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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收割-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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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赛斯的左臂开始变异,我想有可能需要推翻先前的基因病观点,猜测会不会是他那只手留下的病变或者是病毒侵袭。”

“可是在艾莲的手稿里,他自己也认为那可能是基因病。”

电话那头的杨克忽然笑了,这令我感到恼火,他笑了很久,近乎上气不接下气,而后才幽幽说道:“别完全相信赛斯的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怒不可遏,一想起杨克这家伙拿我打哈哈,而他见到尸体就会吐得一塌糊涂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是你最开始告诉我赛斯的手稿是真的,现在又叫我不要相信。”

“小姐,”杨克忽然换了副极为认真的口吻,“我是说赛斯的手稿存在真实性,却不见得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应该知道非利士人猜不出的谜语吧?”

“别胡说八道的……对,对不起,我无意冒犯你。”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对老友无端发脾气,至少不该把我这边调查受阻的坏心情传染给他。

“没关系,我接着说。你一定知道参孙吧,以色列人的士师,著名的大力士。在他年轻的时候有一次曾到庭拿去看望他心爱的姑娘,在葡萄园遇见狮子,便空手将狮子杀死。第二次再去庭拿的时候发现死狮子肚子里有一群蜂和蜜,他便吃了蜜,也将蜜带回给自己的父母。后来在婚宴上,参孙给陪伴自己的三十个非利人出了一个谜语,‘吃的从吃者出来,甜的从强者出来’,谜底就是‘狮子肚子里的蜜’,遗憾的是,没有人能猜得出来。”

“可这与赛斯的书稿有什么关系?”

“很简单,如果把赛斯比作参孙,而把乔纳森将军比作狮子,那就不太合适了,也许前者的比喻还算合理,可是将军绝不仅仅只是狮子,甚至他的每一个得力手下也都比狮子要强,至少不会是赛斯赤手空拳就能与之匹敌的。但是赛斯与你的表姑结婚,却好像是狮子肚里取蜜,他离开安妮也可能是这个原因。他的婚姻,算得上是在强者手下夺取蜂蜜,既冒险而且胆战心惊。因为将军不但具有群狮的威力,更有可能主动去猎杀赛斯。赛斯偶尔得逞却过得不是滋味,即便是带着安妮跑到了印第安聚集区,也不能代表真的安全。将军的手下可能闻着味儿找上门来。正因为此,赛斯才选择离开安妮,是不想连累她,幸运的是,直到目前,将军也没有打算搬动安妮这颗棋子。从更宏伟的角度来看,也许赛斯是打算向将军报复,当然,这也不能连累别人。可他为什么留下一大堆手稿呢?也许这些手稿只是记载了案子,与将军的秘密并无牵连,但却可能暴露自己的朋友们。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没有带走手稿,意味着手稿不存在威胁。即使乔纳森找到了手稿,那上面也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物出现,比如萨姆兰、文森特还有我,将军也没必要把我们这些并不一定了解内幕的无关人员一一干掉。所以,赛斯虽然获取了狮子肚子里的蜜,却不能把这信息告诉别人,只为我们留下来了一个谜语。而在谜面上,赛斯很有可能撒了谎,将一些至关重要的人隐去,以避免群狮将那些人物作为下一个猎杀目标。”

我恍惚理解了杨克的这套说辞,可心里仍有疑问:“那么刘队在他离开后遭遇了车祸该怎么解释呢?难道这只是个巧合?”

“也许只是巧合,”杨克沉吟良久才回答说,“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刘队可能知道将军的内幕,他的死亡也许另有他人造成,或者就像你所说,干脆是意外。但是需要提醒你,小心一点儿,别涉足太深!”

杨克善意的劝告,却只能是隔靴抓痒。我的好奇心和对艾莲的思念此刻已经超越了一切。我忽然有种奇特的想法:在杨克跟我谈笑风生的背后,难道他就不会感到恐惧?或者说,这世上并不存在不惧怕死亡的活人,可他们中确有的人出于某种理由把死亡看得淡了。

我很想知道杨克对赛斯的事情存在热情的理由,更想询问他为什么尚能如此轻松自如,仿佛看穿了一切。可我没有开口,因为我一霎那认识到自己身上也存在这种精神——为了寻求某个秘密,而渐渐淡忘了自己。

挂上电话,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似乎那软绵绵的床垫把我整个灵魂都吸了进去。在很长时间没有思想的时间里,我仿佛达到了“坐忘”的境界。

过了一会儿,我又开始胡思乱想:想在这个学期结束后,返回美国调查赛斯的踪迹,也许我能找到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还有文森特、萨姆兰,甚至是那个老侦探。我又觉得这想法不切合实际,会有人甘愿冒着风险寻找一个与自己并无多大关系的隐形人吗?

因为这一天公寓供暖出了点儿小问题,这时候我就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想象着自己好像一只乌龟,把脑袋从被窝里向上探出;我又对着镜子看看,发现眼窝深陷,精神不振,那样子也像乌龟。感谢上帝,尽管有些消瘦了,我却还没有熄灭心中的热情。于是就像乌龟一样,慢吞吞地取出艾莲残存的稿件,宛若一个刚刚开始学汉字的外国留学生,开始迟钝地阅读起上面熟悉的字迹来。

在这过程中,我又一次走了神,想起今天见到的那个闯进马路中抱起小狗的年轻男人。不知道怎么地,我突然觉得那人就很像是这手稿里描述的麦涛,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那么仿佛。也许正如杨克所说,赛斯,即艾莲,在这件事上撒了谎,麦涛并没有死,而他则是在瞒过将军的耳目。

年轻女人总是这样,对一些事情想入非非,我不得不用力地摇摇脑袋,叫自己正视这个现实——麦涛已经死了,99年7月份死了!天底下出现大同小异的人并不值得惊讶。尽管,对艾莲越来越痴迷的我,也不能对一个与之相像的死人浮想联翩!

我跳下床,在书桌边凭着记忆继续叙述后面的故事:艾莲在酒吧里等到半夜,陈芳始终没有出现。又过了一天,人们发现了她的尸体……然而悲剧并没有收场,后来,麦涛也死了……

——妮可尔。威廉姆斯

第十五章  冻结

1999年6月29日,晴。坐班中医何大夫,在咽下口中已淡而无味的绿茶之后,迎来了静谧的清晨。他从垫了坐垫的硬木椅上站起来,回顾一下尚自睡着的值班西医和工作人员,在药店中部的空场里伸展腰臂,算是舒活筋骨。

何大夫是年65岁,从一家小医院退休已有5年,膝下一双子孙皆事业有成、家庭幸福,老人却耐不住寂寞,不顾家人的反对,答应了药店的反聘邀请。又逢这一年春天的两会过后,政府做了一个决策——要求北京市每个城区都要留有一定数目的二十四小时药店,并至少配备中西医值班大夫各一名。在年轻人望而却步的时候,何老先生再度欣然赴任,这虽然遭致家庭成员更加一直得反对呼声,可出于多年来积下的深厚医德与原本就乐意为人奉献的一颗赤诚之心,老人并不予理睬。

然而政府的决策虽起源于改善老百姓看病、就医、吃药的困难局面,然而真会在半夜来急匆匆买药看病之人确实少之又少。每逢到了后半夜,药店虽仍营业,前来光顾的顾客毕竟少之又少。更多的时候,何老先生只是静静地坐在硬木椅上,翻翻那些泛了黄的医书,算是打发时间。

呆到清晨六点,何老先生简单地操练了一阵拳法,自觉一夜的疲惫这时候荡然无存,并收拾起自己的破旧小包裹,悄悄地开门走了出去。临走前他有心叫醒另外的几位值班同事,却又担心吵了他们原本就睡不踏实的觉。

从药店出来,何老先生迈着稳健的步伐一路前行。由于时值夏季,天气又难得地放了晴,阳光便温暖而和煦,把老人的心情照耀得还算不错。

尽管年逾六旬,老先生却坚持每天冷水洗澡,因而筋骨较于年轻人似乎更加结实。路边一两个赶路的学生不时打个喷嚏,何老先生一阵摇头。

转过第三个街角,何先生稍稍减慢了步伐。路边一只小狗——看起来像是被人遗弃的,正在垃圾堆旁低声地呜呜叫着。何先生多年食素,加上刚刚值班结束,身上自然没有肉食来喂这可怜的小家伙。想想自己的家就在不远处,老人便向那小狗走去,想要招呼它去自家饱餐一顿。不料那小家伙并不领情,仍然一个劲儿冲那堆垃圾叫个不停。老人蹲下,用一双粗大的手抚摩小狗那一身赶了粘的皮毛,却只惹得它浑身一阵哆嗦。

何老先生心下纳闷。虽然多年来,为便于按摩增加手上的力道,他从青年时就开始练起“坛子功”——每日抓起宛如斗笠大小盛满清水的坛子,挥舞直至手臂酸痛——而今锻炼依然不辍,可自己毕竟上了年纪,又不会手下偏失了准头儿,导致用力过猛,为什么却引起小狗一阵不寻常的反应呢?

何老先生撤回那双布满青筋的大手,开始端详那堆垃圾。其中一只很大的黑色垃圾袋引起了老人的怀疑——那小狗正是冲着东西叫个不停的——他感觉那口袋太大了些,大到以致能装下一个人。

思索良久之后,老人解开了那只被封条密裹的垃圾袋,一具年轻女人的尸体便呈现眼前——这女人穿了件长裙,看样子不过二十四五岁,眉眼端正,面容姣好——如果除去那因为勒死而改变了的肤色而言,老人知道这女子生前想必是十分漂亮的。

老人发现了这尸体,便急匆匆敲开了路旁一家店铺的大门,用电话报了警。在这过程中,那小狗一直不离尸体左右。何老先生有了一种无奈的慨叹——尽管出于自己的职业,并不喜欢亲近小动物,可儿子喜欢|Qī|shu|ωang|,还是养起了宠物。他因此便知道,不论这宠物与你亲近与否,它的脑子里是存着“人”这个概念的。特别是被人饲养的宠物,会自然而然对人有些亲近感。可眼下促使这小狗对尸体感兴趣的显然不是亲近感——它似乎更想饱餐一顿,在饥饿的趋势下,它似乎忘记了“人”这个概念,按照以往的习性,想要饱餐一顿了。

见那小狗迟迟不去,何先生只得“泯灭”了同情心,蹲在尸体边静静地看护着,与之相对应的是那小狗歇斯底里的不满的叫声。

须臾,有数量警车多名警察赶到了。何老先生注意到在赶来的警察中很显然有两个年轻人并不属于这个群体——两人均不到三十岁的样子,都没有穿制服。

这叫老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鉴于中医的“望、闻、问、切”,老人从医多年,可谓“望人”无数,起先还只是专门从治病救人的角度上,而后便开始了广泛意义的观察。因此这个清晨,老人也开始观察这两个年轻人,从他们的脸上不难读出了从心往外的悲哀,想必这两人与死者熟识;可另他费解的是,从警察对他们说话的态度来看,两者之间似乎也是关系密切。

且先不论老人的观察,那只小狗,眼见聚起的人越来越多,情知不能得逞,只好灰头土脸悻悻地走了,一边又不时回头看看,仿佛在说,我才是那东西的真正发现者呢!

假如有哪个好事的排名机构,比如什么什么世界纪录,忽然突发奇想,打算将世界上亲友死亡最多的人排列出一个名单,那么艾莲或他的另一个名字赛斯。沃勒,一定榜上有名。他大概会受到他们寄来的一份荣誉证书,外加一些解释:工作人员可能会好心地解释,为了增加刺激,他们所谓的“亲友”,也包括那些和当事人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艾莲收到了这样的证书,应当回电以示感谢,为自己能比一般的士兵还经历了更多的惨剧而发表“庆贺”演说。可惜,这些都只能算是假想,他也应该很庆幸自己免于获得这份“荣誉”。可眼下,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过多的想法,只是油然打心底腾起一阵又一阵的痛楚。

死者正是陈芳,这是除去何老先生和围观人群外,所有的警察都可以一眼认出的。不管别人怎么做,艾莲一直盯着陈芳的脖子——那曾经修长漂亮的脖子,而今环绕了一条青紫色的可怕的痕迹。艾莲不懂得什么叫做悲哀,因此也只得更加可怜无助地盯着那脖子,假如他会哭,这时候早已止不住地泪如泉涌——可他连这资格都没有,便只好由于疼痛而不断揉着眼睛。

昨夜,在与乔纳森将军派来的监视者简单地交过锋之后,他便急冲冲地赶往与陈芳约好的咖啡馆,等了半晌却没见人来。艾莲随后立刻拨打了麦涛的电话——因为他实在找不到别的什么人来诉说这个意外。麦涛对此感到惊讶,那时候他正在坐车去医院的途中,想不出陈芳失约的理由,只得随口安慰一番。艾莲心中忐忑可也没有办法,只能留在咖啡馆继续等待,一直到半夜三点,期间多次拨打陈芳的手机没有回音,他这才无奈地返回宾馆。与麦涛又通过电话,两人都很是担忧。为此,他们又特意给陈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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