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蛊笔记-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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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说法，也是证实了谢林的猜测。
这时老者身后一人开口说了几句，好像是在询问谢林。
老者转头看了看那人，随后又问谢林，在遇到那些妖怪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谢林告诉老者，他遇到那些妖怪后，那些妖怪便立刻退回去了，不见了踪影。
听到谢林这一说，老者等人明显都是松了口气，但随即他们却是面露不解之色，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好像是在讨论什么。
随后老者又问谢林，那些妖怪为什么见到谢林后，便突然退走了。
谢林则是摇了摇头，说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很可能是对方也没有想到会遇到陌生人，所以便先退回去了。
虽然那些妖怪明显是被臭臭和火火给吓走的，但谢林并没有向说出实情，他倒不是有意要隐瞒什么，而是怕说了之后，还得跟这些人解释，而要解释先前的过程，对于双方来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是在谢林说完之后，那些人却都变得神色凝重，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显是在担心那些所谓的妖怪卷土重来。
谢林也是无奈，只能暗暗苦笑。
可这时候，老头旁边一人突然带头厉声大哭起来。
老头等人在愣了一下之后，便也三三两两的紧跟着哭了起来，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村子其它地方，也开始响起了哭声。
还有狗叫声。
谢林不由怔在那里。
臭臭则甚至是吓了一跳，身子抖了一抖，毛发也微微炸了起来。
就连火火，也是身子颜色一变，露出警惕之色。
不过很快火火就恢复了平静。
臭臭却似生气了，大睁着眼睛，朝老者等人一阵大声尖叫，还快速晃动着两只前爪，似乎想要扑上去挠他们，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显然它是在生气这些人一惊一乍的，动不动就鬼哭狼嚎，刚才可是把它吓着了。
只是它的抗议却并没有得到老者等人的回应，他们还在那里忘我的大声哭嚎着，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臭臭似乎忍不住了，竟然想要扑上去咬人。
谢林赶紧抓住臭臭，摸了摸臭臭的脑袋，笑道：“别乱来。”
臭臭则撅了撅大嘴，呜呜叫了几声，一副不甘愿的样子。
不过它也没有再冲动，而是爬到谢林肩上，立在那里，学着那些人的模样，仰头喔喔喔叫了起来。
不过听它那叫声，再看它那昂首挺胸的模样，倒像只骄傲的小公鸡。
它的叫声节奏虽然老者等人的哭声挺像，但听起来却并不像是在哭，而看它趾高气扬的样子，则更像是在向那些人示威。
只是叫了几声，不知道是连它自己也学得不像，还是说觉得没趣，它便停了下来，晃了晃脑袋，呜呜叫了几声，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然后便爬回到谢林怀里。
随即他却又撅嘴朝老者等人叫了几声，一副不满模样。
这个时候，老者等人终于停止了哭嚎，却一个个都是一副愣愣的样子，好像还没完全回过神来。
很多人则都是四处张望着，神色中倒显得镇定许多。
不过在谢林看来，倒觉得这更像是这些村民在自我安慰。
老者则又看向谢林，朝谢林奇怪地笑了笑，不过却并没有说话。
谢林想了想后，还是直接问起了老者，他们这样做，是不是真的能吓走那些妖怪。
不想老者却是苦笑了笑，竟显得很是无奈。
他告诉谢林，这样做到底是否有用，连他们也不敢肯定，不过村民们几十年来一直都这么做，所以也是习惯了。
谢林则不由有些吃惊，因为听老者的意思，他们受妖怪骚扰可是已经有几十年了。
谢林担心自己听错，又向老头确认了一遍。
老头则又点了点头，说在他印象中，妖怪第一次来村子里抢掠，离现在差不多有五六十年了，那个时候他还很小，几乎都还没有懂事，所以对当时的印象还很模糊。
不过据说其实妖怪到村里来抢掠，比他印象里还要早，只是以前的时候，妖怪来的并不频繁，很可能是几年才来一次，而那个时候，村民也没有往心里去，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往往家里少了什么东西，还以为是被邻居偷走了，虽然也发生过一些口角和误会，倒并没有出什么大事。
直到五六十年前，妖怪突然来得越来越频繁，先是一年一次，后来几个月一次，再后来月月一次，人们也才发现，村子是被妖怪给盯上了。
而从此以后，妖怪几乎是每隔几天就会来一次，村里有什么东西，他们就抢什么东西，不管是牲畜还是粮食，甚至是女人和孩子，几乎任何东西都不放过。
好在那些妖怪本事虽大，但抢得并不多，很多时候，它们更像是顺路经过这里，随手拿走点东西，所以村里人倒不至于因为被抢走太多牲畜和粮食而没法过活。
谢林不由十分奇怪，问村子里的人都被妖怪骚扰这么多年了，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搬离这里，这个地方实在太偏僻了，所以妖怪也是没有任何忌惮，如果搬到人多一点的地方，妖怪或者就没那么猖狂了。
只是老头却又面露苦笑之色，说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而且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也确实整个村子都搬迁过，不过他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一带，所以很多村民也并不想离开这里，就算搬迁也不会搬得太远，至多就是搬个几十里，而且整村搬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们本来就穷，积聚又少，搬迁一次，就会加重负担。
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就算他们搬迁了，没过多久，妖怪便会再次找上来，然后又会不时来村里抢掠。
等到他们明白这样不是办法，想要彻底搬离这里，去找一个繁华一些的地方，也好彻底摆脱妖怪骚扰事，却已经晚了。
谢林则不由更加好奇了，问老者为什么要说已经晚了。
老头苦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脸，告诉谢林，说从五六十年前妖怪骚扰变得渐渐频繁开始，他们村民的相貌也开始渐渐发生了变化，就好像是被那妖怪施了妖术一般，或者说中了什么诅咒。
原本他们都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然而不过几年时间，他们身上乃至脸上都长出了浓密的毛发，变得跟猿人似的，所以就算搬去其它地方，也不能被那些地方的人所容纳。
当时早就有村民去过其它地方，结果被其它地方的人排挤，甚至被当成怪物，四处追赶，最终不得不回到村子里。
说到这里，老头一脸悲伤乃至绝望。
而其他人也都纷纷低下头去，有的人甚至小声啜泣起来。
第14章 意外相遇
“妖术？”听了老者说后，谢林怔在那里，也吃惊不已，半天都没说话。
原先他就一直觉得疑惑，为什么这里的人都长得这么奇怪，倒跟传说中的野人似的，不过出于礼貌，再加交流不便等原因，他一直没有开口问起过。原先他还以为这里的人本来就长这样，或者说世世代代都长这样，没想到这其实只是几十年才发生的事情。
不管这是传说的妖术还是所谓的诅咒，但谢林猜测村民们之所以变成这般模样，可能真跟那些妖怪有关，而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恐怕就是要阻止村民离开这里。
或许那些妖怪是将这些村民当做牲口一样，就像人们圈养牲畜类似。想到这里，谢林忽然忍不住有些担心，这几十年来，村民们到底是怎么生活的，而且他们这般模样，只怕也很难和其它地方的人通婚结亲。
不过谢林也知道现在可不是理会这个问题的时候，所以他也暂时丢下这个有些无谓的想法，走到了老者跟前，朝老者点了点头之后，便抓起了老者的手，给老者把起脉来。
老者起初是面色一变，显得有些害怕，还缩了缩手，其它人同样显得很吃惊，有的人甚至还惊呼了一声。
不过他们大概也看出了谢林并没有什么恶意，所以也没有出来阻止谢林，那老者也没再退缩，只是一脸小心地看着谢林，一副紧张模样。
谢林却是皱起了眉头。
他发现老者身上并没有什么异常，各项生命体征和普通人比起来，也都还算正常。
谢林不由有些意外，原本他还想村子里的人是不是中了什么毒，或者说平常他们吃的东西，尤其是这里的水源有古怪，所以渐渐改变了他们的样貌，以致到了现在，他们都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但他检查了老者之后，却看不出老者有什么中毒的迹象。
他又问老者，他们是以一出生就这样，还是说随着年纪增长，样子开始变得和普通人越来越不一样。
老者则告诉谢林，说在他小的时候，他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差别，但在那些妖怪来村子抢掠突然变得频繁起来后，他的样子也开始渐渐发生了变化，身上一点点长出了浓密的毛发，面容也渐渐发生了改变，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人也是这般情况，但是在之后出生的人，则是一出生就跟普通人不一样。
说着他转头朝后面吆喝了几声。在后面一个帐篷里走出来一个人，手里则还抱着一个很小的婴孩，从体型上看，小孩估计才不到几个月大，而这所谓的婴孩，脸上手上还有其它地方，也长着许多淡黄色的毛发，虽然和大人比起来，这婴孩的毛发不算多，只是比起普通的婴孩，却是大不一样，而看这婴孩的模样，倒更像是只刚出生的小猕猴。
不过小孩虽然长得古怪，但抱着孩子的人还有老者，乃至其他人，看着这孩子眼里则满是疼爱之色。
老者告诉谢林，他们村子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小孩出生了，所以这孩子也是被全村人当做宝贝一样。
他所说的，也是间接印证了谢林刚刚的猜测。
老者则是一脸苦涩，又感叹说现在他们这里近亲结婚的现象是越来越多，虽然他们也知道，这样并不好，但实在没有办法，幸亏附近还有两个村子，情况跟他们村差不多，否则的话，未来只怕是更加艰难。
以前他们村子还有几百个人，到了现在，村里人是越来越少，现在村民数量已经不到一百了。
听了老者所说，谢林微微有些意外，问老者另外两个村子是在什么地方。
老者告诉谢林，那两个村子一个是在西南方，一个是在西北方，西南方的那个村子离这里大概有五六里，西北方的那个村子则远一些，大概有十来里。
谢林点了点头，又问老者能不能带他去近一点的西南方的那个村子看看。
不过不等老者回应，他却突然脸色一变，改口说去西北方的村子。
随即他又摆了摆手，说了声不麻烦了。说完他便带着臭臭和火火飞奔了出去，只留得老者等人在那里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谢林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猜测刚才那几个所谓的妖怪很可能去西北方那个村子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除了这里，附近居然还有两个村子。刚才那些妖怪遇到他们后，便退去了，谢林也以为暂时没什么事了，不过现在听了老者说后，他非常怀疑那几个妖怪来这里抢掠不成，很可能是去另外两个村子了。而当时那些妖怪是从西方来的，退去的时候，从当时他们留下的脚印看，却隐隐朝着西北方，所以谢林猜测他们可能是西北方那个村子了。
他也顾不得在让人带，直接去找西北方那个村子。别人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
出了村子之后，谢林便朝西北方向一路狂奔。
这个村子位于一座低矮的山坡下，地势比较低，就像一个小小的盆地，所以不管是往西，还是往北，都是上坡路。
臭臭和火火则再次兴奋起来，从谢林肩上爬了下来，跑在谢林前面。
一路上，地势渐渐变得复杂起来，虽然眼前看去是一片广阔，但也出现了低矮不一的小山坡，一些地方也长着低矮的树丛和灌木。因为现在正值深冬，这里气温也很低，所以这些树木上也少有树叶，看去都是光秃秃的，就像枯木一般，一副荒凉模样。
时不时的，谢林还会遇到一些干涸的河沟，这些河沟估计是雨季被水流冲刷出来的，现在却没什么水，看去就像是一道道巨大的疤痕，给大地更增几分荒芜和破败之感。
谢林却没心思去欣赏这些与南方大不一样的风景，一心赶着路。
好在出了村子后，没走多远，他便找到了一条通往西北方向的小路，这小路虽然并不宽阔，也不算齐整，但还是比较明显，也没长什么植被，光秃秃的，显然常有人在上面走动。
一口气跑出了三五里路，风渐渐大了起来，风中还夹杂着雪花，前面远处也是灰蒙蒙的，看不清楚，和谢林身后相比，可说大不一样。
谢林放慢速度，看了看上面，发现在天上，也是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到天空。
谢林奇怪之余，心中也微微有些焦急，加快速度，朝西北方向冲了上去。
看样子，那些妖怪真的转道来这里了。
他心中却也渐渐有些兴奋起来。
他倒是要看看，那几个妖怪到底是什么来历。
越往前走，风雪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