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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大明官商-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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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冯虞心中大致有数,更细致些的情报,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传不到京师。只听正德接茬说道:“此番召爱卿过来。朕是想让卿挂帅,替朕再辛苦一趟,平了这厮。爱卿能战,部下皆精兵良将,到了陕西,定能尽速灭贼,以免战火延烧,百姓涂炭。爱卿说过,打仗。耗的便是钱粮,耽搁不起啊。”

冯虞心中叫苦,之前辽西会战,侍卫亲军长途奔袭之余又迭经苦战,将士早已是疲惫不堪,弹药也消耗甚巨。若是不经休整补充便再行远征。铁打的汉子也吃不消啊。

不待冯虞想好如何回话,却听那曹元已经抢过话头。“万岁,此议不妥。”

嗯?众人都是一愣,这位新科大学士为官多年整日里只爱玩乐,从来是顺着正德、刘瑾的意思溜须拍马,今日如何转性了?只听曹元说道:“冯大人确为当朝第一名将。侍卫亲军也是天下强兵。不过,此前辽西会战打得甚是艰苦,方才回返京师,说来正是疲兵,一时不堪再用。即便是冯大人,想来也是鞍马劳顿,心力憔悴。”

这番话可算是说到冯虞心里去了,只是话由这位阉党干员口中冒出,听来却总觉着有些别扭。

却听曹元又说道:“安化王反乱。不过是纠合了些卫所旗兵、边兵与地方草寇,不说能战不能战,单是整顿行伍便要花去老大工夫。以臣愚见,此战,不论是建制调用边军或是京师团营,只要朝廷择一重臣挂帅,天兵到处,必定能传檄而定。”

平心而论,曹元这番话确是有理。不过,明眼人也都有数。这是不想让冯虞再建功了。听话听音。一干阉党了然其意,立时帮腔。礼部尚书秦淮玉奏道:“皇上。侍卫亲军确是急需休整。如今京师也并非无兵可用,张公公督十二团营,平日里严加整训,将士训练有素、一心报国,如今正是效力之时。”

吏部张采,户部刘玑,兵部王敞,刑部刘,工部毕亨一时间纷纷出列,保举张永领衔出征。刘瑾则立在正德身边,面上隐隐有些笑意。在他们眼里,张永虽说有时候不是太买刘瑾的账,可怎么说也算是八虎之一,是友非敌,此番荐举,应该是能有所回报的。更何况,内廷中官,也就是张永还算是有些领兵打仗的能耐,不用他,也无人可用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冯虞一人独大。

张永这个人选,冯虞倒是也能接受,正要进言附议,忽然心念一动,想起一个人来。“皇上,臣也觉得张公公身负韬略,久赞戎机,他出马必定功成。不过,用兵之道,无非是天文地理人和三道,陕甘一地,地理兵要气候民风与中原大不同,还须择一久在此地、通晓兵机之能臣佐助张公公,如此可得万全。”

正德一听颇觉有理,忙问:“何人能担此任?”

“微臣心中正是有个人选。”冯虞答道,“臣保举一人可堪大任。前右都御使,延绥、宁夏、甘肃三边总制,杨一清!”

这个名字一出口,满屋地阁部众臣顿时喧哗。

这杨一清在当朝也算是鼎鼎大名了。此公是化州人氏,自幼聪颖,7岁能文,14岁乡试中解元,18岁即高中进士。弘治年间,刘大夏荐杨一清任左副都御史督理陕西马政,任上力矫积弊,复金牌之制、专巡检之官、严私贩之禁、均茶园之课、广价茶之积,政绩显著。之后转任陕西巡抚,实边固防。正德元年,杨一清总制三边,修浚墙堑,以固边防;增设卫所,以壮边兵;经理灵、夏,以安内附;整饬韦州,以遏外侵。在任期间,鞑靼不敢犯边。凡此总总,说他是能臣绝非过誉。只是有一条最是要命,此公与刘瑾一党不是一路人!刘瑾独揽大权后,加紧排除异己。杨一清偏偏不肯折节阿谀,为刘瑾所忌,污其修筑边墙时贪污边费,直接下狱,若不是首辅李东阳出面斡旋,这会子只怕还在牢里蹲着呢。起用此人统兵,那不是找不痛快么。

看身边这些位议论纷纷,有出言阻挠的意思,冯虞赶忙加了一段话:“皇上,此番反乱与以往民变不同。领头的是个正牌王爷,且在甘肃历经三世,盘根错节。地方官民难免无所适从。这杨一清久镇三边,极得军心民望,据说当初免官时,三边百姓家家嚎泣,沿途送万民伞者络绎不绝。此番平乱,正该以此等能臣佐助,方能聚民心,振士气,早日平乱。”

这番话。说得正德频频点头。兵部尚书王敞见势不妙,赶忙向前两步,打算出言反对。哪知正德身后地刘瑾突然开腔:“皇上,这杨一清此前虽有贪墨劣迹,却也算是个能干事的。此番不如让他戴罪立功,若是果然能诚心悔悟。为朝廷效死力,自然是好事。若是办事不力,再行议处不迟。”

刘瑾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从正德到满朝文武,是个人都知道这位刘瑾着实是个小心眼的,睚眦必报。今日怎么突然学着以国事为重了?

既然当头的已然如此发话。一干喽自然再无杂音。正德当即下令拟旨,以泾阳伯神英为总兵,张永总督军务,杨一清复任右都御史总制陕西等处军务,发京师团营兵五万,山西、陕西、四川卫所军十三万,大同、延绥、宁夏边军三万,即日出师,征讨。

回到军中。冯虞立马叫人找来陈琛,将今日上朝情形种种一一说来。“思献兄,你看这刘瑾今日如何转性了,居然学着以国事为重?”

陈琛听罢大笑,好一个国事为重。他哪是什么转性,分明是急红眼了。”说罢,陈琛从怀中掏了张纸来递与冯虞,“这是上午西安府咱们万邦园分店送来的东西,大人你一看便知。”

冯虞接过来展开一看,却是一张揭帖。落款处盖地赫然是安化王印。不用说,这便是起兵檄文了。

细看其中。却说安化王此番起兵是为“清君侧”,要清算之人,正是刘瑾!文中指斥道,孝宗时,商户应赴边地交纳之课银,统交户部,分送九边以助军需,此为年例银两。却为刘瑾以户部、边地共盗国帑”为由罢支,以至边地饷银空虚。再有,正德三年八月,刘瑾遣御史赴各地清理屯田。奉命御史多迎合虚报,各边伪增屯田数百顷,悉令出租。派往宁夏的大理寺少卿周东,甚至以五十亩为一顷,多征成倍税银以向刘瑾行贿,边地将士百姓苦不堪言。地方巡抚安惟学亦是刘瑾党羽,平素横征暴敛作威作福,残虐边军祸连妻儿。安化王此番起兵,正要为国锄奸,解民倒悬。

冯虞将这檄文上上下下看了两遍,点点头,“写得还成。难怪甘肃转瞬糜烂,地方任官实在是太过,以至民心躁动,轻易为安化王蛊惑。”

陈琛说道:“此文告可说是戳着那刘瑾的痛处了。消息说,刘瑾已命天下各处锦衣卫四处收缴揭帖。陕西督抚也不敢上奏此事。大人这两日不曾去过锦衣卫衙门,故而未曾耳闻此事。”

冯虞恍然大悟,“难怪了。纸包不住火,刘瑾一心尽早平息此乱,以免祸及自身。如此说来,却给杨一清捡了个便宜。”

陈琛却摇头道:“朝廷如此选将,不能算错。只是,对大人你却是大大不妙。”

“怎么说?”冯虞听了这话便是一激灵,陈琛从来不是那种危言耸听之人。

“满朝文武,如今说起用兵来,大人若是自居第二,还真没人敢往第一位上凑。即便是侍卫亲军疲敝动不得。大人同样可统帅团营边军作战。此番刘瑾平乱之心可说是心急火燎,按说请大人挂帅那是最有把握取胜。可那刘瑾宁愿让老对头杨一清起复,也不远让大人统兵,可见戒心之重。为何如此?其一,怕大人兵进甘肃,查知此番安化王起兵诱因,对他刘瑾不利。其二,恐怕还是忌惮大人再立军功,在皇上面前更是得势得宠,他刘瑾便再也压不过大人你了。”

冯虞眉关紧锁,在帐中遛起圈来。“我明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刘瑾若是成心算计,总有防不胜防之时。与其……”话到嘴边,冯虞却猛地收住,回到帅案前,拿起那揭帖看了又看。过了一阵子,抬头问陈琛:“杨一清此人,你如何看?”

“素不相识,更无深交。不过,此人官声甚佳,又有聪颖之名。处置政务是把好手,又善诗文,还能领军,倒着实是个干才。”

冯虞笑道:“还有一条,不买刘瑾地帐,忧国忧民,是个硬骨头,真汉子。”说着,冯虞伸指头敲了敲扔回桌面地那份揭帖。“能打仗,能治民的,必定是个知权变知轻重的经世之才。我看刘瑾起用此人,弄不好便是挖坑给自己跳了……”说着,冯虞突然心念一动,隐隐想起一事来,住口不言。“大人的意思是?”陈琛在一旁若有所思。

“呵呵,刘瑾一心防着我,却不曾想过一句话,东方不亮西方亮。”

“嗯?这话何意?”

“啊?哦,这个……”冯虞一时语塞,不知该从何说起。方才冯虞隐隐记得,刘瑾倒台就在正德五年,顺带还开创了个“千刀万剐”的记录。发难之人,便是这个杨一清!只是这话说来实在有些未卜先知的味道,却也不好明言。“方才我想着,对付刘瑾,这揭帖或许能派上大用场。”

“难道是想让那杨一清……”

“呵呵,杨一清是个药引子,却无法上达天听,做大事地却要着落在张永身上。至于我么,做做煽风点火之事就好。你遣心腹能干之人,将这揭帖秘密送到杨一清处,我再修书一封,令那人次日再行送达。”

说着,冯虞取了纸来,待要落笔,却又猛然收住,思虑再三,只写了“刀石”二字,默默装入信封,交与陈琛。陈琛在一旁看得真切,先是一脸茫然,而后突然会心一笑,接了信与揭帖,转身便走。出了帐,陈琛口中喃喃自语,“冯大人做事果然谨慎,不留把柄。好一个借刀杀人、落井下石,只不知那杨一清可猜得出这哑谜来。”

  第二百四十九章 讨钱

甘肃战事似乎并未给正德皇帝带来多大搅扰,平叛大军离京没两日,正德就嚷嚷着要迁往豹房了。反正这一日迟早要来,冯虞早已有所准备。接到皇命当日,侍卫亲军当即进驻豹房,展开拱卫兵力。冯虞也将中军迁入豹房宿卫房。

往床榻上一坐,冯虞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对一边的陈琛、赵承庆说道:“自打入京就任,这军帐一住便是半年,真是有些腻歪了。不过弟兄们还得辛苦些时日。眼下豹房营舍不足,只有当班宿卫能住号房,其他人马还得先住大营。待年底豹房扩建完成,营舍便不缺了。”

赵承庆说道:“这个么,弟兄们倒是没什么怨言,住哪处不是住。吃得好,军饷足,能打胜仗,当兵吃粮也就不冤了。”

“后日皇上可就要移驾了,大人还有什么部署没有?”陈琛问道。

“这几个月,该说的、该做的,早已琢磨透了。现下只是照方抓药便是。我只想着工坊那边如何再扩产,早些给弟兄换装火器。当日辽西之战,亲军团全装火器,几仗下来伤亡无几,其他团营弟兄伤亡可就大了。白刃战,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合算。还有,步兵炮说死也得造出来。这回若是有炮,给他来个霰弹齐轰,鞑子人再多,有何惧哉?”

陈琛笑道:“大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前些时我便说过,如今钢不缺、布不缺,就缺人、缺钱。工匠么,熟能生巧,半年后如今这拨方能算得是干才。现下打算再招他数百人,先打个下手,慢慢学起来。钱却不好办。造军火可非刀枪可比,银钱吃得厉害。年前户部拨的百多万两银子要见底了。这个,大人可得早些设法筹措。若是不能到帐,只好是那万邦园的银子先顶缸了。哦。昨日我还走了趟工坊,之前你交代那些车床、铸模皆已完成。我亲验过,尽皆可用。三个月,换装一个师,虎蹲炮两百门,轻炮五十门。重炮十门,如何?这个数,某敢立军令状。到下半年,出产数目还能更大。不过,那厢车只能到明年了。”

“也罢,先这么着,给步军换装是当务之急。你只管全力开工。银钱么,我想办法。大金主过两日便要光临,还怕没办法?这两日给弟兄们将新军装补全了。没人至少三套。人靠衣衫马靠岸嘛,这个面子可不能折了。”

“那是自然。”

“对了!”冯虞突然站了起来,“要钱也得有个名头。讲个机缘,方才突然有了个主意,咱们一道来合计合计。”地乘御辇移宫豹房。文武百官罢朝,一路屁颠屁颠地数十里相送。行至豹房十里处,以冯虞为首的上百名侍卫亲军将帅与豹房留守中官及两千精悍亲军前来接驾。

由于校阅取消,文武百官十有不曾见过这支如今已是名动天下的勇悍之师。此时众人纷纷抬眼细看,只见两千身着簇新军装的将士牵马列作一个大方阵,横看竖看。都如刀裁一般笔直。再看这两千人马,不论是人还是马,皆是一般高矮。再往脸上看,个个面色淡定,惟有眼底里透着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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