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5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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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成日卧在榻上,哪里知道。此事已传遍宫内宫外,好歹只瞒着陛下一人。”籍孺止住泪,说道。
刘邦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他对什么人都不相信,什么人都防备,连萧何也不例外,就是没有想到那樊哙也会谋乱。
比萧何更令人担心的是,樊哙手中有二十万兵马,还有他大姨子吕雉撑腰。
忠勇的樊哙会不会谋乱?很难说。
樊哙是忠勇,可是那是对他这个大哥忠勇。皇帝大哥要宴气了,黑道大嫂吕雉就是他效忠的对象。
喋血长安啊!他那几个儿子连同所有临幸过的女人都将丧命在吕雉那婆娘疯狂的报复之下。刘邦产下的蛋,将只剩下那傻儿子刘盈。而刘盈尚未加冠,并不能主持朝政。吕氏家族,将把持这汉家朝纲。
那是多么恐怖的前景!
这个时候,刘邦能动吕雉么?不能。
樊哙的二十万兵马,就是汉军最精锐的精兵。若是对吕雉不利或是另立储君,必遭兵变,樊哙大军挥师长安,无人能挡。
怎么办?刘邦汗如雨下。
“籍孺,你速出宫去,召曲逆侯与绛侯入宫。”沉思半晌,刘邦对籍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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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与周勃二人不知所以地被刘邦召进宫中,站在病榻前。刘邦将吕雉与樊哙的密谋对他二人一讲,二人异口同声说道:“太尉忠直之人,当无此举。”
刘邦哼了一声:“那樊屠子一向对朕不敬。朕这一病重,他是巴不得朕早死,好与那婆娘结党独揽朝纲。”
陈平疑惑地看着刘邦,心想那人妖的话也能信?皇上是不是爱那戚妃与赵王心切,病得糊涂了。这等事情,怎么地也该去查证一下啊。
“子房有病在身,这事也难与她商议。二位爱卿便是朕最信赖之人,且帮朕出个主意,该怎样收拾那屠子?”刘邦恨恨地说道。
周勃喉咙里咕噜一声,想要劝谏。陈平哈哈一笑:“这有很难,只须陛下一道圣旨,命绛侯取代樊哙太尉之职。臣与绛侯领一支军诈称援兵,出其不意,擒来对质便可。”
刘邦瞪了瞪陈平,把语气加重:“擒来对质?朕要的是樊哙的人头!”
那周勃还在向陈平挤眉弄眼,陈平已经毫不含糊地回答:“为臣遵命!”
※※※
二人领了圣旨,出得宫来,周勃就开始埋怨:“樊屠子与皇上多年故交,积功无数,又是皇后妹夫。皇上今日听那宦人谗毁,命我等去斩樊哙人头。若是日后醒悟过来,可不要问吾等错杀贤臣之罪。”
陈平嘿嘿一笑:“皇上时日无多也。等到吾等去了河北,还不知能不能见到皇上。现在考虑的是如何过皇后这一关也。”
“曲逆侯,难道你也巴不得皇上早死?”周勃将面孔一板。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皇上重病在身,命在旦夕。俗话说生死在天,皇上能不能活得长久,这是我们做臣子的能想的吗?”陈平反问道。
周勃默然一阵,问道:“不杀,便是违抗君命,吾等按律该死。杀樊哙,皇后怪之,亦是死罪。吾等该如何处之?”
陈平将周勃一拍:“有我陈平,绛侯何须紧张。”当下不慌不忙说出一条妙计来。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等难题哪里难得倒那花花肠子陈平。
二人去了河北,就立起一高台,召樊哙前来听诏。樊哙很老实地前来受诏,一露脸就被武士一拥而上擒住。
那樊哙也不是独身前来,手下有人啊,就要拼命。陈平不慌不忙,将圣旨一宣,樊哙反而劝其手下:“汝等休要闹事,我见了皇上,自有分说。”
于是周勃领了那太尉大印,自去征讨燕王卢绾。陈平用囚车押了樊哙,回去长安。
樊哙想的是只要见到皇帝大哥,身上的污水自然能够洗清。一路安安静静任由陈平摆布。
欲知樊哙能不能再见刘邦?那纵横家弟子陈平拿了吕雉的妹夫,又如何取信于她?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四十一章 泣而无泪
却说那周勃夺了樊哙兵权,挥军杀向燕国欲向燕王燕王卢绾问罪。那燕国兵少将微人心离散,卢绾如何敢当朝廷兵锋?
“周勃汉之名将,用兵不下于留侯子房,蓟城定不能保了。本当献城负罪见皇上分辨,然皇上生病,吕氏用事,去必死矣。不如弃城先投匈奴,待皇上病愈,再入关谢罪。”卢绾就这么惶惶逃入匈奴。
那卢绾还想着以与皇帝大哥的感情,等大哥病好或许能原谅自己,走一程,停一程,就这么在汉匈边境磨蹭着。在此暂且不表。将笔墨继续转向那大汉政治中心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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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府内,神色紧张的薄妃又在向韩淮楚请教:“先生,薄氏一直不能得见皇上也。这该如何是好?”
上次韩淮楚为她支招,要她向刘邦请求带着刘恒去代国就国,实际上是避祸。吕雉是个什么鸟薄妃甚是清楚,对韩淮楚的建议深表赞同。
韩淮楚捋着胡须,可怜的望着一脸焦急的薄妃,实在没有想到这薄妃的地位竟如此卑微,刘邦病了一个多月,她连去探病的机会也没有。
也是,一个刘邦临幸过一次就不愿再度播撒他春风的女人,一个混到连自己独立宫室都没有的妃嫔,没有天子宣召,如何能进那宣室殿半步?
这薄妃也不能轻易出宫,这一次还是向掖庭令请假,特意来向自己求教。
眼见得到刘邦的准许是没有指望了,能决定薄妃母子命运的只有是那即将大权在握的吕雉。吕雉要说不让走,母子二人只有老老实实继续待在这长乐宫等着她来收拾。
可是那丧心病狂的吕雉,能将戚妃变成人干,能将刘邦幸过的女人一一害死,能将刘邦的子嗣一个个做掉,为何要放过薄妃母子?
“娘娘可知道皇上还能挨得几天?”思索一阵,韩淮楚问道。
“听宫中传言,皇上宴驾就在这两日也。”薄妃说这话时,只见其慌乱,不见其悲。
“刘邦啊,你一心对付韩某人,处心积虑想的是如何致我于死地。到头来,我还是活到你后头!”韩淮楚闻言一阵嗟叹。
“皇上驾薨之后,娘娘是否要去哭奠?”韩淮楚问道。
“这是当然。不仅要去为皇上守灵,薄氏将与宫中所有妃嫔一道为皇上出殡也。”薄妃答道。
韩淮楚点点头:“这就好。等到那哭奠之日,娘娘切不可哭出一滴泪来。”
哭不掉泪,干打雷不下雨,那是干嚎,怎能显出薄妃对皇上夫君的悲切之情?薄妃闻言大奇:“皇上驾薨之后,灵堂祭者云集。众目睽睽,薄氏怎能泣而无泪?”
韩淮楚望了薄妃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皇上走后,能决定娘娘与恒皇子命运者,皇后也。皇后最恨者,是宫中其他妃嫔夺其夫君所爱也。”
薄妃一点就透,闻言转忧为喜,折腰向韩淮楚深深一拜:“先生此计,让薄氏茅塞顿开。但愿如先生所教,吾与恒儿能去代国远离祸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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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自己后头的韩信就是那刘邦临死前最担心的隐忧。
周勃陈平奉他旨意去河北斩杀樊哙,可是刘邦已等不到那一天了。
吕皇后羽翼丰满难以撼动,这汉家江山也只有托付与吕雉。宣室殿内,气氛极其凝重。吕雉跪在病榻前,刘邦在向他婆娘交代身后之事。
“萧相国老矣,若萧何先死,曹参可代。”刘邦郑重地说道。
“靠!老娘掌权就是老娘说了算。那萧何是你刘季的老臣不易叫他挪窝,可是萧何死了你这衰人还要指定隔代继承人!分明是制衡我吕家。”吕雉闻言恨得牙痒。
吕雉看了看左右,那些宫女人妖都在望着她。
“臣妾谨记陛下遗言。但曹参与相国年齿相若,到时亦将老也,此后当属何人?”吕雉问道。
曹参死了,还是要限制你吕家独揽大权。刘邦嘱托道:“王陵可用也,然其稍显愚直,须以陈平为助。陈平智识有余,厚重不足,亦难独任,尚需以周勃辅之。周勃虽木讷,然安刘氏者必周勃也。朕以任他为太尉,不可夺其位也。”
“靠!靠!靠!那太尉是我妹夫樊屠子的,你临死前褫夺樊哙兵权改任周勃,分明是要捆住我的手脚!”吕雉心中咒骂不迭。
“若是王陵死后,谁可倚重?”吕雉再问。
“朕哪能操得这多心,此后亦非朕之所知也!”刘邦一拂手,说道:“余人退下。”
宫人皆退,独留下吕雉一人。刘邦对吕雉一招手:“婆娘,你过来。”吕雉依言趋近。
“那韩信不除,朕九泉之下难安也!”刘邦将吕雉手深深一掐,厉喊一声,就此翘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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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淮楚万万没有预料,天子驾薨,该演出的发丧居然没有上演。
被刘邦临终遗言恨得快要发疯的吕雉,待刘邦死后,秘不发丧。
“什么托孤老臣,什么开国元勋,就是我吕家把持朝政的绊脚石。你们统统都得死。我这个太后才能做得心安!”吕雉密谋发动一场腥风血雨,将朝中那对自己有潜在威胁的大臣一股脑做掉。
搞政变拳头要有力量。吕雉能调用的就是那吕家兄弟手里的家兵家将。虽说不多,可是将那些文臣武将招到长乐宫来集中在一起,说是圣上召见。然后一阵乱箭四面射出将众臣射杀,还是足够其用。
还有那老情人审食其府中的家兵家将也是可以调用的力量。
一代开国帝王,汉高祖刘邦尸体就镇在那长乐宫“凌室”中,与那西域送来的瓜果放在一起。山雨欲来风满楼,没有了刘邦,吕雉终于露出她变态狂魔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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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韩淮楚睡得正酣,一阵振羽之声将韩淮楚从床榻上惊醒。
睁眼一看,就见窗外明月,将一扇巨大的翅膀倒映在窗棂。
“这不是天池真人的白鹤吗?深夜真人莅临于此,难道找我有事?”韩淮楚又惊又喜,急忙披衣下床,推开门来。
只见那白鹤就盘旋在庭院之上,赤松子跨坐鹤背,正向自己微微颔首。
韩淮楚忙上前跪倒,正要询问赤松子为何到此,一道白绫垂下,停在韩淮楚眼前。
韩淮楚哪里迟疑,将白绫一接。赤松子手腕一用劲,韩淮楚身躯腾空而起,稳稳当当落在赤松子身后。白鹤双翅一振,向云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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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今夜为何来见晚辈?”韩淮楚在赤松子身后问道。
“贫道见长安上空有赤炼穿空,料是赤帝子回归本位。特来查探。”赤松子答道。
“那赤帝子就是刘邦。赤松子云赤帝子回归本位,莫不是刘邦死了?”韩淮楚闻言大吃一惊。
可是那城中并未见皇上驾薨的讣告。京城的百姓,还只当那圣德天子还活着。
而薄妃前日对自己说那刘邦只撑得一两天,时间上正好与赤松子的到来吻合。
“刘邦已死,吕太后秘不发丧,意欲何为?”顿时韩淮楚心中一沉。
“没有别的,一定是像那朱元璋炮打功臣楼一般,想将众多开国功臣一网打尽!”立马韩淮楚心中已经彻然。
“好你个吕雉!史书上说你诛杀刘姓诸王,残杀情敌也就罢了,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那些功臣又哪里惹到了你。”韩淮楚满脸铁青,掩不住胸中怒焰万丈。
那些功臣,就是他昔日的战友。在楚汉五年争霸滚滚硝烟中,韩淮楚与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殒命在吕雉那婆娘手中?
赤松子听韩淮楚不出声,回头一看,见韩淮楚面色不善,讶问:“淮楚,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晚辈不知,前辈为何对皇上生死如此关心?”韩淮楚脸色平静下来,问道。
“还不是为你那红颜知己张子房。”赤松子笑着说道。
韩淮楚纳闷地问道:“皇上生死,与子房有何关系?”
“关系可大了。”赤松子笑着解释:“贫道上次在骊山见到张良,见她良才美质若是修仙则是上上人选。那孩子欲拜在贫道门下做一个世外之人,奈何逾于君王之命夙愿难成。贫道一直念念不忘。若是赤帝子已死,就可让她心愿达偿。”
“哦,原来如此,能得前辈耳提面命修仙了道,那真是良妹的福分。”韩淮楚闻言,心想那张良终于可以了无牵挂随赤松子避世修行,最后做一个与天齐寿与日同光的女神仙,心中又起一阵波澜。
只听赤松子喃喃说道:“淮楚啊,你说怪不怪。以贫道之望气,那真龙天子已死,新帝星已在天空大放光明,为何这长安城里不见皇上驾薨,新帝登基的榜文?”
“帝星?”韩淮楚心中一动。
那太子刘盈,史上的汉惠帝就是赤松子声称的新帝星,那汉文帝刘恒可不也是一颗帝星?
“前辈能望天子之气乎?”韩淮楚问道。
“望气之术贫道不甚精通,曾与你师傅学过,算是略窥门径。”赤松子答道。
“前辈可否去那长乐宫上空,望一望天子之气何在?”韩淮楚请求道。
“这又何难。”赤松子将鹤首一拍,那仙鹤降下云头,只向长乐宫顶上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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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之气,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