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捕快一等护卫-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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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香的酥手摀住了嘴巴。
「你是嫌敌人太少,不够刺激吗!」玻痦樱驳氐统饬怂痪洌淝辶萁魃鞯夭喽鎏似讨茉獾亩埠螅呕夯阂瓶籼笳叽郊洌谎狭艘荒ㄅ獾挠袷郑蠊苑降奶矗昧ε杉付巍!�
「……」好不容易恢复自由,莫欣然可没有傻到和救命的稻草吵架。斜了一眼似乎听到什么声响的前者,他揉了揉被勒痛的手腕,蹑手蹑脚地凑了过来,一脸惟恐天下不乱的兴奋,挨着对方把耳朵贴在了东面的墙上。
「对面有人。」凝神分辨了一会儿,冷清凛沉下刚刚因莫欣然的庸人自扰而破开浅笑的俊颜,反手扣住对方的腰,深吸了口气,咬紧下唇,有些费力地带着庞大的累赘纵跃上了天井。脚踩到干燥的地面,莫欣然正准备感动,就见本来还平心静气的冷清凛,突然被某个发现刺激到似的,飞快地撇下自己,冲到了不远处的另一个天井前,俯身焦急地望了进去。
「清凛?」皱起眉头,被对方的激动情绪感染到,莫欣然也忍不住心跳加快地倒抽了一口气,凑了过来。只见天井内,另一个水牢中,一位发丝零乱,看不清脸庞的人正被栓在与他们刚刚位置相对应的地方,低垂着头,瘦弱见骨的身体似乎无法抵抗水气的寒冷般明显的打着抖。默默地凝望着那个孤立无援的陌生人,突然,一抹奇怪的直觉袭击了莫欣然的脑海,他反射性地回头扫了脸色苍白的冷清凛一眼,不假思索地惊呼出声:「罗云秀?」
「……」没有回答,在他出声打破空气中微妙的平衡的同时,冷清凛的人便如一团白影,随着天井所投射的光线一起扑入了水牢。
顾不上水打湿了自己刚用内力蒸干的素袍,冷清凛嗫嚅着唇,怜惜地玻痦樱钏迹闵砀Э谎赫哒诘沧∪菅盏穆曳ⅲ崛岬耐衅鸲苑矫患噶饺獾南买ァ2槐叵赶付讼辏淙欢苑降匿烊饕驯徽勰サ貌怀桑诵瘟耍伤故悄茉谀前电晟捻诱隹耐保既返睾俺隽钭约嚎坦敲牡某坪簦弧副砩僖埂�
「……清凛?」迷惘地眨眨眼,后者干涩的笑了笑,却因自己的动作牵痛了唇角,沙哑的哀呜一声,呛咳起来。似乎怕在自己与疼痛挣扎的时候,眼前的人儿会如梦醒般消逝似的,罗云秀用力地揪住冷清凛挨近自己的衣襟,断断续续地回答:「你……怎么会在这里……咳咳咳咳——」
「表少爷……他们竟然这么对你!」对方的狼狈只能点燃苍白着俊颜的冷清凛的愤怒,伸出来扶住罗云秀双肩的手臂青筋暴起,冷清凛想也不想地震开桎梏罗云秀的铁链,展袖横抱住那孱弱的躯体,飞身跃回了天井之上,检了块干净的地方,轻柔的将罗云秀放了下来。
把他的担忧看在眼中,莫欣然自嘲地抿去唇间涌上来的酸楚,无声无息叹了口气,体贴地退到了旁边,为无暇它顾的冷清凛监视周围的情况。耳边似有似无地传来二人的低声细语,眼角的余光有的没有地瞥见二人紧紧相拥的感人画面,朝天翻了个白眼,莫欣然提醒自己不可以嫉妒,不可以去吃一个半死不活的家伙的飞醋,可纵使风月场中长大的自己什么都懂,什么都看透了,还是无法抵抗作为一个凡人所必有的别扭。早知道自己也有这么一天,他当初真不该嘲笑小翠她们的斤斤计较……果然,人一但爱了,心胸就无法再那么开阔了啊……
没有觉察到旁边的低气压,冷清凛颦着柳眉,又恨又怜地检查完罗云秀身上的伤口后,简略地为对方处理了一下,把心中压抑了良久的不安和愤怒,痛痛快快地倾吐了出来:「表少爷……你放心,拿你玉佩去冒充的歹人已经被我制伏了……现在我就带你回王府,到时候伤害表少爷的这笔帐,就算王爷不发话,清凛也会把债替您讨回来的!」
「清凛……」莫欣然无法了解这句不冷静的话代表着什么,只有和冷清凛一起长大的罗云秀才明白,违抗王爷的命令,或者说无视王爷的命令,对一贯服从的冷清凛来说,需要多大的勇气!所以,他摇头:「你听我说……我这……都是活该的。怪不得任何人……」
「表少爷,过多的仁慈只会毁了你……」把他的反驳全当是善良作祟,冷清凛更加怒火中烧地咬紧牙关,然而不知是不是火烧在胸口,他的脸反而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而他那越来越低沉的声音,使得不清楚事态的莫欣然也嗅到了危险的意味……
「不、不是的!清凛!你不要冲动!听我说——」深知对方面冷心热的个性,罗云秀情急之下,重振精神,快速的在后者作出无力回天的举动前,把所有的前因后果解释明白。捧住他那苍白却温暖的脸颊,苦苦一笑间,罗云秀淡淡开口:「清凛……真的,是我的不对……」
「表少爷?」
「那个玉佩不是被抢的,是我给周恒岳,就是那个周员外的……他也不是什么员外,呵呵……当然也不是所谓的江湖中人,那个人……是朝廷的四品官。」
「什么?」抱臂环胸,名正言顺地在一边偷听的莫欣然闻言,率先失声叫了起来。他捕快也做的太失败了吧……竟然屡次对比自己的上司还大五品的高官出言不逊!难怪他总觉得从周府找碴回来,薪饷就会莫名其妙地被一脸阴翳的县太爷借故克扣呢……原来,县里的捕头位置宁肯空缺四年也不让自己替班,是有理由的啊……
「就连他身边的那个福伯,也是六扇门里的人手……」
「为什么……」相比之下,冷清凛似乎更容易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惊人内幕,也许是因为他的一生,早就习惯于被外力所驱的无奈了。
「你知道,这黑风寨为什么总是攻不下来吗?」顿了顿,罗云秀惨笑了一声,冷冷的回答:「因为这黑风寨的寨主,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皇上!」
「不是吧!」,莫欣然再度惊吼着打断对方的叙述。他以为自己的娘开妓院,而自己去做捕快已经是黑白挂勾,官商勾结了!没想到……不愧是皇帝,生意做的比一般人大手笔得多……这是什么社会啊!
「我之所以会住进御天王府,其实也是皇上的安排。大臣的心里都明白,当初……先帝本就最看好御天王爷,他又是正宫娘娘的嫡出,这天下……本就是他的。所以……虽然当今皇帝坐上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可御天王爷存在一天,他的位子就永远稳不下来。他叫我潜伏到御天王府,既是为监视王爷有无夺权之意,又是为了王爷手里,前朝藏兵器宝物处的地图!那地图在国乱时被分成了三份,我父亲因是前朝的重臣之孙,有其一,皇上花了多年的时间,才查到江浙地区的许家藏有一份,抢到了手里,乃其二。而最后一份,就在王爷的手中!除了先帝和皇上外,几乎没人知道,正宫娘娘竟然会是前朝的嫡系公主……」
「……厉害。比说书的还要精彩……」听到头大,莫欣然干脆放弃站岗,找了块干净的位置席地而坐,兴趣昂然地睁大眼睛,完全忘了故事里的角色几乎都和自己脱不开关系。
「于是,皇上觉得,凑齐了藏宝图,有了可以和王爷分庭抗礼的兵器财富,自己的帝位就可以千秋万载了。他要我想办法,把最后的这份地图从王爷那里弄到手。事情开始时很简单,王爷对藏宝并没有兴趣,我在王府尽心竭力,王爷早有意把我当成继承者,那三分之一张地图,也准备传给我了……」
「可惜,这时候我冒出来了,对不对?」莫欣然浅笑着伸了个懒腰,这种说烂的剧情他用脚趾都能猜出来。果然不出所料——
「突然有了个小王爷,皇上的计画全乱了。眼看王爷不可能把地图给我了,皇上动了抢夺的念头。于是才在得到消息时,率先派周恒岳在半年前找到恰好是在县城居住的堂弟,顶替他的位置和名号,负责监视小王爷和王府人的来往。本来……我是帮助皇上的,可自从当年他为了许家的那份图而指使黑风寨连夜杀掉许家一百七十口老少,放火烧掉许家百年基业时,我就明白……皇上变了。他已经不是为了江山社稷,胸中抱负,而不得不紧守帝位的那个敏感而脆弱的男人了。他……踏错了一步路,离他自己真正的梦想,越去越远。」
「……你是因为反对他才落到这番地步的?」终于,在漫长的往事叙述里,冷清凛做出了第一句结论,然而那结论中没有赞同,只有沉沦的更深的怨恨。
「清凛……你不知道,王爷的那份地图,早在两年前,就已经传给我了。然而……我却一直迷惘着没有上奏皇上。不能把地图给皇帝,拿到了地图后,他就真的没有回头的路可退了!我想了很久,许家的人死绝了,父亲又只是一介重臣之孙,只有王爷才拥有前朝的血脉。既然王爷无意,那么……小王爷才是唯一有资格得到这些财富的人!所以,我想赶来把地图交给小王爷……谁知走漏了风声,被皇上的手下抓住,关入了黑风寨……」
「为什么……表少爷,你要为了皇帝而背叛皇帝?」不是没有觉察到答案,但冷清凛还是等待着罗云秀亲口把答案说出来。后者闻言惨笑了一下,明明是无可奈何的语气,却让人听不出后悔的意味:「还能为什么呢……这世上,还有什么是让人可以毫无畏惧地错下去,又毫不动摇地不允许错下去呢?」
「你爱皇上?」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可不算爱,又该叫这份情做什么呢?」
苦涩,在不断的自我膨胀中,很快蔓延了整个天井,罗云秀叹息,冷清凛沉默。可他们都忘了,有一个地方,有一个人,是苦涩征服不了的!眼看故事告一段落,莫欣然不以为然地爬起身来,桃花眼一眨,笑谈出口:「反正事情都过去了,你们有空在那里凭吊,倒不如先从这里出去再说!清凛啊,你一次带不了两个人,所以就先把表哥护送出去吧。」
「小王爷!」
「欣然!」
面面相观的彼此扫视了一眼,从冷清凛冲口而出的呼唤中读出了什么,罗云秀哑然一笑,悄悄鼓励地点了点头,推了推还在迟疑的冷清凛:「清凛……我不重要,你还是先把小王爷送到安全的地方吧。」
「表哥,这种情况下,当然是伤员先行,你也不用客气了。」客气的推辞,不容反驳的目光。在莫欣然的眼神中懂得了对方的坚持,冷清凛攥紧拳头,轻轻吻过那两片薄唇后,毅然决然地抱起还想抗议的罗云秀,纵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天井。是狡猾吗……他早就知道自己爱上的是个怎么样的人,也毫不意外莫欣然会给出的答案。然而现在充斥在他心里,压倒之前的所有痛苦的情愫,与其说是左右为难,不如说是骄傲比较妥当!
曾经对自己最重要的人此刻躺在怀里,而自己的心,如今却飞到了另一个人的身旁。
「还真的说走就走啊……」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莫欣然口气酸酸地抱怨了一句后,试图凭自己的能力爬过天井四周的高耸墙壁回归地面。可惜,直上直下的光滑墙壁很快就帮他打消了奢望,乖乖地坐回原地,无计可施的莫欣然,索性开始消化刚刚吸收到的复杂信息:「什么嘛……这就是旧爱和新欢的问题吗?明明一副余情未了的样子……哼!连犹豫都没有就先救表哥,冷清凛!你这个冰雕木头……」
骂归骂,笑容却在那张俊朗的容颜上逸开了。
也许,这里本就没有人在抱怨,有的,只是一个刚刚酿好的醋坛子罢了。
心里挂念着天井处孤身一人的莫欣然,冷清凛运足全部功力,怀抱着罗云秀,身形如一道白电,穿梭在黑风寨错综复杂的地盘上。不少帮众只嗅到一缕香风袭来,还来不及定睛细看,那道身影就已经飘然而去,余下的唯有隐隐约约的残香,沁人心脾。
被前者小心翼翼用云袖护住的罗云秀,并没有因对方的疾驰而感到丝毫不适,他将头靠在冷清凛的胸口,在一片袂袂的素色中,最清晰的就是那听到耳中狂乱的心跳声。练武者的心,是不乱的……以冷清凛的修为而言,这种程度的飞掠也不应该会造成如此的效果。真正乱了人心的,是牵挂……
「为什么……」疲惫不堪地把头埋入对方的臂弯,罗云秀轻轻的自问着,但纵使他把音量压到最低,这声呢喃还是逃不过冷清凛的敏锐。略微一滞后,重新发力飞奔的前者用淡漠的口吻冷冰冰的反问:「怎么了?」虽然他这拒人千里的腔调充分显露出了无心作答的念头,可也就是这声类似『逃避』的生硬,让后者坚定了问下去的决心:「为什么呢?以前的你……是不会做出这种会令自己担心受怕的选择的,不是吗?如果是我认识的冷清凛,一定会先救对自己最最重要的那个人。」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