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走我路-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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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她要我在市内的公寓跟她见面。”桑激动地说。
“莫兰德小姐,我们并不想针对你,”柯林斯用安慰的语气说,“你说奥尔德里奇太太在约会的时候经常迟到?”
“是的,没错。”
“她有手机吗?”柯林斯问。
“她有手机,当然有。”桑回答说。
“你有她的手机号码吗?”说话的时候,比利·柯林斯喝了一口咖啡,做了个鬼脸。“今天咖啡更难喝。”他和蔼地说。
桑意识到手里还捧着杯子,便抿了一小口。柯林斯刚才问她什么来着?对,他问我是否有尼娜·奥尔德里奇的手机号码。“她的手机号码存在我的手机里。”她说。
“你跟奥尔德里奇太太多长时间没通话了?”迪恩冷冰冰地问。
“差不多两年了。她给我写了封信,提起马修的事,说装修她的豪宅这么大的工程,对我来说责任实在重大,意思当然是说她不敢冒险,怕我不能集中精力工作。”
“她的那栋市内的公寓后来是谁帮她装修的?”柯林斯问。
“巴特莱·朗奇。”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他绑架了马修?”
“他是我认识的人中唯一对我恨之入骨、妒忌我的人。”
“你们问这些问题用意何在?”查理·肖尔问,他拍拍桑的肩膀。
“我们只是想问莫兰德小姐当时在竞标奥尔德里奇太太市内的公寓装修工作的时候,有没有跟她频繁接触。”
“我当然有。”桑插话说。
她再次感觉查理的手轻轻压住她的肩膀。
“你跟奥尔德里奇太太的关系好吗?”迪恩问。
“我想就是你们说的那种客户关系。她想我将这栋市内的公寓装修得很华丽,更确切地说,是融入19世纪末一些经典住宅的建筑特色。”
“那栋市内的公寓一共有多少房间?”珍妮弗·迪恩问。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房子的布局感兴趣,桑回忆奥尔德里奇那栋房子的房间时想。“相当大,”她说,“一共有40英尺宽,我跟你们说,很少有那么大的房子。一共5层。顶层是一个合围的屋顶花园。一共11个房间,还有酒窖,地下室有个备用厨房和一个储物室。”
“明白。你去那里见尼娜·奥尔德里奇。她没出现你感到意外吗?”
“意外?不,我并不意外。她总是迟到。有一次是她没有迟到,我迟到了五分钟。她就告诫我说她的时间有多宝贵,并说她不习惯等人。”
“照看马修的保姆感冒了,觉得不舒服,你难道不急吗?难道这事没能促使你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吗?”迪恩问。
“没有。”桑感觉自己好像陷入泥沼中,无论她说什么,听起来都像是在撒谎。“尼娜·奥尔德里奇会觉得我是在提醒她迟到了,她不会喜欢。”
“她会经常让你等上个把钟头吗?”迪恩问。
“上次等的时间最长。”
“打电话问她是否是你弄错了时间和见面的地点,你不觉得这样更合理吗?”
“我知道她跟我说的时间和地点。我们不能提醒尼娜·奥尔德里奇那种人,说他们可能搞错了。”
“那你是站在那里,或坐在那里等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才终于等到她的电话?”
“我要检查那些我计划给她看的设计图纸、古董家具、枝形吊灯和烛台的图片。我要在几种方案中选择,向她重点推荐。时间过得很快。”
“据我所知,那栋市内的公寓里基本没什么家具。”柯林斯给出了他的意见。
“一张牌桌和两条折叠椅。”桑回答道。
“那么你是在牌桌旁坐了一个多小时检查你的设计图纸?”
“没有。我上到三楼的主卧,想再检查一遍,看看我选择的图案在强烈的阳光照耀下,是什么效果。我记得那天特别热,阳光很充足。”
“如果奥尔德里奇太太进来,而你又在三楼的话,你能不能听到她进门?”珍妮弗·迪恩问。
“她一进门就能看到我的公文包和设计图纸。”桑说。
“你有那栋房子的钥匙,对吗?莫兰德小姐。”
“当然。我要递交整栋房子的装修计划,好几个星期,我都定期进出那个地方。”
“那么你一定对那栋房子十分了解,对吗?”
“可不是。”桑生气地说。
“包括带备用厨房、酒窖和储物室的地下室。你打算装修储物室吗?”
“那个地方很大、很黑,我很少去。那里其实是那种下层地窖,要从酒窖的后门才能进去。整栋房子有许多壁橱,都可以用做储藏室。我建议粉刷那个房间,装上明亮的灯光,建造一些架子放置奥尔德里奇太太继孙的物品,比如滑雪板什么的。”
“如果有人想藏什么东西,或藏什么人的话,那里可是个绝佳的地方,没错吧?”珍妮弗·迪恩问。
“别回答这个问题,桑。”查理·肖尔命令道。
比利·柯林斯似乎没受到干扰。“莫兰德小姐,你什么时候将奥尔德里奇太太的钥匙还给她的?”
“大约在马修失踪后的两个星期。当时她写信跟我说,她觉得马修失踪给我造成的压力会让我无法胜任这个工作。”
“在那两个星期里,你仍然觉得自己会得到这个工作吗?”
“是的。”
“在你儿子失踪的状况下,你能应付那份工作吗?”
“是的。我能够应付。事实上,我觉得集中精力做那份工作是我唯一能够保持清醒的方法。”
“那么就是说你儿子失踪后,你经常去那栋空房子?”
“是的。”
“你去那里看马修吗?”
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疯了吗?”她抗议道。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觉得是我绑架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将他藏在那间储物室?”
“桑,坐下。”查理·肖尔坚定地说。
“莫兰德小姐,正如你多次提到的那样,那是一栋很大的市内的公寓。你为什么说是我们认为你将马修藏在那间储物室里?”
“因为你们就是这么认为,”桑大声说,“你们在暗示我,说我偷了自己的亲生孩子,把他带到那栋房子,还把他藏在那儿。你们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为什么不去找出谁伪造的那些照片?它们弄得好像是我从婴儿车里带走马修似的。你们难道不认为这是找到我儿子的关键吗?”
迪恩警探回应她说:“莫兰德小姐,我们的技术人员已经非常仔细地检查过那些照片了。它们并非如你说的是‘伪造’的。那些照片并没被改动过。”
无论怎么努力她都没办法止住自己的眼泪,这样的压力让她十分痛苦。“那就是有人在假扮我。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桑大声说,“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巴特莱·朗奇恨我。从我开办自己的公司那天起,我就抢他的生意。他是个好色之徒。我为他工作的时候他就经常来骚扰我。他是个下流坯子,无法容忍别人拒绝他。这是他恨我的另一个原因。”
看不出柯林斯和迪恩的情绪。然后,桑捂住自己泪眼婆娑的脸,这么长时间的质问让她非常痛苦,她希望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珍妮弗说:“莫兰德小姐,你说的是个新情况。你从来没说过巴特莱·朗奇对你进行过性骚扰。”
“我没有说,是因为我当时觉得并没有那么重要。对案情没什么帮助。”
“桑,自你父母亡故后,你会经常昏厥、丧失记忆吗?”柯林斯问。现在,他的声音变得关切和体贴。
桑拭干泪水,现在他至少没那样针对她了。“这种情况持续了半年,”她说,“然后我头脑清醒,并意识到这对特德太不公平。我整日以泪洗面,窝在床上。他只有忍受这一切,晚上也不能出去,只能留下来陪我,他本来应该出去参加客户举行的活动、开幕式,出席颁奖典礼。经营公关公司的人肯定得参加这些活动。”
“你当初决定离开他的时候就马上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吗?”
“我知道他会很担心我,去说服我不要这么做。我在周围找了一个小公寓。我父母没什么财产,但买了保险,一共五万美金,那笔保险金让我可以安心地开始。我还借了小额贷款。”
“当你最终告诉你丈夫,你打算离开,跟他离婚的时候,他什么反应?”
“当时他必须去加利福尼亚参加梅丽莎·杨新电影的首映礼。他打算请个护士陪我。这时候我告诉他,我永远感谢他,但我不能再成为他的负担,从他的角度考虑,我们的婚姻完全是由于他的善良行为促成的。但是现在我知道我能够一个人应付,能够还他正常的生活。我告诉他我决定搬出去。他还帮我安顿下来,真是好心。”
至少在问及与特德有关的事情的时候他们没有指责我,她想。
“你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怀上马修的?”
“父母死后,好几个月没来例假。医生说我在极度有压力的情况下,这是正常的。但是后来我的例假就不正常了。所以我离开特德几个月后才意识到已经怀了马修。”
“你发现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是什么反应?”迪恩问。
“先是震惊,然后非常开心。”
“你当时已经从银行得到贷款,开创自己的事业了吗?”柯林斯问。
“我知道会很难,但这并没有困扰我。当然,我跟特德说了,但我跟他说,我不会要他付抚养费。”
“为什么不要?他是孩子的父亲,不是吗?”
“他当然是的。”桑激动地说。
“他有一家很赚钱的公关公司,”迪恩指出,“难道你真的没打算告诉他,你不想他跟你的孩子有任何关系吗?”
“他是我们的孩子,”桑说,“特德坚持要求,在我的业务上轨道之前由他支付雇用保姆的费用。如果我不需要他的资助,他就会将这笔钱存入马修的信托基金。”
“你说得倒是挺乐观的,莫兰德小姐,”珍妮弗不无讽刺地说,“马修的父亲不会担心你完全把孩子交给保姆吗?事实上,在你将越来越多的时间投入到你的事业中去的时候,难道他没有表明他愿意接管马修的全部抚养权吗?”
“不是这样的,”桑大喊,“马修是我的命根子。开始的时候,我只有一个兼职秘书,要是有客户在办公室,保姆格雷琴就会把马修带到公园去。如果我出去赴约,她又会把马修带回办公室。看看我从他出生到失踪这段时间的记事本。我几乎每晚跟他在一块。我不想出去。我当时非常爱他。”
“你当时非常爱他,”迪恩厉声说,“那么你是认为他已经死了?”
“他没有死。他今早在叫我妈妈。”
两位警探无法掩饰他们的惊讶。“他今早叫你妈妈?”比利问。
“我是说今天清晨,我仿佛听到他的声音了。”
“桑,我们该走了。”查理·肖尔说,他显然慌了。
“不。我要解释。昨天晚上我见到艾登神甫的时候,他是那么的友善。我知道现在连埃尔维拉和威利都相信我就是中央公园照片中的那人。但是艾登神甫的平和,让我整个晚上都很平静。我今天早上刚一醒来就清楚地听见马修的声音,好像他就在房间里,我知道他还活着。”
桑猛地站起来,椅子被推翻在地。“他还活着,”她大声喊道,“你们为什么要折磨我?为什么不去找我的儿子?为什么不相信我?照片上的人根本不是我。你们觉得我疯了。你们才是瞎子、蠢货。”桑的声音歇斯底里,她尖叫:“‘盲莫过于有目而不视者’。假如你们不知道的话,这是《圣经》中《耶利米书》里的话。这是两年前你们两个不听我对巴特莱·朗奇的指控的时候我查到的。”
桑转向查理·肖尔。“我被捕了吗?”她问,“如果没有的话,让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鬼地方。”
46
埃尔维拉打电话到桑的办公室,从约什那里获悉,查理·肖尔带她去警局录口供了。然后约什又跟她说了桑订购的飞往布宜诺斯艾利斯单程机票和从供货商那里订货的事。
威利从中央公园散步回来后,埃尔维拉怀着沉重的心情将这些事情详细地告诉了他。“哦,威利,我感觉如此无助,”她叹息道,“那些照片不是电脑合成的。现在桑又给自己买了前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单程机票,还订购了原料,她那项目八字还没一撇呢。”
“也许她觉得他们很快就会查出她,准备跑路。”威利说,“听着,埃尔维拉,如果真的是她把马修从婴儿车里带走,也许马修现在正在南美,跟她的朋友在一起。桑难道没有告诉你她会几种语言,其中就包括西班牙语吗?”
“是的。她小时候跟着父母,去过很多地方。但是,唉,威利,这无异于说桑是个阴谋家。我觉得不是这样。我觉得原因在于她丧失了记忆,或者患有人格分裂症。我看过很多这方面的书。多重人格症患者,其中的一个人格根本不知道另一个人格在做什么。记得那本叫《三面夏娃》的书吗?那个女人有三种人格,其中一种人格就不知道另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