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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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方郭盛也起身禀道:“众位哥哥,小弟二人帮着林冲哥哥教练军队,先前人少时,万事皆简明,纵然劳心费力,也还有限。但今日军兵过万五,彼此又是枭悍之性,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如今再训练起来,便觉得处处掣肘。”
晁盖、吴用、公孙胜都没有领过千人队的经验,更不要说是万马千军了,闻言便皱起眉头,眼睛轻瞄着西门庆那边儿念叨道:“这可该如何是好?”
西门庆便拱手道:“天王哥哥,二位军师,小弟和林冲哥哥,吕方郭盛两位兄弟商量了,想了个办法出来。”
晁盖、吴用、公孙胜听了都是大喜,齐声问道:“四泉兄弟又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西门庆说道:“军队臃肿,皆因梁山喽啰中,适合当军官之人,实在不多。这不象朝廷家,有八十万禁军,眨眼之间,就能给你分派来成百上千个军官,如此一来,为将者如臂使指,军队便再多八十万,又有何愁?”
吴用便打开折迭扇潇洒的挥了挥,轻飘飘说道:“既如此,便任命些勇悍喽啰为军官,让他们把人统带起来,又有何不可?”
林冲便苦笑道:“加亮先生,若人少时,军官也就随便当了。可现在有万人之多,军中诸事纷杂,军官岂是那么好当的?别的不说,一封军令下去,一百个临时的军官中,倒有九十九个不识字,剩下那一个,还是装内行,拿起文书来时,还是倒着看的——哥哥们请想,平时尚且如此,若真打起仗来,岂不误了军情大事?”
“这——”吴用拖长了嗓音,回头看了晁盖、公孙胜一眼。公孙胜便斟酌道:“不如军中去了文字,夜间以灯火、白日掌旗幡为号令,岂不快捷?”
林冲叹气道:“一清先生,灯火旗幡,固然也是一时权宜之计,但随着我梁山越来越兴旺,人马日多,竟连统一的号令都传不下去,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若传到江湖上,也吃有智识的好汉笑话!”
晁盖便笑道:“吴用贤弟和一清先生何必忧心?四泉贤弟在此早有筹算,你我只要洗耳恭听不就行了?”
吴用和公孙胜齐齐做恍然大悟状,然后一同将目光转到了西门庆这边。
西门庆苦着脸道:“说不得,小弟也只好自讨苦吃。哥哥请看这张手绘的地形图,我计划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的几处校军场、屯兵地上,开设梁山军校,挑选有上进心,肯吃苦,脑子灵,又对咱们梁山忠心的年轻人,将他们从头到脚培养起来,不说个个都成为名将,至少也要人人能做个合适的军官,如此一来,就算再来十万好汉,有咱们梁山军校的学生做骨干,一经良好组织,便是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铁军!”
晁盖听了沉吟道:“这个甚么军校,只恐咱们梁山上的那些汉子,都不会感兴趣。若说喝酒耍钱,他们个个争先,你让他们去读书认字,不如砍了他们的脑袋!”这正是:
世上万事皆无易,人间千行尽有难。却不知西门庆如何化解困难,且听下回分解。
第030章 钩吞也
说到开办梁山军校,相对于晁盖的犹疑不定,吴用的态度倒是斩钉截铁得多:“晁盖哥哥,四泉兄弟说的这军校,却是关系到咱们梁山千秋万代的大事!无论如何,你我也得帮他把这杆大旗立起来!”
西门庆对此倒是颇出意料之外,他想不到关键时刻,吴用居然还有这等眼光与玉成他人的胸襟气度。
“看来也不可小觑了这个智多星!”西门庆暗想道。
最后大家商定了,先让大家过一个痛快年,等过了年之后,便先发动梁山那些大老粗的头领们,都报名参加第一届军校。头领们都以身作则了,底下的小喽啰还有什么说的?
新年一过,西门庆便开始了他的游说之旅。
众头领中,随着西门庆上梁山的焦挺、陈小飞自然不必多说,一口便答应了。
刘唐虽然视书为寇仇,但他更讲兄弟义气,见西门庆亲自来请他,咬咬牙便道:“咱家不能让四泉兄弟作难,这军校,就算挺折了腰子,刘唐也上了!”西门庆感激不尽,心说看来蒋门神没白打呀!
杜迁宋万,西门庆一开口,他们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二人皆道:“西门庆兄弟抬举咱们两个粗人,是赏咱们兄弟脸,咱们不能不兜着,进了军校,誓不给兄弟丢人就是!”
朱贵更不用多说,这旱地忽律本来就识字,现在听到有军校可以上,有东西可以学,早已枕戈待旦,就等着闻鸡起舞,还没等西门庆张嘴,他就先点头了。
白胜那里,西门庆都懒得去打招呼,还是吴用过去三言两语,白胜立即表示,身体力行支持梁山军校的建设事宜。
唯一麻烦的是阮氏三雄。阮小二倒是个上进的,一听说有军校可以上,便喜道:“兄弟要教认字吗?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求不来的好事!哥哥我平生信也写不来,今日正好借机会学学,便死后进了阎罗殿,也能自己在生死簿上画押!”
西门庆松了一口气——哥哥肯了,还愁兄弟不肯吗?谁知,阮小五、阮小七耳朵里听见西门庆拉着阮小二上军校,这兄弟二人防微杜渐,唯恐西门庆把老夫子的主意打到他们俩的头上来,互相使个眼色,静悄无鸦的就溜走赌钱去了。
等二人赌败归来,天都黑了。阮小二指着两个不成器的兄弟,破口大骂,小五小七硬着脸皮,装出受教的样子,任凭哥哥如何发落,就是不答应到学校里受刑去。直到嫂子心软,出来劝开,一天云彩这就散了,小五小七逍遥依旧。
第二天天一亮,阮小五从老娘那里缠来了几串钱,拉了阮小七正要去翻本儿,一出门就碰上了西门庆。
狭路相逢无回避,阮小七便“哎哟”一声,捂了肚子,满脸剧痛之色。有气无力往阮小五脖子上一挂时,看着就跟得了绞肠痧没什么两样。
不愧是难兄难弟,阮小五便心里有一头水牛道:“兄弟你且撑着,哥哥这便带你瞧大夫去!”说着,故意把手里拎着的钱串子在西门庆眼前晃得“嚓嚓”响,以证明自家资金流动的合法性。
西门庆心知肚明这二人在演戏,但也不戳穿,只是叹了口气,慢条斯理的从怀中取出三粒骰子来,一边在手中转得风快,一边拉长了声音道:“五哥七弟一直吵吵着要学我掷骰子的技法,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小七兄弟却又肚痛,看来我西门庆只好告辞……”
话未说完,两只胳膊一左一右,早被阮小五和阮小七双双绑定,就象紧密勾结的贪官关系网一样,再也分拆不开。
阮小七陪笑道:“原来四泉哥哥,是来教咱们兄弟掷‘甩子’的?”
西门庆打了个哆嗦,用力想要甩开阮小七,冷着声音喝道:“文盲七,给我起开了,你不是肚子疼吗?哼!什么‘甩子’,是骰子好不好?”
阮小七嘻嘻笑道:“四泉哥哥就是万能的灵丹妙药,在小弟面前一站,这肚疼不知怎么搞的,pia的一下就好了!再说了,那什么‘骰子’最后还不都得甩来甩去吗?就叫成‘甩子’,又有何不可呢?”
西门庆被阮小七逗乐了:“嗬!还pia的一下,你是不是把我当老膏药啊?哥哥家里虽然开过生药铺,但本人却没你那老膏药拔风湿去苦痛的功能!”
阮小五在旁边媚笑道:“四泉兄弟不是老膏药,胜似老膏药,小七这不就药到病除了吗?兄弟今天既然来了,咱们兄弟正好孝敬,这便去喝几杯,喝完了借着酒兴,传了咱们弟兄掷骰子甩子的绝技,岂不是好?”
西门庆便冷笑道:“要不是说起‘甩子’来,小七兄弟这肚疼,一万年也不得好!”
阮小七便叫起撞天屈来。西门庆也不理他,只是挣开二人,径自往太阳地里的磨盘上一坐,阮小五阮小七屁颠屁颠地凑了过去,阮小五便从棉袄底下拿出个粗瓷大碗来,往磨盘上一安,西门庆手指一扬,喝道:“通杀!”只听得叮当有声,三粒骰子甩出了一个十八点出来。
阮小五阮小七只瞧得两眼放光,震天价喝彩,几乎把喉咙叫破。西门庆便悠然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便要算数!”
阮小五面有喜色,连连点头:“对极!对极!”
阮小七心花俱开,敲砖钉脚道:“四泉哥哥早说过,要教我兄弟二人掷‘甩子’……不不不!掷骰子的!”
西门庆便把脸一沉:“你们这么说,莫非是以为我西门庆要出尔反尔?”
阮小五阮小七急得一起跳了起来,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叫道:“岂有此理!三奇公子义气薄得飞上了天,名震江湖,哪里是甚么出尔反尔的小人了?”
西门庆点点头,捡回那三粒骰子,手一挥,又掷了三个一点出来,只看得阮小五阮小七心痒难搔,若是西门庆的手臂可以抢的话,他们早已抢了就跑,接到自己身上,也尝尝那百战百胜的滋味儿。至于因此会不会变成三只手,他们倒全不在乎。
看到阮小五阮小七如痴如醉的样子,西门庆知道火候已足,现在是该收网的时候了。这正是:
只因游龙不治水,便引好汉欲施谋。却不知西门庆有何妙计,且听下回分解。
第031章 讲武堂前多英烈
西门庆问阮小七阮小五道:“看来,这掷‘甩子’的手艺,你们是必学的了?”
阮家兄弟把头点得象鸡啄米:“正是正是!”
“好吧!”西门庆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只看得阮小五阮小七眼都花了。
阮小七便眨眨眼道:“四泉哥哥,这是……?”
西门庆将手中字纸一扬,扬扬得意地说:“这是我赌门掷‘甩子’的不传之秘,如何修成正果,通杀四方,尽在这一纸当中。”
阮小五一把抢过,正看三眼,倒看三眼,便蹙起了眉头叹起气来:“这……四泉兄弟,这些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呀!”
阮小七也凑上来一看,马上退避三舍,摆手道:“如此多的字,看得眼睛疼!好哥哥!你便发发慈悲,口头传授神技给咱小七吧!”
西门庆便一瞪眼道:“这掷‘甩子’的手法,千头万绪变化多端,哪里是几句话可以说得清的?若如此简单,赌神菩萨也忒不值钱了!我这秘籍,你们要不要?不要,这便还给我,我拿到别人那里,少说也卖百十贯钱!”
见西门庆向他们伸手,阮小五阮小七就象护食的老猫一样,把那纸秘籍紧紧抱住,死也不放。阮小五便道:“四泉兄弟莫要作耍,这张秘籍,咱们兄弟是死都不会放手的了!赌神菩萨既进了我怀,哪里容得他老人家再飞走?”
阮小七便憧憬道:“四泉哥哥这些天大忙,咱们兄弟也不敢来讨扰,这便去寻军师哥哥求解释去!嘿嘿!到时我兄弟练成神技,横扫梁山,那时才教那些背时的家伙们识得,短命二郎和活阎罗的真正手段!”
阮小五听了精神一振,抱了那张纸,便大叫道:“去来去来!四泉兄弟,恕我们失陪了!”
西门庆微笑着一抱拳:“五哥七弟慢走!”
待二人兴高采烈回头走出数步,西门庆又在他们背后悠悠叹道:“假亮先生平生,最厌一个‘赌’字,两位兄弟去劳烦他,他嘴上不说,心里会不会作恼呢?那时若他训斥你二人一场,倒也罢了;若他顺水推舟,使个绝户计,索性将我这秘籍全梁山传授,只怕五哥七弟横扫梁山赌坛的大计,有些儿不妙!”
阮小五阮小七一听,兄弟二人的脚便象被钉子钉住了一样,再挪不动半步。
阮小七先道:“五哥,这事体,军师哥哥做得出来!”
阮小五便傻眼道:“若如此,这秘籍是万万不能让军师哥哥看见的!”
阮小七便道:“不如,咱们去寻别人解释……”
话未说完,阮小五便道:“小七,你又呆了!这桩事,连军师哥哥都信不过,还用说别人吗?”
阮小七抓头道:“这下可如何是好?”
阮小五便回到西门庆面前,深深一揖:“四泉兄弟,听二哥说,你准备在咱们梁山之上,开一所军校?”
西门庆伸手一扶阮小五的胳膊,笑道:“五哥所言,正是这几日兄弟大忙之事!”
阮小五便一咬牙:“四泉兄弟,你这军校,算我阮小五一个!我短命二郎平生没有可怕之事,难道今日还能被这小小的认字难住不成?”
西门庆笑道:“五哥有志,真是可喜可贺!待五哥识了字后,将秘籍融会贯通,横扫梁山赌坛,真是反掌之易!”
阮小七一听急了,也跳上来道:“四泉哥哥,你这军校若少了我阮小七,岂能算得圆满?都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小弟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认字不成?这军校,我活阎罗也要上!”
西门庆哈哈大笑,拉了阮小五阮小七道:“既如此,两位兄弟可要勤学了。那掷‘甩子’的手法看似简单,其实中间包含了多少道理法门,若有一字看不明白,手法中便欠缺了多少精妙之处。若你们二人怕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