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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飘在大唐-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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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绿衣女子以轻纱敷面,看不到脸色。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然而便是这一双眼睛,却已活灵活现,十分机灵,令人怦然心动。

佳人在侧,如何读得进书去。太子李治时不时低首向那女子偷窥几眼,显然并不能专心。

薛仁贵虽然长像粗豪,却是个极精明的汉子。见状立时明白过来,会意地笑了笑,不再向往殿里去。

转身欲走,禁不住再次雪了那绿衣女子一眼,突然间心头大震。

那绿衣女子衣衫没什么特别,头上却戴着花钗五树,宝钿五枝,分明是宫中嫔妃打扮,而且是五品宫妃的头饰。

武才人?那人是武才人?

薛仁贵心下倒抽一口冷气。随圣上在翠微宫中的嫔妃并不多,徐充容、武才人、萧美人等不过三四人而矣。然而能到前朝行走的嫔妃却只有武才人一个。

这还要得益于武才人练得一手好字。早在多年之前,李世民采纳杨悦建议编辑《贞观政要》一书,武才人便因字写得即快又好,被选到两仪殿中作记录。这些年杨悦虽然不在,编书一事却并未停下。

薛仁贵不敢多加停留,慌忙退了下去。这才意识到,这个时候早该到了午后朝会之时,为何殿前却不见一个人影……

雨早已停下,太阳终于冲破云雾,露出笑脸。殿内空空荡荡,无声无息。却处处透露着雨后春日的清新的味道。

正如薛仁贵所想,殿中的绿衣女子正是武才人武眉儿。三年过去,武眉儿已经由一个含苞待放的小女孩,出落出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

此时静静地坐在殿中一角,双目微垂,目不斜视地低头抄写着昨日午后朝会的内容。用硬笔速记,再用毛笑抄写一启遍,是一开始便养成的习惯。

虽然不用抬头去看,然而,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告诉她,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不时的盯着她看。

殿中静寂,静得令人心跳。空气里飘荡着丝丝异样。

武眉儿当然知道绿衫是昔日杨悦常穿得服装。她之所以越来越喜欢绿衫,自然有些深意。

武眉儿偶尔抬起头,不经意见地向太子李治瞥了一眼。正迎上李治投过来的目光,四目交接,倏然分开。便是在这一夺一闪间,却默默地传递出某种信息。

殿中更加寂静,隐隐能听到紧张的呼吸声。空气里飘出一丝丝怪异的情愫。

武眉儿偷偷看到李治已完全怔住,双目痴迷地呆呆望向自己,心中不由翻起一朵朵花儿。她喜欢这种痴迷,尽管她知道,那痴迷并非为她。但她依旧喜欢这种如痴如醉的眼神。

她曾试着穿同样的衣衫在李世民面前,李世民也会不自主对她多看几眼。所以,这些年她越来越喜欢绿衫。大概是遮戴面纱的缘故,武眉儿的面纱也刻意选择与杨悦当年的面纱绣了同样花色的纱绢。

轻纱覆面,带着几分神秘,武眉儿飞眼看了李治一眼,心中暗自得意,感觉自己与杨悦几乎已不相上下。否则李治怎会如此失魂落魄。

岂不知如今李治便是看到一块绿布,也会呆呆地出神。

“又想起悦姊姊?”武眉儿弯眉一笑,轻声说道。

只这一笑,反令李治突然醒过神来。杨悦何时曾这样笑过,她得笑从来都是狂放、恣意。这种媚笑,李治见得太多了,宫内宫外比比皆是,而且不论男女,皆能看到。然而那横眉冷对的女子,于这世上似乎只有一个……

李治讪讪地咳嗽一声,心中暗暗自责:自己可不是痴了。

“又想起悦姊姊?”武眉儿见李治不答,不由扑哧一笑,笑得花枝招展。

李治纳纳地点了点头,却也并不感到尴尬。自从三年前,他答应杨悦要“照顾好”武眉儿以来,这些年杨悦无音无信,李治却实现自己的诺言,对武眉儿极为照顾。不时送些礼物或者派人问她可有什么需要。有时像这种单独见到时,二人还不由自主谈起杨悦。谈与杨悦相处的点点滴滴。或者听武眉儿讲述杨悦过去种种事迹。共同的朋友,共同的回忆,久而久之,二人到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但像今日,武眉儿穿了杨悦平日喜欢穿的色彩出现在李治面前,还是第一次。

殿外的轻声细语,不知从何时变成了“闲言碎语”。李治并不自觉,武眉儿却早已注意到了其间变化。心中竟然不知是喜是忧,不知为何,反而隐隐有些期待。

抬头向殿个瞥了一眼,武眉儿突然面上微红,眼中羞涩一闪,轻声说道:“太了殿下只管发呆,却忘了人言可畏。”

“人言可畏?”李治不由愕然。

顺着武眉儿的眼光向殿外去看,半晌,才明白过来武眉儿的意思。正了正神色,皱眉说道:“人正不怕影子斜,武才人莫要担心。”

武眉儿抬眼望着李治,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太子殿下说得极是。”

“圣上架到。”便在此时,突然门外内侍高声喊道。

……

薛仁贵再次回到翠微殿时,朝会已经开始。翠微殿中除了李世民、太子李治之外,还有许多朝中重臣。圣上与太子都在终南山中,朝廷自然一并搬到终南山。朝中参知政事的阁臣皆在此处。

然而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翠微殿里的群臣与三年前参知政事的重臣相比已是大有不相。三省高官已尽数换人。

除去刚刚被李世民贬出京师的太子詹事李世勣,以及三年前,虽未定死刑却也被贬出京师的门下省侍中刘洎之外。中书令马周去年突然病逝,如今被褚遂良取而代之。

尚书省右仆射、司空、太子太傅房玄龄也于去七月病逝。

这几年,朝中老臣去逝地越来越多。高士廉于前年正月去逝;宋公萧萧瑀于去年六月逝;便是萧皇后也于去年三月去逝……

李世民似是感到这一点,扫视群臣一圈,目光落到薛仁贵身上。

听薛仁贵回凛了卫公李靖的病情,李世民面上露出忧色,长叹一声道:“这几年,朕的老臣相继离去,越来越少了,难道卫公也要离朕而去。”

“是啊,人老了,该走的都要走……”说话的是杨师道。

杨师道到是依旧在侧,只是少了些往日才子的意气风发的狂狷之气,鬓角早已斑白,精神大不如前。长广公主也已去逝,杨豫之依旧在西域,没有音信。

“该走的终会都要走……”李世民抬头向殿西的窗外看去,心下一片寂寥。突然一阵风吹来,李世民迎风一阵干咳,半晌才止住,有气无力地道,“朕只怕也要走了。”

“圣上…………”殿中群臣一片慌乱,齐声高呼,“圣上洪福齐天,定然万寿无疆…………”

李世民摆了摆手,摇头道:“朕的身体,朕自知道。什么万寿无疆之语,不过自欺欺人而矣。朕从不喜狂妄之言,众卿何必出此妄语。”

群臣不敢多言。

唯长孙无忌笑道:“虽然万寿无疆乃是虚妄,然而圣上不过刚刚知岁之年,何必如此悲观。圣上一向身体安泰,臣以为至少到卫公这个年龄不成问题。”

李世民笑了笑,勉强精神一阵。摆手让众人散去。

众人皆去,独薛仁贵迟疑片刻,才缓缓向殿外走去。

李世民见了,挥手止住他,问道:“仁贵可有什么话未说?”

第二百九十七章 兵围卫公府

冯文瓒回到长安城,才知道太子也到了终南山,不得不马不停蹄又往终南山去。

这一来一去,绕了一圈儿,到达翠微宫时,便比薛仁贵晚了两个时辰。

冯文瓒心中暗急,恨不能立时飞回西域,告知蜀王李愔,听到有关“一个和尚与一个年轻书生”的事儿。却又担心薛仁贵已将此事告知圣上,心下更急。

一路心急火燎,到了翠微殿时,刚好看到朝会散去。

殿中只剩李世民、太子李治,还有薛仁贵。

不待内侍传报完毕,冯文瓒已匆匆进到殿内。

刚好看到薛仁贵正被李世民问话。

“臣去卫公府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人,似是东天王。”薛仁贵略一迟疑,缓缓说道。

“东天王?杨甲?”李世民诧道,“三年了,他也杳无音迅……”

李世民不自主地用了一个“也”字。的确三年来,又岂是只有东天王无踪无影。

李世民心头不自主的一紧,闪过一个绿色身影。愣了片刻才怅然叹道:“他想做个隐士,也由他去吧。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只是没想到他竟然隐在长安附近,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不被人知。”

薛仁贵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冯文瓒抢了话头,说道:“圣上,西域军情。”

“是你回来了,有些日子不见你了。”李世民抬眼看了看冯文瓒,这个冯文瓒也是皇帝外甥,是长沙长公主的儿子。不及问军情,却先问道,“蜀王可还好,有没有受伤?”

简简单单一句问候,令冯文瓒心中一暖,知道圣上挂念蜀王,心中更是一喜,忙上前行礼答道:“蜀王很好。这次破了龟兹,已将龟兹王拿下,正押解往京师……”

冯文瓒一边说一边将公文呈上。

李世民却指了指一旁的太子李治,说道:“你向太子汇报吧。只要蜀王没受伤便好,这孩子这些年总闲不住,一心去征战……”

不及说完,扶了扶额头,微微皱眉。武眉儿却知道李世民这个动作,乃是头痛的厉害,忙扶了他斜倚在御榻上,闭目养神。

见说向太子汇报,冯文瓒心中不由有些不情不愿,却也不敢表露出来,重又向太子行礼,将公文呈上。

太子又问了些西域战事儿,冯文瓒勉强打起精神一一作答。

待说到郭孝恪战死,李世民倏然张开眼睛,痛呼道:“孝恪死了?他怎会如此大意!朕……又失一肱骨之臣,边疆失一定心秤砣矣……”

说着竟然不自主地垂下泪来。

“孝恪跟随朕多年征战,几度身陷阵中,一起出生入死,想来恍如昨日。没想到他竟然死在西域……”李世民已是悲不自胜,眉峰如聚,竟在额头立时起了一个疙瘩。

众人吓了一跳,忙着去传太医,李世民却挥手止住。武眉儿乖巧地上前为李世民按揉,又有李治在一旁不住温言相劝,半晌李世民才皱头稍展。

冯文瓒与薛仁贵心下悯然,见圣上对诸将如此情深,不由暗自感动。

冯文瓒却不由想起蜀王李愔,这些年与李愔一起作战,出生入死,已建起比兄弟还要真切的情义。当年圣上派他去作李愔护卫,却也不无存了让他监督儿子之意。没想到冯文瓒这些年反成了李愔的心腹……

冯文瓒恍然想着心事。却听太子李治问道:“只是郭将军后事如何处置?要不要将他接回朝中,厚礼安葬?还请父皇定夺。”

“不用,就地安置即可。”李世民沉吟片刻,却道,“将他夺官去爵,只按一般将士之礼安葬罢。”

“一般将士?!”冯文瓒与薛仁贵几乎同时惊呼出来。二人面面相觑,大出意料之外,刚才见李世民对郭孝恪如此情义,没想到却下这样的旨意,不由有解地怔住。

却听李世民接着说道:“孝恪此次带兵不慎,累及千余士卒姓名,原该重罚。只是他一生战功也不能只在此一次便完全抹杀。而且他自己也身死此役,乃是为国事而死。将来迎他回朝,恢复封爵,嘉其忠义之事,便太子来日再作吧……”

冯文瓒与薛仁贵听了,相对而视,更是一脸茫然。不解圣上既然并非真心要夺郭孝恪的爵位,却又为何先要将他重罚?

殿中一阵寂静。薛仁贵与冯文瓒相互看看,转身告退。

未及出殿,薛仁贵却被李世民突然叫住。

“你带飞骑禁卫去将卫公府围住,不准放一人出府!”李世民忽然说道。

“兵围卫公府?!”薛仁贵骇声诧道,几乎有点不能想信自己的耳朵。

冯文瓒更是惊得几乎灵魂出壳。

贬斥李世勣,重责郭孝恪。如今又要兵围卫公府,圣上到底要做什么?当真是圣意难侧!

一日数惊,二人不由惶惶然不敢多言,薛仁贵忙领命退下。

“父皇,卫公……”李治也不由诧异地望着李世民。

“朕怎么早没想到,眼皮子底下反是最好的藏身之所。”李世民摆手止住李治,突然哈哈大笑。

……

三原交汇,河流。卫公府一如既往,人烟稀少。

若大一个大草原一般的跑马场上空空荡荡,看不到一个人。偶有一两群飞鸟在“草原”上悠闲的散步、啄食。

突然不知自何处飞来一对灰毛大鹰,一个俯冲,惊得“草原”上的众鸟“嘎嘎”,四散逃开。然而那对灰毛大鹰却并未落下来,似是故意开那些可怜的小鸟们的玩笑。将近贴到绿草之即,突然一个滑翔,重又飞起。一张一息,展开翅膀,飞越“草原”与“江南”之间的绿树屏障,飞到“江南”的一个亭台水榭处,回旋盘还。

卫公府“大漠”与“江南”的结合也一如既往。

“江南”水榭四面环水,唯有一道九曲回廊与之相通。池中原本种有莲花,只是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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