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收尸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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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只是考验
那个黑驴蹄子已经将这粽子的嘴塞得严严实实，我伸手拔了半天都没有丝毫的反应，心中却不禁大骂了一声：这是谁塞的，怎么这么紧。之后抬起腿来就向着这粽子的胸口踢了过去，想不到这被镇住的粽子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强硬，就这么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
随即我又来到这家伙的脑袋前，一只脚踩住了它的脖子，另外两只手就好像是拔萝卜一样，将这个黑驴蹄子向上拽。可是站在那里的叶斯欣却已经无法忍受了，对我喊道：“你又在玩什么呢，还不过来救我！”
“别急，别急，这马上就来了！”话刚一说完，只听见‘砰’的一声，我整个身体就向后退了两步，这个黑驴蹄子就这样被我扯了出来，同时我又看到这黑毛粽子的嘴巴里竟然冒出了一团黑气，迅速的扩散开来。
“啊！”一阵幽长且深远的叫声从它的身体内发出，同一时间就站在我身后的那个光头男好像也如此的叫唤了一下。
不敢丝毫的怠慢，我马上就向这光头男跑了过来，我看到这已经恢复神智的光头男再次的加大了对于叶斯欣手臂的力道，而此时的叶斯欣则叫得更加痛苦了，隐隐的向地面上跪了下去。我立时就绕到了这光头男的身后，再次用手臂来圈住他的脖子，猛的向后扯去，这一次他到是有了些许的反应，身体跟着我就向一边倒了过来，同时这手和刀都离开了叶斯欣的身体。
我本想找个机会将光头男甩到一边，但没想到本来就已经跪下的叶斯欣竟然站了起来，摇晃了一下脖子之后，猛然间的凌空跳起，以一招王小虎的独门绝技‘电光独龙钻’向这光头男的胸口就踹了过去。
“等一下啊，我还在后面呢！”可惜这话还没有说完，我也没有来得及脱身，就随着这个光头男一起腾空而起，滑行了不到一米的距离就再次的撞到了那层土墙上面，不过这一次我感觉到撞击的力度强大了许多，将这层土墙直接就给砸出了一道缺口出来。
光头男显然比我受到的打击要重得多，直接从我的手臂飞了出去，我都落地了，他却再次来了一个空翻，贴上了那面砖墙，缓慢的滑落了下来。
我这本来就遍体鳞伤的身体，再一次的饱受了摧残，躺在这土墙的夹缝中，我连手指都无法移动半分，心中虽然对那个叶斯欣骂了千万遍，但是口中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现在就连呼吸一下都会觉得心口痛。
叶斯欣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看我，并没有什么表示，转而立刻就侧身看向了那个已经从地面站起来的黑毛粽子，虽然那把金钱剑还留在它的体内，但是因为本命同源的关系，这个粽子已经感觉到另一个身体受到了重创，便马上向叶斯欣冲了过来。可是这时的叶斯欣居然不慌不忙的掏出了那把点45对着这粽子就是一枪。
因为带着消声器，我只是听到了轻轻的‘BIU’的一声，那个粽子就立刻倒在了地上。
“我靠，你小子有枪不用，非要弄这么麻烦，打这么半天干什么，你以为是在拍‘刺陵’啊！”我强忍着胸口的疼痛骂道。
叶斯欣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伸手将我拉了起来，缓缓的说道：“荀哥，想不到这几年里，你的身手还是没有放下啊。不亏是黑龙社的‘白夜叉’。”
听到‘白夜叉’这三个字的时候，我身材不禁一颤，这曾是我混于黑道时的浑号，却也是我最想忘记的一段历史，想不到却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下被他提了出来。
“行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别再提了。”我低下了头小声说道。
但是叶斯欣看到我这个样子，反而是说得更加的大声了：“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难道你‘白夜叉’就真的这么见不得人吗？要不是因为你黑龙社早就在江湖上被除名了。荀哥，实话给你说了吧，你那本《葬经集略》上所提到了收尸人确实是存在的，而这一次的行动，就是我对你的一番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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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收尸人
收尸人的事我本来是相信的，但却想不到会从叶斯欣的口中说了出来，这些事我也只是和他提过一些皮毛，因为连我自己都不了解这收尸人的所有故事，怎么他一个小孩子，只不过是上了几年学就变成了这样子呢？看来和我猜的一样，他的确是有些事在瞒着我。
看到我的狐疑，叶斯欣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对我说道：“这事你不要怪我，其实五年前我并没有去上学。因为在火车上的时候，我被人下了迷药，所有的行李和钱都被偷了，下了火车我连打电话的钱都没有，当时自己一个人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差一点想到了死，但好在我遇到了一个老乞丐救下了我的命。”
“怎么会这样？”我完全想像不到叶斯欣会有如此的遭遇，不过想想也有可能，毕竟他离开顺德市的时候，只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又是单身一人没有任何的社会经验，但我想不到他会遇到如此严重的事情。
说到这里，叶斯欣的眼角也是含了些许的泪水，看得出来，当时的他有多么的无助与困苦，同时他又慢慢说道：“知道我的遭遇后，那个老乞丐就收留了我，让我和他一起要饭，你想像不到在这样一个现代化的社会里，要饭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尤其是我看到那些人向我投来的鄙视的目光，那滋味真是比杀了我还难受。但好在我坚持下来了，两个月之后老乞丐才对我说出了实话，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乞丐，而是一个收尸人。因为我听你说过关于收尸人的事，所以对于这段历史还是比较了解的。据他所说，自从四大派消灭了收尸人这个组织之后，所有的残余人士便分散在了各地，化‘收尸’为‘收拾’继续自己的生活。而后来的这个‘收拾人’就是专门为那些死人办事的。”
最初这种手艺都是为了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士兵而产生的，战斗毕竟是非常激烈的，必定会有些伤害出现在身体上，为了防止这些人难看的回家，收尸人就会将他们的尸体‘收拾’一番，将那些伤口进行处理，最起码做到让这个人干干净净的回家。再者说，运送尸体回乡，一路上也要花费不少的时间，他们的尸体更是需要保养，防止腐烂，因此久而久之，收拾尸体就成为了收尸人一项必要的手艺。
而后收尸人因为盗墓被四大派消灭，散落在民间的其它人，便利用这种手艺维持自己的生活，专门帮那些死去的人收拾干净，也就是俗称的‘入殓师’。他们帮死人洗澡，擦身，穿衣，化妆，势必要让这已死去的人可以走得风光一些。
也是因为如此，他们将收尸人改称为了收拾人，就是收拾死人的意思。而这个收留叶斯欣的老乞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别看他平时总在街上要饭，那些个医院里如果死了人，都是让他来处理的，而叶斯欣也因此跟着这老乞丐混迹于这死人堆里，白天看活人要饭，晚上靠死人赚钱吃饭，慢慢的，叶斯欣的胆量也锻炼的大了起来。
半年后，这老乞丐突然间的要收他为徒，传授他收尸的手艺，起初叶斯欣还以为是处理尸体的方法，但他却没有想到，那老乞丐教他的却是盗墓风水的一脉法门，虽然没有什么系统的书籍与理论，但是老乞丐的经验却成为了叶斯欣的无尚至宝。
那老乞丐则对他说过：什么寻龙点穴，分金探骨，都是一些下九流的风水手段，唬唬那些外行人到是可以的，中国的风水博大精深，每个人修行的方向也不尽相同，关于收尸人，更多的还是对于尸气的探寻。天地之间最不能缺少的就是一个‘气’字，凡是什么风水宝地都会有一些旺盛之气冒出来，收尸人则是要根据这些气的不同形状还有规律来判断此地的风水走向，说白了‘风水’二字，收尸人占的就是一个‘风’字。
风掌气，水行龙，大多数的人都是以地势来确定风水，有山，有水就是宝地。但他们更忽略的就是这‘风气’的变化，所谓‘藏风’也就是说这片地势是否可以将这股气藏匿起来，如果这四时之气不断的流动，就算是再好的地穴也都会因为这‘气势’而改变。
也正因如此，收尸人探穴所依重的还是这对于‘气’‘尸’两者相辅相乘的关系，毕竟再好的风水之地也是要用来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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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白夜叉
“那就是说，这五年里，你根本没有上学，都是在和那个老乞丐学习收尸的手艺是吗？那你给我寄来的成绩单也都是假的喽。”我问向叶斯欣。
“那是真的，因为后来是这个老乞丐出钱供我读的书，你想像不到，别看他是个乞丐，但是却非常有钱，不只是我，他还经常的向那些贫穷山区的孩子捐钱捐物，你永远无法想像，在城市最为低微的角落里，竟然会有一个如此高尚的人，一个乞丐的行为，都足以让那些向国外捐校车的人汗颜了。”叶斯欣说到这里，却不自觉的有一些自豪感。
“所以，你之前的一切都是在装傻喽，根本用不到我，你一个人完全就可以解决这里所有的事情，那为什么还要拖我下水？拖我这个假冒的收尸人出现呢？”我说道。
而听到此话，叶斯欣也是不禁一笑，可是这种笑容却又让我觉得奇怪，因为这并不是他本意的笑，之前，我则多次看到他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中邪了。
“道理很简单，因为我需要一个帮手，一个可以真心帮我的人，而不是那些为了钱财连自己亲爹都可以出卖的家伙们。”叶斯欣狠狠的说道，看得出来他曾经为此受过伤。
“那个什么地质勘探也是假的喽？”我问道。
“那也是真的，是我毕业后老乞丐动用自己的关系将我安排到里面去的，而进入那勘探队后我才发现，这却是以勘探为名，盗墓为主的国家级盗墓队伍，我们是直接归属于中央领导，对于这些古墓进行抢救性的开发。如果这个墓还有保存价值就只留下记录，如果被破坏的严重，我们就强行的打开。”叶斯欣说道。
“既然你们是拿着国家的许可，有牌照盗墓，那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我不解。
“因为人心隔肚皮，人和畜生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贪。而且这种贪欲是永无止境的。跟着他们几年，我看到了不少黑幕，但又不能说出来，其实我们也只不过是上面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而已，反正他们都拿了，没有理由我不去拿，但是我毕竟是个新人，进去的晚。整个队伍都已经拉帮结派了，我就算加入，也只是分得最底层的那些。与其这样，到不如我自己来干，因为对于这些专业知识来讲，我比他们可是要高得不是一点半点的。而你就是我的第一个搭档。荀珏，荀老哥，你一定要帮我啊。”叶斯欣一边说一边向我伸出了手来。
听着他的话，我却是有些矛盾与挣扎，当初答应叶斯欣来盗墓，也只不过是为了一些钱财而已，却没有想到在整个事件的背后，还隐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同时不知不觉间我也随着叶斯欣加入了一场奇怪的角力争斗中，如果说混黑道杀个放火我还行，可是对于他们这些顶着国家护照的人来说，我这点本事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正是因为如此，我看着他伸出来的手，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我只怕这一握之下，要交待的还会有更多其它的东西。
“我知道，一下子告诉你这么多，可能会接受不了，其实我也只是想一点一点的让你消化的，但是我知道以你的聪明才智，只怕是早就想我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大学毕业生了。所以我觉得还是早点向你坦白的好，不然当年的‘白夜叉’可是不会轻意放过我的。”叶斯欣说。
“不要再说这个名字了，我已经都忘了。”我说道。
“你能忘，但我忘不了啊，当年如果不是你救我，只怕我也死掉了。当初的黑龙社被三大家族合力围杀，所有当家人都逃跑了，只有你一个人留下来，独力杀死了四大金刚，八大天王，震撼住了整个华北地区的黑道，如果不是你，怎么会有黑龙社的今天。论功劳你应该是黑龙社的坐棺，怎么会轮到那个黑二代的少西骑在你头上做威做福呢！你此番和我来盗墓，不也是想让自己尽快的脱离这种状态的嘛！”叶斯欣的话句句刺到了我的心中，我却不禁闭上了眼睛，那所有的往事历历在目。
“白夜叉已经死了，我只不过是一个职业收尸人罢了。能活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吧，人生对我早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