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淘金国度-第7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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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省是真正的三面环绕着外国势力,土著民族比密市更多更复杂,但南洋的社会稳定因为关永诚此前的步步小心,反而比密市要好得多。
“因为南洋的社会稳定程度要稍强于密克罗尼西亚?”关永诚试探着说道。
叶文德微一沉吟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但不是绝对,若是绝对,那也是不对头的,经济发展速度快,政策方面不一定可以完全跟的上,出现矛盾摩擦,中央并非完全不理解,这在任何省市虽有轻重之分,但却是都有存在的。只能这么说,南洋的社会稳定程度较好,而且南洋在政策上在具体行动上兼顾了这方面的工作,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使得南洋有了一个长期的较为稳定的法律保障环境,未来的南洋他会比密克罗尼西亚更稳定。”
关永诚听了这句话似乎有些明白了,兼顾,法律保障,长期,未来,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叶文德这次不等关永诚自己回答了直接说道:“在阿拉斯加行政省市就是行政省市,并没有法定的什么边疆省还是内陆省区分,最开始这只是一种地理位置上的另一种直观说法,但为何现在这种说法会有成为一种普遍的说法,就是他其中隐含了一些道理和信息,边疆省与内陆省,或者说远离本土的海外省与本土省市之间都是有一定区别的,他所面临的对内对外局势随着这些年的发展有了一些分化,而主要就体现在施政主针上要做出相应变化,边疆省对内对外局势复杂,所以在尽量保持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还要比一般省市更加注重在社会稳定在政治局势上的工作,就像南洋现在的做法一样,可能你会觉得牵扯太多,做起事来如履薄冰,但这正是因为你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你比贝元鹏对边疆省市的治理更加合理更为成功,而贝元鹏呢,太过激进,太过追求片面的成绩,甚至可以说他不是唯经济发展论而是唯数据发展论,注重数字上的成绩,所以在他的治下,不单是未注意社会稳定和政冶稳定,他的经济发展在拔高了经济发展数据的同时也进一步掩饰压制了无数的潜在矛盾,不只现在,这种做法可以还会危及到未来,使得未来他治理过的省市会出现比正常情况更多的社会和政治危机,影响整个国家的安危,所以在我看来,他这种激进片面的做法就是在内陆也是极不稳当的。更不要说密市这种边疆海外省市了。”
关永诚听了不由站起来,躬身道:“简单来说,就是海外或边疆省市在尽可能大力发展经济,为民众创造幸福富裕的生活同时,也要以社会稳定,政治民生为前提,不得为了经济发展而牺牲了这两个重要前提。感谢总统的教诲,如醐灌顶啊!”
叶文德坦然接受了关永诚鞠躬礼,点了点头,然后似有所感的道:“其实也不只边疆省市和海外省市,就是内陆省市及本土省市,这个前提也未尝不能适用!社会危机,政治危机在很多时候,可能就是在一片大好形势中的掩饰下不知不觉的埋下来了,有朝一日,积累到无法掩饰的时候,他就会爆发,会比正常情况下的暴发产生更大的破坏力!”
第496章 背井离乡的希望
汉城,位于朝鲜半岛中部,汉江下游,距朝鲜半岛西海岸约30公里。汉江流经市区,将汉城分为江南和江北两个部分。
相传公元前18年,百济始祖温祚王定都于此地,修建了慰礼城,形成了汉城的雏形。经过发展和扩大,1068年汉城具备了城市规模,被称为南京。朝鲜王朝于l394年迁都至此,称之为汉城府,直到1910年朝鲜半岛沦为日本的殖民地时,汉城改称京城。
不过1919年的阿日战争,日本大败,连本土现在都已经近乎沦为阿拉斯加的保护国,日本以前控制的诸多殖民地和控制区自然都相继丧失了,除了被中国收回的外,其他的包括台湾等岛,朝鲜半岛在内都被阿拉斯加全盘接收。
朝鲜半岛因为人口相对较多,阿拉斯加占领接收此后并未如台湾等地一样当即设省,而是设为朝鲜领地,实质上的阿拉斯加殖民地。而首府仍在京城,但复归原名汉城,同时,自前年阿拉斯加九巨头之一的岑义主政朝鲜后,以细火熬汤的方式逐渐将日治时期的影响予以消除,包括行政设置,文化教育,经济体制等等全部扭转,连朝鲜本身的特色实际上也稍有冲淡,更多的是逐步向阿拉斯加行政省市治理方式转变。
最明显的就是行政机构,朝鲜领地并未如同其他领地一样,总督府仅下设行政司,律政委员会,立法会这三大机构,而将其他主管局署放在这三大机构之下协管,在朝鲜,总督府更像是阿拉斯加行政省的省政府,其下设的部门也基本上跟阿拉斯加行政省市一样,该有的部门都有,与内阁各部也同样形成呼应。
同时在行政区划上,到现在已经近两年,朝鲜原有的行政区划不管是朝鲜王朝时期,还是日治时期的都几乎未予保留,而是基本上按照阿拉斯加行政省的方式下设了汉城,平壤,釜山,仁川,新义州,清津,大田七个市和咸兴,光州,蔚山等十二个县,相当于行政省的省管市和省辖县。
汉城作为朝鲜领地首府,这两年来因为岑义对朝鲜经济的大力推动,这个本来就是朝鲜半岛经济政治文化交通中心的古老都城,因之雄厚的基础更是取得了蓬勃的发展。其城市面积和人口短短两年就比之前增加了近30%,算一算,不算朝鲜殖民地身份,汉城已经当得起阿拉斯加十个最大城市之一,甚至挤入前五都没有问题。超过150万的城市人口便是现在的阿拉斯加也真的屈指可数。
汉城全市被海拔500米左右的山和丘陵所环绕,市区的40%是山地和河流。整座城市北部地势较高,北汉山、道峰山、鹰峰构成了一道天然屏障。东北部有水落山、龙马峰,南部有官岳山、三圣山、牛眠山等,东南部和西部是百米左右的丘陵,形成了汉城的外廓。城市的西南部为金浦平原。城中部由北岳山、仁旺山、鞍山等环绕成内廓,中间形成盆地。而这个盆地就是汉城的主市区,也是目前整个朝鲜半岛最繁华的地区。
根据朝鲜领地的五年规划,朝鲜有三条铁路纳入了国家铁路网,其中最主要的一条从海参崴经清津到平壤再到汉城的铁路是一条连接朝鲜和阿拉斯加本土的大通道,其实早在去年,五年规划通过之前就已经开始局部动工。而实际上到现在也可称基本完工,上个月就实现通车,因为朝鲜半岛日治时期就已经修建了一条从中国东北穿平壤汉城直到釜山的铁路,阿拉斯加规划的这条铁路实际上只要修建从清津到平壤的一条数百公里的线路就算完成。
汉城新扩建的火车站,此时正是人潮汹涌,无数手提背拖着大包小包行礼的朝鲜人正排着一条条的长队在上千名军警的维持下登上火车,一列火车装满了人开走后马上又会有一辆列车进入站台,继续将这几乎数也数不清的朝鲜人装上火车运走。
虽有军警监督,这一队队朝鲜人看上去似乎是在被有组织的驱逐一般,但从这些朝鲜人的脸上却看不到要被驱赶背井离乡的愤怒,更多的人眼神中都饱含希望,洋溢着笑脸,顶多就是在希望的眼神和笑脸下偶尔也会看到一缕即将离乡的不舍。
“正英,保重!”在一个干干瘦瘦的高个男子踏上车厢踏板时,一个一头花白头发的老人情不自禁的挤过去,猛得抱住了那个干瘦男子满透着不舍。
“爸,你也要保重,回去吧,等我到那边赚了钱,一定来接你和弟弟、妹妹。”那个干瘦男子也动情的抱着自己父亲哽咽道。
“只要你过得去就好,家里你不用担心,我现在还没有老到走不动,去吧,记得写信!”
“会的,爸,你要保重身体。”正英点了点头,放开手,再看了父亲一眼,转身便进了车厢。
当他在车厢内的警察指挥下找到自己的位置时,他已经看到了满头银丝的父亲正沿着车厢一个个窗户找过来,连忙将车窗抬起,越过身边一个比较白净的男子倾过身子冲着窗外的父亲挥了挥手,可惜他刚刚才挥了一下手,准备将头伸出去时,一只手从后面伸了过来,一把将他扯回了座位。
“坐好,严禁打开窗户。”一个警察对着正英大声吼道,一边吼一边双手搭上车窗,呯的一下将窗户又关上了。这个时候正英已经看到父亲正掂着脚趴在窗外看着正英,不过也马上就有一个警察冲过来,将他的父亲拉着后退到安全线外。
两人只能隔着窗户用力的挥着手,看着父亲不过五十岁却已经显得无比苍老的脸容,正英似乎隐隐感觉到眼里有些湿润,喉咙里似乎也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就那样对着隔着一层玻璃的窗外机械的挥着手。
“嘟……嘟……”汽笛嘶鸣,不过一会,火车开始动了起来,正英已经可以看到窗外的人群正在缓缓后退,他也能够看到自己的父亲跟着火车在走,慢慢的由走变跑,他忍不住站了起来,就那样倾过去凑近了窗户隔着玻璃向着已经似乎越跑越慢的父亲挥手示意。
他知道不是父亲越跑越慢,而是火车已经提速,越跑越快了,年迈的父亲已经跟不上火车的速度了。
一个车厢中百多两百号人不只正英一个人,实际上在火车开动的时候,车内车外都充满着一种浓浓的化不开的离别愁绪。正英甚至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哽咽的哭声,慢慢的融入到了整个车厢中弥漫的哭泣声中,分不出哪个是自己的声音了。
直到父亲的身影完全在他的视线中模糊消失,他才怅然的坐到了位置上,呆呆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直到数分钟后,他才用力擦了擦眼睛,也直到这时,他才恢复了一点精神打量了一下坐在自己并排的那个白净男子,还有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一对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女。
那对男女显然跟自己一样,眼睛微微泛红,似乎还能看到眼角的湿迹,明显也是哭过了,倒是坐在他身边靠窗的那个白净男子,看上去年纪比自己可能还要小些,也许还不到二¨wén rén shū wū¨十岁吧,但他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似乎还很有趣的打量着崔正英和对面的那对男子,有时他的眼神也会扫一眼车厢内绝大多数跟崔正英一样一脸离乡愁肠情绪的乘客们。
“你好,我叫河映成,你叫正英?”那个白净男子看到崔正英正打量自己,便微笑着向崔正英伸出右手。
崔正英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奇怪这个河映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过他马上想起,他们座位就在靠车厢门这边,也许刚才与父亲的拥抱话别被他听到了吧。
仅仅愣了不过两秒,崔正英才伸手跟河映成握了一下道:“是的,我叫崔正英。”
“你好,我叫河映成……”跟崔正英握过手之后,河映成连搭讪的话都一字不改又把手伸向了对面的那对男女。
不过显然他不是神仙,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那对男女的名字了。
“你好,我叫金顺周,这是我妹妹金顺英。”那个男子似乎还没从离别情绪中回过神来,直到河映成的手伸了近半分钟,金顺周才反映过来,他的妹妹却还一直望着窗外出神,似乎根本没有发现到这一幕。
“妹妹?我还以为……”河映成潇洒的耸了耸肩,以为,以为什么,不言自明,不过金顺周说金顺英是他妹妹时,河映成的眼神似乎格外的亮了一下,正好被崔正英和金顺周看到了,崔正英倒没什么,金顺周却似是明显对这个河映成有了一丝警惕之心,仅仅握了一下,便把手缩了回去,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抓住了他妹妹的手。
金顺英的手被哥哥握住,这才回过神来,将头转了过来,对着自己的哥哥笑了笑,虽然两人都在上车时看到过这个金顺英长得很漂亮,但这个时候再看却又格外让两人侧目,梨花带雨,惹人怜爱,透露出一种特别的韵味。莫说河映成,就连自忖定力惊人的崔正英此时也觉得心弦触动。
河映成似是感受到了金顺周兄妹的戒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自嘲的笑了笑,干脆转头对着身边的崔正英道:“崔正英,你是去哪个省市?”
“当然是鄂木斯克,这列火车不是到鄂木斯克吗?难道你不是?”崔正英有些奇怪的道。
河映成呵呵笑道:“那不一定,鄂木斯克只是火车的终点站而己,可不代表这列火车上数千人都是去鄂木斯克的,实际上这列火车上去鄂木斯克的还不到十分之一,你能去条件较好的鄂木斯克真是幸运了。”
“你们呢,也是去鄂木斯克?”河映成似乎始终没有放过对金顺周兄妹的注意力。他问话是看着金顺周,实际上他的眼角却是不经意的扫了正抿着嘴低头捻着衣角的金顺英。
“鄂木斯克!”金顺周又看到了河映成的眼神,似乎对河映成隐隐有些厌恶了,就那么干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