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初唐-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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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着那位执着烧香的工匠点了点头,工匠收到了指令之后点燃了引线,我瞄准远处扣动了板机,手雷呼的一声窜了出去,在大约三百五步的距离突然炸开,把原本还立着残肢的箭靶毁坏殆尽。
这一次,武研院内没人再敢怀疑我的设计理念和水平了,钟骅信誓旦旦地向我拍胸膛保证,一定能照此样设计一批大小各异的这种新式投弹装置,并且会把霹雳车按照我所言的方式改良。
“不过,这种弩具再称之为弩车不妥当吧?”边上的席君买凑过了询问道。
我点了点头,拍了拍这种全新理念打造的远程打击器械:“要不就叫它弩炮如何?”
……
“弩砲?”边上的段云松也加入了思考的行业。“不是石字旁的砲字,而是火字旁的炮字,若我大军攻城,可以以远于敌方攻击射程之外,将火药制品抛射上敌方的城头,如此一来,可以让守城之敌军丧胆,士气大挫。当然用以守城更为良器,不需特制之箭矢,佐以砖石,同样也能对城下之敌予以重击,况且,此物不需像我朝其他弩具,弩臂需得以多道之工序方可成型,既费工时,又耗人力,而这东西,制作起来也相对的简单,诸君以为如何?”我微笑地望着这一干人等,我知道,这种新式远程打击武器的表示已经完全折服了这些人。
接下来对其他器械的改良就显得简单了,例如回回炮,嗯,改名了,本公子可正统的华夏男儿,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在这块土地上土升土长的,所以,发明人的血统既然不是回回人,这种炮自然得改名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叫长安炮来得顺溜,咱可是在长安乡下发明的东西,自然叫这个名字。
实际上也就只是对原本的大唐所使用的炮车进行简单的改良就能达到效果,因为这种东西实在是太简单了,只要看见过一眼的人都能改良,采用的也就是杠杆原理,一个大而稳定的大木架子,中间安了个转轴,中央位置固定了一根韧性十足的木头为稍,一头长,一头短,短头上系着一个巨大的巨篮,置重物于其中,当然不是越重越好,不过肯定重量必须够,不然没办法把稍的长头提起来,长头是用来装载需要抛射出动的弹丸,使人用滑轮组让长头拉下,让短稍头把重物提起,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后,一放手,依靠短头处的重物的自由落体把长稍头端甩起,于是长稍头中的石弹靠惯性抛出。
这种炮车与以往大唐使用的炮车区别很小,以往的炮车采用的并非是这种抛掷方式。而是让由人力来拖拽绳索,将另一端甩起,抛出石弹,这种一来,如果想要射程远,那就得许许多多的人同时拉拽绳索,实在太浪费人力,而且多人拖拽的力量不均,在准头上也难有保证。
使用滑轮组之后,原本需要十数人操作的炮车只需要一到两人就能轻松地拉起,然后由一人来瞄准,一松手,石弹自然能飞出去。
“简单,太简单了,为什么老朽就没有想到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匠师激动的眼睛都红了,拿着图稿的手一个劲地哆嗦,很感慨的语气,其实这不能怪他们,人们的思绪模式是最固定的,就像是西方人用惯了刀叉,不习惯我们的筷子的使用方法一样。
今年是贞观十六年,也就是距离太子哥和齐王佑的贞观十七年不到一年的功夫了,反正我只知道他们在历史上的这一年叛变的,具体年月我可没那闲功夫记,现在跟没办法记,我总不能窜齐王佑跟前问他吧?怕是他很有可能先布下五百刀斧头了才肯告诉我答案。
当然,不知道也没关系,总之,我需要注意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名气与威望,巩固自己的地位,拉拢出一个团体,形成一个小集团,这样,才是最佳的保命之策,毕竟,除了谋反之外,怕也是很难有罪名扳得倒咱房家。
“俊哥儿,这个题目我做完了。”李治总是能第一个交卷,而且错误很少,看来还是很聪明,就是胆量太小,做事总是思前想后,这样的人,确实可以成为善于纳谏的明君,但同样也有坏处,容易被权臣给控制住。
“嗯,不错,今天你错的很少,对了这几日怎么瞧你那精气神差得厉害?”抬眼看李治,确实,这孩子的心情看样子并不开心,李治随口敷衍了下我,没有再说话,这不对劲,看得到来,李治的心情十分的灰暗,再三催促,李治却欲言又止,一副很委屈的小媳妇样,得,看样子还是真吃了啥子亏了。
我找了个由头,拉着李治步入了殿门,悠然地在太液池的北边闲逛,这里人是最少的,而且临近湖边,四周不会有人听到我与李恪的谈话。
“怎么了?”这一问下来才知道,前天,魏王泰落了一块心爱的玉佩,让李治的一位贴身护卫捡到,可他不知道是谁的,自然是收入了囊中,可谁想到,魏王泰找上来了,当着李治的面,把那名李治的贴身护卫狠狠的责打了一顿,若不是李治出面护住,怕是连命都保不住。连带李治也被魏王泰给威协了一通,以至他这两天心理阴影尚未消退。
李治慢慢地迈着步子,面色泛苦,嘴角上全是自嘲的笑意:“我与四哥虽然一母同胞,同样是母后的嫡子,可我父皇帝自小喜欢我大哥,然而自大哥患足疾之后,性格开始变了,父皇由此开始疏远了大哥,又把目光落到了四哥的身上,四哥才学虽不像俊哥儿这般出采,但在我父皇的儿子中却是拔尖的,再加上我四哥善于在父皇跟前……唉,俊哥儿,我真想早一点成人就藩,也落得自在轻闲。”
走到了一座半斜入池面的小亭里,我与李治席地而坐,我问道:“你怎么不找找你舅舅,或许他说话,你四哥未必不敢不听。”
李治愤愤地拿起了刚才在亭外捡来的石头狠狠地掷向了水面,听了我这话,摇了摇头:“我那位舅舅,关心的是我大哥,我那四哥虽然不得他的喜爱,可是又能怎么样?以往我也曾拜访过舅夫数次,可他一见我就是板着脸训我,从来就没关心过我的感受,也不问我是不是受了委屈。”李治的声音是越来越大,我分明见到他目光里一闪而过的愤怒。
“小治,莫要忘记了,这里是皇宫!”我低喝了一声,把李治震得个激凌,赶紧四下扫了一眼,确信没人之后,李治才丧气地倒靠在地板上。
……
这孩子,看样子也够苦的,第一次,我这是第一次听到了李治的心里话,看来,他对这个四哥还有李叔叔都在心里头很有意见,可是这有用吗?他不过是排行老九的小弟,虽然也是长孙皇后的嫡子,却性格懦弱,一向不得李叔叔喜爱,就连他那个舅舅也如此看不起他,可是他心里头难道不会有想法吗?本身李治就不是傻子,正因为他不受到重视,他却能以旁观者的身份瞧得清楚明白每一个人对他的态度,每一个人对他的爱憎。
我也总算大致了解了些,为什么当初女皇跟他的舅父掐架时,他不但不帮自己的亲舅舅,反而在女皇的身后敲起了边鼓助威,看样子,他是打心眼里头恨极了这个从来不愿意正眼瞧他的舅父,即使是长孙阴人助他一臂之力方才得到的皇位,可是心底里那口憋了这么些年的气,怎么会不找一个发泄口呢?
我看着李治,李治同样也看着我,或许他认为,我这个师长能帮得到他些什么,我扯了扯嘴角:“你现在想干什么?”
第423章 小治,想当渔夫吗?(下)
李治轻叹了口气:“小治大婚之后,就欲携新婚的妻子就蕃,远避这皇宫,离开这是非之地,怕是也只有在并州,我才能活得自在一些。只不过,日后怕是不能在师尊的跟前聆听教诲。”
“别什么师尊不师尊的,我是你的姐夫,要么你叫我俊哥儿也成,我可不希望你跟李慎似的,咋了,不就是受你四哥打击了一回,就成了这样了?”我拍了这小家伙一巴掌,朝着他笑道。
“嘿嘿嘿,知我者,俊哥儿也,只不过我真的在这宫里头实在是呆腻了,我多想像三哥一样,瞧他活得多自在,整日乐呵呵的,想干嘛就干嘛,从来没见他发过愁,也从来没见他与哪位王叔和王兄王弟们红过脸。”李治抬头望着亭子的顶,很向望的眼神,喃喃地低声道。
“可是,若是你父亲不允你就蕃,你又该如何?”
“为什么不让我就蕃?!”李治倒反问起我来了。
“这话你别问我,我是说万一你父亲不允你就蕃,你该如何?”我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句。
“能干啥,不就蹲在我的王爷里头,学我那些个叔王们风花雪月呗。”李治翻翻白眼,很是无所谓地道。
“你要真这样,那我可真帮不了你了。”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弯起了嘴角,轻笑道。
李治的表情不由得一僵:“帮我?俊哥儿,您说这话是甚子意思?”
“小治啊,你可曾听过孟子的一段话?”我郑重地坐身了身躯,沉声道。
“我说俊哥儿,我在问您话呢,您怎么又来问我?”李治很是无奈地倚着亭柱道,坐都没点坐像,我严肃地瞪着他,没有开言,就这么盯着,没一会,李治开始觉得不自在了,赶紧端坐起来,朝我露出了个干巴巴地笑脸:“俊哥儿您说。”
“听好了,孟子曰:舜发於畎亩之中,傅说举於版筑之间,胶鬲举於鱼盐之中,管夷吾举於士,孙叔敖举於海,百里奚举於市。后边的,你可还记得?”
……
李治反应很快,朝我点了点点,继续从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接着诵读了下去,一口气读完,李治还很得意地朝我挤挤眼,示意他的记忆力很是不错。
“这话里的意思你可明白?”我继续保持严肃,现在可是谈正事的时候。
“自然知道。”李治点点头道。
我凑上前了一些,把声音压得更低:“小治啊,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雄心壮志不成?你难道忘记了我跟你说过的,每一个人都有理想,如今,为师再问你一句,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的理想?”李治摸了半天脑袋,没回忆起自己的理想是啥子,这个小王八蛋,不知道他平时倒底有没有用心听讲。“那我问你,你想来也听到了一些关于你大哥还有你四哥之间矛盾的风声了吧?”
“知道。我四哥眼下跟大哥正掐得起劲呢。”李治很用力地点了点头,说话也说得比较隐晦。好歹也是李叔叔的娃,这连种消息再没点儿反应,那还真不如骑着毛驴去封地上种红薯得了。
“胜负呢?”我回复了一副懒神无气的模样,其实我的心里也很紧张,说实话,对于李治,我的心里头还有忐忑不安,因为照着这个历史发展下去,李治登基是必然的,虽然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已经非常仔细地观察了李治,他对我的感情甚至超过对他父亲,可是谁又能料得到世事如何?
“胜负?”李治闻言不由得一愣,抬眼看我,然后垂下了眼帘,静静地望着波光荡漾的水面缓缓地道:“莫非俊哥儿是以为我这二位兄长……”
“是我在问你,可没让你问我。”瞪了一眼这小屁孩子,李治嘿嘿地笑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若依小治看,若大哥再有错着,我四哥问鼎储位之日不远矣。”
“嗯,想法不错,可是你知道诸位朝庭重臣对你四哥是如何评价吗?”我点点头,按正常的推断,确实如此。
“不知道,可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反正是轮不到我这个老九的头上。”李治不以为然地道。
看样子,他还没有一点儿知觉,我笑了笑:“你觉得做皇帝好不好?”
“啥?!”李治被我这话给吓了一跳,站起了身来,很是惊惧地望了四下一眼,很是心有余悸地道:“俊哥儿,您别吓我成不成?”
“吓你干吗?你那胆子也就这么点大。”朝着李治比划了小手指的指甲盖,“俊哥儿!”李治一脸黑线地瞪着我,咬牙切齿,很是悲伤状。
“咋了?你的胆子能有多大说来我瞧瞧?”斜了一眼李治,这孩子,也就是嘴巴子上叫得凶。李治翻了翻白眼,半天才回过气的,看样子自我调节得还不错。李治一屁股坐我边上,拿胳膊肘捅捅我,压低了声音:“俊哥儿,您问这问题不妥当吧?我可是排行老九,前边几个哥哥们可都不是随意就能打发的主,您觉得我能越过他们当上太子?”
我没有说话,目光直视着李治,直到李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谁不想当皇帝,既为皇子,自然想的就是日后能做一个像我父亲一般的开明之君,让我大唐永世昌盛。俊哥儿,我答你了。”
李治的目光与表情没有了以往的不正经,或许他也从我的问话里边听出了什么,就像是春天来临时,虫卵被春的气息给撩动了意识,有了破茧的迹象,李治看样子,也似乎起了这么一层心思,虽然还很浅,可毕竟已经有了一个缝隙,迟早会裂开。
我拍了拍李治的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