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初唐-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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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着凌乱的李承乾站在我的跟前,抬起了眼睛,瞪着我,喘着粗气,半张着嘴,就像是随时要扑上来咬我一口一般,我没有动弹,不过我的手已经撑在了案脚上,他敢跟我动一根手指头,我让他直接成残废。
“我那位万寿无彊的父皇陛下,是不是托你来问孤王,身为一国之储君的太子,为什么反?为什么恨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好弟弟青雀,对吗?”李承乾脸上浮起了诡异的笑容。就像猫头鹰捕捉住了肥美的猎物,准备品尝之前的那种得意。
“舅兄果然才思敏锐。俊实无话可说了。”不愧是当了十来年太子的人物,对于这种宫庭内斗可谓是掌握得炉火纯青,居然想也不用想就这么把问题反问了回来。
……
李承乾淡淡一笑,重新整理了下衣冠,就像是要赴宴之前收拾自己的行装一般:“孤也有几个问题,还请妹婿能转述于陛下,就言,陛下所需要的答案,尽在其中。”
“俊洗耳恭听。”我站了起来,点了点头道。“孤为太子,十八年有余。身为太子,做错了什么危国危民之事?贪图过了什么锦衣玉食没有?”
“这……俊却实没有听说过。”实话,太子在民间的风评并不算差。几次监国,也没有犯下什么错失。
李承乾朝我笑了笑:“妹婿也这么说?呵呵,孤倒是安了些心,毕竟妹婿不是那种身前身后两为人的小人。既然我没有危害过百姓与国家,那若是陛下万岁之后,孤会是昏君吗?这个问题你勿须答孤,你跟我父皇直言便是。孤为太子十八年,处理政务,统属朝纲,听纳朝议,从未犯过一件错事,爱好游猎,那是孤的爱好,宠爱娈童,虽然有碍视听,但这与我的品德有关系吗?昔日汉武帝不也有韩嫣,然汉之威名,不一样无损?”
“……”我无话可答,不得不说李承乾说的有他自己的道理,当然,因为我是从后世来的,本着自由恋爱,公私分明的原则,李承乾的私生活本就不该与公事上挂勾,不过,他也有做得不对的,当然,这些留给李叔叔自己想去,犯不着由我来跟李承乾争辩,我只要做好我的本职工作,搞定了好给李叔叔交差。
“你代我问一问我父亲,我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不过,有一句话,想问问他这位父亲,他为什么要偏袒青雀?”李承乾咬着牙恨声道,缓缓地扭过了脸来,死死地盯着我。“偏袒青雀,朝野喧哗,百姓议论,天下人都知道,许可青雀入主武德殿,武德殿是什么地方?别说我是个太子,就算是一个普通的百姓都知道武德殿是什么地方,你也知道,其实你比谁都明白清楚,所以你让命不久矣的魏征为少师,想借此以息众论,可天下平息了吗?青雀平息了吗?青雀咄咄逼人,是谁在为他撑腰,是谁给他胆子让他来与我相争?谋反?什么叫谋反,我不反,我就眼睁睁着看着自己安守了十八年的太子之位任人夺去而没有半点的怨言不成?我是为了救自己,我要保住我的太子之位,我要保住我的东宫,我不能让魏王把我踩在他的脚下!”李承乾愤怒地在大殿里奔走着、咆哮着、发泄着,这一刻,我觉得他突然之间变得极其可怜,这些话,怕是他在做太子的时候想说,却根本不敢说的内心的怨念,与其说他恨魏王与他相争太子之位,还不如说是他恨李叔叔有意无意地支持着魏王,让他来相争。
李承乾站在殿门口,抬起了泪痕满面的脸庞,朝着天空大声高呼道:“父皇,你想问儿子为什么要谋反吗?儿子也想问问父亲,这一场干戈,是因何而起,究竟是父亲赞成的,还是青雀造成的,还是我李承乾造成的!……”
李叔叔坐在榻上,望着案桌上的一盏明烛,目光绵长,时而怀念,时而伤感。表情痛苦地沉默着,我只是一五一十地把废太子与我交谈的对话一字不拉地讲述了出来,既没有添油加醋,也同样也没有删减一个字句。
“难道是朕错了?他们可都是朕的孩儿,为什么就偏偏要这么相争,难道这个位子就这么诱人?他们只光看到了风光,可是他们能理解朕的痛苦吗?”李叔叔咬着牙,站起了身来,在矮榻上疾走了半晌,突然停在了刀架前,伸手拿起了摆放在上边的横刀,缓缓地拔刀出鞘。
“岳父大人,您可不能寻短见哪。”我大急之下,生怕李叔叔受不了这种打击,起了自杀的念头,赶紧站起来抢上前几步一把将横刀连鞘一齐夺了过来。
李叔叔呆了一呆,瞅了一眼我。“还给朕。”
“岳父大人,您可别想不开,自古以来,父子之间发生争执的事可是常有的……”我还待再劝,李叔叔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给老夫闭嘴,你当老夫干吗?就为了那几个畜生想不开?放屁!老夫可没那么蠢,若老夫死了,不知道那几个孽子要高兴成甚子样。”李叔叔一把将刀夺了回去,恶狠狠地比划了下道。
“陛下圣明。”赶紧朝李叔叔干笑两声,老家伙,就知道他不是啥子好鸟,说话就说话,聊天就聊天,抽刀干吗?逗人玩?鄙视之!
“哼……给老夫坐下,今日之事,若是你敢泄出一个字。”李叔叔还拿着刀在那比划,吊着眼角朝我瞅了过来。赶紧拍胸口指天画地地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死也不向他人漏出一字半句,如有违此誓,天打五雷轰。”他人,嗯,这是一种较为艺术性的用词,什么是他人?就是跟我不熟,或者是跟我没有切身厉害关系的人,俺的婆娘不属于这一类别,俺爹也不是。
……
李叔叔看样子没反应过来,面色转和,坐到了我的对面,压低了声音:“贤婿啊,老夫可是把你当成了我的半个儿子看待,你口风也紧,做事儿也有担当,老夫有时候心里有些事,不好与旁人说叨,跟你发发牢骚,你不会怨老夫吧?”
“不怨,岳父大人,每一个人都会有心胸烦闷的时候,如果经常憋在心里边,那是会让人生病的,反而不好,说出来,或许小婿能有一些拙见也说不定,总之呢,小婿觉得,心事说了,心里的烦闷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出口,心情呢,也才会便得舒畅起来,您说是这个理吗?”习惯了,当老师多了就这品性,总想去开解别人,总希望能让大家伙都能开开心心地读书,认认真真的听讲,不要把外来情绪带到课堂上来?靠,我是不是疯了,李叔叔可是皇帝,我开解他干吗?没事做了找抽。
正恨不得抽自个一巴掌,李叔叔倒先说起了话来:“老夫也累了,青雀做的那些事,原本我不愿去想,也不愿意去问。可眼下,老夫才发现,青雀他,唉,徒增我伤神罢了。”
“承乾的太子之位不保,细细想来,老夫却有责任,而青雀,也太让老夫失望了。”李叔叔抚了抚长须,轻声叹息道。“青雀很会做学问,却不懂得做人,朝中老臣,没一个不报怨的,青雀至今依旧跟那些不成器的勋贵子弟混在一起,吟诗作对,这对国家朝政能有益助吗?哼没点儿长进!倒是承乾知政务,大处知道谨慎,可他却……我那恪儿英武果决,最是像老夫……”
我赶紧点头:“岳父大人这话实在是在理得紧,为德兄确实很像您老人家。”李恪不光英武果决像您老人家,流氓脾性同样与您不相上下倒是真的。
第500章 太子成了疑问句
李叔叔没理我,继续道:“至于稚奴,最是有孝心,却软弱,胆小,可惜老三非是嫡出,其母又是……嗯,当皇帝难,选太子更难。”李叔叔看样子很有心得,当年他爹怕也就这么犹豫过,而现在的他怕是也已经体会到了当年他爹李渊的心情了。
“贤婿,你与老夫的几个儿子都很相熟,老夫倒想问一问你,你觉得,他们谁最合适为太子?”李叔叔定定地望着我,一字一句地道。
“您问我?”我有些发蒙了,老家伙想干啥?这可不是打麻将,你问我出哪一张牌,我或许能给你瞎指挥一下,即使输钱也没啥大不了的,这可是选太子,这事轮得到我来说话吗?再说了,万一咱说出来的人选不合您老人家的意咋办,一会你还东想西想,还以为我咋了咋了的,这不就是没事自个找事玩吗?
摇头,很坚决地用力地摇着脑袋:“小婿不知道,小婿那个,这种事情似乎也不该由小婿这么个年轻人来跟您说,这不跟开玩笑似的,您说对吗?”我胡乱比划了个手势,可李叔叔死瞅着我,鼓着腮帮子不说话,看得我脊背发凉。
“你就当老夫在跟你开玩笑,咋的,不想说还是不愿意说。”李叔叔抽抽嘴角算是给我笑了一个,不过,我宁愿他不要这么笑,太惨人了,天又黑,灯光又不好,忽明忽暗的,把李叔叔的脸照的跟古墓里爬出来的幽魂似的,激凌凌打了个冷战,强自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婿,您真要我说?嗯,岳父大人莫恼,小婿正在考虑,先考虑一会,说出来的答案才多有一些可信度对吧?”
……
拿手指头敲着桌子,先谁呢?如果我先废太子李承乾,李叔叔很有可以直接把我也丢右领军卫里去与李承乾做伴,抵足而眠,先李泰?我自己的良心这一关就过去不,审美观这一关根本就是一棒子直接敲死,本公子一向痛恨那些长得像地主阶级资本家一类的角色,这说明当年我的启蒙老师的教育很成功,让我现在依旧极端的仇视富农地主,虽然我现在的财产远远比大多数资本家都要多,但是,我就是看不惯拥有那种地主老材外表的人。
而李恪,我那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想一想可以,考虑?没门,不是我说的,而是全大唐所有的大臣都会这么说,李恪可以当一个很好的贤王,可以入朝为相,可以出朝为将帅,甚至可以当个花天酒地风流无双的流氓,但是,他与那个帝位像就是同性相斥,最主要的愿意就是他有个隋朝公主的娘亲,天知道他登基之后会不会把大唐改成大隋,虽然大伙都只是抱着一种怀疑态度,可是却又不得不防。
至于李治,小屁孩子一个,没主见,胆小,懦弱,欺软怕硬,说好听一点呢,就是善于听取各方面的意见,为人和蔼,待人亲和,对待父兄弟妹很是友好。
“喂,喂,贤婿?你又在发甚子愣?”李叔叔坐了半天,见我一直呆呆地瞅着前方,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啥子,终于忍不住朝我唤道。
“小婿,也觉得为难,都好,各有各的长处,确实让人觉得有些难以取舍……不过,小婿倒也有个主意。”我知道避不过去了,躲不过,那咋干脆就说得圆滑一点,把问题整得模棱两可一点,这可是老师答不上学生的问题之后最喜欢干的趣事。
“嗯?主意,你倒是说来,让老夫参详一二。”李叔叔把脑袋凑了过来。
“我大唐以仁德立国,以孝治天下,仁孝二字,不知道这几位皇子中,谁是最具孝心的,而且,若他真能登极,日后能保天下安泰,天下无相残之厄者,嗯,就依这一条来选,不知道岳父大人以为如何?”我偷瞄了李叔叔一眼,李叔叔微微一皱眉头,没有反驳我的话,也没有赞同,只是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仁孝,这几个儿子,但是光凭仁孝就能治理得了天下吗?”李叔叔有些不悦地扬了扬眉头。仁孝能不能治天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把李治顶上去对于我来说益处大大的有。
李叔叔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你可记得,前几日,青雀就在我的跟前,告诉我,他只有一个儿子,如果他去世的话,一定把儿子杀掉,传位给稚奴,我听了这话,心里头实在不是个滋味,天底下谁不爱自己的儿子,他这话,既让老夫感动,却又让老夫不寒而栗啊……”
这话让我心里也有些发寒,李叔叔看样子,虽然有些怨李泰心狠,却又感激自己的儿子为自己说出这么一番剖心之言,不行,得让李叔叔明白正真的重点,至少要让李叔叔先明白一件事。
“岳父大人,这是什么话,这像是一个做父亲的人说的话吗?做儿子的也不可能向自己的父亲说这样的话,不过,他这话确实很是让人担心得很,”我紧紧地盯着李叔叔,温言道:“若魏王殿下登极为帝,贬置晋王,又或是自己的儿子,那他,真的能做得到吗?做到了,那会如何?”
李叔叔一愣,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拿眼神示意我继续说下去。“魏王殿下真做了太子,再为君王,手里边就有了生杀之大权,肯杀了自己的儿子,传位给自己的弟弟?那昨天他对晋王殿下所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呢?晋王一向仁孝,定是不欲相争,可是岳父,谁可保旁人就不把晋王当作是不争之人呢?”
李叔叔若有所悟地站了起来,凝目沉思半晌方自轻叹了声道:“看来,老夫错得太多了,承乾为太子之时,朕就太过宠爱了魏王,甚至优待超过了承乾,让他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