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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3章

绚日春秋-第7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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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东夏国并未流通过金钱,新钱要想在国内流通,不是铸出来就可以的,也不能把朝廷的钱拿来就行。

官府要一边将钱发给常设兵,发给服劳役的人,一边用钱收购货物,再囤积货物,卖出去,慢慢让民间认可,这时要发行的钱,必须够多,至少得使得金钱能深入人心,这种靠货物进出认可的手段,也开放给了一些商人,还得提防一些商人到自己国家炒钱。

为了降低风险,经营货币,也为了适当发行金钱,免过多的钱涌向民间,他也考虑过设立钱庄。

可钱庄更不是好开的,不但会有钱庄的风险,还有其它风险。因为这钱庄与普通钱庄不一样,它意味着一国的府库,一国的经济,要做的事儿也很多,为了鼓励贸易,还得能跟朝廷兑换,而一个小国和一个大国,经济实力差距太大,一旦经营不善,国家就会破产,国家破产,恐怕比战争更可怕。

狄阿鸟丝毫也不敢妄动,一直都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发行钱,如果不发行,要不要让百姓认可朝廷的钱。

因为一直在犹豫,在等待,迟迟不决,民间还是物物交换。

今天他算看到了,民间太缺钱,太需要货币出现,而通货的缺乏,怎么能让国家扩大贸易呢?和国外做生意,百姓们不认可钱,甚至不认可银两,他们要换取自己所需的东西,要么换羊,要么根本不换,至于把牛羊换成一个个圆片片,他们甘心么?!目前东夏立国,并不能改变东夏的现状,民生凋敝,百姓缺衣少食,自己寄希望于贸易,希望通过贸易解决一部分民生问题,可是现在呢?想到这里,他心里头好像有许多小爪子在挠。

正走着神儿,少女打断了他的思路,迫切地问:“有还是没有,就怕跑了百几十里,到跟前却没有,那可白跑了。”

狄阿鸟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回答说:“有,很快会有的。”少女便不再打搅他,一边向外跑去,一边喊:“阿妈,渔阳有换木桶的。”人跑了出去,不在了,狄阿鸟却没那种如释重负之感。

他想到几百里以外的百姓,想到自己的常设兵,想到自己正在致力的手工业,自然知道自己的这种军政计划式补贴,能给粮草,却做不到缺什么补给什么,也许是个桶,也许不是,这种补贴式的供给只是个过渡,而自己的手工业作坊,也未必能解决所有人的需要,或许有积存,或许没法满足需求。

想着,想着,他又一次沉入梦乡,直到几十名骑兵把四周围了一匝。

他在母女的失神中接受护送,前往渔阳,然而出发前回头与人招了半天手,也不见对方回应,心里不免失望,郁郁不快问段晚容:“他们该是用什么的心情接待了我呀,他们把我当成他们自己的大王,还是当成统治和压榨他们的一个恶棍?”走了一阵子,少女却骑着马追上来。她截到前头,下马行礼,说:“尊贵的大王,请接受我们家的一点心意,这张毡毯虽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却能在夏天隔离潮气,冬天时防寒御冷。”说完,抱过马鞍后裹着毡子,上前放到狄阿鸟的车上。

狄阿鸟心情格外激动,抑制着,微笑递回去一块铜牌,回应:“吉吉格姑娘,我以感激之心接受你阿妈的馈赠,请你回去告诉你的父母和兄弟,如果他们日后前往渔阳,请持这个到我家来做客。”

他很快抵达老营沟,在那儿接见驻扎该地的牛头、犍牛们,检阅完二百九十余名士兵,又到军营后面的影子营去看看家属的生活,到了晚上才出发,夜间回到渔阳,一回到渔阳,就立刻召见谢先令、王本、绐达儿、吴班和德楞泰。

他要与王本、谢先令、绐达儿谈的是货币的事情,准备让王本和狄哈哈一起前往高显交换国书的同时,打探一下高显的铜矿场和铜价,并且征求谢先令的意见,接下来从中原召来黑明亮,让这位理财专家回来,为货币发行,钱庄开设做准备,而同时,绐达儿比较了解东夏国内的金属矿藏,他记得一些矿藏旧址,打算让绐达儿先去看看,看看哪些可以继续开采,需要花费什么样的代价。

他与吴班、德棱泰谈到的是东夏全境的安全隐患,要求吴班配合绐达儿和德棱泰,负责东夏全境的图籍,而征询德楞泰的意见,就是尽快把平定近处黑山头的人选确定下来。天亮之后,他这儿的小会议并没有结束,而是升级,直接召开了朝会,到了朝会上,他暂不提货币的事儿,只提到另外两件,第一个,仍然是流民带来的问题,第二个,则是怎么收复黑山贼。最后,他决定,流民的事儿由自己亲自负责,不管什么人有什么情绪,一切都要尽快运转,物资要在两天之内调往渔阳,至于黑山头剿匪的事儿,则紧急召回博大鹿,同时,让德棱泰推荐的人选巴勒蒙干做他的副手,负责实务。

他这边举行他的朝会,家里头却乱成了一窝粥。

天亮时,上到他的两位母亲下到妻妾儿女,几乎都知道他受了伤,而严重不严重却无人能清楚,他们就乱吵吵地聚集在一起,等着散朝,后来又等不及,干脆招来李言闻先生,让段晚容带着他过去。可是不管谁去,执金卫士都不让进。

段晚容只好回去告状。她一告状,花流霜就火。若不是李芷在一旁安慰,花流霜就干脆自己带着李言闻过去。不过,李芷一吭声,老夫人倒不是放弃了,而是不必自己亲为,就赶着李芷去,说:“我们一家男男女女多少口子全指望他,他要是有病不医,烙下病根,日后有你们这些做妻做妾的哭的,情等着天天以泪洗面。你去,要是他发脾气,你就说,这朝会归朝会,诊病归诊病,让李先生呆在那儿,也不耽误他的事儿嘛。”

李芷只一犹豫,秦禾就揩着眼泪帮腔:“我父皇的臣子们常说,我父皇是天下人的君父,肩负九州万方的安危,龙体是重中之重,遇风受寒,一切都马虎不得,李芷姐姐,你还是赶快去吧,去吧,去~!”

她这么一督促,大伙都把妻妾指望男人的担心上升到一个高度,谢小婉与史千亿一边一站,推着李芷过去。

等去了,朝会却已经散了。

狄阿鸟脸色略有点儿苍白,不过更多的是亢奋。他跟李芷说了两句话,突然意外地看了看面前出现的李言闻,眼睛突然一亮,脱口说:“李先生,你愿意留在东夏吗?只要你愿意,我立刻借这个机会,让他们明白你高超的医术。”

李芷轻轻吸口气,还在纳闷,就见狄阿鸟往她身后一瞄,捋了袖子。

狄阿鸟是看到秦禾和两个宫女在墙角后探头,这一捋袖子,立刻把她缩了回去,当下却也不管她是不是怕错了,只是等着李言闻回答,等了片刻,发觉李言闻欲言预止,大声说:“我觉得你还是留下好,你只是阿婉的亲人,我的朋友,留下来,我绝对给你自由,给你悬壶济世的便利,什么帮你经费,研究医学,发展医学。”说到这儿,他一摆袖子,走了,丢了一句:“你不愿意长期留下了,我就是死了也不让你看病。”

李芷盯他半天,只好给李言闻说:“看来他好好的……”刚刚想说他身体无大恙,才会这么一说,狄阿鸟就在她的视线下,脚下软几软。

她也就不敢往下说了,停住话,轻声说:“李先生,你先回去,我去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追上了狄阿鸟,狄阿鸟却给她摆了摆手,说:“还没来得及去看我小舅子,现在过去看看,你该干嘛回去干嘛。”

李芷气愤了半天,大声冲他说:“那你到底碍事不碍事呀,这也不让先生给你看看。”狄阿鸟说:“就是点内伤,起了点热,看什么看?我的病是啥病,就是国病,我母亲身体欠妥,都要跑别国就医,我没病也是病,病厉害了,谁都没法救,非得我们东夏国自己的先生来救,非得……不过,高显的先生,我也可以试试,总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能不能把我治好吧,不说了,立刻让别乞萨满来,给我做法祛病,我们东夏人怎么治,我做大王的,就得怎么治,去,快去。”

第三部 第一卷 二十三节

狄阿鸟去看李思浑之前,韩英仨就已经出去联络过熟人,谋了差事,今天一大早,他们就到街上作张罗,狄阿鸟去时,只有李思浑和他拐载过来的少女阮桂英在。

这天日头还不热,可李思浑在院儿里抱石磙,光脊背上套着的小汗衩早汗涔涔地湿了一大块。

阮桂英捧着条毛巾,一个劲儿缠他擦汗,李思浑嘴里嫌烦,心里却乐不颠。

眼看两人的距离从一开始陌生男女保持的二、三步迅速缩减,这下没人,连最后的一步也不见了,是一个羞羞答答把汗擦,一个心里痒痒去触别人的手,猝然有人喊了一声:“大王来了。”

两人猛然间惊慌。

李思浑虽然对这个姐夫陌生,但心里却带着敬畏,因畏生怯,生怕对方看到自己和半路上的女子卿卿我我,一个劲儿给阮桂英往屋子里指,阮桂英却不知怎么回事儿,略一凝眉,往前走两步,跪地上,往前一趴,趴到了地上。

狄阿鸟走进来,饶有兴趣地往李思浑身上打量几眼,看他自有将门虎子的高大,心里格外高兴,率先喊了一声:“思浑,过来。”李思浑跑上去,伸出两只胳膊,想去抓他的手肘,终究还是出于陌生,进退不得地站在跟前。

正一边打量一边犹豫,狄阿鸟一把抱过去,在他背上拍拍,拉着他的胳膊往里走,询问家里的岳父岳父,走两步,留意到前头趴了一个不敢抬头的女人,不由得疑惑地往李思浑看了看,问:“她是谁?怎么回事儿?”

李思浑紧张地说:“和我一块儿来的。”

狄阿鸟想起来了,他在北平原,听杨小玲她俩提过,恍然表示自己明白了。

李思浑以为他不知道,害怕自己半路捡了个人会遭责怪,甚至他会不让自己收留,干脆画蛇添足,连忙说:“打家里带来的丫头子……”

狄阿鸟一时倒弄不清了,强调说:“从家里带过来的?”

说话间,阮桂英抬了头,欲言欲止。

狄阿鸟扫两眼,只见她生了一副花容月貌的脸蛋儿,随口说:“模样不错。”

他对李思浑为什么会来作过了解了,叮嘱一声:“你这个年龄,暂且不要把心放到女人上。”

李思浑挠挠后脑勺,心先虚了,信口开河说:“一个丫头子,打小在我身边叠被暖脚,就像我姐身边的棒槌姐,要是没她,东西南北我都摸不到,什么放在心上不放在心上的?”

狄阿鸟倒是相信李思浑的话了,毕竟杨小玲她俩有可能会弄错。

他再看一看面前的女子,见阮桂英惶恐地低下投去,柔躯不由得接连几抖,好奇地问:“那你爱欺负人家?无缘无故,她干嘛跪这儿呢?”

李思浑笑着说:“一个丫头子没见过世面,还不是被吓着了?”

狄阿鸟“哦”了一声,说:“可惜了,我看模样不错,没想到是个丫鬟。”他轻轻地说:“起来吧,小姑娘。”说完,扯过李思浑的胳膊,绕过去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棒槌呢?没过来照顾你俩?”

两人一面说,一面往前走。

刚刚进到屋里,阮桂英追上来了,发抖着说:“大王,我不是他的丫鬟,只是趁了他的车来投您的。”

狄阿鸟一下意外了,猛地朝李思浑看去。李思浑三分忐忑,七分尴尬地站着,只好反复挠自己的后脑勺,过了一会儿,躁躁地说:“是,她钻到我车幔下头,我没吭声,把她给载过来了。”

狄阿鸟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走到炕上坐下,回头发觉李思浑还在站着,知道他正是处在被出卖的感觉上,喊了一声,等喊回了他的注意力,让他的眼睛从这个莫名其妙的少女身上转回来,就说:“你也是的。人家趁你的车,就趁你的车了,你怎么给我说她是你的丫鬟呢?在清白人家看来,是奴是人,差别大了。”

他轻轻挥一挥手,给阮桂英说:“你下去吧。”

说完,就看着人往外走,等人走了出去,才转过来,给李思浑说:“这丫头可不一般,是个有心人,回头你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要是不肯在你身边侍奉着,回头给她安排个去处。”

李思浑一扭头,丧气地把手往腿旁一耷拉,说:“姐夫,你说我干的这是?我来的时候,马队不让捎人,我硬是没吭声,让她藏着过来,这几天,她也一直好好的,还说为奴为婢报答我的话,这你一来,她就忽然……唉!我真的是好心没好报。”

狄阿鸟微笑摇头,说:“她这种多着心眼的女人,不在你身边反是一件好事,你给我说,你还没有睡人家吧?”

李思浑摇了摇头,旋即笑了,说:“姐夫,没想到呀,没想到你直接这么问我,要是我大哥,他一定问不出来。”

狄阿鸟也笑了笑,问了一下韩英他们三个,最后说:“你和韩英先到我身边来,给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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