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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军人机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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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老贺。”

政委与参谋长分别带着警卫员和部队向各自岗位奔离。

火龙靠近,不一会儿敌人也插到公路上来。解放军走路左,国民党走路右,两支大军同时奔进。

解放军的队伍在小声地一个一个向后传话:“右边是敌人,准备抓活的!”“右边是敌人,准备抓活的!”……

贺子达瞧着从身边快速奔过去的敌人,微笑着。

一辆吉普从路边驶过时,军官伸出头来喊:“老兄,你们走得太慢了,是不是叫共军打怕啦,哈哈哈……”

贺笑道:“共军?老子就是共军。”

敌军官也笑,扔过一包烟来:“给,美国货。先走一步了,小营长。”

吉普驶去。

贺骂道:“妈的,给老子愣降了四级。”他将烟给身边的警卫员散了几支,将剩下的又一根一根扔给另一侧的国民党兵:“接着,美国货!”

国民党兵一一喊着:“谢谢长官。”

这时,敌人有一溜摩托、吉普驶过,中间夹着一辆黑色轿车。

贺小声道:“乖乖,至少是一个军……过来!”几个参谋围上来。

“你们立即通知各团,以营为单位再拉开一里路的间隔。其他不变。”

参谋们奔走。贺又对两个警卫员命令:“你们跟着那辆车,里面最小是个军长,打响后给我活捉他!”

警卫员迟疑一下:“那你……”

贺厉声道:“执行!”

两个警卫打马离去。贺子达身边只剩下一个警卫员。

一辆国民党的弹药车在边上抛了锚。贺子达看了一眼,又在路边发现一个破篮子,从马上弯腰拾起,并在身上摸索一阵,摸出一包烟丝来,一起递给那个警卫员:“去,到那儿给我换一篮子手榴弹回来。”

警卫员愣了一下,笑了,低声道:“是!”

他跑到路的另一侧,对押车的敌兵说:“兄弟,辛苦,来,抽袋烟吧,共军的。”

敌兵将烟丝揣在身上。

警卫员:“给几个手榴弹怎么样,我们连长喜欢用它炸兔子。”

敌兵朝车上一咧嘴:“自己拿吧,有的是。”

两路大军并进。但解放军的兵一个个都斜着眼睛,高度戒备。

警卫员装了满满一篮子手榴弹回来。贺子达骂:“你小子又给我降了两级。”说着,他把篮子挂在马鞍上,一个一个拧开了盖。

又有一溜摩托、吉普开道,中间居然夹了三四辆轿车。

贺大惊:“妈的,还带着一个兵团部呀!这条鱼我算吃不了啦,先下手为强吧!信号!”

警卫员朝天上打出两发绿色信号弹。

路左的解放军战士猛然扑向右侧的敌人,纷纷夺下敌人的枪。

敌兵:“干什么?干什么?自己人!”

解放军战士:“你还做梦呢!”

吉普车内,敌军官喊道:“是共军,赶快抵抗!”

他先放了两枪。枪声大作,混战成一团。

——此材料取自解放战争淮海战场、平津战场两个相似战例

贺子达纵马冲杀,一个接一个地从篮子里取出手榴弹扔向敌人的轿车群。他的警卫员抡着双枪紧随其后,二人如入无人之境。

敌人奔下公路,漫野狂逃。

解放军捡着遍地武器,摆弄着汽车……一战士挑好的背了十几支卡宾枪,走都走不动了,见到贺子达:“师长,我发了大财啦!”

贺厉声地对所有战士吼道:“不要捡枪,赶快前进!”

战士们恋恋不舍地扔下到手的战利品,飞速地向前奔跑。

大批俘虏跪在路边投降,解放军战士视而不见地向前奔,边奔边向那些不投降的射击。一个颇有经验的俘虏兵站起来大声问:“同志,我们到哪集合?”

一战士也不答话,边跑边向后面指了指。

俘虏:“行啦,这儿交给我了……弟兄们,起立!双手抱住脑袋,那样胳膊不酸。我这都第三回啦。”

天色初明。

贺子达敞胸露怀,人、马都是大汗淋漓,他手里还提着那个破篮子,嘴上叼着一大堆手榴弹拉火索,人显得威风八面,又有些滑稽。身边走过去的战士都看着他笑,他却不觉。

政委、参谋长也是满脸乌黑地走过来,看着贺子达那副样子,大笑。

政委递给贺一个馒头:“给。”

“干什么,我不饿。”

“那你拎着个讨饭篮子干吗?”

贺这才觉察,大笑之后,把篮子扔得远远的,把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狠狠啐出去。

贺子达感慨万端:“真他妈痛快,再过几个小时就要看见姜崽子了,这一仗最少叫他嫉妒个大半年。他打当红小鬼那阵就事事跟我比,这一回咱老贺把他比没影啦!”

政委笑道:“再过几小时,我等也有幸一睹当年那闻名延安的‘一枝花’喽!”

众人笑。

“来来来,今天老贺着实高兴,破例!让你们先瞧瞧。”贺子达兴奋地从上衣兜掏出个小本,再取出那张合影,“都把手蹭蹭,蹭干净,蹭干净……看吧……喂,看清楚,那个漂亮的是我老贺的,不漂亮的是他姜崽子的。”

参谋长:“师长,你可处处为咱们师争光露脸了!”

贺无限向往:“还有一喜,我就要见到我的孩子了。妈的,这个姜崽子,一年了,也不传个消息,到底是不是儿子?到底像不像我?”

众人不约而同:“不像你像谁?!”齐声大笑。

采药人家,传来婴儿稚嫩明亮的笑声。老太婆逗弄着杨仪留下的孩子。一只通人性的梅花鹿在老太婆身前身后转着,不时舔着孩子的小手,眼里闪烁着母性的目光。

老太婆对孩子讲着话:“贺子达,小贺子达,你是吃鹿的奶长大的,所以我们现在叫你鹿娃娃,来,骑上去,鹿娃娃骑大马……”

老头碾着药,望着屋外的天,忧虑地:“弄不好有台风,根儿下山换粮也该回来了。”

群山,风起,竹林飒飒。

根儿背着米袋顶风前行。一声雷响,暴雨泼下。根儿脱下外衣裹住米袋,抱着奔到附近的山洞里。

风更狂,雨更猛——一场罕见的台风降临。竹林几乎伏地……一棵大树摇着摇着,连根拔起……根儿的家岌岌可危,院里所有东西,连篱笆和院门都已被刮走,房子的屋顶一掀一掀地要飞,墙一晃一晃地欲倒……老人奋力用杠子顶住门,老太婆紧紧地搂着孩子,母鹿呦呦地叫着……

风越来越大……

突然老人大叫一声:“不行了!你坐到那里去……”老人把老太婆推到一个老式箱柜前坐下,这时房子已倒,母鹿扑过去,老人扑过去,用身子支成一个斜坡……

山洞口,根儿心如火焚。待风终于小了一些,她不顾一切地冲出去……

一路上,她摔摔、滚滚、爬爬……

根儿惊呆了:家只剩下一堆废墟!她扑上去,拼命地移动残墙断门……

一副惨景展现在眼前:老头已血肉模糊,老太婆头破血流,母鹿伏在老太婆身上也已气绝……

突然,传出孩子的哭声!

根儿移开母鹿,看到母鹿的腹下,老太婆的怀里,孩子完好地活在一团血泊中!

“鹿儿!”根儿跪倒,抱起孩子,号啕大哭,“爷爷——奶奶——你们叫我可怎么办哪——呜呜……”

解放军集结地。某高级干部会议会场上,贺子达一边兴奋地与老熟人捶捶打打,一边四处张望。

他终于忍不住了,高声叫道:“咦?那个姜崽子藏到哪去了!”

“子达同志。”一个首长模样的人叫他。

贺子达马上敬礼:“老政委。”

“你过来一下。”

贺随之走到一个稍清静的地方。

老政委:“总部来电,要你马上去,这个会也不要参加了。”

贺疑惑地问:“什么事?”

“我不清楚。姜佑生夫妇前天也被召去了。”

贺子达有些奇怪,想了想又笑着,印帕车溃骸袄险鳎胩焓奔洌梦业浇套拥牟慷尤タ纯次依掀拧�

“不行!”老政委立即打断他,“总部的电报说得十分明确,你到达此地后不得停留片刻,立即直接去总部。马上动身,坐我的车走!”

贺立正:“是!”

大路朝天。一辆美式敞篷吉普风驰电掣,卷起一股土龙。贺子达坐在前排。

十几匹战马在路上飞驰。骑在最前面的是姜佑生与楚风屏。楚显得忧心忡忡,她看看姜,姜一脸冷峻。

汽车,贺子达……

奔马,姜佑生……

夜晚,解放军总部。李部长与谢石榴在小山上远望着。某干部立于他们侧后。

良久,李开口:“这工作难做呀……老号长,要靠你了。”

谢石榴:“要是彭老总在就好了。”

某干部:“不能向总参说明情况,不要把他们俩编在一起吗?”

李过了一会儿,说道:“共产党的军队,什么时候有把人事问题放在第一位的先例?!”

干部:“可贺子达那脾气……”

又是好久,谢石榴自语:“弄不好,伢子要杀人的……”

李部长显得十分麻木,凝望远方。

序篇

3

深夜。吉普开着大灯继续飞驰。贺子达垂着的脑袋随着颠簸一点点地在打瞌睡。

姜佑生、楚风屏等人的马大汗淋漓地冲进一处兵站。他们跳下马,已有十几个兵牵马等候着。

姜问楚:“你行吗?”

楚有气无力地回道:“走吧!”

姜等换乘,翻身上马,一鞭而去。

清晨。吉普披着泥尘,开进总部所在的小山村。贺子达灰头土脸地跳下车,村口立即有一干部迎上来:“您就是贺子达师长?”

“是的。”

“请跟我来。”

走至一处农舍门前,贺子达看见姜佑生正从屋内走出,大叫一声,扑过去,紧紧抱住对方:“姜崽子!”

姜佑生一愣,也回抱了一下对方,脸上没有惊喜,而显出无法言说的千滋百味。他轻声叫了一句“贺伢子”,再无话说。

李部长和另外两名首长模样的人走出房门,招呼道:“子达同志,你好啊,请进屋吧。”

“首长们好!”贺敬完礼,边进门,边回头对姜佑生道:“你先去老号长那儿等着我,咱们这个打牙祭委员会好久没有活动了。”说着,乐呵呵地走进屋,看见屋里还站着一个地方干部。

贺奇怪地看看这几个人,笑容渐失,问道:“是你们召我来?!”

李部长先开口:“请坐,子达同志。”某首长接着说:“今天要和你谈的事非常严肃,请你务必坚信组织。”

贺惊疑地正襟危坐,睁大了眼睛。

某首长:“请你先看看这个。”李部长从卷宗中取出一张纸,交给贺。

贺子达赶紧看去:那上面赫然印着“拥护国民政府声明”的标题,旁边贴着杨仪的半身照片。贺的双手剧抖,无心看正文,他朝底下的签字看去,“杨仪”二字确系妻子亲笔!

“不!不!”贺子达“霍”地站起,怒喊,“这不可能,这是伪造的!”

“子达同志,请冷静。”某首长指着那位地方干部,“这位是地委宣传部王生华同志,他原是国民党上海提篮桥监狱书记官,弃暗投明后,带出大量资料、档案,为革命事业做出了特殊贡献。”

王站起来,极严肃认真地说道:“贺子达同志,杨仪在监狱里的确并未经受任何拷打逼供,是主动签了这份声明,然后出狱的。”

“那就更不可能!”贺大声咆哮,“你肯定给搞错了!”

某首长:“贺子达同志,坐下。现在是组织和你谈话。”

贺坐下,依旧高声:“杨仪是我爱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别看三级风就能把她吹倒,但她是个骨子里非常刚强的女人。别说她没受刑就变节,就是把她打烂了打碎了,她也不会说一句软话的!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李部长:“她是说明了一些情况,但这些情况被反复核实,无从解释。”

贺又蓦地立起:“怎么?你们把她怎么样了!你们把她怎么样了!告诉我!”

某首长沉默一阵:“现在我正式代表组织向你申明,这个案子从头至尾由总部机关负责,大石山独立旅党委及姜佑生同志是奉命执行。因人证、物证确凿,杨仪本人供认无误,于一九四七年九月一日杨仪被隔离审查。因战况危急,以及她本人的种种特殊情况,一九四七年九月九日……”

贺子达耳边渐渐地一片隆隆巨响,什么也听不清了……

谢石榴的小房内,谢、姜、楚三人默默无语。

很久,谢石榴开口自语道:“吴大姐至今在苏联工作,她回来就好了。就算杨仪该死,也让伢子心服口服。”

姜佑生始终抱着垂得很低的头,狠狠抓着头发,也自语道:“那个孩子差几天就该生了,说不定差几个小时就该生了……”

楚风屏发现丈夫为杨仪的孩子负疚太深,以至神经有些异样,同情地走过去,把手按在丈夫肩头,将话岔开:“组织上也跟我谈过话了,要我离开机要工作。”

姜佑生猛然抬头:“怎么,你也有问题?!”

楚风屏:“看你!”

谢石榴:“崽子,乱猜!她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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