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第4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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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他出征在即,不知何日才能凯旋,诗韵终于放下了一切顾虑,不想给他留下任何遗憾。
秦雷看她虽然娇羞不堪,却强忍着不动弹,哪里还会不知道她地心意,不由大喜。
起身便把诗韵抱了起来,这才发现,她已经娇躯火热,绵软如一汪春了水。
秦雷在她的额头上狠狠亲一下,嘿嘿笑道:“今天你可跑不了了。”
“请君恣意怜……”诗韵蚊鸣道,说完便把滚烫的小怜钻进夫君的怀里,再也不敢抬头。
秦雷抱着她转朱阁、低绮户,旁若无人的走过树影摇曳的天井,但见夜空中星河灿烂、圆月朦胧,还有点点地萤火在院中飞舞,就像星辰谪落下凡间。
低头看一眼怀中的玉人儿,秦雷的心儿变得柔软无比,暗自埋怨道:‘为何要纠结于自责之中,都把良辰美景错过了。’不由加快脚步,踏进了诗韵的绣楼之中,‘蹬蹬蹬’几步窜上楼去,进了红烛摇曳的主卧之内。
一推门,秦雷便把怀中的诗韵往白玉雕床上一抛,低吼一声,紧跟着虎扑过去。
诗韵感觉自己腾空飞起,又轻飘飘的落在柔软的大床上,紧接着便被一具强壮的身体压了上来,不由紧紧闭上眼睛,小手紧张地抓着月白色地丝绸床单。
借着温柔地烛光,秦雷看见自己的新娘粉面如桃花一般娇艳,眉黛娇羞地频频微蹙,朱唇也随着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翕动。
他紧紧地将妻子拥在怀里,用火热的嘴唇亲吻她粉红的面颊、如玉的耳垂、天鹅般的脖颈,低声诉说着压抑许久的渴望与眷恋。
渐渐的,诗韵身上如兰的清香开始变得馥郁起来,缎子般的雪肤上汗珠隐现,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秦雷知道,火候到了……
他喉头轻轻抖动,缓缓地伸出手指,将诗韵的鹅黄罗裙褪去,香肩半露间露出了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鲜红肚兜,正是当日秦雷看过的那个,不由恍然道:“原来是做给自己穿的。”
诗韵嗔怪的望他一眼,星目迷离,勾魂摄魄,让秦雷顿时忘乎所以,低吼一声,便颤抖着将那肚兜解下,她的上身顿时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秦雷面前,赶紧娇羞无限的揽住胸前的粉嫩,粉面偏向一边,不敢看夫君那炽热的眼神。
秦雷嘿嘿一笑,便去解娘子的腰带,诗韵赶紧伸手去挡,却被秦雷趁机攀上了玉峰,玉人儿顿时如触电一般,无意识的婉转娇吟一声,身子不自觉扭动起来。
秦雷觉着自己快要融化了一半,不再强求开疆拓土,转而细细的品味起那对触手的柔腻。
在夫君柔情蜜意的爱抚之下,诗韵彻底动情了,她紧紧的反抱住秦雷的虎躯,如泣如诉的低呼道:“夫君夫君……”
秦雷终于解开了她腰间的丝带,退下了最后的衣衫,一具完美的玉体便横陈在他的眼前。
感受到夫君吃人的目光,诗韵羞怯的捂住隐秘,一对修长的玉腿不安的来回搓动,看的秦雷不禁心旌摇荡,血脉贲张,口干舌燥,面红耳赤……
“我来了……”终于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刻,秦雷轻抚着妻子散乱的鬓发,低声道:“不要怕。”
诗韵紧紧咬住下唇,低声哼道:“妾身新承恩泽,还请郎君怜惜……”说完便闭上眼睛,等待着那神圣的一刻。
秦雷便再不犹豫,缓慢而坚定的出招,与爱人合二为一,伴着一声痛呼,诗韵完成了从少女到少妇的转变……
床斜衾乱罗帐堕,云鬓蓬松汗湿妆。初为新妇的诗韵不知好歹的迎合,秦雷也因为别离而忘了怜惜,一夜恩爱几度,正是: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方喜千年会,俄闻五夜穷;留连时有限,缱绻意难终。
第八卷 醉卧沙场 第五一零章 出发出发!
五更鼓响,衣香犹染麝,枕腻尚残红。
床前的红烛早已燃尽,但天色已经蒙蒙亮。将怀里玉人的螓首轻轻抬起,秦雷缓缓抽出手来,却还是惊动了困倦之极的新妇。
“臣妾伺候王爷……”诗韵强撑着想起身,却手脚绵软没有一丝力量。
秦雷在她的面颊亲一口道:“不用了,你老老实实躺着就行了。”说着三两下穿上蜀锦团龙战袍,系上蛮狮吞口腰带,穿靴下了地。
诗韵歇了一气,终是强撑着起来……今天是丈夫出征的日子,她无论如何也要松一松的。
秦雷扶着她穿衣下的,轻声道:“送到门口就可以了,你今天不良于行,还是少走点路吧!”
诗韵见郎君如此体贴,不由甜甜笑道:“妾身听话就是。”
夫妻两个一阵如胶似漆,不知不觉便过去好一会儿,便听着门外若兰轻声道:“爷、大姐,该吃饭了。”
……
早餐很丰盛,但时间太紧迫。秦雷草草吃几口,便起身道:“我该走了,今天不能迟到。”若兰正在出神,闻言赶紧道:“再吃一碗吧!”
秦雷摇摇头,拍拍她的小手道:“莫要担心,咱们还可以写信的。”若兰点点头。挎过一个大包袱:“知道王爷不搞特殊,但总有不穿军装地时候吧!大姐和我缝了几身内外衣裳,还有几双鞋子,王爷没事儿的时候穿。”
秦雷点点头,收下了。
永福和云萝一人提个食盒出来,永福颇不好意思道:“这是我们做的点心。大哥能收下吗?”云萝笑道:“我们跟诗韵姐学了一整天,样子虽然不好看。但用料是一样的,”有些不大确定道:“应该一个味道吧!”
秦雷拉过两个妹妹,一人腮帮子上亲一下道:“两国公主亲手做的糕点,那是皇上也享受不到的待遇,光这个意义就很美味了。”惹得两个小妮子咯咯直笑。
云萝揽住秦雷的脖颈,响亮地亲一下道:“大哥,我会想你的。”她整天跟永福在一起。就连称呼都被她同化了。
永福也大着胆子,在秦雷另一侧地面颊上轻啄一下,小声哼哼道:“大哥,我每天都想你。”程度显然比‘会想’强很多。
云萝一听,怎能落后于人的?又使劲亲一口道:“我每天想两次。”
永福本不想和她一般见识,但转念一想,这不失为一个机会。便也揽住秦雷的脖子,比上次更用力的亲道:“我每个时辰想一次。”
“我每一刻钟想一次。”云萝算是较上劲了。再亲一口道。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永福觉着不好意思了,决定亲完这次拉倒,便使出了绝杀。
“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云萝亲完最后一下道:“好吧!算我们打平。”
“你比我多亲一下!”永福不干道,便飞快的追加了一下。
被两个小女孩当作玩具一样亲来亲去。起初还蛮幸福的,但逐渐就只剩下无奈了。秦雷苦笑着把包袱递给石敢,起身拎起两个小丫头,把她俩提溜出几步道:“要听诗韵姐姐的话,不许吵架,都十五六地姑娘了,要端庄!”
永福云萝一左一右的挽着他的胳膊,将他送到府门口。
离别的时刻终于到了,一直假装坚强的女人女孩们再也忍不住吧嗒吧嗒掉下泪来,她们并不在乎秦雷是去建功立业还是保家卫国。她们只知道自己的男人、哥哥要踏上危险的战场。随手有可能会受伤,甚至永远不能再见了。
凄凄惨惨的场景让秦雷心里一阵阵发紧。赶紧抬起头来,强笑道:“行了,都回去吧!八成年前就回来了。”虽然他知道这基本上不可能,但要安慰人就不能实话实说。
女人们这才收住戚容,与他依依不舍地作别。
看看天色不早,秦雷翻身上马,挥别了依依不舍的妻子和妹妹,向着道南广场上疾驰而去。
……
连续失眠弄得秦顼有些紧张过度,还没吹号就起床洗漱穿衣。见天色尚早,又把装备检查一遍,同袍才陆续起床。
他有些安心的发现,许多人都有了黑眼圈,显然也一样没睡好。
吃过十分丰盛的早饭,兵士们便去西面马场牵出自己的战马和驮马……京山军的兵士都有两匹马,一匹优质地草原战马,用来骑乘作战;还有一匹吃苦耐劳的河曲马,用来驮运装备物资。一般在非战场状态下,盔甲也是由它们驮的。
兵士们骑上战马,将驮马交由随军出征的两万民夫看管……这些民夫的主要责任是运送大军所需的粮草箭支等作战物资。京山军的强大是离不开庞大的后勤支援,若是仅靠兵士们随身携带的那点物资,走到前线就该弹尽粮绝了。
秦顼带着自己的中都交付好驮马,便全体开拔到胜利广场,他们将在那里列队等待王爷地检阅。
到了广场上,秦顼才发现这里已是旌旗招展了……只见临时扎起地点将台上插着第一师的长鲸吸水旗、第二师地猎豹追日旗、第三师的恶狼狰狞旗、独立旅的大鹏展翅旗、近卫旅的北斗七星旗。这五面旗帜如众星拱月一般围绕着中间最高最大最气派的黑虎咆哮旗。
那是王爷的王旗,也是京山军的军旗。
至于各营各大队的旗帜,则按方位插在广场地面上。
在这个通信基本靠吼的年代,军旗就是将领指挥部队的语言,所以看懂军旗所表达的意思,就是秦顼秦俅这种基层指挥官的必修课目。
军中的五个战术单位战旗所用颜色各不相同,巨鲸师所有的旗帜都是蓝色;猎豹师所有的旗帜都是橙色;恶狼师所有的旗帜都是红色;独立旅的颜色是紫色;至于近卫旅乃是秦雷的亲兵,当然是用黑色了。
定睛在广场上一看,秦顼很快找到属于自己师的一片橙色战旗,带着队伍行过去,又在一片橙色中找到了一面写着个‘霸’字的旗帜,这就是他们第三师第一营第二大队的旗帜了。
秦顼看到了战旗下的大队长,简单地问几句,便命令队伍站到,等待誓师大会的开始。
……
等秦雷出现在广场上的时候,三万三千七百一十八名官兵已经悉数到齐,就连两万民夫也牵着马,站在队伍后面,等待着他的训话。
望着这刀枪如林、一眼望不到边的景象,秦雷不由豪气顿生,策马在军阵中疾驰,每经过一个大队的方阵,都会引来一阵整齐的“万岁!”喊声……在他坚持不懈、无所不用其极的污染下,终于将这支军队成功的变成了只认王爷、不认皇帝的私军……随着他经过的方阵越来越多,声浪也一浪高过一浪,当他在军阵中环绕一圈,最终回到阅兵台时,“万岁”的喊声直震云霄,令人血脉贲张,很不得也跟着大喊起来!
连声的大喊大大缓解了盘踞在兵士们心头的恐惧不安,使他们重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秦雷这才满意地翻身下马,在一干中高级将领的陪同下,大步走上阅兵台,无限自豪地望向衣甲鲜明的士兵们,他胸中骄傲万分。
这是京山军阵容最鼎盛的时刻,三师二旅齐装满员,整个京山军共计四万三千精兵。除了留守的一万官兵,其余三万三千人尽汇于此。他们装备精良、军纪严明、训练有素、作战勇猛,他们是未来战场的主宰!
秦雷绝对相信京山新军是可以创造历史,因为他们的统帅叫秦雷!
第八卷 醉卧沙场 第五一一章 函谷关下
见王爷注视着自己,兵士们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胸膛。
“我的士兵们!”秦雷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偏偏又能传遍整个广场,让每个人听清楚:“今天,孤将带你们踏上征程,奔向千里之外的战场。我要问一句,你们准备好了吗?”
“好了……”兵士们齐声喊道,这齐整的声音让许多心存畏惧者不由自问:‘难道是我太怯懦了?’
“很好。”秦雷缓缓点头道:“孤很欣慰啊!”突然话锋一转,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下来:“但是你们愿意踏上这未知的征程,接受战场的残酷洗礼吗?”
众军官面色微变,心道:‘都已经箭在弦上了,王爷怎能说这种掉士气的话呢?’赶紧示意手下一齐高喊道:“愿意!”声音虽响亮,却有些参差不齐。
这次秦雷却没有任何欣慰的表情,而是大声问道:“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愿意,”说着随手将马鞭抛了出去,划一道美丽的弧线,正落在一个小军官手中,秦雷沉声道:“你说。”
那万众瞩目下的小军官颇有些手足无措,双手捧着王爷的马鞭,有些结巴道:“扫灭六合、三分一统。”
秦雷面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好志向,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王爷,卑职上士秦……顼。”这不知道是好运还是歹运的小子,正是连续失眠地‘九五二七’。
“秦顼。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战死了,你所说的一切,还有没有意义?”
“卑职愚鲁,请王爷教诲。”秦顼摇摇头,小声道。不止是秦顼,相当一部分士兵也流露出迷茫的眼神。
秦雷这叫欲扬先抑。抑完了就该扬了。便听他自问自答道:“要我说,是有的!但最重要的原因。不是什么‘横扫六合’、‘三分一统’,而是不要让悲惨的历史再重演!”
威严的视线扫过台下地众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