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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情定江山-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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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做一家之主啊,不过呢,给自己做个副手,倒还真是理想人选。 

刘宝山对卢俊义的话,恍似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反而对着李龙飞说道:“李寨主,恭喜你了,没想到短短一年时间里,就统一了整个幽云山寨。这次李寨主到哪里去啊,不会这么凑巧,对于卢家庄的事,又要横插一杠子吧?” 

李龙飞不客气说道:“刘寨主,我接圣旨要去京城,这儿的事儿倒还真是赶巧。不过我们也算熟悉了,倒还要奉劝你一句,祸福无门,唯人自招。你不动声色地招揽卢家庄的外围庄丁,实在有失兄弟之情啊。如果说你真是站在那些庄丁的立场,倒还情有可原,毕竟是为庄丁谋利益。不过呢,即便如此,还是要负些责任,因为你完全可以向卢员外要求,卢员外肯定会答应吧。再者说,刘寨主应当明白天下大势吧,你除了在这卢家庄称王称霸,但出了卢家庄呢,什么都要重新来过,你就一定有把握,能在天下纷争中成为胜者?依我看来,你谋有余,而勇不足,实在不适合当头领啊。对于你的所做所为,我实在不想与你多说,好自为之吧!” 

刘宝山听得李龙飞要进京面圣,心中大是苦涩,本来么,大家都是幽云山寨中强人,转眼间,李龙飞已是朝中大将了,而自己呢,还在这卢家庄混饭吃,这人与人的差别也太大了罢,老天爷啊,你也太不公平了啊。 

刘宝山思如潮涌,感慨万千,心中对于李龙飞的言语哪里还不明白,看来李龙飞铁了心要与自己作对了,自己也是谋断专精之人,对李龙飞确实毫无办法,民不与官斗,想与官斗的人都跑到山上去了,自己也要想办法混个官身,才有可能与李龙飞一争长短了。哎,刘越这孩儿太不懂事了,这个时候招惹李龙飞,不是火中取粟,坏了自己大事嘛。幸好自己作好了回豫的准备,大不了与卢大哥分道扬镳。 

刘宝山想到这儿,悠悠说道:“大哥,你脾气也发过了,你说我私心过重也好,说我是没有兄弟之情也好,我做小弟的也承受了,不想再多说什么,不过那些护院庄丁么,不想跟着你继续迷迷糊糊地过日子,想到外面去闯荡,希望大哥不要阻拦才好。” 

卢俊义对于刘宝山的话,却避而不答,喉头梗塞,此时心头之结如蜘丝缠绕,尘封的往事有如沉渣泛起,霎时间都涌到了心头了。 

卢俊义见刘宝山准备离开,倏地出言说道:“人各有志,不能相强。我们兄弟一场,虽然缘分尽了,也要好聚好散,那些护院壮丁只要愿意跟从你的,你就带走了吧。” 

众人走出楼外,烈日已是偏西,不过仍显闷热。刘越冷不丁一声呼哨,顿时呼啦啦地从巷子里、楼堂间涌出大队护院喽兵,占据着各处交通要地,张弓搭箭,列成阵势,把李龙飞、卢俊义等人围住,战斗一触即发。 

原来刘越早先一步悄悄溜了,却是错估了形势,以为卢俊义会拼个鱼死网破,弄得现在骑虎难下了。 

李龙飞现在已算经过大风大浪了,对于这些小儿科把戏,当然毫不在乎,卢俊义可就不同了,自己辛苦地豢养的护院,没看见倒也是忍了,但现在亲眼见到,这些庄丁真正成了别人家的了,哪里还能承受得住心中的怒气,是个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此时他再也忍不住愤怒,拔出刀来就要往刘宝山招呼,眼看就要进行一场兄弟相残的悲剧。 

刘宝山倒是机灵,也是谋深擅专之人,知道自己武功差了点,也清楚这些喽兵在这些武林高手中也讨不了什么好,忙高声喊道:“你们都退下,卢大哥已经答应,归还你们自由,想要外出发展的话,都可以跟随着我,我保证同大伙一起大碗喝酒,大碗吃肉!” 

李龙飞见那些庄丁都退下了,心中也佩服刘宝山的手段,刘宝山为了谋夺卢府的外围兵丁,也算用心良苦了。在这北宋,人心倒还质朴忠厚,难怪这些庄丁能轻易地被刘宝山招揽。刘宝山倘若仅仅私心作怪,只怕不可能煽动这些纯朴的护院喽兵,只能说,刘宝山善恶皆有,公私难分,只能说恶念过了,私心重了,盖过了兄弟之情,为人之德。 

刘宝山不再出言,挥手让刘越带着庄丁先行退走,然后走到卢俊义身前,似乎想起了两人情义,低声说道:“大哥,以后在江湖上,能再见到你的身影。希望大哥听小弟一言,这卢家庄么,已把大哥的雄心壮志消磨已尽,小弟真希望从前的大哥,再重新回来啊。” 

卢俊义哽咽难言,只得转首望向别处。 

李龙飞神思飞扬,心想,兄弟间共患难易,共福贵难,就好象月有阴晴园缺,这人心啊,也会随时随地发生变化。这是因为,人们随着修炼渐深,步入社会,就不得不面对社会,渐渐地就会形成各自不同的势力和利益,造成戒心与分歧,进而朝和夕战,可以说是身不由己。 

众人回到卢家院内,正好吃饭,不提。 

第二十二章 奸情(修改)

李龙飞陪着卢俊义,而李达、黑牛等手下们都与燕青去与刘宝山交涉去了。此时卢俊义可谓是愤恨交加,疲倦不堪,连说话的兴趣也无。 

等到燕青、李达、黑牛三人回转,已是傍晚吃饭时分。经李达私底下汇报,李龙飞才知道详情,卢家庄的大半护院庄丁都跟随着刘宝山走了,留下来的都是因为亲眷缘故,或者年龄偏大,不敢远游浪荡。这个时候的卢俊义,还真如以前看过的小说中一般,做了个安分守己的财主老爷,再也甭想往外扩张,只能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了。 

这过神仙日子啊,既不能说不好,也不能说不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有钱无处使,有劲无处用,只能自我排遣了。当然在华夏,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就如后世毛公,年纪大了,也说过“我快做了神仙啊”,毕竟是年岁不饶人嘛。 

李龙飞收回思绪,望着卢俊义,两人说着闲话。卢俊义虽然心情不佳,但礼节还算周到,早就吩咐李固等人安排十几桌筵席,吃饭时连杨固等百余亲随们也到了卢府,好不热闹。 

不仅如此,卢俊义还让自己的妻子登堂敬酒,李龙飞也是心怀感动。李龙飞细心打量,卢妻年岁不大,二十五六,与卢俊义年纪相差很大,倒也是长得娇艳万分,眉目如画,面色丰润,细颈嫩白,双峰高耸挺拔,纤纤细指柔弱无骨,柔软纤腰如水蛇般灵活,丰满的俏臀曲线绝妙,就连似隐似现的玉腿也是白洁润滑。 

卢妻缓步轻移,高贵大方,风韵无比,整个儿给人充满着肉欲的味道,一种熟透怒绽的感觉。李龙飞久经欲海,倒没有什么色动,但手下们的双眼都快喷出火来,真象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甚好卢妻在厅中呆的时间不长,不然的话,这帮傻小子真会丢丑露衰了。 

李龙飞四眼打量,看见李固也是一脸迷醉之色,心中不由暗暗好笑,难道小说中说道的李固与卢妻通奸都是真的?! 

卢俊义豪爽大方,甚好相与,但酒入愁肠心更愁,酒到必干,来者不拒,给李龙飞留下了深刻印象。李固这个管家对自己的主人不留私情,杯干即筛,殷殷劝酒,结果反倒是卢俊义这个主人喝得最多,待到席散,卢俊义已是酒醉梦酣,趴倒在桌边了。 

李固有意识地灌醉卢俊义,都落入了李龙飞的眼睛,嘿嘿,事出反常必有妖,李龙飞暗暗地长了个心眼。等到洗漱完毕,李龙飞上床歇息,可总是辗转反侧,不能入寐,想起李固晚上的行为,莫非别有隐情,越思想越感觉到其中的诡异。 

现在已是五月下旬,弯月高悬,树影重重,李龙飞艺高胆大,如黑色夜鸟般飘过无迹,沿途岗哨经过白天的波折,已是人心惶惶,根本未能发现什么。 

李固的房间倒是好找,离李龙飞住的客房并不太远。此时李固房内正亮着灯,窗户紧闭,不过窗扇纸上显出两个紧紧相抱的黑影来,头挨着头,嘴对着嘴。 

李龙飞稍作犹豫,停了下来,这时两个黑影分了开来,似乎说了些什么话儿。李龙飞忙走到窗户底下,正想弄过窗洞细听,不想房内灯光倏地熄灭,屋里传来衣服脱落的簌簌声,身体扑倒在床上的蹦蹦声,还有急促的呼吸声。 

李龙飞心中气苦,没想到本少爷也有碰到妖精打架的一天,正想要离开,却恰巧听到卢妻断断续续的声音:“李总管,你得快想个法子啊,那燕青近来愈发放肆了,数次在相公面前出言讽刺、搬弄是非,只怕燕青这个浪荡子已经知道了我们间事了。” 

李固倏地低吼一声,卢夫人“啊”的一声,房内声音停歇了会儿。须臾,李固气喘吁吁地说道:“哼,燕青素来留连花月场所,他的所作所为,比起我们又好到了哪里。我是单恋一枝花,他呢,身子如彊场走马,不知道浏览了多少花丛。老爷哪里会相信他的话语,只怕老爷他发起怒来,还会抽打他一顿。” 

卢夫人起身,点亮了房内灯盏,穿好了衣服,疑问道:“可是我们如今粘在一起,相公会不会发觉我们啊?” 

李固穿着衣服回答道:“老爷从不管庄内琐事,庄内管事的那些人都是由我安排,肯定听我的话。夫人放心好了,不过这燕青还真是一根筋,就是只听老爷的,我们要想办法把燕青挤走,这样庄子里的其他卢家人就容易对付了。” 

卢夫人说道:“燕青出身贫寒,见多了民间疾苦,知道现在的地位来之不易,当然会忠心庄主,比不得你是城里人出身,见多了朱门富贵,知道钱财需要靠手段争取。你与燕青本就是两类人,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就不要心存幻想了。” 

李固反驳道:“我仅是生在汴京而已,但京城的繁华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不过是底层的破落子弟罢了,在这庄子里,还不是都听从你的调遣。” 

卢夫人嗔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说得好象泼妇专权一般。奴家也是看相公不理庄内杂事,看不过眼罢了,还让你占了奴家便宜,且大权在握。” 

李固嘿笑道:“冤枉啊,小生只是爱你美色,哪里稀罕什么权力啊。更何况夫人有旨,小生万不敢违抗。” 

卢夫人说道:“好了,言归正传。现在刘家父子把庄外庄丁抽空,倘若再把燕青挤走,庄内实力更为大损,只怕庄内就万分危险了。” 

李固气愤道:“可惜我不会武艺,否则哪有让刘家父子捡了天大的便宜。老爷就是耳根子软,听不得好话,更听不得哀求,太讲仁义了。哎,现在偌大的一个庄园,却把外围数代积攒起来的护院好汉全送给刘宝山手上。现在庄内也不安全了,要不我们也卷走庄院的财帛,私奔好么,免得我们偷偷摸摸地在一起,总是提心吊胆。” 

卢夫人急道:“跟你私奔,那怎么行呢。我现在已经对不起相公了,已是心怀愧疚,再也不能做对不起相公的事了。” 

李固没好气说道:“嘿嘿,你现在都躺在我床头了,跟私奔有什么两样,还要为那个不顾家的老爷着想。你一个妇道人家,真是见识短浅,哪知道人心的莫测。老爷若是知道了我们的私情,只怕我们连命也保不住了。” 

卢夫人说道:“你也别说别人了,就是你这个坏蛋。要不是你这个莫良心的色鬼,我怎么会红杏出墙。相公真心待你,你却暗地里建山头,蓄私财。” 

李固嘿嘿笑道:“你别半斤说八两,也不是什么好货,只想暗地掌控卢庄,我俩倒是一对儿,怪只怪老爷自己瞎了眼,识人不明,又怪得谁来。等到机会,我也会如刘家父子般,让老爷人财两空,去做个穷光蛋,嘿嘿,我这软刀子并不比刘家父子的硬刀子差。不过呢,我们还是要想办法避着燕青点儿,或者把燕青调离卢庄,这样一来,我们办起事儿,就方便不少。” 

李龙飞对房内的奸情已是清楚,再也没有兴趣听下去了,不过倘若就这么放过他们,也不是自己的内心所想。倘若这两人私奔,放弃卢府的安逸生活,去追求男欢女爱,倒还没有什么,谁让卢俊义放着娇妻独守空闺呢。 

但现在李固得陇望蜀,贪心不足,谋夺起卢家祖业来,就不能被李龙飞接受了。在李龙飞心里,色么,都是每一个独立个体自找自受,既然敢做,就得敢当,不论来自道义,还是律法,只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和决心,就行了,但财帛利益么,就必须本着自己的良心,而不能黑了心肠,万不能谋财害命,否则就必须受到惩罚。 

再说了,卢夫人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弄出个垂帘听政的把戏来,作为妇人当家,应当可以顺其自然地掌管家财嘛!说起来也是华夏的悲哀,在孔孟文化盛行的华夏,经常性地出现垂帘听政的事,尤其是那个清末朝的老佛爷,权力瘾特别大,为所欲为,生生地把华夏崛起的一线生机熄灭了。本来么,女子当政没有什么不好,象武则天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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