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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傲气凛然-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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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四天的军政会议告一段落,满脸倦容的三十余名云南军政大员快步走下宽阔的石阶,紧紧提着装有绝密文件和重要会议记录的公文包,几乎无一例外地拒绝副官或秘书的帮忙,钻进等候在前方的一长溜小轿车,匆匆离去。

都督府大门前高高的台上,亲自将麾下军政官员送到门口的云南督军唐继尧,悠悠叹了口气,望向湛蓝一片的天空,不由得搓了搓酸胀的眼睛。

“蓂帅请看,您上次吩咐的两件东西弄回来了。”

身材矮瘦、蓄着两撇浓密八字胡的滇军总参谋长张子贞指向台阶下正前方的草坪,略微发黄但已吐出成片新嫩芽的草坪边沿,端正地摆放着一门少见的短管火炮和一辆宽大的四轮货运马车,火炮和马车两旁,肃立着八位精神焕发、满脸热切的年轻军官。

唐继尧顺着张子贞手指的方向望去,随即大步走下台阶,张子贞和几名校官连忙跟上。

唐继尧来到火炮和马车前方,向八名整齐敬礼的军官点点头,伸出大手摸向清理得一尘不染的火炮炮管,然后围绕火炮缓缓绕行,犀利的目光逐一打量火炮的每一个细节,最后在火炮左侧的钢轮旁蹲下,细细查看炮座上的几行铭文。

数分钟过后,唐继尧转过头,有些疑惑地问道:“难道真是川军兵工厂自己制造的?”

张子贞连忙拉过身侧的年轻上尉:“孟臻,此事从头到尾由你经手,就由你来给蓂帅详细汇报吧。”

长相平凡、丢进人堆里就分辨不出来的滇军情报员孟臻感激地点点头,在唐继尧鼓励的笑容中上前蹲下,指着唐继尧最感兴趣的铭文,低声报告:

“禀报大帅,这种新型步兵炮确实是川军雅安兵工厂制造的,根据我们的多方查证,初步断定该炮的设计出自德国克虏伯公司,原型很像德国少量试产的M1904式75MM行营炮,该炮口径同样是75MM,全长2870MM,如果装上薄钢板制成的防盾,高低射角…10—70度,射界为左右四十五度,全高仅为85MM,射程在120—2800米之间,采用了先进的管退式技术,全重只有245公斤,装上这种钢质橡胶边的轮子之后,一匹挽马就能轻松拉走,实在是太方便了!”

唐继尧立即予以极高的重视,望着颇为感慨的年轻上尉:“川军是否已经大量装备?”

孟臻晶亮的眼睛微微变暗,非常惭愧地回答:“具体情况尚未摸清,不过,这种罕见的新式火炮去年初已经出现在川军总司令部直属教导大队的凤凰山大营,其他各部是否装备,我们一直没有发现,卑职失职了!”

唐继尧大度地摆摆手,站起来和蔼地笑道:“没关系,川军的保密工作和情报方面的强势是众所周知的,不能怪你们,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孟臻愧疚地摇摇头:“卑职……当时这种火炮并未引起我们情报科的注意,直到去年九月初,黔军鲁平山第一师在与刘显潜的第二师的交火中,突然拉出十六门这种轻便火炮,很快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卑职领导的情报小组于去年九月中旬接到命令后,立刻展开行动,经过四个多月的艰苦努力,花掉了三万多块大洋,终于弄回来了,一同弄回来的还有这辆川军已经大量装备的四轮马车。”

唐继尧满意地点点头,与张子贞一起走向堪称豪华的宽大马车,身后的副官们啧啧称叹,议论说从来没见过使用这么多钢铁骨架的马车,看起来不但宽大平稳而且非常结实,至少能装一千五百斤货物,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买回一辆。

一旁的孟臻低声解说:

“这种特制马车采用老式汽车钢制轮辋、实心轮胎和轴承,一般使用两挽马拉动,我们昨天试过了,装上两千斤,用两匹挽马就够了。”

议论声中,唐继尧突然走向前方一辆半新旧的福特小汽车,仔细观察汽车的前后轮胎,很快返回四轮马车旁,查看良久,慢慢直起腰来,脸上全是惊讶之色:“这轮胎,竟然和福特汽车的一样!”

众人连忙进行对比,张子贞看完连连苦笑:“川军财大气粗,再摊上个整天高喊学习创新引进吸收的总司令,走在我们前面不奇怪。”

孟臻看到唐继尧眼中的忧郁之色,上前半步,低声说道:

“大帅、参谋长,这种马车早在一年前就普遍出现在川军各部之中,而且已经卖到了贵阳和宜昌等地……据卑职所知,这种已被淘汰的实心车轮价格并不贵,都是欧美各国库存的淘汰货,四川大量购买回来生产出这种马车,不但装备川军各部,也卖给四川各地的车马行,售价大约是两百五十大洋一辆,两轮的更便宜,这车最贵的是两组轴承,听说换一个轴承就要四十五块大洋。”

唐继尧默默点头,似乎情绪不怎么好,但仍然赞许地向孟臻点点头,然后对身边的副官说道:

“给孟臻晋升一级军衔以示嘉奖,另外,内部嘉奖参加这次行动的所有人员,并奖励五千大洋。”

副官连忙记录下来,孟臻望着唐继尧走上台阶的背影,禁不住抬起手,默默敬礼。

回到办公室的唐继尧示意参谋长张子贞和首席智囊刘祖武坐下,拿出今天会议上没有下发讨论的几份文件摆在桌面上,顺手轻轻拍两下,感慨万千地说道:“看来,我们也要改弦易辙了!”

张子贞再次露出苦笑:“那个年纪轻轻的小茶壶,时时刻刻都没忘记算计我们,我们还得忍着受着,真他娘的窝囊!”

同样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比起张子贞高三届的刘祖武笑道:

“青圃无需气馁嘛,不管怎么说,萧益民还算是个豁达之人,否则也不会在川滇之战结束就积极推动两省经贸往来,而且去年下半年他就撤走了两省边界地区的所有军队,代之以地方警察和新成立的税务警察,在对待两省商业纠纷和各种诉案之中,也秉承客观谨慎态度,总的来说,他一直在向我们示好,一直谋求双方之间的相互了解和合作,我们的工商界及文化界对此也是深有感触的。”

张子贞嘿嘿一笑:“那么,四川西昌军政各部对滇西的渗透,又该如何解释?”

唐继尧摆摆手:“青圃,最近我反复考虑了滇西和滇西北两年来的施政得失,感觉不能全怪四川省政府和川军,最大的原因并非四川对我边境地区的渗透,更不能抱怨什么经济掠夺,说到底还是我们自己没有做好。”

“不然的话,为什么四川军政两界能够减免边境贫困地区民众的税赋,而我们却不能?为什么我们的商人和矿主能够自发地组织起来,宁愿自己掏钱修建通往四川的道路,也不愿接受我们地方官员的领导?难道我们的老百姓都是瞎子?都这么容易受骗?”

“诸如此类的问题不少,不但涉及到我们的政策和各级官员的品德操守,还涉及到民心所向问题,不尽快调整我们的政策,下去恐怕就不是什么政治渗透、什么经济掠夺的问题了,值得我们反思啊!”

张子贞刚要辩解,唐继尧再次摆摆手,站起来侧身指指身后的大型地图,面向两位心腹,语重心长地说:

“你们也看到上面插着的十几面小蓝旗了,不知不觉间,川军气势汹汹的架势已经形成,却没有一个矛头指向我们云南,说得难听点,川军如今根本不需要正眼看我们,看看……王陵基的第一军已经坐稳了宜昌这个咽喉要道,他麾下的杨森第一师、刘湘第二师、唐式遵第三师分别盘踞襄阳、荆门和宜昌,去年就已经把四川的全套经济发展政策搬到宜昌和鄂西实施,如今已获得当地民众的认可和支持,谁也不能撼动他们了。”

唐继尧再指向地图上的武汉南北:

“你们再看孝感、大悟等地区,吴佩孚把这些兵家必争之地,全部让给了廖震的川军第六军,其中,罗智辉的十六师悄悄驻扎孝感,川军年轻猛将枟毅率领的十七师不动声色开进大悟,素来稳健的川军老将孙学渊获得萧益民重用,率领由川军教导大队和两个功勋团组成的第十八师,盘踞在安陆,完全控制了鄂北不说,还与北上中原的吴佩孚部形成了南北呼应之势,其勃勃野心呼之欲出了!”

唐继尧手指南移:“看这儿,江西南部地区,王瓒绪的第四军,遵从段芝泉的命令,三个能征善战装备精良的主力师已经高调开赴赣州,难道你们真以为这三个师近四万精锐官兵是去剿匪的吗?从这里南下就是粤北的梅岭关……我看啊,恐怕广东那帮人早已准备好去日本度假的船票了!”

唐继尧越说情绪越激动,手指在地图上滑向东北方向:“川军中最强悍的王键第七军,三个主力师师长全都是战功赫赫的少壮派,而且都是萧益民的师兄弟兼学生,该部从军长到下面的一个小小排长,全都是四川陆军军官学校的毕业生,可如今,他们全都收起爪子,不动声色地趴在通山、咸宁、蒲圻这条铁路动脉上,边上就是滔滔长江,可只要他们一动,三天就能杀到南京城下,而且这三个师的武器装备和火力强度,足足超过北洋军和我军任何一个主力师的三倍以上!”

“诸位,看清楚形势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在全国巨变到来之际,难道我们还把四川当成我们的敌人吗?”

张子贞和刘祖武第一次看见唐继尧如此激动,也是一年多来首次听到唐继尧如此清晰地表露自己的意志,惊愕之余心跳加速,突然发现自己的眼光和胸怀,原来与唐继尧相差如此之远。

练达稳重的刘祖武连忙站起,顾不上暗自擦汗满脸通红的张子贞,满怀愧疚地望着唐继尧:“这么说……定下来了?”

唐继尧回到位置上坐下,抬起头,露出个抱歉的笑容:

“不忙,今天刚开完会,步子迈得太快不好,不管怎么样,段总理和萧大帅也得给我们点‘鼓励’,你们说对吧?至于广州派来的那帮人,想走的奉上仪程送一送,愿意留下的也要好好安置,但是不能什么也不做,先把舆论造起来,在国家民族大义面前,我们云南不能落后,这事还得你去办我才放心,别人无法把握分寸。”

“明白了!”刘祖武欣然离去。

张子贞内疚地抬起头:“蓂帅,小弟……”

唐继尧哈哈一笑,走出桌后,上前扶住张子贞的胳膊:“不用说了,形势比人强啊!陪我到后院走走吧,大把事情等着你劳累。”

第241章 乱局

北京,代总统冯国璋官邸。

送走前来探望的北洋老好人王士珍,陈之骥很快回到冯国璋的病床旁边。病得瘦骨嶙峋的冯国璋低哼几声,看到与陈之骥一同进来的竟然是爱将李纯和担任安徽督军的心腹倪嗣冲,激动不已,连声吩咐年轻漂亮的夫人周砥把自己扶起来。

李纯和倪嗣冲看到冯国璋勉强睁开深凹的眼睛,两个青乌的大眼袋似乎充满积水,刚剃光的脑门上已经长出了成片的老人斑,心酸之下,连忙上前请求冯国璋躺下。

冯国璋艰难地露出个笑容,抬起骨节粗大的手微微一摇:“这点儿病死不了,你们还别说,段芝泉给我送来的两名德国医生就是比日本医生高明,否则我还醒不过来呢,咳咳……没事,秀山、丹忱,坐下说吧!叔亮,去拿壶好茶来。”

陈之骥连忙劝道:“岳父大人,医生说治疗期间不能……”

“去吧,别听那些中医和日本医生的瞎话,真要听他们的,我连沾点儿肉星的稀粥都不能喝了,还是德国医生说得好,适当喝一些清淡的绿茶,对我的调养有益,快去吧。”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冯国璋气息喘急,脸色潮红,看样子病得不轻,身体已经到了非常虚弱的地步。陈之骥转过头看了一眼年轻的丈母娘,见丈母娘微微点头也就转身出去备茶,李纯和倪嗣冲脸上均露出不忍之色。

冯国璋略微调整一下呼吸,示意夫人再给自己腰部加个小木棉枕,一番折腾竟让他脑门沁出微微的汗珠,李纯两人站起来低声劝慰,连声埋怨自己不该这时候来,却被大度的冯国璋含笑制止,安慰两人说出身汗就好,要是不出汗反而糟糕了。

调整好斜靠的姿势,周砥默契地告别离去,临走前不放心地反复叮嘱不能激动,冯国璋全都答应下来,待夫人离开后,便望向仍然站着的李纯和倪嗣冲两人:

“坐下吧!丹忱啊,你是安徽督军,一方大员,在如此敏感之际,怎么也擅离职守啊?”

刚坐下的倪嗣冲连忙站起,看到冯国璋不悦的眼色,又赶忙坐下:“大帅,职下实在不放心大帅的病情,麾下弟兄时时盼望大帅早日康复啊!”

冯国璋欣慰地笑了笑,望向李纯,和蔼地问道:“秀山,你不是回南京整军了吗?怎么还没离京?是不是你和日本泰平公司的那笔军火生意弄黄了?”

李纯惊愕不已:“大帅,这事竟然捅到您这儿来了?谁干的?”

冯国璋忍不住笑出声来,结果又咳嗽了好一阵,正好陈之骥领着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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