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案-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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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首先假扮成俞大卫,在餐厅里和洪天兆纠缠。骆奇对此并不知情,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个游戏,当游戏结束,他的父亲就会出来和他相认。后来回到21楼,我又故技重演,让翟跃做我们的目击者帮洪天兆要果盘的时候,我趁洪天兆没有防备,从后面打晕他,和他一起进入2101房间。然后我马上用事先准赶快离开酒店和事先约好的时间证人,就是那个厨师会面。”
“到十一点,我估计洪天兆已经醒了,借故有事,又回到酒店。这时候洪天兆已经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对了,你们一定想不到我用了什么方法!”骆炜森狡捷的笑,象只老狐狸。
项擎朗耸耸肩膀,“很遗憾,我们想到了。洪天兆在你离开之后不久就会醒来。当他发现自己手脚被缚。第一件能想到的事就是求助吧?我们测试过酒店的隔音系统,做地非常好,也就是说他没有办法呼喊求助,至于电话,我想也被你拔掉了……这个时候,他唯一能做地就是寻找工具割断手脚的绳索。而最便利的工具就是本来应该放在会客厅茶几上的水果刀……联系到2115房间电视柜::+天兆脖后几乎力道平行的伤口,我们猜测,在电视柜旁边的柜子那,你设置了一个小机关。还要我继续说吗?”
骆炜森苦笑一下。“还以为我想的天衣无缝……你说吧。”
“我想洪天兆的手应该被反绑在身后,你把刀子放在柜子的最下一层,他为了能拿到刀,就必须背对着柜子跪在地上……你设置地机关就在这,刀子的一头连着另一把刀,只不过那把刀被细细的绳子悬挂在柜子顶部。当洪天兆拉动下面的刀子。事先做好手脚的绳子断了,利用组合柜特殊的结构平行固定在空中地刀子就会稳稳当当的掉下来。刺中洪天兆……为了能让你地机关顺利启动,你在2115……吧?”
骆炜森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脖子,“没错。每个角度每个方面我都考虑到了,为了能够一击而中,我试了足足四十五次!”
“你确实考虑的很周全。做的每一步都恰倒好处地把自己地时间证明显露出来。我想你用这样的方法。一方面是为了让自己脱身。而且那天晚上是你想的替死鬼骆奇值班地日子,很多人都可以证明他没有作案时间,而另一方面。大概是不希望洪天兆这么容易就死掉吧?!”
“没错!我不会让他死的那么痛快……但是还有一点,如果他当时就死了,那我用绳索绑过他的痕迹就会被你们发现,这样一来,我的时间证明就完全无效了。所以我十一点又赶回2101房间,帮他松绑,止血……他的伤口比我想象中要严重的多,但是也没那么容易死……呵呵,然后我安抚他,会帮他找医生和报警……他又惊又怕,没多久就睡着了。你知道吗?我在2101守了他一夜时侯就想,说的真有道理,他流了那么多血,可是依旧睡的香甜……而我呢?我失眠了整整二十三年!他害了那么多人,如果不是他,我和素容就不会分开,我们就不会被学校开除,素容也不会疯!这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骆炜森胀红了脸大喊大叫。
项擎朗他们都没有说话,面色肃穆的等待他平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骆炜森深呼吸,“第二天早上,我照常上班。期间我回来过几次,他大概已经想到我不会救他,也猜到我的目的了……他问我,到底是谁?瞧瞧,我的仇人已经忘记我是谁!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我轻轻在他耳边念出我的名字,他那副惊恐交加的样子……也许在他心里,连素容都已经忘记,更不要说我了。这时候我去掉了他脖子后面的纱布,又划了两刀,让血流的更多……到中午一点,我把他抬到床上,就用那把水果刀……一刀,一刀,慢慢的割下他的脸,然后小心的放进塑料袋封好……他早就疼的晕了过去,哈哈!”骆炜森兴奋的大笑,“你们真应该看看那个样子……生不如死,可是偏偏就是死不了……”
他话音未落,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两点以后,我在22楼开会,期间回来过两次,都是为了确认他及……收集他的血。有太多的血留在电视柜附近,不想办法遮掩掉,你们一定会猜到他的死因……对了,我还给骆奇发消息,告诉他洪天兆就是他父亲……我也没骗他,他是见过自己的父亲了,只不过,呵,阴阳两隔……我对他说,警方会查到他们的关系,到时候他一定逃不了,不如把这件事推到俞大卫身上。他吓个半死,按我的吩咐,马上退房离开了!”
“于是,经过你的设计,本来前一天晚上就遇袭的洪天兆,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左右才正式死亡!”
江守言不知道是不寒而栗好,还是暗自佩服好……充分满足了自己的复仇心理,又制造了牢不可破的时间证明……这个骆炜森确实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脸 34 面目全非的生活
洪天兆死了。不出我的意料,你们虽然怀疑俞大卫,也想到凶手就是酒店内部的人。“
“这是你设计陷害骆奇的大好机会,为什么我们问你俞大卫的样子时,你不把嫌疑引到他身上呢?”江守言没办法理解。
骆炜森苦笑,“这可能是我最大的失误……当我确定洪天兆死了以后,好像这么多年来一直压着我的石头终于卸下……我没有孩子,也没有亲人了,骆奇……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疯了,总之当你们问话的时候,我,我突然,突然说了,呼,大概是不该说的话。”
也许就是这样的一念之差让骆炜森暴露了自己。
“后来你又跟骆奇联系过,让他逃跑是吗?”
“是。我跟你们说完那些话,又觉得后悔了。所以当骆奇辞职以后,我觉得这个机会来了……其实我不想害他,我只是想如果他逃跑了,你们一定会把调查的重点放在他身上,这样一来,俞大卫也好,我也好,就都安全了。那天,骆奇来酒店办理最后的手续,他出门以后,我就发信息给他,告诉他警方已经怀疑他了,要他赶快跑。”
“你没有想到,因为你这句话,骆奇很冲动的,决定和周依佩分手。可能他不想连累女朋友,只是方法有些激进……于是,又一个悲剧因为你而诞生了。”
骆炜森抱着头,过了很久才说,“我也不想……我也不想……”
谁会想呢?谁会一开始就希望人生是充满丑恶的?一步一个脚印走到无可挽回的悬崖边,又岂是一霎那的功夫?徐悠悠曾经想过。为什么有地人突然之间会换了面目。突然之间变了性子……她不知道,任何事都是有原因地。只是很多事,小小的一点火花,最后会造成燎原大火……在你,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火光,吞没了一切……
审讯室的众人沉重的站起身,孟醒让骆炜森在证词上签了字。这个案子终于告一段落。周依佩的案子过一阵就会开庭审问,相信在律师的帮助下,她的罪名不会很严重。
~~~~~~~~~~~~~~~~~~徐悠悠没有参加审问。因为从最后一次调查完酒店,也就是找到决定性证据之后,她开始发烧。这个病来的蹊跷,并且长久,在医院躺了三天,依旧高烧不退。
依然的工作很忙。没有时间照料她,在医院里找了护工看护她。项爸爸觉得护工不尽职。所以这些天他也一直守在病床前。
重案组地同仁在破案之后到医院,正好看到项爸爸靠在病床前的沙发上睡着了。
“怎么样了?”江守言小声的问护工,并且眼疾手快的拉住想要转身离开的项擎朗。
“好多了。现在已经不太烧了,要不要我叫她起来?”
江守言摇头制止热心的护工,“让她睡吧。”
孟醒悄悄地走到病床前。心疼的看着徐悠悠消瘦许多地脸。压低声音问项擎朗,“队长,悠悠这算工伤吧?”
他话音刚落。徐悠悠嗯了一声,迷糊的睁开眼睛。
“悠悠,悠悠,你好点没?还难受吗?”孟醒连忙把手搭在徐悠悠头上测测温度。
徐悠悠虽然很虚弱,看看众人,微笑,“你们来了?骆炜森认罪了吗?”
“认了!”项擎朗站在门口点点头。
徐悠悠闭上眼睛,“嗯。”轻轻的说。
几人看出徐悠悠累了,项擎朗因为私人原因也不想多待,就说,“你好好休息。我们改天再来看你。”
孟醒有些不满,可是看到徐悠悠实在没精神,只好怏怏的告辞了。
门轻轻被关上,徐悠悠松了一口气……她不习惯在别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这次发烧来地刚刚好,正巧因为破案一直没好好休息,体力严重透支,而且也可以让她紧张地神经稍微松驰一下……很累,好像身体都不是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酸痛的要命……这是徐悠悠唯一地感觉。她做了很长时间的梦,梦见自己在跑,在哭,在一片血海里呼叫。她知道自己并不比别人强多少,关于破案,甚至只是个新手。她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有一颗善感的心。闭起眼睛,在案发现场,想象自己就是那个死者。惊恐,绝望,疼痛……每一次都是一场天堂地狱的轮回……她还能撑多久?多久……
她转头,就看到项爸爸已经醒了,怅然若失的望着房门口。
她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这些天,她迷迷糊糊中总是听见项爸爸在和护工小声说话,都是些极小的事,比如定时给她擦酒精,用棉球蘸水润嘴,看着打点滴的液体是不是快没了……护工脾气极好,对于自己做熟的事还天天被人唠叨,也不生气,笑着说,“您对您女儿真好……”项爸爸听到这就呵呵的笑。
项爸爸长叹一口气,这才望向徐悠悠,“好些了吗?饿不饿?那几个臭小子没吵到你吧?”
徐悠悠摇摇头。
她从来没有在项擎朗面前提过什么,虽然她知道,项擎朗肯定明白,她住在依然家里这么久,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早就清清楚楚。徐悠悠想到这忽然笑了,是啊,关于她的一切,项擎朗何尝不是了解的透透彻彻,可是他们谁都不肯说……说什么好呢?每一个人都有秘密,都有不想让人窥探的内心。
帮他?抑或是帮她?谁又能帮助谁?很多事,如果自己不想解决,如果自己不能解决,任何人都不能帮你。这个道理徐悠悠懂,项擎朗也懂。
只是徐悠悠不知道,她深夜发烧,迷糊着去厨房倒水,却昏倒过去,是项擎朗送他去的医院……那天依然没有回家,项爸爸打电话给项擎朗,项擎朗接了电话就赶了过来,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可是毕竟,他终于进了这个他曾经发誓不会进入的家。
不管项擎朗愿不愿意,徐悠悠已经进入了他的生活,并且,悄悄的改变着他的生活……生活是这样,不知不觉走了很久,当你回头时,才发觉一切已经面目全非。
《完》
沉溺 序
深吸一口气。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耀在他健康黝黑,肌肉结实的身体上。
他轻轻抬脚,一个漂亮的鱼跃,恍若流星划过,在微波粼粼的泳池上留下华丽的漩涡,水声轻扬,他舒展修长的四肢,慢慢的游了起来。
远处传来悠扬的钢琴声,宛若天籁。旋律整齐,曲调轻快,他仿佛看见一片向日葵开过的郊野,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他停在泳池中央,闭起眼睛侧耳专注的听着,忽然,年轻帅气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有一个音符弹错了。
他好像个孩子,调皮,促狭,又有些得意。
游泳馆里一个人也没有,大家都在旁边的音乐大厅里参加新生演奏会。
他把头埋在水里,四周顿时一片静谧。他享受难得的清净。生命是一场刚刚开始的盛宴,奢华而充满期待,一切都还未拉开序幕。
他经过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又很快在他身后消失。清凉的池水让他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连心里都是一片开阔。
小腿突然轻微的抽搐了一下。
他没有惊慌。游泳之前,他做过热身运动。也许是水温有些凉了,一时不适应而已。
又游了半圈,抽搐越来越明显,他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怎么回事?
他来不及反应,好像失重的天平,猛的沉入水底……鼻子里溢满了水。
挣扎着想要浮起来,却越发的深陷。
他开始慌了。那种完全陌生丝毫不熟悉的未知,让他乱了手脚。胡乱的拍在水面上,引来的只是加速下沉。
他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健康而有力的心跳伴随着从未有过的恐惧……沦陷,沉溺,湮灭,消失……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有一瞬间他几乎是无意识的浮出水面,耳朵里浸满了水,眼前也是一片模糊,看不到听不到,肺里隐隐的疼,剧烈的喘息声变成了实体的感觉,充斥着他饱满的胸膛几乎要炸裂。
泳池下。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只轻轻一拽他地脚踝,他马上又沉入其中……这一次,他没有机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