大名,如雷贯耳,却不知刘头领身边这位好汉又是何等人物?可是梁山智多星吴用吴军师吗?”
刘唐听了大怒,喝道:“你这厮!枉生了一双好眼,却是有眼不识泰山!我家兄弟,虽然不是吴军师,却比吴军师奢遮多了!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三奇公子西门庆大名吗?”
那嗓门洪亮之人大惊了一声:“莫不是号称郓城及时雨,清河西门庆的三奇公子?”
西门庆催马上前拱手,笑道:“不敢当,正是小可!”
话音未落,那二将翻身下马,早已拜倒在地。这正是:
只因平日行仁义,方信今时折英豪。却不知来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033章 磨尽多少英雄气
见来人下马剪拂,西门庆心中有数,也急忙跳下马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搀扶。刘唐见了大吃一惊,唯恐西门庆有失,抄了朴刀,紧紧跟在身后。
扶起二人后,却听西门庆道:“两位将军不持兵器空手而来,更加向我西门庆礼拜,必无恶意。却不知二位将军尊姓大名?”
那英俊少年将军便道:“小弟花荣,曾做青州清风寨的知寨;这一位是我妹夫,姓秦,名秦明,曾做青州城兵马都统制。”
见刘唐听了脸上变色,花荣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说道:“小弟和郓城及时雨宋江宋公明相交莫逆,蒙公明哥哥不弃,写下一封荐书安排小弟等人上梁山泊入伙。却不想在这半路上,就碰上了赤发鬼刘唐刘头领,还有与公明哥哥齐名的西门庆哥哥。小弟得以亲近芝兰,当真是三生有幸!”
“哦?”西门庆故意精神一振,追问道,“郓城及时雨宋江,我早已久闻大名,只恨拜会稍迟,他已经游走在江湖上。今日宋江哥哥何在?且让小可当面拜见!”
一边说,一边向花荣、秦明身后的队伍中翘首而望。
花荣苦笑道:“西门庆哥哥听禀:公明哥哥本来是和我们一起投梁山来的。但半路上接到家中书信,说是他父亲宋太公殁了,公明哥哥是孝义之人,一闻此信,天地不顾,便辞了我们回家去了!”
西门庆和刘唐便面面相觑,跺足道:“我却恁的没福!前回去郓城县拜见,公明兄却杀了阎婆惜,星夜脱逃,因此不得相见;谁知今日相会在即,偏偏却又失之交臂,造化弄人,竟至于斯,真令人可叹可恨!”
表演到情切处,西门庆便埋怨花荣道:“花荣兄弟你也是,既已到了梁山脚下,无论如何,也应当将公明兄迎头抱住,把臂拖来,如何却放他走了?”
花荣还未曾回答,早有身边秦明霹雳般一声断喝:“西门大官人,你怎能不分青红皂白,错怪平人?那宋江哥哥听得父亲身故,打墙撞壁,恨不得自己也去寻死,如何肯停脚听人劝?只怕现在,也飞回家多时了!扪心自问,若你父亲没了,你心上却又如何?”
刘唐听了,眼眉倒竖,用手指着秦明喝道:“你这厮!平白咒人亲眷,好生无礼!”
秦明侧目斜睨刘唐,冷笑道:“世上沽名钓誉之人忒也多了,我便无礼,你却又怎的?”
西门庆听着心头一动,暗中想道:“这秦明眉间一团抑郁之气,显然还在心伤自家妻子儿女之死。他这沽名钓誉一说,听着倒不象是在说我,而是在说那黑厮儿宋江!”
那边刘唐听秦明挑衅,早跳了起来,大叫道:“梁山脚下,敢冲着三奇公子无礼的,你还是头一个!哈哈!就让我刘唐来会会你,看看你有甚么本事,敢在这里向我兄弟说嘴!嘿嘿!你也配?”
朴刀摇三摇晃三晃,见秦明手中马上都没军器,刘唐冷笑道:“我若现在挥刀砍你,也不是好汉!你且回去,拿兵刃来战!”
秦明冷着脸道:“空手便怎的?空手杀不了人吗?你是汉子的,便先搂头剁我一刀试试!”
刘唐大怒,恶狠狠想道:“待老子反转刀背,在这厮脑袋上敲一个包,也给他长长记性!”正准备将心动化为行动时,西门庆早横身到了两人中间。
“刘唐哥哥,且将刀放下!让人一步,海阔天空。”看刘唐还是火杂杂押着刀,西门庆又道,“刘唐哥哥,便不看公明兄的面子,也往江湖道义上想一想——倚仗主场之势,欺压远来之客,岂是咱梁山好汉所为?”
刘唐长吁了一口气,总算将朴刀垂了下去。
西门庆转身向秦明一拱手,深施一礼,说道:“秦明大哥,方才是小弟求见宋公明心切,因此言语间失了礼数。秦兄批评得甚是有理,小弟不敢狡辩,就在这里向花荣兄弟和秦明大哥赔罪!”
看到西门庆作势要跪,花荣急忙一把抱住,连声道:“这个却如何使得!”
秦明呆了瞬息时间,终于上前搭了把手,帮着花荣将西门庆扶正了,这才抱拳垂头道:“三奇公子,气度宽宏,果然是名不虚传。刚才却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