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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

大唐极品闲人-第6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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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语有云:能领兵者,谓之将也;能将将者,谓之帅也。

很明显帅才比之将才要高一个层次,能为帅者,要偏重于战略思维,其学识和涵养能把自己提高到应有的空间境界,因而其思维的覆盖区域比较广,渗透力也较强。

将才是在一定局部范围内能掌控局势,能带领所属出色或顺利完成统帅分派的任务的人,偏重于战术或方式方法的研究。

所谓帅才就是较大区域的领导、决策者、指挥者,他的学问就是领导学、谋略学,偏重于创造势态、把握方向、制定目标以及调遣将领,关键的时候能告知全体“应该做什么”或“不该做什么”,帅才与将才的区别就在于,帅才更高人一等,具有更敏锐的洞察力和创新能力,帅才更善于机会的把握,更知微见著!

汉初之时,刘邦有一次问韩信:“像我这样的人你看能带领多少士兵?”

韩信回答:“超不过十万人。”

刘邦又问:“那你呢?”

韩信说:“多多益善。”

刘邦笑了:“你能多多益善,那怎么还是被我抓了呢?”

韩信说:“你不善领兵卒,却善于领导将士,这就是我韩信为你所抓的原因。”

从这个历史故事可以看出,韩信虽然十面埋伏,四面楚歌,垓下一战,灭了项羽,可是他充其量也就是个将才,这也是为什么他只能是淮阴侯。

而刘邦虽然不学无术,却深通用人之道,最终横扫六合,一统八荒,成了大汉的开国高祖。

有的人向往做帅才,却只适合做将才;有的人身在帅才之位,却不得志,回归将才则如鱼得水;有的人不满足于做将才,身怀帅才之志不得施展而寡欢;有的人不识将才与帅才之分,用人不当,谬误千里。

将才肯吃苦耐劳,关键时候一个顶俩,毫不含糊,感兴趣的事情不遗余力的去做,甚至不计成本和个人得失,不感兴趣的事情则毫无成就感,做起来不痛快。

帅才则善于分解任务,并留置余地以防止突发事件,对于执行力的理解重点在于控制能力。

将才对于下属的管理颇有师傅带徒弟的味道,往往言传身教,希望下属严格按照自己的章法来操作。

帅才则崇尚倡导提升下属的能力,以提高整体的水平,使下属更好的为己所用。

将才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帅才则深知沟通能力强是帅才的基本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总能找到“共同语音”,适应能力强。

将才要么内向,要么外向,为人处世直接洒脱,不拖泥带水。

帅才比内向人外向,比外向人内向,为人处世中庸之道,不温不火。

这就是帅才和将才的区别,当初杜睿建议李世绩,让冯毅担任澳洲道的都督,就是因为他看好冯毅身居帅才之能,可以说在门下的众多弟子当中,杜睿最器重的是狄仁杰,因为狄仁杰能延续,继承他的理想,而最为看好的就是冯毅。

不过要说最为喜爱的,除了那个能在格物机巧之上找到共同语言的杜承学,就是眼前这个欧阳延嗣了。

欧阳延嗣生性跳脱,不拘于常理,自入了杜睿的门下,就没少做些调皮捣蛋的事情,杜睿却从不怪罪他,因为他喜欢的就是欧阳延嗣这种毫不掩饰的真性情。

大丈夫生于世,就应当快意恩仇,虚伪那一套,杜睿是永远都瞧不上的。

不过此时再来看欧阳延嗣,杜睿突然发现,欧阳延嗣身上那种张扬激烈的真性情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难以言明的阴沉。

冯毅见杜睿不说话,连忙道:“恩师!澳洲道之事……”

杜睿一摆手,道:“且不忙说,还是当你的都督府再说吧!”

冯毅闻言,一阵迟疑,和欧阳延嗣对视了一眼,赶紧答应。

安排了车马,众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都督府进发,到如今大唐开始朝澳洲道移民也已经过去五年的时间了,和当年初到此处的蛮荒景象比起来,澳洲大陆改变了很多,虽然人烟稀少,但是在靠近薛言港的这个地方,看上去还是十分繁华的。

当然和长安比,那是天上地下,就算是与泉州城相比,也是远远不如,不过能从一无所有,发展到如今这个景象,也算是不俗了。

如今澳洲大陆按照行政划分,分为:北奥,东奥,西奥,南奥,新奥,中奥六州。

不过因为土人以及移民叛乱,如今大唐还能控制的区域也只剩下了,北奥和东奥两州,余下的尽皆被叛军占领。

冯毅的都督府就在东奥,那是一座完全称不上宏伟,但是异常险峻的要塞式城堡,建的虽然有些粗糙,但是背靠大山,易守难攻,地方倒也安排的不差。

杜睿将随行的十万大军全都安置在了城外,只带了冯照,杜平生,以及五百护院充作的亲军进入了城堡。

都督府内,冯毅恭敬的请杜睿做了主位,杜睿也不客气,他此番前来,得了李承乾的诏命,总理澳洲道一切事宜,不要说冯毅是他的徒弟,就是旁人,也一样要归他节制。

都督府的议事堂内,除了冯毅,欧阳延嗣等澳洲道的文武官员,还有一些移民之中的富户,也都被杜睿招了过来。

因为土人和移民叛乱,那些富户为保身家性命,纷纷涌入了这座被命名为奥府城的城堡。

杜睿面色略显冷淡的看着那些衣着华丽的富户,如果可以的话,杜睿当真想将这些为富不仁,草菅人命,逼得土人和移民造反的混账东西尽皆斩了。

“冯毅!”

杜睿终于开口了,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的冯毅闻听杜睿唤他的名字,身子不禁一抖,他虽然是澳洲道杀伐果断的大都督,在这个远离大唐本土的地方,俨然土皇帝的存在,但是在杜睿的面前,他就好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战战兢兢的,生怕惹恼了杜睿。

“恩师!弟子在!”

杜睿目光冰冷的看着冯毅,道:“冯毅!你是澳洲道的都督,这里发生的一切,你都清楚,澳洲道的事情,你来为为师解说一番!”

冯毅闻言,不知为何,脸色居然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之上明显都能看出一层细汗,在场的众多澳洲道官员虽然也都曾听说过杜睿的威名,但是他们更为了解的还是冯毅,在他们的眼里,这位冯都督在处理政务上一向都是沉稳老练,在对付土人和叛军之时也是沙发果断,可是这么一个为威名赫赫的都督,在杜睿的面前居然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一旁的欧阳延嗣见了,心中也是召集,急忙起身,道:“恩师!这澳洲道……”

“你闭嘴!”杜睿突然一声断喝,打断了欧阳延嗣的话,目光恶狠狠的瞪了过去,道,“为师没让你说话,你站到一边去,冯毅!澳洲道与大唐来说,至关重要,为师厚着面皮,为你向李世绩大人求来了这个职司,你身为澳洲道的都督,如今局势竟如此糜烂,你却束手无策,你就是这么报答为师的信任吗?”

冯毅低着头,好半晌才分辨道:“恩师恕罪!不是弟子不尽力,实在是……实在是……那些土人过于狡猾,野蛮,丝毫不念及天朝圣恩,不断袭击我大唐移民,弟子也是疲于应付!几次派兵进剿,可是每次那些土人都躲进中奥州,弟子虽在澳洲多年,可是这里疆域过大,弟子也不熟悉路途,以至于让他们每次都逃过了!”

冯毅的解释非但没能让杜睿消气,反而越听越怒,冷声道:“派兵进剿!?是何人的主意!”

冯毅闻言,迟疑道:“这个……”

“是我等的主意!”这是那群富户之中有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对着杜睿一拱手,道,“杜大人!那些土人和贱民冒犯大唐天威,居然胆敢犯上作乱,我等百姓一致向冯都督请命,派兵征缴!只可惜那些叛匪太过狡猾,冯都督几次进兵都劳而无功,此绝非冯都督的过失,如今好了,宋国公带大军前来,想不日便可破了那些叛匪,小民在中原之时,也时常听闻宋国公的威名,想来我等百姓得享太平的日子不远了!”

杜睿闻言,冷笑一声,道:“阁下是何人!?”

那年轻人道:“在下李进,赖圣上恩德,在这澳洲道上小有产业,前几次冯都督进兵,小人相助军资,冯都督以小人有功,以表奏了小人为都督府从事!”

杜睿看着李进道:“不知阁下所指贱民又为何人!?”

李进闻言,听出杜睿言语不善,不禁有些迟疑,小声道:“自然是那些忘却了圣上恩德的移民,他们……”

“住口!你不过是个小民,我等在此谈论军国大事,你有何资格在此胡言乱语!”杜睿喝断了李进的话,接着又对欧阳延嗣道,“你来说说,如今这局势该如何料理!?”

欧阳延嗣被杜睿的威势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道:“恩师!弟子以为……以为那些土人不服王化,移民叛匪数典忘祖,可使大兵征缴!”

杜睿接着又道:“那你来说说土人因何反叛?那些移民又因何由良民成了叛匪!?”

欧阳延嗣的额头上也流下汗来,咬了咬牙才道:“恩师!土人野蛮成型,不服王化久已,至于那些乱民则是……则是……”

“则是你们官逼民反!”杜睿大声喝道,“冯毅!欧阳延嗣!当年你们在我门下之时,我是如何教导你们的,万事当以民为本,澳洲道移民反叛皆是你等这些混帐东西所逼迫而致!还有你们这些为富不仁之辈,不但任意压榨土人,掠其子弟为奴,更残害同胞,贪婪成性!若不是你们这些混账,他们岂会反叛!”

当初制定移民政策的时候,杜睿为了避免在澳洲道形成庞大的宗族势力,难以控制,便向李承乾进言,只让那些破产的农户和贫民百姓移居澳洲大陆,就说那个李进,想来当初在中原之时,也不过是个小民百姓,可是到了澳洲之后,因为大唐朝廷为了鼓励移民,对澳洲道的矿产持开放政策,这个李进定然是占了几处矿山,发了财,于是贪心不足,便渐渐成了害民之人。

杜睿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眼前这些人了,杜睿当初制定移民政策,就是为了让那些贫苦的百姓能得一条生路,可是他们如今好过了,却本性大变,居然生出了害人的心思,杜睿也知道移居异域对他们这些乡土情结甚重的大唐百姓来说是何等艰难,这才事事照顾,更将他门下最为看好的弟子冯毅派来坐镇,可是却没想到,居然成了眼前这副模样。

杜睿现在才明白,前世英国在开拓澳洲大陆的时候,为何那么艰难了。

“冯毅!你可还记得你当初奉命为澳洲都督,带领第一批移民来到这片大陆时的情形!?”

冯毅闻言,脸色一变,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初冯毅受命为澳洲都督,一开始也是雄心勃勃,准备在这里开创一番事业,不辜负杜睿的期望,当他在永徽三年,带领第一批移民到达这片大陆的时候,虽然面对的是漫漫荒原,但是他却一点儿都不感觉困难,还信心满满的鼓励那些移民,鼓励他们辛勤劳作,在这里开始的新的生活。

可是那些移民当时面对这个完全陌生的大陆和未来,多数人早就没有了出发之时对新生活的向往,情绪充满了绝望和麻木。

他们之中大多数人都觉得他们再也无法回到熟悉的故乡,再也不能见到自己的亲人。他们的余生注定要消耗在这片荒野的土地上,没有欢乐,只有磨难,这是多么残酷的现实。

万事开头难,在来到澳洲大陆的第一年,移民们就遭受了饥饿的折磨。

当帐篷和简易房刚刚搭好,冯毅就迫不及待地布置耕种,他按照当初杜睿的交代首先建立了农场,并分配给随行的官员,士兵土地,让他们也建立私人的小农场,要和移民们一起白手起家,在澳洲大陆建设唐人的家园。

只可惜,开始了耕作之后,冯毅才发现,这里的土壤与大唐本土极不相同,地面板结,很快就磨秃了他们的铁锹和锄头。而在后世的悉尼湾一带的土壤又很贫瘠,害虫也来祸害播下的种子。到九月的时候,冯毅不得不无奈的承认了现实,第一茬播种完全绝收。

粮食发生恐慌,可是大海茫茫,从大唐本土,或者夷州,室利佛逝等地输送粮食给养的船迟迟不见,冯毅只得下令食品严格限量配给,粮食定量消减到平时的三分之二,蔬菜则完全没有了。因为饥饿,人们的劳动时间不得不减少,缺少营养和新鲜蔬菜水果使病号大增,尤其是坏血病在蔓延。不仅是食品,工具和衣服也不够,不少担任守卫的士兵光着脚,连鞋都没有。

对待澳洲土人的态度,冯毅也从一开始就坚持杜睿下达的“怀柔政策”,他命令士兵要态度友善,不到万不得已不许与土人发生冲突,他本人也极力对土人摆出所有表示友好的姿态,总是面带微笑,还向土人赠送礼物,比如小斧头。一开始确有成效,但是,当土人判断出这些唐人打算长期占领他们的土地时,他们对唐人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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