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资本家-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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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气一跌,后金骑兵的阵型也开始发生动乱,许多人已经在开始考虑逃跑的事情了。
此时后金骑兵中最大的两个官就是两个牛录额真,虽然他们竭力维护阵型,但是由于两人的资历太低,根本不能起到作用,反而让已经动乱的阵型越来越乱。
阎虎在虎威团经过一年多的磨练和学习,对战场形势的把握已经炉火纯青了,他看见敌军阵脚一乱,立刻知道机会来了。
阎虎拔出马刀,举过头顶,大声的向麾下的骑兵吼道:“手持钢刀九十九!”
“杀尽胡儿才罢手!”
回答阎虎的,是五百名虎威营骑兵从喉咙里发出的怒吼。
阎虎的马刀向下一劈,磕动马刺,战马开始再次狂奔,阎虎大声的吼道:“杀!”
“杀!”还在马上的虎威营骑兵齐声大吼,甚至,一些躺在地上的伤员也跟着大声的鼓噪。
面对潮水一般涌来的敌军,后金骑兵的阵势轰然倒塌,所有人调转马头,开始没命死似的逃跑。
剩下的两个牛录额真也知道要逃跑,可是熟读《三国演义》的他们,知道应该有组织的撤退,而不是这样漫无目的的溃退,因为这样漫无目的的溃退,只能让敌人有机可乘。
于是两个牛录额真狠下心来,砍掉了几个率先逃跑的家伙,希望以此来警告部下。但是不幸的是,他们的惩罚不仅没有让逃跑的士兵回头,反而引起了哗变,一个牛录额真被溃兵砍死。另一个牛录额真见事不可为,也调转马头,跟着溃兵跑了。
五天的连续奔袭,已经让虎威营骑兵的体力到了零界点,他们之所以还能坚持和后金骑兵大战一场,全凭着平时良好的训练和满腔的仇恨。
此时,后金骑兵已经溃退,虎威营骑兵终于撑不住了,草草的追击了一里,便调转马头,回到了刚才的战场。
终于可以下马休息了,虎威营骑兵们几乎爬下马背的,许多士兵下马之后,顾不得地面的寒冷,直接躺在了地上,他们现在觉得,躺在冰冷坚硬的大地,简直比躺在自家的热炕头还要舒服。
一场大战,虎威营骑兵几乎人人受伤,连阎虎的肩头上都中了一箭,不过他顾不得医治,在战场上巡视了一圈,立刻下令:“迅速打扫战场,救治伤员,半个时辰之后,必须离开这里。”
“不能让将士们休息一会吗?他们已经很累了啊!”一个连长出言反对,说着,他便指了指满地鼾声大作的士兵。
阎虎虎着脸说:“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建州奴随时有可能反扑,我们必须尽快赶往蓟州,依靠坚城防守,否则,以我们这点兵力和建州奴野战,和送死无疑。”
半个时辰之后,阎虎亲自吹响了代表起床的哨子,尖锐的哨音回荡在熟睡的士兵耳边。
“起床了,集合了……”一个士兵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并且开始喊身边的袍泽。
在虎威团里面,哨音就是起床的命令,虽然大家睡得有点死,但是听见哨音在耳边回荡,立刻醒了过来,微微愣了一下,立刻跳了起来。
阎虎的亲兵骑着战马,在士兵们的中间来回奔驰,口中大喊道:“营长有令,所有人立刻上马集合,上马集合……”
虎威营骑兵的战斗素养相当高,不消一刻,凡是还能骑上战马的人都骑上了战马,整齐的排列在营长阎虎的面前。
阎虎指着蓟州的方向,大吼道:“一连、二连、三连听令,你们负责带上我们的伤员和兄弟们的尸体,立刻向蓟州出发。”
“是!”三个连的士兵大声的回答道。
三个连的连长立刻组织部下,开始搬运伤员和尸体,虎威团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即使情况再紧急,也不能丢下兄弟们的尸体。
阎虎继续下令:“四连听令,你们的任务是押送缴获的马匹去蓟州,马上出发,不得耽搁。”
“是!”
马跃给其他四个连下完命令,策马奔到五连连长的身边,道:“五连长,你们的任务是为弟兄们断后,若是建州奴追来,立刻发出警报。”
留下断后,可是九死一生的活计,但是五连长依然毫不犹豫的回到道:“是!”
此地离蓟州仅仅一个时辰的路程,在天黑之前,虎威营骑兵终于来到了蓟州城下,他们的到来,可把蓟州守将于子同吓惨了,他还以为是后金的骑兵杀到了呢!连忙下令紧闭城门,城内所有的士兵都操戈上城。
阎虎进不了城,稍微有点急躁,破口大骂守将不识抬举。等他骂够了,他的亲兵才提醒他,他身上可带着勤王令,把那玩意给守将,那他还不巴巴出来迎接。
守将于子同不识字,但是勤王令上面的宝玺印记他还是认得的,他立刻让人带一个行军参军来辨别真伪,自己则趁着空挡仔细的打量城下的这支队伍。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伙骑兵个个身上带血,几乎每个人的马脖子下面都吊着三至五颗带着辫子的人头,一看就知道他们刚才和后金打过仗,而且还打赢了。
第四十四章、各方的态度
正当蓟州守将于子同暗暗心惊的时候,行军参军来了,接过守将手中的勤王令,大声的给守将念勤王令上面的内容。
参军念完,于子同这才知道城下这支凶悍的骑兵是山东的援兵。见援兵到了,于子同立刻大喜,令人开门城门,亲自迎接阎虎等人进城。
虎威营前面四个连进城半个时辰之后,断后的五连也终于赶到了蓟州城下,守军见他们的穿着和刚才进城的那伙人一样,立刻开门,放他们进城。
五连进城之后,蓟州的大门,再次紧闭。
蓟州守将于子同还算是个热心的人,虎威营进城之后,他立刻给这些劳累的士兵准备了一处舒适的驻地,又派人送来酒肉劳军,感谢他们不远千里前来驰援。
阎虎在驻地休息了一会儿,草草的处理了一下肩膀上的箭伤,便立刻开始清点战损情况。
此次与后金骑兵的遭遇战,虎威营斩获颇丰,一共斩杀后金骑兵一千一百多名,缴获战马五百匹。不过虎威营的损失也不小,八十多人当场阵亡,二十人重伤,几乎全营人的身上都带着几处轻伤。
阎虎将此次战斗的经过、战损情况,以及蓟州周围的情况用白话文写好,装在信封里,用火漆封口,交给身边一个还颇有精神的亲兵,让他立刻把这份情报送给叶思文。
叶思文在固安附近接到了阎虎的战报,当他看见虎威营以五百骑兵击溃后金一千五百骑兵,并且斩首一千一百多之后,不由得拍案叫好。
虎威营初战告捷的消息,让虎威团的士兵士气高涨,恨不得立马赶往蓟州,去见见那一群击溃后金骑兵的英雄。
既然大家热情高涨,叶思文立刻下令,向蓟州方面急行军,争取尽快和击溃后金骑兵的英雄见面。
就在虎威团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时候,有一个人担心起来,这个人正是叶思文在土匪窝里招来的人才杨云,他现在是虎威团的职业军师。
杨云悄悄的找到了叶思文,说道:“叶帅,在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思文很客气的说:“杨军师有什么好的主意,尽管说出来就是,只要能打击后金,我都可以采纳。”
虽然杨云到虎威团之后,并没有出过什么像样的谋略,但是叶思文依旧很看好他,毕竟以前没机会不是,现在打仗,正是杨军师展现才华的时候。
杨云摇了摇头,说:“在下惭愧,心中并没有什么好的主意,只是有一个担心,后金的将领,都是睚眦必报之人,他们怕是容不得这样的惨败吧!阎营长肯定会受到猛烈的报复。”
叶思文苦笑,道:“杨军师,你的担心,我何尝不知道?可是谁让阎虎一到地方就和建州奴大干一场,吸引了建州奴的注意,接下来,蓟州恐怕要遭到猛攻了。”
“叶帅早就有这个担心?”杨云略有些惊讶的问道,因为他看见叶思文接到战报的欣喜模样,还以为叶思文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叶思文反问:“若是我没有这个担心,我让大伙儿急行军干什么?”
杨云还是有些疑惑,问道:“既然叶帅有这个担心,为何不告诉大伙儿这件事?让大伙儿加紧行军救援蓟州。”
叶思文嘴角露出一丝睿智的微笑,道:“告诉和不告诉,有区别吗?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在急行军吗?”
叶思文此话一出,杨云才了解了叶思文的真实想法,同时他也明白,用胜利来鼓舞士气要比用事态紧急来鼓舞士气有用得多。
一直以来,杨云都觉得自己十分睿智,但是当他站在叶思文这个比他小七、八岁的年轻人面前,他便觉得他的睿智荡然无存。杨云突然明白,真正睿智的人,是眼前这个叫叶思文的人。
“此子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杨云暗中给叶思文下了一个这样的评论。
虎威团的虎啸、虎跳两个轻装营突然得到命令,抛开所有辎重,由叶帅和马团长带领,全速前进。虎飞营是虎威团的火力支援营,装备的全是大炮之类的重武器,行军速度稍慢,由对炮兵作战颇为熟稔的谢威带领,紧跟其后。
就在虎威团全速前进的时候,在后金军队的营地里,正红旗的固山额真代善正在发脾气,几个满身血污的士兵正在跪在他的面前瑟瑟发抖。代善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一怒之下,把几天前从汉人地主家抢来的青花瓷器摔了个精光。
三天前,代善手下一个甲喇的士兵奉命去打探蓟州的情况,可是一天之后,这个甲喇居然只剩下区区三百人跑了回来,五个牛录额真只剩下一个,甲喇额真阿勒泰也阵亡。
阿勒泰是代善的女婿,他阵亡了,代善的女儿也就成了寡妇。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个旗仅仅只有五个甲喇而已,代善一下失去五分之一的力量,真不知道该如何给弟汗皇太极交代。
代善摔了几件制作精美的瓷器之后,指着逃回来的牛录额真满图,命令:“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瑟瑟发抖的牛录额真满图把两天前发生的战斗细细的说了一遍,但是他把内容稍作了一些改动,比如说把虎威营骑兵说成是关宁铁骑,把五百人说成了五千人。不过在敌军装备方面,他倒是没有夸大,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实在不会。满图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武器能比虎威营装备的马枪、马刀厉害。
代善听完满图的叙述,用他深邃的眼睛看着满图,用低沉的声音问道:“你真的可以确定你们遇见的是关宁铁骑?”
满图赌咒发誓的说:“属下敢有半点欺瞒,必遭天谴。”
“放屁!”代善突然大怒,一脚踢在满图的胸口,吼道,“你这个狗奴才,真以为本贝勒好欺瞒吗?现在关宁铁骑连山海关都还没有进,你说说,蓟州方面从哪里来的关宁铁骑?”
代善越说越生气,干脆在满图的身上踩了几脚解气,他一边踩,一边骂道:“你这个狗奴才,打了败仗还敢骗我,要是明军真的有你说的那种可以连发的火铳,我们金国还能建立吗?早就被灭了几百遍了。”
满图死鸭子嘴硬,他爬起来,趴在代善的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贝勒爷,真的是关宁铁骑,他们的旗帜,属下就是化成灰都认得。”
见满图还要嘴硬,代善大吼道:“来人,把他给我拉出去砍了!”
两个人高马大的亲兵从帐外进来,提起趴在地上的满图,像拖死狗一般把满图往帐外拖。
见贝勒爷来真格的了,满图大声的喊道:“贝勒爷,奴才说,奴才什么说,奴才刚才是真心为贝勒爷着想啊贝勒爷……”
代善听了满图的话,心中一动,一挥手,道:“慢着,暂且留他一条狗命。”
满图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他爬回代善的脚边,道:“贝勒爷,奴才刚才那一番话,都是为了贝勒爷好啊!”
代善冷哼一声,屏退左右,对满图道:“现在,你可以对我说实话了吧!”
“奴才说,奴才说……”
一个时辰之后,代善终于了解了前两天那场遭遇战的真是情况,不过他心里也纳闷,难道说汉人除了关宁铁骑,还有更厉害的骑兵,但是汉人为什么没有把这支更厉害的骑兵调到辽东去打仗呢?
代善还是不相信满图说的话,他再次问道:“你确定他们只有五百人?”
满图很肯定的说:“奴才从小牧马,一眼就可以看出一群马的数量,对方的确只有五百人,前天的遭遇战之后,恐怕能上马的骑兵,不会超过三百人。”
代善起身,说:“你和我一起去见大汗,把你起初说的那一番话说给大汗听。”
“喳!”满图心领神会的回答,他的脑袋瓜还是很好使的,不然他也不会是唯一一个逃回来的军官。
小半个时辰之后,在后金汗帐里,皇太极阴沉着脸听完了满图带回来的消息。
满图的说辞连代善都瞒不过,更不用说精明的皇太极了,听完满图的消息之后,皇太极立刻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