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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瞎猫碰上死耗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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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刚刚那样的唇舌交缠代表着什么意义,他只是因为好奇、因为模仿才会做出
那种事,简直该遭天打雷劈,轰成鼠灰当肥料!

 而她竟然会因为他的「不懂世事」觉得更生气!

 是啦,因为他的不懂世事,所以她不能名正言顺地教训他,一把无明火无处
烧,当然会更火大呀,一定是这样。沈宁熙很快替自己找到了愤怒的理由,也
将全身不舒服的燥热归纳为怒火中烧的后遗症。

 「宁熙……」黑澔小心翼翼观察她的脸部表情,她看起来不太高兴,但是…

 …为什么呢?他做的不好还是做的不对?

 「跟我道歉。」她背对着他,放下水杯的声音很响亮,那是迁怒。

 「对不起。」他没有第二句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

 「好,我原谅你。」

 沈默了一下,他还是忍不住问:「宁熙,为什么要我道歉?」

 「因为我不喜欢你吻我,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她缓缓回身,瞟来淡淡一
眼,只是黑澔没发现她转回去的速度很快,一点也不像平时做什么都慢步调的
她。

 「喔。」他受教地猛点头,记下了这次的教训,手指触上自己的唇,上头的
温热有他的也有她的,轻轻低声道:「原来那个叫「吻」呀,这个字眼我在书
里看过,不过没亲身试验过,原来……那是我的初吻呀……」

 好特别的滋味噢。

 不像书里写的什么像被电到一样的酥麻,他曾被电击棒电过,那种滋味怎么
会让人回味呢?光尝过一次就不敢造次了,所以他一直以为所谓的吻,也代表
了疼痛和受罪,没想到却是像在品尝美食那样,让人一口接一口,非得连盘子
也一并舔干净的感觉……

 「干什么干什么,你那是什么表情?!」沈宁熙语调不由得越扬越高。

 看他看他,竟然自己咬住下唇,流露出少女漫画女主角献出初吻时才会有的
羞怯模样,再加上几朵玫瑰花还得了!

 明明是「施暴人」还露出「受暴人」的嘴脸,那她是不是也要做个舔弄自己
嘴唇的猥亵表情来配合他呀?

 「我只是觉得……很神奇。」虽然她说不喜欢,可是他越想越觉得很有趣,
很想要求再尝试一回,但看到沈宁熙的眼神他就不敢再提。

 沈宁熙突然觉得有股晕眩感袭来,天,不要笑得这么可爱了好不好……过度
照射的太阳底下只会出现干枯的杂草。

 「呀,宁熙,我忘了跟你说件重要的事。」黑澔冷不防地击掌说道。

 她揉按着自己闭合的眼睑,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

 「今天那里有人找你。」

 「哪里?」她睁开眼,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茶几上的电话映入眼帘。

 「它一直叫,所以我就拿起来看,没想到有人在说话。」

 「那是电话。」

 「啊,原来那就是电话呀?,」又是一种他在书上看过而没有亲自体验过的
玩意儿。黑澔玩心大起,又抓起电话把玩。

 沈宁熙没追问是谁打电话找她,因为会知道她电话的人也不过就是与她有同
样血缘的家人罢了,其中又以她妈妈拨来的机率达百分之两百。

 比较麻烦的是……

 在这个向来只有她一个人独居的屋子里,出现了一个男人替她接电话,她妈
不知道会怎么想,说不定,现在家里那边正爆发惊天动地的大骚动……

 她抢过黑澔玩耍的话筒,拨下一组电话号码。

 
 第六章「我知道,我会抽空回去吃饭的,Bye…bye。」

 沈宁熙挂掉了电话,瞟瞟手表,她只花了五十八秒就讲完电话,比平常多出
了二十秒。对话的内容非常的闲话家常,不外乎「要记得吃饭」、「一个人在
家里门窗要锁好」等等的叮咛,沈母是个很尽责的母亲,和全天下的妈妈一样,
挂心孩子在外独居生活的点滴,三不五时叨叨念念着相同的对白。

 出乎沈宁熙的意料,她妈妈没有追问任何关于黑澔的事情,一个字也没提,
只曾在电话那端沈默五秒,像是想开口问些蛛丝马迹,又不知从何下手。

 电话挂上不到十秒,再度响起。

 沈宁熙接起应声:「喂。」

 「小熙,妈想找你的那位室友讲几句话……方便吗?」话筒传来的声音仍是
属于沈母轻轻软软的询问,方才没脱口的问题似乎仍在她心里纠结,让她甫挂
了电话又急忙打来。

 沈宁熙看了她的「室友」一眼,将电话递给黑澔。「找你的。」然后反手在
他背上打了一下,以无声唇语交代他「别乱说话」。

 放心不下的沈宁熙先是假意在客厅里收拾报纸,实际目的却是伸长了耳朵想
偷听她妈妈和黑澔能讲些什么,她不明白,和她讲电话都只有短短几句话的母
亲竟然和黑澔那么有话聊,甚至笑声不断。

 「生辰八字?我不知道耶,生日?嗯……呀?这么严重?好好,我会去找的,
是噢?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算过命呢。行天宫地下道?很准噢?真的吗?从前
世批到死亡?我要去,好好,下回沈妈妈你再带我一块去噢,说定啰。」

 黑澔从头到尾都很配合沈母提出的疑问回答,无论他懂或不懂。下午他就已
经和沈母聊过一回,足足聊了一小时让沈母对他进行身家调查,身为父母的,
对于子女的交友情况相当关心,尤其又是一个进驻女儿住处的男人,说什么也
要抽丝剥茧地研究他是狼人或良人,好保护女儿的安全。

 接着,黑澔的话题被沈母导向了天文命理,一聊又是十分钟过去。

 真搞不懂她和他到底谁是沈家的孩子?他和她母亲讲电话的时间已经超过了
她们母女俩一年下来讲电话的秒数总和,两人亲昵的程度根本不像陌生人好不
好!

 讲着讲着,话题再跳,终于跳到她身上。

 「宁熙呀,很好呀,我很喜欢她噢,她对我好好,嗯,我知道她是个好女孩。」

 黑澔说这句话时还不忘送来一朵笑容给她,沈宁熙的回应只是小瞪他一眼,
他笑得更深。「沈妈妈,我一定会负责的。」呵呵。

 负责什么?!这两个家伙达成了什么无聊共识吗?沈宁熙翻翻白眼。

 「好好,我会看着她的,下回来玩噢,嗯,好好,我再叫宁熙带我回家给你
看,嗯嗯,沈妈妈再见。」

 黑澔心满意足地收线,赶快喝口水补充流失的水分。

 「总算讲完了?」她双臂环胸地站在他背后,黑澔脑袋后仰,角度正好可以
接收她俯瞰的视线。

 「讲完了。」

 「你和我妈哪来那么多话聊?」有长舌公的潜力。

 「不知道,东扯西扯就忍不住一直讲下去。」不过话题当然全绕着沈宁熙身
上打转,有时是沈母挖了些她小时候的趣事或是怪脾气来聊,有时是他好奇着
沈宁熙的一切而发问,短短几小时也不够聊完。

 「你以后别跟我妈说些有的没的,下次她再打过来找我时,你就说我不在,
然后挂电话,一句废话也不准多讲!」她专制地下命令。

 「为什么?」这样很没礼貌耶。

 「不为什么,你们两个人扯来扯去,连什么生辰八字、负不负责都扯出来了,
接下来是不是直接聊聘金多少的问题了?!」

 她怎会不知道自家老妈脑子里在想什么,母亲大人不只一次想替她安排相亲,
她当然也曾听话的跟着去吃过几顿尴尬的相亲饭,但她的阴沈很容易就吓跑男
方,自然都无疾而终,这次老妈知道她家里养了个男人,恐怕早已在电话另一
端手舞足蹈,更巴不得立刻将她打包奉上,以免再迟一步男人就落跑了。

 「不用聘金。」

 「什么?」

 「沈妈妈下午那通电话就说了,不用聘金。」

 原来这对狼狈早已经讨论过聘金这个问题!简直……

 沈宁熙哼声冷笑,她这块肥肉在今天下午就被人称斤论两给卖了而不自知,
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可不是什么好滋味。

 「那你有没有告诉她,你是只老鼠?」沈宁熙突然问道,口气很淡,但也很
恶意。

 「……没有。」这点,黑澔很刻意想隐瞒所有人,除了她之外。

 她假笑了两声,「我妈妈这辈子最害怕也最讨厌的东西就是老鼠。」这句话
本来不想讲,也不该讲,却在心里不服输的倔强涌现时,脱口而出。

 或许,她真的不该讲的……

 在看到黑澔眼里传来的受伤时,她后悔了,真的。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叫妈妈,妈不来,咕噜咕噜滚下
来。

 小老鼠,楼上赖,生闷气,不下来,气嘟嘟,气不完,呼噜呼噜不下来。

 沈宁熙一边拖着地板,一边念念有辞,再三反复。

 停下动作,仰头看了看头顶的天花板,上头当然不会粘了几张引人注目的千
元新台币,她真正想看的,不过是赌气咬了条手帕就从门缝钻到五楼去的小老
鼠。

 不是说楼上有鬼吗?他哪来的胆子宁愿窝到鬼屋去也不愿和她共处?真的这
么气她的那句话吗?

 ……好嘛,她承认自己带着恶意,因为她总是没办法和母亲那么亲昵的聊天,
巴着电话东扯扯、西沾沾,好象话题永远都说不完,但是他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在某些层面上,她嫉妒他,嫉妒他获得了胜利。

 他才出现短短几天,就能让人这么喜欢他,她嫉妒他。

 所以她故意挑了他的自卑攻击,她,简直十成阴沈九成恶劣八成卑鄙七成无
耻,明知道他介意,她还在他的伤口上撒盐,真是恶魔的行径……

 今天早上上工前特别替他在桌上留的一锅炒饭动也没动,放到了她下班回来,
炒饭早变得又冷又硬,可见他还是没下楼来,她也拉不下脸上楼道歉,再说,
没有他的协助,她想进到五楼也是不可能的事,她可没练就他那套变大缩小自
如外加钻门缝的本事。

 「……生病……楼上……看他……」

 没关拢的阳台玻璃门外传来呼呼的风声,忽而一听还真像是女孩子飘颤的慢
速抖音在说话,沈宁熙循着声音抬头,只看见夜风将自家的暗色窗帘吹起一角,
透着屋外灰蒙的夜景街灯,除此之外,哪还有其他东西存在?

 脑中才这么想,那一小角的夜景冷不防飘下一道白影,速度奇快无比,短短
一秒的停留却已经足够让沈宁熙确定自己并不是产生幻觉!

 她甩下拖把,一鼓作气地拉开窗帘,跑出了阳台,直觉反射往楼下看,这栋
除她住处之外一片漆黑的公寓,照理说要是有一块白布飘落,应该十分醒目,
可是四楼以下除了黑压压外,没有任何一点白色,连丝灯光也不见。

 那道白影到底是……

 沈宁熙视线再往上调,也幸好她有往楼上瞟,否则惨事发生时她绝对来不及
伸出援手。

 借着淡黄月光,她没漏看五楼阳台栏杆上站着的那抹小小鼠影,她不会认为
他此时双手合十的举动是在膜拜月娘、站上栏杆纯粹是为了赏月观景——那看
起来分明就是死前祷告!

 果然,那抹鼠影迈开鼠腿,跨出了阳台栏杆,表演一场「太空漫步」……

 沈宁熙吃惊归吃惊,可没因此忘了伸手,牢牢将暗夜下坠的鼠影接捧在双手
掌心。

 时间算得恰恰好!

 她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一想到若是自己失手或是多迟疑两秒,现在恐怕只
得慌乱跑下楼去替他收尸。一口大气抿在嘴里,不断喝令自己控制手的抖颤程
度,免得将掌心的小老鼠又给抖下楼去,一直到她僵硬地大退两步,确定自己
已经将手稳稳地收回安全范围内,她才敢吁出那股闷疼了肺叶的紧张。

 如果他不是用老鼠的模样寻短,如果他用一百八十几公分的壮硕体型直线跳
下,就算她来得及捉住他,也只能瞠目看他从自己手中坠下——她收紧了双手,
再三确定自己接牢了他。

 「黑澔……」她的声音无法控制地发颤,唤着掌心紧闭双眼的他。

 他动了动眼睑,但没睁开眼。「你骗人……我一点也不痛……这就是跳楼的
感觉吗?」为什么从五楼到一楼只花不到一秒?他连开口尖叫的机会都没有。

 「黑澔!」沈宁熙用手指轻轻戳弄他的脸,想让他清醒一点。

 在她的手指骚扰下,他缓缓睁开了眼,视线蒙眬。

 「天使,你来接我吗?」短短的鼠手平伸向她,像在索求一个温暖拥抱。「
你和宁熙长得好象噢……」

 「你有看过这么灰暗的天使吗?!」如果说她是黑白无常还合适些。

 「天使,你别忘了……下回让我投胎,要让我多幸福一点,不要只有那么短
短一、两天,不够,真的不够……」说完,他又合起双眼,歪着脑袋昏昏沈沈
呻吟。

 「你在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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