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在大唐-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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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又被李治招回朝廷,只是改任吏部尚书,与褚遂良刚好对换了位职。
只是这个对换明显一个是升一个是降。自王皇后去逝后,柳姡那橐钟簦直唤抵迹幽岩郧不常复吻氪恰=员焕钪沃浦埂H缃裾驹诔蒙稀M蜓钤玫难凵褡匀徊换嵊押谩V皇橇鴬'如今收敛许多,只冷眼旁观,并不多话。
杨悦望着褚遂良却不由怔住,一时暗暗琢磨起李治这些日子对朝中重臣的调遣。柳姡且蜓曰褡铮欢宜炝妓淙荒苁と沃惺榱睿宜炝寄耸浅に镂藜梢坏常幻饬畛星V屏α勘淙酢6矣钗慕谕蝗槐坏骼胧讨兄弧8由倭艘环萸V疲惺Ш馕疵庥行┩幌猿隼础@钪尾豢赡芟氩坏秸庑V皇撬位嵩诮抵傲鴬'的同时,又将宇文节调职?杨悦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
忽然,杨悦想起宇文节与房遗爱的关系,不禁心头一动。宇文节感恩于房玄龄,向来与房遗爱关系极好。当日房遗爱被赐死。朝中无人敢去祭悼,唯有宇文节冒着被猜疑的危险,前去凭吊。李治先前还曾为此事儿嘉奖宇文节有情有义,如今怎会又无缘无故将宇文节闲置?
而且近日李治接连有所动作,其中包括将高季辅的西台舍人高正业外放到地方任职,司虞大夫魏玄同,以及长安尉崔道默等人干脆被流放岭南。甚至包括李治幼时的开蒙之师河东薛婕妤,竟也从大内的鹤林寺搬了出去。到高祖别庙静安寺去了。
这些人似乎并未听说有过。特别是薛婕妤,李治向来对她十分敬重。当日为了她能留在宫中,特意在宫中建了鹤林寺,令其在宫中修行。如今又放她出宫,却是为何?
想到此,杨悦不由纳闷地将目光投向李治,见李治正笑吟吟地望着。不由忙又低头看向别处。
名册!突然间,杨悦心头一凛,想起高阳长公主既然曾经看过“名册”,怎会不知朝中阁臣中有谁参与了此事。李治难道当真会一点儿也不好奇?
难道这些人是因为在“名册”之上的原故?
杨悦想着心事,一众朝臣在如何反对所说的“访伪”一事,反而没有听进去。这个时代对他们说这些未免太过超前。大唐开元通宝的铸造,向来不禁止民间私铸。实在是因为一枚铜开元的确刚好是一钱铜的价值,私铸铜币并不能获利,反而要朝廷派发,才肯制造。
不过也有不法商人,暗自铸造掺和了其他金属的钱币,才被称为“伪币”,一经必会严惩。
“臣同意隋国公主的观点。”到底高履行被杨悦的现代金融概念灌输过,与杨悦站在同一阵营,见众人反对,便站出来声援杨悦,“隋国公主曾跟臣说过,担心私铸钱币过多,会引起‘通货膨胀’,因而发行钱币的数量要建立在全民生产总值的基础上。”
“何为通货膨胀?”
“是全民生产总值?”
……
不待高履行说完,殿中立时响起一片怪诞声。
“这个,这个……”高履行不知如何解释,一时语结,见杨悦只笑而不答,也不由笑道,“这些都是金融术语,臣一时也说不明白……”
“金融又是?”立时又有几人同时问道。
高履行不由头痛道且不管它是。总之,臣以为隋国公主所言不会有。便是目前为了应急,不能禁止民间铸币,但也必须由朝廷派人严加监管。特别是严禁铸币纯度不够,缺斤短两,以免混淆钱币市场。”
虽然并非杨悦所想,高履行所说的方案的确切实可行→文¤人··书·¤·屋←,群臣这才渐渐没了异议。
李治见商议已定,便命中书取旨。正在吩咐,忽见兵部尚书崔敦礼急匆匆入殿。
“陛下,睦州急报,当地发生民变。”崔敦礼不及行完大礼,已同时说道。
睦州民变?一殿皆惊。
向来只有边锤之地,或者洞僚生番会发生民变。睦州地处江南繁华之地,太平盛世,怎会突然有人造反?
长孙无忌眼光一闪,一脸不解与茫然,脱口说道崔尚书确定是睦州,而不是扬州?”
扬州?杨悦心头一怔,去看长孙无忌,见长孙无忌也正看向,眼中尽是尴尬。心中已是大惊,如今扬州乃是李愔练兵之地,长孙无忌单指扬州,其意已是十分明显……
殿中忽然静极,皆嗅到微妙气息,静静看着崔敦礼。
崔敦礼摇头道的确是睦州。说是於潜县城已被攻下,县令已被斩首。贼众数万,如今已下数城,竟然称帝建号,分封百官,公开造反。然而那皇帝竟然是个女子。”
“女皇帝?”殿中众臣听了不由同声惊叹,当真是闻所未闻,想所未想,天下竟然有女子自称皇帝!
然而杨悦闻言却已惊呆,她向来中国历史上的确有女皇,但那女皇乃是“武则天”,是李治的皇后,要等到李治去逝后,才做了女皇。李治如今还在世,会出了女皇?而且武眉儿去逝,武则天早已成为泡影,又怎会另外出了一位女皇?
杨悦心头疑问百出,不禁诧道那女皇叫做名字?”
“臣听说此人姓陈,本名叫做硕真。如今称作‘文佳皇帝’。”崔敦礼道。
“陈硕真?!”杨悦与李治不由同时张大眼睛,骇然惊呼。
第三百五十六章 出征
殿外蒙蒙微雨,已转作细雨沙沙。桃花打湿,落红满地。
殿内除了杨悦与李治,其余诸人在惊诧之余,突然爆出一阵笑声。实在是大唐国富民强,区区不过数万贼众自然不会放在眼中。却是那贼头竟然不自量力,妄称皇帝,想来不过是夜郎之辈,令人好笑。
“哪里来的山村野妇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称皇称帝!”
“女子称帝,实在闻所未闻?”
“鸡林、林邑虽有女王,也不过只是王而矣,怎会有女子如此狂妄?”
“不过一群乡野村民,如何能敌我大唐雄兵!”
“乌合之众,只怕是一队唐兵便能将其颠覆。”
……
无人不觉实在稀奇,皆纷纷呵呵笑语。
唯有杨悦突然意识到,见兵部尚书崔敦礼头上沾满雨水,已顺着耳边流下,想来是他从南衙兵部,甚是焦急,竟忘记带上雨伞。如此慌急,自然不是仅仅数万贼众之故。
“崔尚书,女皇……贼可有异样?”在众人谈笑之时,杨悦却担忧问道。也只有她“阿难弟子”底细,更清楚她并非易于之辈。
果然,崔敦礼面色极是难看,一脸困惑地看了看杨悦,说道说来奇怪,听说那些贼兵竟然刀枪不入,虽然只有数万贼众,却极难敌档。”
刀枪不入?殿中诸臣听了,不由再次骇然惊诧,顿时停了笑语。
“果然是她!”李治此时已回过神来,眼中闪出怒色。
“是谁?难道陛下认识这位文佳女……叛贼?”众臣听了,不由奇道。
此时,也唯有杨悦明白李治心中所想。李治这句话,乃是回答她那日在咸池殿中,指责“陈娘子”是杀人凶手一事。
杨悦先前曾说过是“陈娘子”是弥勒教人,是杀害王皇后等人的凶手。李治当时尚且半信半疑,以为杨悦“误会”。后来见杨悦未再提过此事。李治便也放下。
如今听崔敦礼说贼兵刀抢不入。立时恍然。杨悦所言不,“陈娘子”果是弥勒教人。吃了弥勒教的狂药,能刀抢不入,当日在三原,李治曾亲眼见过李泰等人狂态。“陈娘子”既然有狂药,定然如杨悦所说她乃是弥勒教圣母座前“阿难弟子”。也就是说王皇后等人的确是死于她手。然而她却反诬杨悦,至今朝中依旧议论纷纷。
念及此。李治已是勃然大怒朕本念在她曾数次救朕,不想多加追究,不想她竟然如此残忍……”
李治原本被“陈娘子”数次舍命相救,心存感激。虽然一直没有接受“陈娘子”,却对她的痴情心存了怜惜。若非碍于杨悦的情爱理论,或许他早已纳她为妃。万没想到“陈娘子”竟然如此凶残。连使杀手令内宫一空。如今又公然造反,惊骇之余,直气得面色铁青。
这些日子,李治已回复了往日神采,渐渐丰腴起来,早已不是骷髅模样。他原本面色较白,静子沉静,举止有度。极少动怒。今日大怒之下。嘴唇立时转成紫色,面色也由青转紫。浑身不住打颤。众臣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不由骇了一跳。
众臣虽不明李治在说,却也已意识到问题严重。弥勒狂药无人不知,纵是大唐兵勇将猛,面对刀抢不入之贼也是难以匹敌。
“贼众原本不过千余人,只是发展极是迅速。不到两三日便发展到了万人,如今攻下几座县城,更是发展迅猛,已变成近三万贼众。这还是三日前的数字,只怕此时更多,如此下去……”崔敦礼忧心忡忡说道。
殿中诸臣一时还未想到事态如此紧急,听了崔敦礼的话皆倒抽一口冷气,惊得目瞪口呆,突然间,一齐转头望向杨悦。
杨悦是弥勒教圣女,能解弥勒狂药,殿中阁臣皆有耳闻,而且有人还曾亲眼见过。特别是殿中侍立的禁卫之中,有人曾参加过平定李泰叛乱,想到当日惨状,不禁面色大变。
“陛下,请息怒。”见李治气得厉害,杨悦不禁温言劝道,“她虽罪不可恕,却也是因陛下而起。”想到“阿难弟子”对李治的一片痴心,杨悦望向李治的眼神之中,不由加了几分趣意。
“我……”李治听到杨悦劝慰,原本心中一暖。又见到她的眼神,分明是在开玩笑,不由苦笑不得。然而心下却也明白,“陈娘子”之所以杀人,恐怕当真是因为太喜欢,何况弥勒教本有“一夫一妻”的规定,“陈娘子”如此做法似乎也有情可原。念及“陈娘子”的痴情,李治心中不由长叹。
却听杨悦“哧”得一声笑道如今为陛下计,不如召她回宫,自然天下太平,岂不两全其美。”原本杨悦在朝臣面前极少开李治玩笑,只是“阿难弟子”为何造反,只有她最清楚不过,不由“好言相劝”。
“你……”李治不禁语结。但见杨悦一味取笑,又是当前众臣之面,不免有些尴尬。但见到杨悦明眸善睐,嬉笑嫣然,胸口却不禁一热,脱口说道,“你明明朕的心意,却故意又来笑朕。”一腔怒火竟顿时化为乌有,望向杨悦心中缠绵悱恻。
众人听了杨悦与李治的对话,却是莫名其妙,眼见二人一个嬉笑,一个气恼,皆十分纳闷。然而察颜观色,虽然不明二人在说,却也猜出个大概。见李治原本怒气大炽,被杨悦只言片语解开,心下更是了然。不过众人心思不同,有人暗自欣慰,有人却难免暗叫一声“不好”。
“这个女贼如此厉害,众卿可有对策?”怒火即去,愁眉大起,沉吟片刻,李治将目光转向群臣问道。
“臣以为贼众来势凶猛,应速战速决,以免贼众发展更广,反而更加不好歼灭。”侍中高季辅应声说道。
“只怕等朝廷发兵去救已来不及,不若请陛下传谕睦州附近府卫先去围剿。”尚书左仆射于志宁也道。
“臣只恐贼众越剿越多……”崔敦礼苦脸道。虽然话未说完,意思却也明白。也正是众人担心之事。弥勒狂药专门迷人心性。唐兵前去围剿,战死也还罢了,若被俘获难免反会变成贼众,只怕派去的唐兵越勇危害越甚。
这不是对贼作战,而是更像面对一场瘟疫。想到此,众人眼中不由惶恐渐起,面面相觑。
“臣便不信这个邪。弥勒妖术。未见得便如此厉害,臣请陛下给臣三千精兵,立时剿灭此贼。”中书侍郎来济虽然向来只做文职,却有乃父之风,他的父亲来护儿原是隋朝名将,迫有战功。见众人皆有惧意。突然出列高声说道。
说完却拿眼斜睨杨悦,一脸不屑。原是无人不知杨悦与弥勒教之源渊,来济不明内中情由。又见杨悦刚才似是劝李治召那女贼头入宫,只道杨悦也与那女贼头有所关联,因而看向杨悦的眼神变得不大友好。
“弥勒魔兵刀抢不入,陛下也曾亲眼见过,只怕不易轻敌。”薛仁贵刚好今日在殿中值守,听了来济之言。大有针对杨悦之意。不由出言说道。也是来济刚才气恼之下,一心只想不能在杨悦这个弥勒圣女面前坠了威风。才会口出狂言。
“薛将军之意,是来某不才,不能匹敌?”来济被噎,心下着恼,反讥道,“素闻薛将军骁勇异常,先帝在时已赞不绝口,薛将军即认定来某不敌,何不亲去杀贼,也好让众人看一看将军的威风!”
“薛某不敢呈强,不过为君分忧乃是臣子本分,陛下若派薛某讨贼,自无二话。只是贼众厉害,却不易如此轻视。”来济语气中讥刺意味十足,薛仁贵到是不恼不怒,只淡淡说道,不卑不亢。
“以薛将军之言,朝廷便奈何不了这般贼众不成?”来济却是大怒。
“薛某并无此意,来侍郎不必心急,陛下自有安排。”薛仁贵摇头道。
……
众人争来吵去,却并无结果。李治听了不由烦闷,见众人虽争的热闹,太尉长孙无忌与司空李勣始终不曾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