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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凶案局中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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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说回来,陆宇峰说他是特殊线人,又无凭无据的,我怎么能相信他是真的呢?如果单凭一句话就能确定一个人的身份的话,那……,我也是特殊线人。

看我表情有些纠结,他猜到我怎么想的,他又把头往我这边靠了靠,冷冷说了一句,“如果不是看在一伙人的份上,你认为我会留着你俩么?”

这话让我彻底反驳不了,我们现在是在后山,还是后半夜,他真要把我俩杀了,再找地方一埋,谁能知道?

我这下信了,而且这么一来,我对他态度也改观不少。他又慢慢把手缩回去,那意思放过我。

等危险解除后,我没急着跟陆宇峰说啥,心里都想着潘子呢。我急忙蹲下身,查看潘子咋样了。

潘子俩眼皮全耷拉着,看样处在半昏迷的状态。陆宇峰也凑过来,拍了拍潘子的后背说,“他没事,只是被我戳晕了,缓一缓就能好。”

说着他还把手伸出来给我瞧了瞧。

我发现他大拇指上带着一个指环,在夜里还隐隐发出一些乌光,我估摸这玩意材质不一样,弄不好是钨钢做的,他刚才就是用这个做武器,把我俩收拾了。

陆宇峰又点了根烟递过来,让我吸两口解解乏。这烟刚吸到一半时,潘子咳咳几声醒了,我见状又把烟递给他,让他也精神精神。

之后我把陆宇峰的事说给潘子听,潘子知道陆宇峰是自己人后,他虚弱的扭头打了个招呼,不过这都是意思一下,潘子瞧着陆宇峰还带着一丝怒意。这我也理解,换谁被弄晕了,心里都得带着气。

我又问陆宇峰,他来后山干什么?

陆宇峰却没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他说他前几天接到任务,绥远村这里有一起鬼案,让他迅速过来调查,而且凭现有掌握到的线索,这案子已经有头绪。刚才来后山,他就是要验证一个事。

我们三聚在一起这么聊着,突然间又起风了,这风真大,吹得我们都睁不开眼睛。陆宇峰皱着眉咧咧嘴,说这里太冷,让我们回屋子再详谈。

我一合计也是,现在我浑身上下那股寒意都没了,但这并不是好事,反倒说明我身体被冻麻了,要是再熬下去,保准出岔子。

我们原路往回走,那小黑狗本想跟着,但陆宇峰就看这条狗不爽,他一脚把这狗踢跑了。小黑狗呜呜不满的叫着,一扭身,往山里跑去。

等回了屋子,我赶紧给大家倒水,在白天那会儿,我从周围村民那借来个暖壶,里面水还热的,我想让大家喝喝水暖暖身子。

我以为接下来就没啥事了呢,我们聊一会就一起睡觉得了,可陆宇峰又指着我们对面的瓦房,问起来,“你俩去那个屋子里看过么?”

我点点头,还把我们当时的经历说给他听,潘子最后还插一嘴,说那瓦房里没啥太值得注意的地方,就一个唱片机和一个照片还有点古怪。

陆宇峰嘿嘿笑了,咋看咋有种嘲讽潘子的意思,他接着说,“你们都太疏忽了,那里其实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我挺纳闷,也不知道陆宇峰指的啥。陆宇峰一转身,走到他床前,从旅行包里拿出一小把符箓来。

这玩意就是道士、和尚驱鬼用的东西,真搞不懂陆宇峰怎么带着它呢?

潘子脸色一沉,猜测地问了句,“阿峰,你的意思不会说对面屋子里有鬼吧?”

陆宇峰想了想,说潘子这么说也对,反正那屋子里有猫腻,我们也别拖着了,现在就都过去,把那鬼给捉住。

我们仨带好家伙事,我当先领路,等来到对面瓦房前时,我又施展撬锁的手段,把门打开了。

等进了屋子,我发现这里面的香气更浓了,阿峰烦这股味,还把窗户给打开了。

我和潘子不知道接下来干啥了,因为我们不清楚这屋子有啥猫腻,陆宇峰就初步看了一遍。

之前我们发现照片的那个柜子上,还有一个镜子,这镜子也不大,一看就是让女人梳妆打扮用的,而且它还有个铜框和底座。

陆宇峰指着这个镜子,带我们一起凑过去,他还翻起那抽屉来。看到抽屉里的照片时,他拿出来瞧了瞧,我留意他的表情,发现他好像认识照片中那第三个妇人,尤其他还拿出一副怪笑,用手对着那妇人摸了下。

随后他又从里面翻出两根蜡烛。这两根蜡烛我和潘子之前也看到过,但这就是普通货,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阿峰把蜡烛摆在铜镜前,盯着镜子对我俩说,“鬼就在这里面,咱们一会把它弄出来。”

我记得有人告诉过我,半夜不要总对着镜子,不然里面真会出现鬼,陆宇峰现在这么应景的说着类似的话,我心里有点紧了。

潘子也是,还不敢相信的追问一句,“阿峰,你、你说啥?”

陆宇峰没理潘子,又四下看了看,这屋子还有一个椅子,陆宇峰就把这椅子搬过来,让潘子背对着窗户坐在上面,他又找来一把木梳,递给潘子强调说,“兄弟,交给你个艰巨的任务,我一会把蜡烛点上,烧符箓,你就对着镜子梳头,记住,前三下,后三下,这么反复循环着,也一定不要停。”

我都有点听愣了,不知道阿峰让潘子这么做的目的是啥,但潘子想的明白,他有些不情愿,也有担心的问,“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不是要把镜子里的那位给勾搭出来?”

陆宇峰笑了,说潘子说对了,而且他根本不给潘子后反劲的时间,立刻把蜡烛点上了。

等烛光一起,我才发现,它果然不一般,发的光不是正常色,一般都黄光,它发的是幽幽的绿光。

潘子是真不想梳头,但架不住陆宇峰看着他,他只好用那掉了齿的木梳,慢悠悠的梳起来。

陆宇峰也把符箓点着了,对着镜子绕起圈,让烧熏着铜镜的表面,而且这符箓也不对劲,烧的特别慢,还能闻到一股恶心的让人作呕的药味。

我心说难道科技进步了,这驱鬼的家伙事也升级了?不仅在上面画符,还配点什么狠药增强一下驱鬼的性能?

现在也没我什么事,陆宇峰和潘子各忙各的,我就只好压着好奇,在旁边瞧着。

这场景刚开始让我不太舒服,整个屋子里绿幽幽的,这俩人也看着神神叨叨的,不过等适应一下后,我打心里确实没觉得有啥。

我真不信他俩这么做能把鬼整出来。

邪门的是,突然间外面起风了,呼呼的往屋子里钻,我靠在最外面,冻得胳膊直发麻,那两个蜡烛也被吹得忽闪忽闪的要灭。

陆宇峰说风太大了,让我把窗户先关上,我就急忙起身往窗户那走。

在窗户前,我好像隐隐看到,远处有个房子旁,站着一个人,穿一身白衣服,等我一眨巴眼想再细看时,那人没了。

我以为眼花了,没多想。可在关上窗户后,屋子的诡异却出来了。

第十四章 黑匣子

按说整个屋子里没有风了,蜡烛该越烧越旺才对,可邪门的是,烛光慢慢变弱,甚至最后都成了黄豆粒般大小。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急忙凑过去,寻思想个啥办法,让蜡烛重新燃起来。

但就在这一突然间,蜡烛砰的一声爆了,整个火苗全被崩灭了。少了这烛光,整个屋子里一瞬间暗下去不少,我和潘子都被吓得一激灵。

潘子也别说还有那心思梳头了,吓得站了起来。

陆宇峰倒不怎么害怕,在蜡烛一爆的时候,他还急忙把符箓给弄灭了,又摸出手电筒,对着铜镜照过去。

他还让我俩过来看看。刚才我心里一直琢磨蜡烛自爆的事呢,就没注意那铜镜,被陆宇峰一提醒,我顺带着往镜面上一看,当场惊讶的差点把嘴巴咧开。

镜子上面的边框上,突然留下一股血来,这股血还特别的有“劲”儿,顺着镜面一直躺到底部。

整个镜子原本没啥,但被这一条竖着的血一衬托,恐怖的气氛就浓了不少。

在来绥远村的路上,我和潘子见过那个石碑,当时它也喷出一股红水来,我打心里怀疑,难道说镜子里也长着什么植物?这血是植物的汁水?

但又想想,这分析不太对,如果真有植物长在镜框里,那它也活不下去啊,这不像石碑,底下挨着土呢。

潘子就追问陆宇峰,刚才到底咋了。陆宇峰不回答,他现在整个心思也不在说话上面,他就盯着铜镜。

我腰间别着撬锁的家伙事,陆宇峰腰间也藏着东西,不过都是小工具,迷你螺丝刀这类的。

他观察一会铜镜,就拿出一把小螺丝刀,对着镜框撬上了。

我俩想过去帮忙,毕竟这镜框看着挺牢固,他一个人弄有点忙活不开。

可我俩是有意帮忙,他却不让我们上手,还故意被背对着我俩,自行在那儿撬啊撬的。

我心说得了,那我俩就这么等着吧。文人小说下载

估摸过了半支烟的时间,那镜框卡的一声响,整体从镜子上脱落下来,陆宇峰显得很高兴,还说一句成了。

我发现这铜镜里还真有古怪,镜框脱落后,把镜子后面的一个扁扁的黑盒子露了出来。

这盒子也就几毫米那么厚吧,不过挺大,几乎跟镜子一边宽了,陆宇峰拿出一副小心的样子,把镜子都扒拉一边去了,接着又把脸凑到黑盒子前面,用手扇着风,轻轻闻了闻。

就他这动作,让我想起化学课了,老师对着化学试剂闻时,都是这么扇风的,怕冷不丁吸多了,把人弄中毒了。

我心说难道陆宇峰是怕这黑盒子上有毒么?

我看着陆宇峰的表情,他本来很警惕,后来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用螺丝刀把这黑盒子撬开了。

一打开,我看到这里面装的全是小纸条,塞的密密麻麻的。我猜这玩意儿一定有猫腻,就该是陆宇峰说的那个“鬼”了。

我和潘子主动凑过去,这次陆宇峰不回避我俩,他把电筒全照在这些纸条上,一张张翻阅起来。

每张纸条上都记着一段话,也附带着日期,我看最远的都能追溯到五年前了,最近的也是近几个月的事。

我又读了上面的具体内容,可让我摸不到头脑的是,这上面内容根本不像有猫腻的样儿,反倒更像是一种散文。

比如“为了爱,你必须放弃一样东西,你选什么?”这类的话。潘子跟我想的差不多,他还忍不住笑了笑,大有觉得无聊的意思。

陆宇峰白了我俩一眼,他显得很严肃,还把这些纸条收集起来。

这也是个耐心活,我看他依旧没让我和潘子插手的意思,我就跟潘子使个眼色,我俩没打扰他。

最后他把这些纸条叠成一沓子,全塞到自己兜里了,又招呼我俩,把现场整理一下,其实这个屋子里也没那么乱,就是把铜镜组装回去,这挺费事。

等都忙活完了,他带头,我们仨出了屋,又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经过这段时间的缓冲,我心里有点回味过劲来了,我想起一个说法,就是文字密码,我怀疑那纸条记录的都是话里有话,要么就是藏头诗、跳字这类的,要么就是隐形字体,可阿峰把那一沓子纸条都当成宝贝了,不可能再借我俩查阅。

陆宇峰又跟我们随便聊了聊,我们仨就睡觉了。

这都快天亮了,我估摸等我们仨睡醒了,不得到第二天中午去?

可到了上午十点多钟,刘卉就敲门找我和潘子,问我俩怎么不去上课。我是真累糊涂了,把实习老师这茬儿忘了。

我招呼潘子急忙起床,我还顺带往陆宇峰的床位望了望,他那床位是空的,这爷们精神头倒挺好,估计是早起卖货去了,毕竟他的外在身份是小商品贩子。

刘卉把我们批评一顿,无非是说我俩这种实习态度不行,我和潘子理亏,就连连点头认错。等解气了,她又带着我俩往学校赶。

我们中途碰到陆宇峰了,这哥们儿正在一个街头坐着呢,身前铺了一个大布,把要卖的东西全都摆上了,而且他生意不错,还真有不少村民围过来,挑这个挑那个的。

看到我们后,陆宇峰一嗓子把我俩叫住,他还站起来跑过来。

刘卉看着陆宇峰的眼神不对,但也没多说啥,陆宇峰也不理刘卉,就冲着我说,“小白,我知道你是老师,看在都是舍友的交情上,我送你一支笔。”

说完他还把笔递过来。可我听着这话,心里纳闷了,心说不对啊,我叫杜睿,名字里也没带白的字啊,他咋管我叫小白呢?

在我犯迷糊期间,他把笔强行塞到我手里,还做了个小动作,偷偷在我手背挠了一下。

我挺敏感,因为感觉的出来,他在给我警示,那支笔一定有问题。

刘卉还在我们旁边,我就没多问什么,甚至连表情也没流露出啥来,我跟他说声谢谢,又跟着刘卉继续走路。

上午依旧是数学课,还是刘卉讲,她刚才是趁着课间把我俩揪过来了,我想不听也没法子,只好又坐在后面听课。

但趁着刘卉讲课的功夫,我研究一下这支笔。这就是一个圆珠笔,在我把它拧开后,发现里面有一个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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