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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汉末浮生记-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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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抬出这个人的传记来构陷别人,在我看来,也不失为一件新鲜事。不过灵帝连这些屁话都深信不疑,不用想也知道此人多么昏庸无道了。顿感戚戚,心里暗叹几声,却是一脸假笑地道:“是这样那可真太妙了!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昏了头,还竟然想对付我们,真是自己往死路上碰。不过若是老死狱中,岂不白白便宜了他?张大人,不如卑职带人赶去,暗里刺了这狗贼,也好解了我等多日的怨气。”

诸宦面面相觑,赵忠拍手道:“好极!若颜兄弟愿去,那是再妙不过的了。我们不能亲斩此贼,假手颜兄弟,一来让人不致疑到我们头上,二来皇帝也清楚颜兄弟与吕强的怨恨,必不会责怪兄弟。事不宜迟,颜兄弟赶快点些家将,到吕府去闹他一闹,趁乱把这厮宰了,提他的头来见。”

我心想:放你的屁,老子去救人才是真的。你想叫他死,老子还想叫你死呢。恭敬答道:“卑职谨遵台命。不过……卑职住的地方原是朋友的别院,哪来的什么家将?不如拜张让人赐,赏卑职十来个人手。”

张让失笑,“什么赏不赏的。你莫说要十个,就是百个千个我也定给你送去。待会儿你便在城外游苑庄中,随便挑上些个就是。”

我早想起了东门俚,平日里还没敢提起此事。现见张让心情不错,忙做出一副酸涩的样子,道:“上次点了张大人一千家将平乩司徒府内乱,卑职对一头领印象不错。大人若不嫌卑职过分,我还想求此人为我府上管事。”

张让“噗”地一笑,道:“哎呀,你随便去点罢,这么点小事情,还来问我?你怎么说也是府里的总管嘛。”

我如释重负,抱拳道:“卑职不敢擅专。张大人对我如此恩宠,我又怎能假公济私,满足个人的欲望而忘了替大人效死呢?”

张让习惯性地摆出女人的样子掩嘴笑道:“颜鹰你说的话真是好听。这样罢,你吃了饭再去也不迟。”

听他提到吃饭,我突然想起今天中午和何进等人还有约会,忙问了时辰,幸好还未过巳,赶紧推脱道:“我觉得还是先随便在府里领些人过去,免得夜长梦多。今午大将军还约定了要卑职过去吃饭,我想这是一个打听情报的好机会,特此请示张大人、赵大人,卑职是不是该去。”

两人闻说此话,顿时冷下脸来。赵忠瞥了一眼张让、夏恽,猛站起来,负手在厅前踱了几步,皱眉道:“哦,有这等事?看来何进对你的兴子也不小嘛。张兄,我看他应该先去一趟,否则何屠那里,我们岂非浑然不知吗……”

张让阴阴地道:“不错。何进想拉拢我们的人,就如此容易么?颜鹰你尽管去,有什么风吹草动,急速报来!我倒不相信他还敢打中常侍的主意。”

夏恽吃惊道:“何进不是好好的?他兄弟何苗与我素有交情,不像是我等的对头啊。”

赵忠不耐烦地道:“你懂什么!何进官至大将军,要风有风、要雨有雨,还会把我们这几个先帝老臣放在眼里?自然是想一干杀尽,欲效窦武未竟之事了。我们可得小心,这个蛮夫,不知道会怎样动手哩。”

转头朝我道:“你快去快回,晚上我和张兄再设宴与兄弟畅饮一番。夏恽,你也不要走了,我们几个可以先商量商量,免得事到临头再打主意,不免失了先机。”

第三十五章 雅姬风韵

肖易往府外送出老远,这才“恋恋不舍”地道别回去。

我径带十名家将,直扑中常侍吕强住处。

前一阵子困在洛阳之时,我当真对此人恨之入骨,以为他是和蹇硕、夏恽相为表里的人,而且还出了好些馊主意妄图取我性命。都尉曹质,即此人妹夫,捕获至今,仍关在营中。自我回京师以来,也从未见姓吕的来要过人,还以为他挺托大,等我亲自把俘虏送回去呢。

现在看来全不是这么回事。此人为张让、赵忠等深恨,乃是因为他向皇帝建议,大赦党人,查肃各地二千石官员及诛杀皇帝左右贪浊者等等,无不触动了诸阉的利益,现在张让等疯狂反噬,构制诡词,秘谋陷害他。若我也跟着助纣为虐,那还不成了历史的罪人?

赶到吕府,已见中黄门车驾。羽林骑卫卒已将府院团团包围了起来,我大呼其名,道:“吕强何在?”

一黄门赶忙拜道:“原来是颜大人!叛逆吕强等已被陷在府中,大人勿急,羽林骑众兵卒已将他们逼退至厅上了。”

我二话不说,赶忙带人冲进府里。气喘吁吁地跑着,心想:若其人见杀,老子不就白来一趟了吗?灵帝真是菜鸟一个,如此忠臣不知重用,反而听信赵忠等人的一面之词,下诏拿捕,简直荒唐透顶!

跑到离正厅还有一段距离,便见院内布满羽林军众,厅外尸横狼藉。一黄门在众持戟士兵簇拥下,脸色仍是煞白在厅外尖叫:“吕强!圣上有命,汝若再顽固不化,莫怪刀枪无情!”

我急步奔过去。但此时,厅中传来一人怒叫:“吾死,乱起矣。大丈夫尽忠国家,岂能对汝等狱吏乎!”随即传来诸黄门惊呼与厅内诸人悲号之声,我心中涌起不祥的念头,大叫道:“且慢动手!”率人突进。

厅中站着二十多号人,两名黄门服色持诏者呆呆地望着地下。大批羽林军卒拥进,制住了吕府剩下家将、仆役。他们皆是满面悲愤,我立刻看见厅中横尸一人,其右手握剑,左手握拳,颈外鲜血遍地,至死不瞑,显是杀身成仁的常侍吕强。

我大感震动,心忖此人之刚烈,似乎远超了当世男子。

谁说阉官里面没有好人?今日所见所闻,又有谁能够驳斥我的论点呢?该死的,都怪我来迟一步,害得您老哥屈冤就死,不过天道苍苍,一定会有人为你报仇的。张让、赵忠之辈死的日子,亦不远矣!

悒悒地来到何进府,还未及午。

蒙寅和一干府众早就焦急地候在门外了。我命车马径直开到阶下,这才慢腾腾地下来。蒙寅满面堆欢,忙过来招呼道:“颜大人好。大人真是信人,说午时来,就午时来,一刻也晚不了。”

我干笑道:“劳府掾长候,真是得罪。”客套了几句,径入院中。

蒙寅边走边讨好地道:“近来颜大人之名传播京师,闻说大人今日到场,洛阳城中名贵大贾,都纷纷请求与会,甚至还有人使财买入,高者出价五万钱呢。”

我差点被他的话呛着,心里不免又喜又悲。名头响了有什么用?没权、没地皮,什么都没有!我好像仍是个观赏性动物嘛,以至让何进屠户还能大发门票财,真是哭笑不得。

淡淡应了声,道:“都来了些什么人?”

蒙寅笑道:“除了司空、左右车骑将军之外,尚书令士孙瑞大人、大将军弟河南尹何苗大人也都请到,刘大夫、袁太傅等今次却是不邀自来,聚集十四侍御史李完、陆亢,尚书侍郎郑太等人同行呢。何将军本不欲与太傅等共宴,不过他们显是为大人而来,也只得勉强为之了。哈哈,颜大人名重如此,真叫人又羡又慕哪。”

我只有苦笑的份儿,看着他继续滔滔不绝地道:“听说洛阳城富户单泾、徐锺、陈炜、武孙颀等也欲一睹大人尊容,皆是风闻大人体解圣意,为陛下出谋划策之事,惟恐落于人后。平日里请也请不到,现在倒是一个劲地往将军府钻,且每人都是大堆的车马,嘿嘿,现在府中已是门庭若市了。”

我叹了一声,道:“这些人赶来凑什么热闹?”

蒙寅瞪大了眼,道:“大人何出此言。这些人富可敌国,大将军权势虽大,亦处处受其辖制哩。岁初黄巾起乱,朝廷一筹莫展,若无这些人集募家财助军,恐怕京师早已落入蚁蛮之手了!嘿嘿,只光是武孙颀一人,就出钱二千万万,是时圣上正下诏命起西园御马、兵器资军。他此举令圣上喜出望外,封之关内侯呢。”

我心里不免大起羡慕之意,早先我赴河内募兵,得张让之便利,也只不过领了五百万钱军费。若是有武孙颀之流的坚强后盾,老子早可组织一大批精兵强将,横扫欧亚大陆了。狂想了片刻,已然随他穿过前院,来到将军府正殿之下。

蒙寅上前向殿前府役附耳密宣,只见其脸色立刻变为恭敬,致扎呼道:“大将军府掾、骁骑司马、骑督偏将军颜鹰大人到!”

我不敢擅人,侧立在殿廊之外。稍顷,随着一阵哈哈的大笑,何进与袁隗、刘陶等盛装迎出。何进为示亲近,头一个上前拉住我的手,笑道:“颜老弟怎么来得那么迟,我们都等得坐立不安啦。”

我微微欠身,道:“承何将军恩泽宠爱,下官身份低微,怎敢与何将军、袁太傅一刻到会?能得大将军盛邀;颜鹰已觉诚惶诚恐,且下官家中竟没有一套像样的衣服,这才大伤了半天脑筋。”

何进上下打量着我,笑道:“怎至如此!颜老弟纵横西蛮,所向披靡,怎地如此节俭呢?人来!”

蒙寅会意地从一边现出,躬身道:“大将军请放心,颜大人的衣饰皆由少府典制,日内定可赶出。”

何进大笑,“颜老弟可以宽心了!来来来,见过诸公。”

我这才趁暇招呼道:“袁大人、刘大人,晚辈迟来了。失礼之处,还请各位大人多多谅解。”团团抱拳、施礼。

刘陶点头微笑道:“颜将军乃少有的谦逊君子呢。”伸手扶住了我,“免了,免了……呵呵,刚刚袁公还问到你,说你恐怕不会来了呢。”

心里一惊,不知他此话何意,只是赔着笑点头。刘陶忽地凑过来轻轻道:“放心好了,今日此会,决不是鸿门宴,大将军只不过想看看你的斤两,所以千万不要丢了面子才好。”说罢,紧紧与我一握手,我便谦谢地笑起来,连道:“有劳大人关爱,晚辈真是受宠若惊的紧。”

袁隗自知其蕴,忙笑与何进打岔道:“颜大人少年老成,风度翩翩,真乃当世伟器也。将军以为此子何如?”

何进皱皱眉,深因刘陶亲密的模样而恼,“自然是不错的”。吩咐府役将我们分别迎进殿去。何进自是大摆主人之态,领着我见过一拨又一拨官宦大贾模样的阁僚,又是施礼、又是招呼,弄得头昏脑胀。蒙寅知趣地向我介绍那些官员姓名、地位,总之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也开罪不得,所以非要装作“久仰”其大名一般,“惊讶”地道:“原来是XX仁兄,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何进坐了殿中主位,突地大笑着高声道:“诸位,诸位请继续入席,此刻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待会儿孔姬一到,诸位更须尽兴!”

众人纷纷归坐,这时我方发觉,自己的坐次居然和司空张温大人、尚书令士孙瑞大人挨在一起,连忙推辞。而何进、袁隗等坚意如此,只得告了声罪勉强坐下。左边,是士孙瑞、三公一系;右首张温,乃何进死党,上次为了请觐一事,还与杨赐、袁隗等闹翻,若非张让在中间插一杠子,还真不知鹿死谁手呢。

我假意高兴,先向右点了点头,道:“张大人。”又向左欠身,“士孙大人。”自己也不觉好笑,几乎笑出声来,“两位……两位大人今天都到会,又如此看得起下官,共坐一榻,真令下官惶恐不安得很呢。”

张温微微一笑,不置一词。士孙瑞却是和气地道:“颜大人客气了。老夫能参加此次盛会,一来忙里偷闲,听取孔姬呖呖莺声。二来也借便与颜大人好好地聊上一聊,据说圣上已策命后兄子卫尉修侯董重为骠骑将军,领京畿羽林军卒千人,大加提携。这恐怕都是颜大人的功劳吧。”

我听到他言外有意,心“嗵”地一沉,暗道:太后与灵帝的事情打理得虽然不错,但对于三公或何进任何一派来说,都不希望又多几个重权的外戚。现在朝廷乱得很,无论中央或是地方的重贵,都在雄心勃勃地觊觎汉室权力的巅峰,我在中间立足,恐怕不是死就是亡(亡去之亡),一定得找到大靠山才行。不过话说回来,汉末中原谁来问鼎、哪个称雄,除了我之外,普天之下又有谁知?!

不敢轻易答话。略作沉吟状之时,便听张温慢悠悠地接口道:“太后干预朝政,使帝卖官求货,自纳其财盈满堂室,私心闻于朝野。此次又为其兄子求得骠骑之位,恐怕只是更加祸乱于宫闱罢了。”

士孙瑞原意似是有些怪罪于我,但听张温开口,矛头顿时一变,“依张大人这么说,孝仁后对我大汉,竟是一无是处了吗?可若非太后,帝子协怎能安然脱于贼手,又怎能享宠爱于帝膝之下呢?”

我心下大惊,自然是知道这句话的后果了。在何进的宴席之上,大谈太后的好处,还引出何后与王美人的话题……

我吓得连干咳一声的勇气都没有了,偷眼望去,只见张温脸色发青,一副就要勃然大怒的姿态。士孙瑞却是成竹在胸一般,冷冷地瞧着他,声色不露。

张温的手忽地伸到桌上——却是端起杯子,哈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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