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运苍茫-第3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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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俗力量?自己似乎已经走到了巅峰,再要走下去,那要么就只有向科迪勒拉荒原或者莫干荒原上挺进,要么就只有向整个北方联盟挑战了,现在看起来都还不太现实。
那么宗教信仰?暗黑一脉已经迫不及待的希望在自己领地中展现力量了,大批的暗黑修士们开始进入高加索,甚至公开的与旧有的光明教会分庭抗礼,暗黑教堂直接就修到了光明教堂的对面,这不是公开的挑衅么?而济世会一方面在巩固自己固有的实力,同时也在疯狂的挖着光明教会的墙角,他们已经按捺不住了,也许他们认为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表述他们的意见了,柯默真的想问问一句济世会,你们真的做好准备了么?
圣瓦西里教堂势力的全面退缩标志着光明教会迎来了一个相对艰难的时期,但是看一看伯利克里教堂的表现,柯默清楚光明教会绝不会这样轻易就退出本该属于他们的舞台,暂时的退缩是为了更辉煌的走出来,无论是弗伦斯特还是瓦津基,还有那个深不可测的尤里乌斯二世,想一想雷布里给自己的告诫柯默都不寒而栗,这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就结束。
柯默有些茫然,没有了奋斗目标,那生活就像一条无舵的船,那自己的奋斗目标究竟是什么?菲利普已经不值一提了,特蕾西已经去了佛兰德,远离了尼科西亚,尼科西亚眼见得也已经落入自己手中,那自己该干什么了?也许唯一的精神动力就是和光明教会较量一番了。
想到这儿柯默有些空虚的心稍稍踏实了一点,与光明教会相斗,其乐无穷啊,尤其是想到自己曾经被宗教裁判所那帮家伙联手打入空间裂缝,这份滋味如果不能送还给他们,柯默真的就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不过要想打倒彻底宗教裁判所没有那么容易,也许现在光明教会内部仍然是分歧依旧,互相拆台,但是当真的危及到他们根基地位时,他们还会那样袖手旁观么?柯默相信光明教会那些家伙还不至于那样弱智。
弗伦斯特已经巧妙的利用机会成为了光明教会中的最大势力,相信即便是尤里乌斯二世也不会轻易动摇他的地位,再联想到他和兽人之间若隐若现的关系,柯默意识到只怕日后这位现在口口声声说对尼科西亚毫无兴趣的伯利克里教堂大主教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有趣,当真有趣,柯默饶有兴致的琢磨着,明知道对方将会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但是现在自己却要将可能如虎添翼的东西送还给他,这种交易似乎就像是在向刽子手出卖准备绞死自己的绞索一般,总觉得自己脖子上凉幽凉幽的,不过若是没有这样的感觉,那这份挑战岂不太无味了一些?
就在柯默琢磨着自己对手将会以怎样一种方式来对付自己时,弗伦斯特也正兴致浓厚的把玩着手中那一枚魂戒。
“德内比,你说为什么西梵宫在丢失了这些东西之后却没有任何反应?如果教宗大人真的想要追回这些东西,那是举手之劳,教宗大人并没有闭关修炼,为什么他们会放任自流呢?”
“大主教,教宗大人的心思不是常人所能预测的,魂戒乃是我教传承数百年的至宝,还有那羊皮卷子,多少年来一直保藏于西梵宫中,教宗大人从未邀请人观阅,为什么丢失了却无动于衷呢?”德内比同样是心怀疑窦,“难道这枚魂戒是……?”
“德内比,难道你对自己的眼力也这么没有信心?这枚魂戒千真万确,我能够感受到里面灵魂在怒吼,怨灵在咆哮,只可惜它们也只能如此而已了。”弗伦斯特摇了摇头,“听一听那些暗黑亡灵的嚎叫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德内比,你要不要感受一下?”
德内比摇摇头,他有自知之明,那些已经被囚禁在这么魂戒中亡灵不知道是多少年的怨灵王了,一旦没有掌握好,它们的嚎叫只会让自己受伤。
“魂戒,羊皮卷子,真想马上看一看羊皮卷子里对于那些有趣事情的描写,我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弗伦斯特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笑容,目光却似乎透过了眼前所有障碍物飞向远处,一句从未说出口的话却在心中默念,“未读羊皮卷,无以为大宗。大宗啊大宗,自己为什么就勘不破这一点呢?”
第六章 异心
古洛梅斯兴致勃勃的向煦罗大冥使介绍着眼前这壮观的一幕,上百工人仍然在忙碌的将大型石柱缓缓的向上吊拉,半兽人的体力比起凡人来至少要强上三成,而他们的薪资却要便宜三成,除了一些精细工作仍然需要凡人或者矮人们来承担之外,古洛梅斯更喜欢使用半兽人来完成这项工程,这可以让修建成本下降许多。
“大冥使,您看,那里是我们的暗黑祭坛,祭坛将由这个地区最著名的矮人工匠来精心打造,上面会雕绘许多我们暗黑圣教的传说故事,我已经看过草图,相当华丽精美,我相信这个祭坛甚至不比吉干提亚神庙的祭坛差多少。”
“那边是冥神殿,冥神哈德斯的雕像同样将由矮人工匠来完成,不过对于冥神面部的雕塑将有精灵族的工匠参予制作,我要求他们务必让雕像面目栩栩如生,只有这样才能彰显我们暗黑一脉的威严。”古洛梅斯并没有注意到大冥使似乎有些神思不属,“冥神殿占地面积会有一千平方米,可以同时容纳五百名信徒在这里唱诗礼赞,我想这肯定是整个高加索乃至尼科西亚最宏大的殿堂。”
面对古洛梅斯滔滔不绝的介绍,煦罗不置可否,实事求是的说古洛梅斯的确是一个相当出色的传道者,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募集到如此多的资金,并且还能让暗黑教堂就在布鲁斯这个敏感地区开工建设,这不能不说他的活动能力很强。
放目望去,整个教堂的建筑群落已经初具规模,这样宏大的一个建筑群,至少要花费数万金盾,古洛梅斯那三寸不烂之舌还真是能游说这么多人出资赞助。冥神主殿已经进入最关键的施工阶段,周围堆砌的巨木和圆形拱券显然是为了上端穹顶的装饰,白色的石灰粉末在工地上纷纷扬扬,就像是下了一场雪。
古洛梅斯终于注意到了大冥使的心神不宁,自己口若悬河一般介绍了这么久,大冥使始终没有明确表示态度,这让古洛梅斯有些不安。
“大冥使,您觉得还有哪里不尽如人意么?”
煦罗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走神,微微摇摇头,似乎要甩开一些什么东西,“古洛梅斯,你干得很好,整个高加索再也找不到这样气势宏伟的建筑群了,那些光明教会的教堂和我们布鲁斯暗黑教堂比起来就像一个简陋的小木屋,我为你感到骄傲。”
“那大冥使您好像有些心事?是关于布鲁斯教堂的么?”古洛梅斯很知趣,立即意识到了问题。
“嗯,古洛梅斯,你在这里进行这样庞大的建设活动,布鲁斯要塞的驻军以及他们的地方行政官员有没有提出过什么要求或者干涉你们?”
“嗯,应该没有吧。”古洛梅斯凝神一想,“好像只是有一次那位执政官途径布鲁斯要塞来看过一下,但是没有任何表态,就离开了,大冥使,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问题早就存在了,只是现在这个问题要看暗君怎么来看了。
煦罗心中有些怔忡,随着对外征伐战争的进展,柯默对于暗黑一脉的态度愈发暧昧了,以至于他不得不考虑得更深一些。煦罗发现暗黑一脉似乎在渐渐与这位暗君大人拉开距离,而对方似乎也有意无意的在促使这种状况的发展,这让煦罗很是不安。
对于在敖德萨修建暗黑教堂的申请,被敖德萨地方议会否决了,但是煦罗知道敖德萨议会那些商人代表并没有太大的倾向性,准确的说在他们心中光明教会和暗黑教会并没有什么两样,从以前光明教会在这里也并不很受欢迎就可以知晓,这些商人更看重自己的钱袋,谁能够为他们带来更丰厚的利润他们就笃信谁,而现在似乎只有柯默能够做到这一点。
能够让敖德萨地方议会那些商人们作出否决决议的只有来自柯默的授意。地方行政官员们一个暗示就可以让那些代表们点头哈腰的服从,随着已经开始取代赛普卢斯成为冥海中南部最重要贸易港口,敖德萨商人们对新领主的态度可以说从横眉冷对到悄然默认再到敞开双臂欢迎,这样的嬗变也只有商人们才能完成得如此完美。
敖德萨人对拒绝同意修建暗黑教堂的原因解释很简单,当地居民还没有做好承认暗黑一脉的心理准备,这听起来很荒谬,连领主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暗黑信徒,怎么会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但是转过头来仔细想一想,柯默似乎从来没有在正式场合谈论过自己的信仰,若是涉及这方面的话题,他也是顾左右而言他。
这似乎是一种不太好的预兆。
难道世俗的权势真的侵蚀了暗君的心灵,以至于他也被贪婪蒙蔽了心智,甚至亵渎了自己的信仰?
煦罗摇摇头,没有那么简单,暗君能够从高加索一隅走到现在,其心机智慧都非同一般,权势并不足以左右他的心智,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可能会在两方边缘上游走不定。玩弄平衡那是世俗政客们耍的把戏,并不适合真正的信徒们。
煦罗冷冷的笑了一笑,如果暗君这样作,那他就是在玩火了,暗黑一脉从来就不是属于哪一个人的,即便是暗黑大帝凯尼弗三世复生也不行,只有当你真正与暗黑一脉融为一体时,为了暗黑一脉的信仰和发展而奋斗时,你才能真正代表暗黑一脉,也才能真正拥有暗黑一脉的力量,只是抱着利用暗黑力量的投机想法,那最终只会让自己受伤。
看来暗君的思想有些蜕变,煦罗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形发生,也许自己该提醒一下对方了。
第七章 分化
柯默的确有些苦恼,在自身没有掌握压倒性的力量之前,他还不得不依靠平衡手段来赢得时间,但是这种平衡技巧很难把握其中的度,而且很容易引来平衡双方的不满和敌视。
民心现在就显得相当重要了,无论是世俗力量还是宗教力量,决定势力消长的关键因素还是民心,当然民心并不是指那些大贵族们的意愿,也不是最底层民众的想法,而是那些存在于二者之间的中小贵族和自由农以及普通士绅商贾们的看法。
柯默要想成功在整个尼科西亚站稳脚跟并真正成为这片土地上的主人,那就不得不考虑到这一点。
高加索并不存在这个问题,无论是那些蛮族还是移民,他们都是在一片空白的基础之上重新建立起来的社会秩序,这些社会秩序很大程度上都是在柯默的一手操纵下搭建起来的,在忠诚和稳定度上毫无问题。
而荷马,柯默只能利用商人趋利的特点,利用经济利益将商人势力占据主导地位的敖德萨和它代表的东南地区与自己捆在了一起,但是在西部的普罗夫迪夫和北方的赛普卢斯,柯默的统治基础都很薄弱,尤其是在赛普卢斯,那里是菲利普的老巢,直到现在柯默也只能控制住表面,在更深层次的许多问题上依然受到贵族们的抵制。
波兹南问题上柯默巧妙的利用了埃布森和莲塔的作用,这样一来,很大程度消减了民众的敌意,加上莲塔的长袖善舞,可以说融入自己统治很成功,甚至在某些程度还超过了荷马,这也是柯默一直不愿意轻易对西里西亚和加莱采取武力征服的一个原因,那样即便是占领下来,内部的混乱也会让成为统治者的自己焦头烂额。
“泰兹大人,别来无恙?这位大概就是马休将军了,我也久仰您的大名了,二位能够光临普罗夫迪夫,柯默深感荣幸,来,这边请。”柯默表现得很殷勤,丝毫没有征服者的强势和倨傲。
以哥德堡为中心的尼科西亚东部地区已经是一片混乱,大小贵族们各自为政,随着霍夫曼宣布退隐之后,卡姬雅也拒绝了霍夫曼的提议要她来承担起整个尼科西亚事务的要求,反而很低调的不再发表任何言论。
这样混乱的情形让任何一个有责任心的贵族都感觉到心有戚戚,北方兽人们虽然还没有任何动作,但是一旦他们突然想通了南下,只怕哥德堡就会变成第二个贾扎伊尔。
泰兹和马休实际上在金橡树和蓝鸠兵团重新建立起来之后就处于半退隐状态了,霍夫曼并不太信任二人,而围绕在霍夫曼周围的贵族们很快就排挤了这两个从贾扎伊尔来的老人,而泰兹和马休两人也落得个清闲。
普罗夫迪夫会战让尼科西亚局势变得明朗起来,泰兹和马休也在密切关注着来自东方这一股势力的崛起,而当他们真正意识到这股力量不可阻挡时,一切都已经水到渠成。
对于来自普罗夫迪夫的邀请,泰兹和马休两人既感到有些意外,但是又觉得在情理之中,那个心机深沉的家伙看来远比想象中的更加老练,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其玩弄的手腕和施政的方策完全足以和任何一个老到的政治家相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