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志-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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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的实际效能。“诶？”敏感的林班长自言自语：“警报怎么突然停止了？”排长拿出他的军用手机，查看战术网格的信息（现在只有他的手机电池有电了，电池有限，只能优先保障他的使用），然后略带欣慰地向大家宣布：“我们的太空部队成功地拦截了2枚核弹头，导弹在大气层外安全区域发生核爆炸。”“万岁！”，听闻此言，林班长带头欢呼起来。虽然高层轨道爆炸产生的部分放射性微尘还是会向地面缓慢沉降，但是由于大气环流影响，浓度已经降低了，相比地面直接承受核爆炸会好得多。
“别瞎高兴，”排长立马给我们泼了一盆冷水：“只要还有一个敌人留在我们的国土上，我们就还不能欢呼胜利。现在，战术网格上又有新任务派发给我们，连长指示我们前往月城路与5323侦察排汇合，一起去勘测无人机地面引导站设置地点。”命令一下达，我们议论纷纷：“是不是我们设置的引导站已经被摧毁啦？”“我们那天设置过了呀。”“我一个人设置了2个点呢。”排长示意大家安静，他对我们说：“你们设置的无人机地面引导站，已经被阿军特种部队毁掉了一部分，需要重新设立新站点。别忘了，他们的特种兵在行动，我们的特种兵、侦察兵也在行动，只要我们一直维持无人机地面引导能力，这座城市的制空权就还在我们手里，敌人已经快撑不住了。加油干吧，士兵们！”
我们照例搭乘全地形车前往汇合地点，然后与侦察排士兵混合编组，前往任务地点，“呵，一路上很多我们部队嘛！”我看着被甩在身后的我军装甲运兵车，感慨道，“注意警戒，”正在开车的老马说道：“敌人在暗处，你现在可是在给我们放风啊。”“是，”我握紧手中的枪杆子说。其实，对于地面上偶尔发生的激烈战斗相比，真正的主战场在天空，可不是嘛，战争已经打了将近两个月，围绕制空权展开的空战一刻也没停息，我们早已麻木了天空中不时掉下的飞机、炸弹和导弹。转眼间，我们这个车组布置好了所有3个地面引导站。“不错！干得好！”老马自我鼓励着，高波疑惑地自言自语：“怎么敌人没用反辐射导弹攻击我们啊？”我一边收拾装备，一边对他说：“傻小子，你以为他们的弹药无限啊？估计他们的库存已经用完了。”“这就是答案。”老马总结道：“弹药有限，就要集中使用，不能面面俱到了。”“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一直默默无语的一名侦察兵开口了：“一路上都没发现阿军活动，他们搞什么鬼？难道被我军赶出城了？”“看看战术网格上的情报吧，我们的没电了。”老马提醒道，一个上士班长打开军用手机，边看边点头：“情报显示：城里的阿军向城外撤退了，附近西环市里的阿军也有移动的迹象。”我头脑此时转得倒快，一句话脱口而出：“然道是要配合空军的行动？”大家正要上车，侦察兵指着军用手机说：“诶班长看看看。”上士班长接过军用手机（由于战争环境下信号不稳定，不是每个人的军用手机都能实时接收战术网格的信息），看了看，又看看我，说：“乌鸦嘴，被你说中了，大家准备防空！”旋即，四周响起了凄厉的防空警报，这警报声，来自民政局人防队的移动式遥控警报器。跟随防空警报而来的，是城市周边隐约传来的爆炸声。根据战术网格提供的情报，一共有200枚巡飞弹，8架E18战斗轰炸机和2架E16M3N朝我们扑来，上级指示我们就地引导附近达置北站的群众躲避空袭。咳！又是执行过几十次的引导避难任务！！
现在大概是下午5点的光景，火车北站的旅客（或者说：北上的难民）并不很多，而且经过将近两个月的战火洗礼，大多数群众听到防空警报都会条件反射似的，就近寻找掩护躲避空袭，可是还有二十来人来不及做出反应，即将暴露在敌人的打击之下。“快跑啊！快！跑到地下通道里去！”我们边跑边朝他们喊。在没有听到这句话之前，他们就只远远地看见一群士兵朝这里冲过来，而且有的人手里还端着枪，于是误以为是敌人追来了，登时四散奔逃。听到我们的话后，才确认是自己人，结果就地停下脚步，耽搁了大约1秒钟的时间。此时我们身后的天空，已隐隐传来巡飞弹的尖啸声，我着急得大喊：“愣着干啥啊？敌机来了快跑！到地下通道去！”
真是千钧一发啊！我们刚引导他们跑进地下通道，外边就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同时夹杂着防空炮火的声音。大家躲在通道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话，将外面交给防空部队和空军。我好奇地打量着这些北上避难的群众，发现欧阳晓晴提着个包，也躲在角落里，身上穿着的正是我给她的数码迷彩服。当我们的眼睛毫无预料地相对而视，她的嘴唇微微一动，欲言又止，羞涩地朝我笑笑。我也木木地朝她点点头。“轰隆！”“轰！”天上传来几声巨响，“敌人的巡飞弹被打爆了几枚。”侦察班长对我们说，他话音刚落，一枚炸弹正中地下通道便利店上方的位置，“砰磅！”接着又有2枚巡飞弹径直落到地下通道的出口处，“卧倒！”老马大叫起来，一阵剧烈的爆炸过后，浓烟竟然弥漫了整个通道！“有人受伤吗？”我听见侦察班长在浓烟里大喊，大火开始在通道里烧起来，通道里顿时弥漫着炽热而呛人的气味，“都给我出去！”侦察班长大声命令道。
我们马上逃离地下通道，刚一冒头，就看到空地上七零八落地散落着敌军巡飞弹的残骸、弹壳和碎片（可见战斗激烈，阿军的巡飞弹被击落了好几枚）。此时空袭已经结束，火车站四周随处可见期货冒烟的建筑物；驻扎在附近，穿着旧式消防服的志愿消防队，已经先于消防部队赶到现场开始灭火，再回头看看我们刚才藏身的地下通道，熊熊大火已经吞噬了那里。“刚快清点人数。”侦察班长说道，奇迹！大家一清点，29人都上来了，并且还都没受伤，只是大多数人的行李都丢失在地下通道里。“真是万幸，我们先看看火车站受损情况。”侦察班长说道，老马绕过一块插入水泥地的大弹片，嘱咐大家：“大家小心脚下，路不好走。”可不是吗？昨晚刚下过一场大暴雨，地上到处是一滩一滩的积水，再加上碎片，裸露的钢筋、玻璃渣子，是真的不好走啊。不远处，几个人扶着一个腿部受伤的人向我们走来，他们都是铁路工作人员，一见到我们，他们便指着远处浓烟滚滚的地方说：“铁路编组站被摧毁了，这个车站被废掉了。”“这是什么意思啊？”北上避难的旅客们听完后，立刻一阵骚动，许多人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编组站被摧毁，会让整个火车站瘫痪。“整个达置城都快沦陷了，你不会还让我们呆在这里吧？”有人向工作人员发出诘问，“不会的，不会沦陷。”我插了一句，侦察班长也有些激动地说：“怎么会沦陷？有我们在，敌人休想占领一块土地！”腿部受伤的铁路工作人员无奈地向那个人解释：车站自动化程度太高，没有编组站，火车的调度都会出问题，没法发车。“哎呀，怎么会这样？”有人沮丧地跺着脚。正在此时，不远处又跑过来一个工作人员，对大家说：“刚才巡线的人跟我说了，火车站台，还有多处铁轨都被炸翻了，一时半会儿是修不好的，我们会给大家办理退票。”彻底不能北上了，顿时，他们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在那里，大家默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无奈地跟随工作人员前往退票点退票。此时欧阳晓晴突然转身，向站台方向跑去。“诶？你……”侦察班长叫了句，铁路工作人员也大叫起来：“停下！那里还有一颗未爆炸的炸弹！！”“没事，我去追她。”我对他们说道，转身追了上去。
“别跑啦！前面不安全！”我一边跑一边喊，前方就是警戒线，有一些民兵在那儿执勤。也许是见到前方深深扎进月台地面的炸弹，也许是见到那些拿着枪的民兵，欧阳晓晴停下了脚步，一个民兵警惕地端着枪，枪口直指欧阳晓晴——天知道这个民兵怎么想的，现在到处都活动着阿军的敌特分子，也许真的把被我追逐的她当做敌特了？“站住，”他冷冷地说，我快步跑上前去，挡在欧阳晓晴的前面解释道：“你干嘛？她是平民。”听到我的话，这个民兵仔细地看看我，确认我不是赝品后，不好意思地说：“哦，是平民啊，这里危险，你们不要再往前走了。”我朝他笑笑，转头对欧阳晓晴说：“跟我回去吧。”她点点头，捡起地上的包裹走了。
“你本来打算回北方市吗？”我跟在后面问道，她点点头，说：“我想回家，那里也许不会有战争。”“北方市是在首都燕都附近吗？”这句话到了嘴边又被我咽回去——然道我真是地理白痴？北方市在不在战略中心燕都附近，看看地图不就知道了吗？于是我改口说道：“北方市好像就在燕都附近啊。”“是啊，”欧阳晓晴点点头，“你现在回不去了，而且也许就算回到家，还是躲不开战争。”我这样说着，不料她突然打断我的话：“你不要再说了好不？俺娘俺爹还在那儿呢！我真不知道回到家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他们。我好担心呀！你不是也会担心你家里吗？”她转过身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忧伤，我顿时呆住了，只是默默地说：“对不起。”欧阳晓晴意识到自己似乎失态了，有些手足无措地对我说：“没有……我……我也不应该这么说，我只是太担心了。”我陪着欧阳晓晴退了票，和其他一些原本打算北上的旅客（应该说是难民更合适吧）一起走向附近的安置点。一路上，我和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一起走着，自觉地和她间隔开一段距离。一瞬间，我似乎有了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氛围似曾相识，就像从前我护送黄琳琳回家时的情景。所不同的是，现在我身边的是一个仍然显得陌生的北方女孩。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我忍不住打破沉寂，看着她问道，她摸摸那件明显大一号的迷彩服，飞快地瞄了我一眼，又将目光躲开，“不知道啊，”她回答道：“只能先跟着大家去安置点儿避避难了。”咳！这该死的战争！我心里想着：如果不是战争，大家肯定还是像往常一样，舒舒服服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而现在，大家却有家不能回！四处逃难却没有地方落脚！此时，从安置点的方向传来了一个落难诗人的朗诵：
混乱的世界
战争的车轮碾过宁静的农田，
死神驾驭的战机撕破了蓝天，
敌人的铁蹄已踏碎我们的家园。
弹雨裹挟魔鬼一样的疯狂，
带着夜的恐惧降临人间。
人们无法摆脱尖啸的导弹，
人们无法逃避狰狞的死亡，
人们也无法走出无尽的苦难，
这个世界的秩序混乱不堪；
到处是被杀戮折磨的冲杀哭喊，
到处是被鲜血浸染的断壁残垣，
到处是被死亡笼罩的扭曲容颜。
敌人已经丢弃人性和善良，
我们已经淡忘美好的时光。
熟悉的家园已化为灰烬和硝烟，
不知何处是我的家乡，
那一片燃烧着的天空和海洋，
让我无处逃避战争的创伤。
可是这混乱的人间，
何处没有毁灭的烈焰？
听罢朗诵，这悲凉的词句像沉重的铁锤敲击着我们的内心，在场的士兵们都暗自捏着拳头，憋着一股劲：一定要尽快把万恶的侵略者赶出国门，让和平安宁的生活再次到来。
结束了本次任务，我们集合准备返回基地，“诶，刚才那女孩是谁？”老马悄悄地问我：“临走了还不忘交代人家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你是不是看上她啦？”“没有，”我矢口否认：“你这人太不正经了。”副班长老马笑了：“哕哕哕，问一句话反应就这么大，哈哈！我知道答案啦！”我刚想开口，马上就被老马堵住：“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别分心咯，我们还有任务。”我心里暗暗苦笑：有些事情果然隐藏不住，你自己没什么感觉，可是行为已经透露了你的潜意识。走过一处遭受空袭的写字楼时，我看到几个士兵正在手忙脚乱地将伤员搬运到简易担架上，再抬到卡车上准备运走救治。写字楼已经遭受到严重破坏，一侧的墙面从9楼一直到2楼全被炸塌，四处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瓦砾、扭曲的钢筋，以及一些其它杂碎，受伤的平民很多，破碎的地砖上浸染着斑斑血迹。“为什么没有专业的医生来第一时间救治伤员？”高波发出了我们共同的疑问，一个士兵回答说：“战争开始后，每天的伤员都很多，专业的军医和护士人数有限，也没法在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别回答了，”一个下士催促他说：“我们都快忙不过来了，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