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军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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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勖挥了挥手,狭长的丹凤眼中闪出一丝精光:“军令状就不必了,但是千万不能让此人活着回到河南(漳河以南)去。”
“遵令!”
“此战过后量梁军不敢过河,本王率大军攻魏州,奋力一心,诸公共勉之!”
众将齐声道:“诺!”
……
漳河北(今晋东南地区)百里处
月儿在寒风中悄悄的露出了她那妩媚的脸,但在李昇和他的数百兄弟看来却是那么的狰狞。
李昇带着这一队残兵在黑暗旷野中亡命奔驰,他庆幸老天给了他这副身体;两天来,李昇昼伏夜出,不断转移,像野狗一样被晋军碾得四处窜逃没有让他感到疲惫,奈何漳河北到野河这段地域被晋军层层设防,牢如囚笼。
他也想过投降,可是一想到投降后晋军给他的各种“待遇”,后脊梁骨就发凉,再加上这帮弟兄大多都是汴州(今开封)兵,抵死不愿降河东李氏。
在一个隐蔽的山谷中,李昇他们停了下来,翻身下马就地休整,几日连来的奔袭让这帮兄弟疲惫不堪,尽管如此这一营数百士兵没有散乱,几天以来的扶携战斗,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难关;李昇的勇猛果敢却又平易近人让士兵们这个校尉产生了无比的信任;“兄长,接下来,咱们该如何?”那天第一个出来支持他的校尉景延广靠在李昇身边的一块石头上小声问道。
李昇不由的一阵苦笑,这帮人还真把他当头了,他连路都不认识,叫他如何带着着三百人冲出去。
抬头一扫却几百双眼睛在刷刷的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期盼,李昇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拨动了一下,自己在这些人的心中竟然成了他们唯一的依靠。
李昇挤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大声道:“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就自会有去处。”
下面的有几个士兵看到李昇“胸有成竹”的样子竟然各自都安心的睡了过去,疲惫让他们倒头睡了过去。
“大哥,咱们没有吃的了?”身旁小乙小声说道,自河滩大战以来他竟然没有守半点伤,让李昇很是惊讶。
李昇抚了抚小乙的头,满是温柔,道:“歇息吧,睡着了就不饿了,睡好了就有力气了,这个地方那些狼崽子们应该一时半会找不到才是。”
在安顿好马匹后各自分散就地歇息,不一会鼾声大起,望着士兵酣睡的样子李昇笑了,只有在这个时刻他才能感受到人间还有感情的存在,每当他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砍成两半时他都会觉得自己是个魔鬼。
独自坐在高崖上,享受着夜间那冰冷的风,来到这个世界后每个晚上都是他难熬的时刻,只能借缥缈的月光来慰藉自己,随便为这帮“兄弟”们担当巡卫之责。
手指轻轻的滑过手中的横刀刀锋,冰冷的气息直透心底,美丽的弧度似在讥讽着生命的脆弱,据说这把刀是梁帝“赐”给他的,准确的说是赐给了这个身体的主人,那次他第一个冲上了城墙。
记得有个名人说过:“朋友,不需要太多解释。敌人,再多的解释也没用。”如果不是身旁这些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兄弟”支撑着自己,恐怕早就成了沙陀兵的刀下亡魂了。
一夜无话,阳光透过云层斜斜的刺到山谷中,李昇蓦然惊醒,天已是大亮。
环顾四周,众将士已各自整装齐备,等待着李昇的下一步行动指示从众多双眼睛里他看到了他们对自己的依赖,望着这些稍显稚嫩而又苍老的脸,林峰的心再次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此刻自己是他们的主心骨啊!他们之所以此刻还显得异常坚强,完全是因为自己啊!哦!不,应该是是因为这个身体的主人。
该振作起来了,不仅仅为了这帮军士,也为了自己,找条活路吧!接下来该仔细考虑下该如何逃出敌人包围圈了,过河?没有必备的器械,过不去。绕道?路程太远,途中有晋军设卡,不行。何况还有李存漳这只疯狗在后面跟着咬,连日来已经交战过不下十次。所幸自己全是骑兵,靠着骑兵的高机动性屡次摆脱对方。
是时候来试验后世一位伟人的游击战理念了,这是李昇头脑中一直在考虑的问题,每一次进攻他都以惨败告终,每一次都损兵折将,比如说这次河滩之战,他是豁出去了拼了命号召了一次大反攻,却不料不仅没有扭转局势,反倒差点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这是为什么?李昇一直在反思。
论兵员素质,这帮前锋营的弟兄可谓是身经百战,个个骁勇无比,在个人杀伤力上来说没有任何问题;并且令行禁止,即使是自己这个假“李昇”的指挥上都没有阻碍,可谓是如臂使指,这也没有任何问题;那么问题就只有在战术上了。
眼下之际是怎样保住自己同这帮兄弟的小命,和找到生存的机会,在这荒郊野外的唯一获取食物的地方就是敌人身上了。
现阶段在没有强有力的后勤补助的情况下,只有通过不断的移动中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占据有力的地形,集中优势兵力消灭敌人有生力量,并且保存自己,只有通过不断调动敌军的驻防,自己这三百骑才有机会冲出重围。
李昇开始试着改造、培养手下这所剩三百骑的移动战斗能力和灌输他们游击战的“先进”思想。
“小乙,把大伙都叫过来,从今天起我们要改变战术了。”
“战术?”小乙摸着后脑勺开始去招呼其余的人,这对与他来说确实有点难以理解。
片刻之后,众人围拢在李昇周围,充满期待的眼神齐望着他,在这一刻他们就像离家的孩子,而李昇就是他们的父母,无论在那儿都逃不脱对父母和家的依赖。
“自从跟随我冲出沙陀人包围圈的那刻起,你们就是男人中的男人了,我既然把你们带出来,也要把你们带出去,而且还要让你们喝酒吃肉,决不食言。”
“跟随将军,将军说怎样便怎样。”景延广首先振臂嚷道“对,将军说怎样便怎样。”余下梁兵都附和道。
“好,今后我等齐心协力,打破沙陀贼子禁锢圈。”李昇豪气冲天。
在众志成城之下,李昇开始安排众人布置防御阵地,他准备打一场伏击战,一来振奋一下几天来低落的士气,二来可以获得敌军身上的物资,三来可以吸引敌军的注意力。
此刻落身的山谷是个天然的伏击场所,内宽外窄,如一个口袋般,只要把入口堵住了,入内的敌军只有任人宰割了。
“赵成杰,你速带150人在谷中砍伐毛竹,设下陷阱,准备好滚石檑木;”
“航川(景延广表字),你集齐所有箭支,带五十箭术高超之人上高处埋伏。”
“李乙,你速带十人做斥候,四周围打探,以防沙陀兵偷袭。”(李昇自作主张让小乙跟他姓李,小乙亦满是欢喜)
众将士齐声应道:“诺!”
“其余人上马,随我去引沙陀贼子上钩。”
“咴律律……驾!”
李昇随行四十余骑绝尘而去……
第8章 诱敌
红日当空,天气开始热了起来,人在斜阳下只留下长长的影子。
李存漳在大帐中焦急的等候着斥候的回报。
“发现了贼酋李昇及其残兵的踪迹么?”李存漳那狰狞的脸上充满了焦躁。
“启禀将军,自昨晚起梁军朝三原谷方向窜逃后,残兵仿佛消失了般,没了踪影,不过肯定没有逃脱我军控制范围之内。”
“嗯!今这次看你望那儿逃,传令下去,点齐二千轻骑随我‘捕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存漳狂笑着夺门而去,在他眼里李昇余三百骑和三百只蚂蚱差不多,却忘了河滩大战是李昇给他留下的一刀之恨。
李存漳威翻身上马风凛凛,威势逼人,此番率两千亲骑“巡猎”数百残兵,可谓十拿九稳,顺便可以领略河边风光,打几头野物打打牙祭,想到这里那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
“将军,此番巡猎定可尽全功。”参军谄媚道“如你所言,残兵定逃不过我骑兵铁蹄。”此次李存漳带出的骑兵虽不如晋王那支黑衣鸦兵的精锐,但已是李存漳最为得意之强兵了。
……
“校尉,将到敌营附近了。”李昇一行四十骑一路飞奔,离敌营不远。
“绕营而走!不予纠缠!”
随身一醒目士兵低声道:“咦!校尉,形势不妙,营中灰尘四起,仿佛有大队骑兵要出营门。”
“莫慌!待敌出营门。”李昇此时反而冷静下来,脑中在急速运转着,“如果此时出来的太多,自己的伏击战将是个笑话,弄不好将会全军覆没,为今之计只有分散引开了。”
“史中南,待敌军出营,你带二十人分散跑,不予沙陀人纠缠,只管四散奔逃,待正午十分摆脱晋军再回三原谷会合。”
“是,将军!”
李昇一愣,史中南是三百骑兵中为数不多的校尉之一,他为何叫自己将军,难道是这个时代的礼节?
“保重!”
史中南望向李昇,满脸坚毅,此番分离可能就再无重逢的可能,在这乱世中,只能感叹一声,人命贱如草!
李昇也被这情景深深的感染到,史中南转身要走!李昇一把抓住他的手,充满深情的说道:“活着回来!”
远处传来一阵嘈杂马蹄声,“莫非沙陀贼子追来了?”众人顿时紧张,立即握紧缰绳,挑眼一看远处一大队沙陀轻骑兵朝这边奔驰而来,足有两千骑。
“你们快跑,其余的人随我去引他们上钩,”李昇迅速作出了指令,这么多天来的军旅生涯使得他远超前世的坚毅、果断。
“大家都要活着回去……”这句话李昇是在心里默念出来的。
……
前队小校来报“将军,前部发现梁兵数十骑,询问是否追击。”
“追击!”
“将军,只有数十骑,是否……”副将谨慎的提醒道。
“将军,前部发现其中有贼酋李昇。”
“喔……全线追击。”发现李昇的消息令李存漳顿时精神大振,抛却了最后的一点顾虑。
……
“校尉,他们分散了,追在我们后面的还有半数。”
李昇微微一笑,果不出他所料,排前的沙陀骑兵发现了他们,大队骑兵呼啸着朝李昇等扑来;李昇等按照约定分散奔逃,晋军轻骑随之分散追击,李存漳亲率一千轻骑追击李昇部。
“柱子,可敢再分兵引开贼骑?”
“有何不敢?”
“好样的,算个男儿,三原谷见,驾!”两人各率十数骑分散而去。
尾随而来的沙陀骑兵随之分成两股,急速奔驰之下带起两条灰龙尾巴,好不壮观。一路狂飙之下,李昇始终拉开追兵五百步的距离,李存漳气的哇哇大叫。
“哇啊啊!与本将军射了那贼子!”久追不果的情况下下令部下挽弓射箭,“嗖!嗖!嗖!”数百支锋利的箭支猛力而至,却又颓然落地,奈何与李昇的距离实在太远,晋军所背牛角弓只能达到二百步的距离,更何况是在背风的情况之下,始终力所不及。
风声呼呼的从耳边吹过,仿佛有许多只狼在对着耳朵呼啸。
“头,贼军还有八百余骑,”
“看样子李存漳是盯上咱们了,继续再溜溜他们。”
经过十里路程的你追我逐,李存漳终于显得极为不耐烦了;“吁……”勒马缓步停了下来,“严都尉,贼酋李昇过于狡猾,我等当分兵围剿,汝带二百骑绕道此处,于前方等候伏击贼子,千万于某活捉了来。”
“得令!”
严都尉率两百骑飞驰而去,李存漳大喝一声“众将士,随某生擒贼酋李昇。”六百骑随行奔驰而去,此时李昇等十数骑已远离更甚。
“哈哈,梁贼无路可逃了,”李存漳那狂妄的声音在旷野中显得各位刺耳。
“校尉,贼骑只600骑了。”李昇旁边“好,是时候了,兄弟们往回撤。”
……
三原谷中
一幕细雨从空中飘飘扬扬地洒落,飘在李乙的鼻尖之上,霎时化作一滴冰水,冰冷地质感从鼻翼清晰地传来,霎时令小乙迹近麻木的神志为之一清,前方苍茫的天空中,隐隐有莫名的喧嚣透空而来……
每当想起马贼砍死双亲的情景,小乙心中绞痛不已,乱世中人命如草芥,要不然的话自己可能还在高宅大院中扶花弄月呢,还好自己碰到了李大哥,想起大哥英武的神态小乙的心中充满了甜蜜,一声脆响之下恍然惊醒,只觉耳根发热。
经过两个时辰的经心准备,他们挖了足够多的陷马坑,布置一条“栈道”,在栈道两旁布置了足够多的滚石檑木。他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好,手中不肯停歇,每时每刻间都要干点什么,以平息自己内心的交错感。
从一个月前的李昇慈祥的摸着他的脑袋叫他小弟的那天起,小乙就把李昇当作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大哥,你要安全的回来,所有的兄弟都在等着你呢。”小乙在心中默念着一点黯淡的金铁之光从前方苍茫的平原雨幕中闪起,倏忽之间。更多的金铁之光便从平原闪耀而起,以最初出现的那点火光为中